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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一个身影悄悄来到山神庙,随后又悄悄的离去。
而牧易,在将人送走后,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还以为你会多能沉得住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牧易嘴上说的轻松,但他的神情却没有放松。
刨除之前跟念奴儿母女那不算正规的战斗外,牧易还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尤其是与人交手,更是头一次,为此,牧易专门多准备了几张斩妖符,至于五雷符,他又试了几次,但无一能够成功,估计之前那次成功应该是机缘巧合。
或许唯有等他真正达到照本心以后,才能完整的将五雷符画出来吧。
但有五雷符,以及铜灯在手,即便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牧易也敢一试,有的时候,那一步终究是要踏出的。
牧易换了一身衣服,悄悄下山,衣服是之前苏重山派来之人顺便带来的,因为牧易只有两身洗的泛白的道袍。
这身粗布衣服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胜在穿在牧易的身上不惹人注意,为此,牧易也不得不用一顶帽子遮盖了满头的长发。
不然光是他没有剃头这一条就立即暴露他的身份,而且那样也会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满清坐稳江山以后,这百多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除了一些特殊人外,可以说,剃头跟砍头,只能二选一。
牧易这副打扮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进入小镇以后,他先是在集市上转悠了一圈,然后才来到苏府的后门,在那里,早已经有人等候。
“公子,您来了。”还是之前上山报信的那个下人,看到牧易后立即恭敬的问候。
“嗯,那人现在如何了?”牧易点点头,见四周并没有外人,才轻声问道。
“正在前院,由家主大人陪着。”下人小声的回答着。
“那人去看过老夫人了吗?”牧易继续问道。
“看过了,并且他还让老夫人暂时醒来,不过那人还说具体要等晚上做完法,灭了那鬼物以后,老夫人才能彻底康复。”下人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说道。
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表现的很温顺,但是牧易却知道,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普通男人,却是苏重山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他平时在整个苏府里都显得很低调。
而且他的实力也不低,不使用符箓的话,三五个牧易加起来恐怕也难以近他的身。
听到下人的话,牧易心中冷笑,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对方之所以这么急迫的在仅隔了一天就上门,想来应该是有点怕了,怕如果半路里再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坏他的好事。
至于老夫人,本身就是他故意谋害,等到他把念奴儿捉住以后,再顺便治好就是了,反正他的主要目的是念奴儿,而不是谋命。
下人带着牧易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厢房里,这里居于一角,比较幽静,轻易不会有人来。
不过眼下,牧易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晚上那人开始做法的时候,然后跟念奴儿里应外合,将其斩杀!
按照老道的教导,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后患。
既然决定了要与那人为敌,那么自然要斩草除根的好,牧易也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就连当初郑子聪只是对他起了杀心,甚至还不等有所行动,牧易就已经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如果不是因为苏莺莺的劝解,牧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当然,这是在对方不继续招惹他的情况下,不然苏莺莺的面子也不好使。
晚上的时候,自然有下人把饭菜端来,并且也带来了苏重山的歉意,表示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就没有来看望他,希望牧易不要见怪。
对此,牧易也只觉得苏重山稳重,没有觉得有什么怠慢之处,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好面子的人,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与此同时,郑子聪也怒气冲冲的从那名登门的道人房间里出来。
郑子聪不是傻瓜,相反,留过学的他更知道人心险恶,对人也喜欢抱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当然,像他这种人更懂得见风使舵,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如果牧易真的治好了他外祖母,那么有外祖父跟苏家的人情在,他绝对不会再去招惹牧易,甚至把牧易当爷供着都行,但是,牧易狼狈离开,地位在他心中顿时大降,甚至觉得牧易就是个骗子。
毕竟不管牧易如何救治了老夫人,他都是从苏莺莺口中得知的,并没有亲眼所见,至于牧易本事多高,他也没有见着,他只知道,牧易失败了,比之前那些和尚道士也好不了多少。
而苏锦伦跟苏莺莺自那夜之后就只字不提,问急了也只是说当时他们在院子里,并未进去,所以具体情况如何,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一来,也更加深了郑子聪心中牧易是骗子的印象。
所以,在见到今天登门的道人将外祖母真正救醒以后,郑子聪便将其当成了高人,并且悄悄的找来,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在听到那道人说所谓的以血画符根本就是笑话以后,郑子聪就认定了牧易故意在折腾他,不过他也没有全信那道人的话,而是又来到前天牧易所在的那间房中。
当郑子聪从花盆中看到残留的血迹后,终于彻底明白,他是被牧易耍了,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血,只是想让他吃苦头。
明白过这点来以后,他的眼睛里就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神色,恨不能现在就带人去将牧易杀死。
不过他终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也知道眼下正是家中关键时刻,不宜做那种事情,更何况他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再调养几天,等过几天,外祖母病情一好,恐怕再也没人会记起牧易了,那个时候,就是他亲自报仇的时候。
郑子聪这里的一切,牧易全都不知情,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忌惮的是苏家,而不是郑子聪,不管郑子聪父亲是做什么的,有多大的势力,都是鞭长莫及,而给牧易足够的时间,连苏家他也不会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