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再见宋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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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在对面的一排厢房房顶,沐月泽孤独身影站在月下,那悲戚的箫声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吱吱…”小馒头蹲在慕容栖的脚边对着房顶上沐月泽的影子悲痛的叫了两声,似乎也能听出他箫声中的悲情一般。
慕容栖蹲下身抱起小馒头,往沐月泽身边走去。
呜呜咽咽的箫声一直从沐月泽唇边传出,即便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沐月泽也没有回一下头。
慕容栖抱着小馒头纵身一跃,到了沐月泽所在的房顶。
就这么站在沐月泽的身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慕容栖却忽然间觉得好遥远,沐月泽离她前所未有的远。
这种远,会让人悲伤,让人绝望。
这种远,会让人忽然生出一种不知所措,慕容栖紧紧抱着小馒头,小馒头被她抱着轻轻叫着慕容栖都没有发觉,因为这一刻的她忽然觉得,她触及不到沐月泽,沐月泽心里最深处的那一个地方,她一直都没有触及到过,他也从来都没有让她察觉过,就像现在的悲伤与脆弱,好像是她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一般。
慕容栖觉得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沐月泽,心里到底是藏着多大的悲伤?他的心,即使是她住进去了,也依然这般的孤寂吗?
慕容栖走神的时候,小馒头终于从她的怀里挣扎出来跳了下来,三两下跳下了房顶往小宝所在的厢房跑去。
此时的小宝也已经被箫声惊醒了过来,见小馒头跑过来,小宝对着小馒头张了张手臂,小馒头跑了几下跳进了小宝的怀里。
“吱吱。”小馒头在小宝的怀里委屈的叫了两人。
小宝轻轻揉了揉小馒头的小身子,把她抱的更紧了些,接着目光又越过窗子看向了外边的处屋顶。
爹爹高大修长的身影此时完全被笼罩在惨白的月光中。悲凉,悠远,宛若距离他们很远很远的仙人一般。
娘亲就站在爹爹的身后,身高只到他肩膀处的娘亲此时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小宝看不太分明,为什么娘亲的眼中会泛着悲伤,但是他忽然间觉得爹爹和娘亲之间正有一种奇妙的气氛在悄然形成。
慕容栖站在沐月泽的身后,看着他遗世独立的身影忽然勾唇一笑,其实,她的心里不是也有一个地方是谁也不会让谁知道的吗?即便是沐月泽也一样。但是,这却不能否定沐月泽在她心中的重量,即便是她自己,为了沐月泽她觉得也是可以牺牲的,所以,她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他不开心的时候,静静陪着他便好,相信总有一天,这个男人,这个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关起来的男人,总会打开那道门,让她,让他们可以游走他心的每一个角落。
轻轻往前走了几步,慕容栖从背后圈住了沐月泽的腰,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的箫声,他的心声。
沐月泽吹箫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便又是一串悲伤的音符从唇边奏了出来,可是能听懂他的箫的人都能听出,此刻他的箫声虽然仍溢着悲伤,却也多了一份安心。
床上的小宝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勾小薄唇笑了笑,伸手捂住了小馒头的眼睛,“小馒头,咱们睡,让他们俩腻歪去吧。”
“吱…”小馒头轻叫了一声从小宝的手下挣扎出来,在小宝把她摁进被窝前的那一刻,还往窗外看了一眼。
那样一对儿男女就那样站在月光下,实在是太美了…可惜小馒头不会说话,如果会说的话,她一定会说,她想看,想再看会儿。
沐月泽的箫声在护国寺上空响了整整一晚上,可整个护国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安静的寺庙只有这呜咽的箫声在回荡,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他打扰了大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沐月泽继续去祈福,而慕容栖却去了后山。
后山空了大师正在劈着一堆柴,见慕容栖走来,就马上招呼了慕容栖。
“女娃子,快来,老头子不是说要教你武功吗?”
“是啊。”慕容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这是昨天晚上就说好的啊,还需要再确认一遍吗?
“嘿嘿,那好。”空了搓搓手,从旁边又捡起一把斧子递到了慕容栖面前,“女娃子我告诉你啊,这练功呢,都要从最简单的开始,就比如说劈柴,来,试试。”
慕容栖无语的翻个白眼,接过了斧头,要骗她劈柴就骗呗,说的这么好听干嘛?
可慕容栖开始劈以后,空了又要求她必须每一下都要干净利落的劈开,每块柴都不允许劈第二次,这样慕容栖劈柴就必须用上内力,这时慕容栖才觉得,这个酒肉花和尚可能是真的在教她。
“想什么呢?专心点,看到每块木头最中心的那个点了吗?”
慕容栖微微一走神,空了大师就在旁边喊了起来。
慕容栖回头,刚刚明明还在跟她一起劈柴的老头子此时已经坐在太阳下,拿着一瓶酒灌了起来。
慕容栖皱皱眉刚要说什么,空了大师就又开了口。
“看老头子干嘛?我往你看每块木头上的点,你看老头子干嘛?”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回过头去看眼前的这堆木柴,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每块木柴上真的都有一个点,米粒一样的大笑。
“这些点都是干嘛用的啊?”慕容栖摸着木头上的点,这看起来像是有人专门花上去的,“你画的?”
空了大师嘿嘿一笑,“可不是,昨晚不知道是哪来的一阵箫声吵的老头子我怎么都睡不着,我就起来画了一晚上,嘿嘿,怎么样?老头子我画的好不好?”
慕容栖嘴角微抽,一个点,也能分出画的好不好?
“你看你这女娃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会欣赏呢?你过来你过来,站在我身边来。”
空了大师放下酒坛子,对慕容栖指了指他身边的空地。
慕容栖皱眉,可还是扔下斧子走了过去。
可走过去后回头看这堆木柴的慕容栖被惊的差点叫了出来,这些点,这些看起来像是随便画在木柴上的点,在这个方向看,居然形成了一个女子的画像,一个很美的女人,那女人正低眉含笑的看向他们。
“怎么样?怎么样?我画的好吗?”空了见慕容栖已经看出这幅画,便表功似得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很有大师的风范?”
空了的这句话,慕容栖还真的不能反驳,因为一个人如果单靠几个点,就能把一个女子画的这么栩栩如生的话,那么他的画功还可能真的是堪比大师。
慕容栖无意识的点点头现在她心里就一个疑问,这个女人是谁啊?会是…那个沐月泽要说,空了大师却不愿意让他说的那个女人吗?
“这个是你女人吗?”慕容栖木讷的转过头看向空了大师。
空了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什,什么我女人?我是出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噗嗤!”慕容栖被空了的一句话逗笑了起来,“你见过像你这样的出家人吗?”
“哼,没见过那是你见识短,少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了,快快,快滚去劈柴去,记住,每一下都要准确无误的劈在那个点的中心,不能有一点的偏差,懂了吗?如果觉得自己劈不准,可以开始的时候慢一点,但是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都劈完。”说完空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往院子外走去。
慕容栖看着空了的背影有些失神,听沐月泽说,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下过山了,而那个女人也不可能上山来见他,可他却能把那个女人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的,说他是被人暗算下山随便强了个女人?打死她她都不会信的。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哎。慕容栖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向那堆木柴,捡起斧头一下又一下的劈了起来。
说真的,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准确度还真有点差,每次都会偏一点,想尽办法,慕容栖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一点上后才终于得到了一点改善,可是速度却怎么都上不去,可慕容栖也不急,就这么一点点的砍着,直到太阳临近落山,沐月泽跨进院子,慕容栖也才砍了那堆木柴的十之一二。
见沐月泽进来,慕容栖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这么晚了,而她,居然又是一天没吃饭,空了出去以后也一直都没有回来。
“咕咕…”想起吃的,慕容栖的肚子就很应景的响了起来。
沐月泽失笑,“没吃饭?”
慕容栖嘟着嘴点了点头,“今天一整天就跟这堆木柴战斗了。我都快成斗鸡眼了。”说着,慕容栖还把眼睛往中间对了对。
“哈哈哈。”沐月泽看着慕容栖的样子笑了起来,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斧子,一手向那堆木柴劈出一掌,那堆木柴被他的掌力震的全部飞到了空中,沐月泽手中的斧头才挥舞了起来,不见他用力,但那些木柴只要遇到他手中的斧头就像是一张纸遇到一把利剑一般,轻轻一划,木柴就从那黑点的地方裂了开来。
慕容栖张着嘴,被他的这一招撩的有些心花乱坠,她只觉得沐月泽实在是太帅了,这个男人,居然连劈个柴都能劈的这么帅,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有木有。
“哇——沐月泽你好厉害。”
被沐月泽劈完的柴又从新整整齐齐的落在了原地,而且让慕容栖更加震惊的是沐月泽劈完的柴,那上边的那幅画居然还保留着。
沐月泽勾勾唇放下了斧头,“不是为夫厉害,而是栖儿太笨了而已,这就是栖儿一天的功劳吗?”沐月泽指着旁边扔着的乱七八糟的一小堆儿木柴。
慕容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刚开始嘛,总是要练习练习的。”
“呵,就夫人这样,为夫估计再练习也练不出多大的成就。”
沐月泽撇撇嘴,蹲下身把慕容栖劈的柴顺了顺抱到了院子中央,拿起打火石把木柴点了起来。
慕容栖蹲在沐月泽不远处,一点一点的往他身边蹭,“那你说,要怎么练才能有好的效果啊?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呢。”
“嗯,我相信。”沐月泽点点头,就从这丫头能忘记吃饭这一点就能看出,“所有才说你笨。”
“沐月泽!”慕容栖怒吼一声,从沐月泽身边站了起来,真懒得理这个恶略的男人了,她都已经在虚心请教了,他居然还在笑话她。
沐月泽呵呵笑着,把慕容栖又拉了回来,“怎么,说你笨还不想承认吗?你怎么就不知道运用以前学的东西?你难道忘了你是有武功的吗?你并不是一个真的从零开始的,你以前有基础,就要运用起来,嗯?”
慕容栖嘟着嘴,看起来依然不高兴,但是却认真的思考了沐月泽的话,“沐月泽,我以前学的全都是剑法,能运用到砍柴中?而且,这个要求的是精确度和力度,我以前虽然学了一年,但大都粗枝大叶,真的能有用?”
沐月泽捏捏慕容栖粉红的耳垂,薄唇在她耳边蹭了蹭才说道:“那就要看夫人的悟性了,难道夫人刚才没发现为夫用的也是剑法吗?学东西要懂得举一反三。”
慕容栖想着沐月泽刚才的动作,似乎还真的是剑法,用剑法?慕容栖凝眉陷入了沉思。
沐月泽勾着唇从地上站起身往外边走去,得去给她弄点吃的啊,就算她不记得吃饭了,他却不能忘她还没吃饭。
小溪边,空了大师正坐在溪边喝着一摊子酒。
沐月泽走到近前,“你这一摊子酒喝了一天还没喝完?”
空了手一顿,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沐月泽继续喝他的去了。
沐月泽见自己似乎不被待见,便也没有再找没趣儿,捡起两块小石头在溪边打了两条鱼上来。
“行了,别喝你的白开水了,走吧,今天便宜你了,炖鱼汤给你喝,总比你这白开水好喝吧?”沐月泽提起鱼对着空了挑了挑眉。
空了脸上一红,这世上最了解他的莫过于这个臭小子了,当年他破戒喝酒,却不料被人暗算喝了动了手脚的酒,从那以后,他便就再没有真的喝过酒,每次别人都看他在喝酒,而实际上他都是拿着一坛子白开水在灌。
“行了,别在这里装的自己脸皮多薄一样了,赶紧的,回来帮忙,我媳妇儿可是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说完,沐月泽提着两条鱼往院子走去。
空了看着沐月泽的背影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提起手中早就已经空下来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其实他现在有点羡慕这臭小子了,很羡慕的那种,那时候他要是能有这臭小子一般的厚脸皮,也许他和她,也不会这么个结局了,前两天得到了她离世的消息以后,他便心死了一般,果然,到最后,她都没有再见他一面,他给她的承诺也都不曾实现过,这一生,他都纠结在佛祖和她之间,不想辜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最终,他还是把他们都辜负了,呵呵呵,其实这样也好,也好,反正他的时日不多了,这样,他也能无牵无挂的走了,真的是无牵无挂了,没有了一丝期盼了。
沐月泽回到院子中的时候,慕容栖已经又从新拿起了斧头,只是这一次,明显要比之前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沐月泽看慕容栖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慢慢溢了出来,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进门拿出了一口锅挂到了院子里的火堆上。
片刻后,诱人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咕咕…正在那边砍着木柴的慕容栖肚子里又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叫声。
“靠,还让不让人专心练习了?沐月泽!”慕容栖扔下斧头气呼呼的走向沐月泽。
沐月泽蹲在一边抬头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让啊,没有说不让栖儿好好练习啊,栖儿请便,我尽量把动作放轻一点。”
“你!”慕容栖指着沐月泽刚想再骂他两句,可肚子在这时居然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哈哈哈,现在看来,不是为夫在打扰你练功,而是你的肚子,栖儿可不要什么都怨到为夫身上。”
慕容栖气的嘟着嘴干脆坐了下来,“给我乘鱼汤!”
大爷一般的样子让沐月泽瞬间就想到了当初他在西风寨外的树上看到的那个女土匪的样子,说起来她的栖儿这么笨,这么糊涂都还能坐稳一个山寨,也真是不容易啊,不过,这其中除了栖儿的毒术外,宋清逸应该也是功不可没的。
想起宋清逸沐月泽的眼神就猛的沉了一下,前两天得到的线报是宋清逸这几天应该到了京城了,想起宋清逸可能也还对他的栖儿存在着不该有的想法,沐月泽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爽,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那些野男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慕容栖明显没看出沐月泽心中百转千回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她现在眼中只有鱼汤,鱼汤,她已经很久没喝沐月泽做的鱼汤了。
“快点给我乘啊!”慕容栖瞪着沐月泽。
沐月泽无奈的摇摇头,乘了一碗,吹凉以后才递到了慕容栖面前。
空了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有点想笑,也有点想哭。
他想笑的是,这臭小子居然也有这么狗腿的时候,他想哭的是,这俩人也太特么的不要脸了,占了他的地盘用了他的锅不算,还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恩爱,这让他一个孤家寡人还怎么过啊?
“要来一碗吗?”感觉到空了的目光,沐月泽对着他挑眉问道。
“嗯嗯。”空了从来都不会把美食拒绝在门外。
“自己乘。”沐月泽扔给空了一个碗,然后接过慕容栖递过来的空碗又帮她乘了一碗,和之前一样吹凉了才递给她。
空了看看手中的空碗再看看那边慕容栖手中的,忽然有种好心酸的感觉,这两人真的不是人,完全不知道尊重长辈的。
“不喝吗?”沐月泽看了眼空了,然后伸手把锅中的鱼汤又倒进了另外的一个碗里,“不喝就算了,栖儿喝完这三碗,应该能稍微垫垫底了,我再给她烤一条鱼。”
“你…你这臭小子!”空了把碗一摔,伸手去抢沐月泽倒的那碗鱼汤去了,沐月泽哪里会让他得逞,见他的手伸过来便先他一步端起了那碗鱼汤。
两人你追我闪,瞬间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慕容栖捧着鱼汤边喝边看,眼睛没有一刻从沐月泽手中的那碗鱼汤上离开的。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两人虽然抢的厉害,斗的激烈,可是那碗鱼汤不管是落到了谁的手中,都不曾洒出过一滴来。
“果然是高手啊。”慕容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那边的两人却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
沐月泽挑眉,“听到没,我夫人在夸我是高手。”
空了浓眉一竖,“你怎么知道她是在说你?她明明是在说我。”
慕容栖唇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就像是两个孩子一般?
“你在说谁是高手?”
两人瞪了会儿眼睛又同时转向了慕容栖。
“额…”慕容栖看看沐月泽又看看空了,随后答了句,“都是高手。”
“不行!必须选一个。”
……慕容栖满头黑线的看着两人,最后眼睛一转,答道:“谁把鱼汤给我,谁就是高手。”
她话音刚落,那边手中端着鱼汤的空了一口气把鱼汤灌了下去,还想用一句高手骗他的鱼汤?想都别想。
慕容栖被空了的动作弄的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沐月泽的唇角也渐渐勾了起来。
后来坐在火堆边烤鱼的时候,慕容栖才反应过来,沐月泽刚才闹那一场,是不是只是为了转移空了的注意力,不想让他再这么沉闷下去?
鱼烤好,这次沐月泽没有再闹,而是把那条不算小的鱼从中间剖开,一半给了慕容栖,一半给了空了。
慕容栖专心啃着鱼,而沐月泽的目光却困在了空了身上,最后叹一口气,沐月泽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往院外走去。
沐月泽走出院外的时候,空了原本专心啃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篱笆大门发起了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牵挂,这臭小子不就是他的一个牵挂吗?可是人生在世,终有一别。
慕容栖吃完鱼抬头时刚好看到空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一愣,随后想起了沐月泽昨天晚上的反应,这两人,究竟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回到寺庙,慕容栖试探的问了一声,沐月泽目光闪了两下,只是告诉她务必要认真学习武功便什么也没有说了。
慕容栖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就放弃了,算了,只要按沐月泽的话去做就好吧?
可第二天,慕容栖到后山找老人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人了。
院子里房间中,山前山后慕容栖统统转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空了的踪迹。
正准备回寺庙去问一问沐月泽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慕容栖面前。
慕容栖目色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人,“叶陌离,空了大师呢?是不是你把他抓走了?”
叶陌离温润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来,“慕容栖,你究竟有没有心啊?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反而去问那个头子呢?”
慕容栖冷笑一声,“叶陌离,你还想让我问你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恨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叶陌离呵呵一笑,唰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潇洒的摇了起来,“栖儿这是何必呢?好歹咱们也是有些交情的,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呢?当初你那一匕首就已经刺了我个半死不活,我没找你算账,反倒是你这么恨我了,这不应该啊,你可知道,当初知道你说的那句跟我走是骗我的以后,我有多难过?所以,看在我这么真诚的来见你的份上,别这么行峻严厉的,咱们坐下了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叶陌离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挂着浅浅的笑,眉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慕容栖分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牵扯。
“谁要跟你聊,快点把空了大师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嗤。”叶陌离冷笑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浅笑以为的表情,“慕容栖,你果然还是这样,在你眼中,难道除了沐月泽,别人就那么的不可信吗?”
慕容栖斜斜的看了眼叶陌离,“不管别人可不可信,但是在我这里,至少你是不可信的,叶陌离,我劝你别在这里跟我绕弯子,咱们话都摆到明面上来,你到底想干嘛?要怎样才能把空了大师放了?”
叶陌离轻摇折扇,冲着慕容栖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没有抓他,所以,也就更加无所谓我想要用他来达到什么目的了,今天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吗?”慕容栖微垂的眼眸中满是鄙夷,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会相信。
叶陌离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辜的挑眉看向了另一边。
慕容栖冷嗤一声,只觉得这个人真能装,“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那如果是我说的呢?慕容?”
慕容栖话落,从篱笆门的另外一边又走出一个人来。
慕容栖张张嘴喊出三个字,“宋大哥?”可眼中依然是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慕容,一别一年有余,你近来可好?”
“宋大哥,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好,宋大哥你呢?”说完,慕容栖紧张的上下检查了一遍宋清逸,见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宋大哥,你怎么跟他在一起?是他威胁你的吗?”
宋清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慕容,阿离是我很好的朋友,所以,他并没有威胁我什么。”
“朋友?”慕容栖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温文尔雅的军师宋清逸居然会跟这个黑心的狐狸是朋友?“宋大哥,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做朋友?”
宋清逸愣了下,随即笑了笑,“慕容,你们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阿离人很好,你认真了解过他以后就会明白,他其实心思很简单的。”
“很简单?”慕容栖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语气中明显的带着怀疑,“宋大哥你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吧?”
宋清逸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解释下去,而且,看现在的样子,即便是真的解释下去,估计她也不会相信的,反而是坏了就别重逢的好心情。
“你现在过的可好?你跟他。听说你们又快要大婚了,你们在山寨不是成过亲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成亲?”
慕容栖见宋清逸不再提叶陌离,刚刚脸上氤氲的怒气也淡了不少,更是对宋清逸挂上了一分难得的微笑,“宋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们在山寨那次,放在平常人家倒是没什么,左不过是说我流落在民间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成过亲了,可是如果放在沐月泽那样的家世肯定是不行的,想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被人承认,这第二次的婚,是我们必须成的。”
“哦…”宋清逸谈了一声,眼中失落一闪而过,“我还以为,那次你离开以后就真的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了呢。”
“怎么会?”慕容栖笑容深深,“小宝都是他儿子,我即便是再不想跟他有交集,也是不行的。”
“小宝是…”宋清逸面上一阵惨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栖儿是说,小宝是他的儿子?”
“是啊。”慕容栖笑了笑,眼中写着的全是幸福,微微抬起的手腕上露出的那一抹碧绿更是让宋清逸神色一紧。
他居然连这个镯子都给了慕容了,他原本还以为,那样的男人,即便是缠着慕容,也不过是因为慕容的师傅,现在看来,可能自己是真的猜错了。
“你们两个叙旧叙完了吗?”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叶陌离懒洋洋的问了一声。
慕容栖的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和宋清逸说话时的温暖,冷冷的瞪了眼叶陌离,慕容栖又回头问宋清逸。
“宋大哥,空了大师,真的不是你们带走的吗?”
“不…”
“谁说不是了?”宋清逸刚刚说出一个字,叶陌离又在旁边不紧不慢的把话接了过去,“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清逸兄,你也不必帮我掩饰了,人就是我带走的,怎么着吧?”
“阿离!”宋清逸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叶陌离,可叶陌离却根本不当回事。
“怎么?你不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吗?那这样更好,我也没打算继续骗你了,反正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让你能够在我身边停留,哪怕是一刻也好,怎么样?只要你这次真的跟我走,我就放那个脏老头儿回来。”
叶陌离轻摇折扇,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样的叶陌离是宋清逸没有见过的,这一刻,他也有点分不清,叶陌离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因为他是刚刚赶到京城的,一到京城就被阿离身边的人带到了山里,而且,还是从后山绕进来的,并不是走的前边的那条路。
慕容栖紧紧抿着唇,目光像是要把叶陌离凌迟一般,那实质性的杀意,让宋清逸看了都为她捏一把汗。
“慕容,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他。”
宋清逸劝了一句,便把叶陌离拉到了一边。
慕容栖看着远处的两人眼睛眯了眯,如果这次空了大师真的是叶陌离带走的话,她必定让叶陌离后悔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远处。
“你不用劝我了清逸,你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我不可能因为你劝我一两句我就放弃的。”
宋清逸两道青眉绞在一起,“阿离,你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慕容她是不会跟你走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叶陌离凉凉的扫了宋清逸一眼,“你会放弃,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尝过那个女人的毒,如果你尝过以后,我相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宋清逸双手攥的紧紧的,面上痛苦一闪而过,谁说他没有尝过那种毒?他当时跟她在西风山上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本来都打算跟她说他喜欢她了,可是出去一趟回来后,她却变成了别人的新娘,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他触及不到的人,那种感觉谁会知道?
可是即便如此,现在他依然决定放弃,慕容她刚才笑中的幸福太真实,他相信,就算是跟着他们其他任何一个人,她的笑容也不过如此,所以,他不准备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只要这样看着她,看她幸福就好,如果等有一天,沐月泽真的负了她,那么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陪在她身边,他会等她,很安静的等,绝对不会是阿离这样。
“阿离。”宋清逸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要劝一劝叶陌离,“如果你真的想挣得她的心的话,那你就更加的不应该伤害她身边的人了,你可知道,当初慕容在西风山的时候,可是不允许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被外人欺负的,你这样,只会让她跟你的距离越来越远的。”
“呵。”叶陌离冷笑一声,“清逸,你错了,我跟你不一样,在慕容栖心中的位置就更加不一样,你好好对她,她会相信你是真心的,而我,却不行,我不管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我不安好心,所以,我不如把那些名头都坐实了。你别劝了,清逸,我这次让你过来是让你给我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过来给我当绊脚石的哦。”
叶陌离合住折扇,轻拍了一下宋清逸的肩膀,“难道你真的就甘心看着她守在沐月泽那个混蛋身边笑吗?难道你看到那样的笑真的不会难过吗?所以,我们不如搏一搏,嗯?行了,你先回去吧,下山等我的好消息。”
摇着折扇,叶陌离又从新回到了慕容栖面前,唇边依然挂着那么一抹欠揍的笑,“怎么样啊大美人,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牺牲自己救那个脏老头儿呢?”
慕容栖微眯着眼看着叶陌离,她现在真有点分不清,叶陌离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原本他说他没有抓空了大师的时候,慕容栖一心的认定叶陌离是在骗她,可是现在他承认了以后,慕容栖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了,可是叶陌离既然说空了大师是个脏老头,慕容栖又觉得,至少叶陌离跟空了大师是有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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