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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本来一早就想来找夫人您请教请教,可前段时间一直不怎么方便,今日才来叨扰。”
我朝慕晚晴摇了摇头,“今天来也不晚呐。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能给你答案的只有顾清禹。”
“他娶她,有着非娶不可的理由吧!”
这句话无疑将我心中掩藏的无奈和失落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也不怕被人笑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啊,没能帮到你什么忙。”
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我就连吸气都有点儿吃力。
小腹处隐隐作痛,我伸手按着小腹,可丝毫不能缓解什么疼得我眼泪都飚了出来。
“快,快叫大夫,马上去叫大夫!”
慕晚晴先是被吓到,而后回神后赶忙搀扶着我,与竖琴一道将我弄回床榻上。
这疼和上次在客栈的疼如出一辙,我在床上翻滚着,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疼痛侵占着我所有的理智,我使劲儿按着小腹,可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着一样,痉挛一阵又一阵,我根本就不能自已。
“小姐,姑爷来了!”
羌笛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我已经被人给搂起半靠在他的怀里。
顾清禹拿着竖琴浸湿拧干了的帕子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素素别怕,深呼吸!”
他将我放平躺在床上,喂了我一颗药丸子,手扣着我的脉,眉头一蹙再蹙,松开我的手之后,转身大步跑出了卧房。
我吃下他喂的药丸子,那种痉挛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但是那疼并没有停止。
竖琴给我擦着汗,羌笛在一边嘀咕着,“姑爷怎么能丢下小姐就走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做着吐纳之术。
不管顾清禹是怎么想的,但是深呼吸再慢慢地吐气,这样接连几次下来,那疼痛感慢慢地小了,直到最后不疼了。
浑身都是汗水,我喘着气伸手撑着身子坐起身,看向慕晚晴,“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夫人您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慕晚晴坐在床榻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夫人,您还是要重视一下才好!”
说着慕晚晴就站起身。“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慕晚晴离开了,竖琴和羌笛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跟前。
竖琴:“小姐我们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我去找青阳先生,让青阳先生来看看。”
竖琴丢下这话转身就要走,我出声制止她,“给我拿套干净的衣裳,我去温泉池泡泡,出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竖琴和羌笛拗不过我,拿着干净的衣裳跟着我一同去了温全阁。
泡在温泉里,我闭上双眼想着方才那一刻顾清禹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就是我的顾清禹,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顾清禹。
可是,他在我最是不舒服的时候夺门而出就再没回来。
说是不介意怎么可能,我洗去身上的汗液,换上干净的衣裳。
在竖琴和羌笛的帮助下,我整理好自己,这一刻莫名的很想要看见顾清禹。
我带着竖琴和羌笛从温全阁出来,循着石子小道朝着顾清禹先前的院子走了去。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会在哪里。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顾清禹多半会在这里。
当我走到他的院子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
提着裙子大步走了进去。
一样的大树、一样的竹篱笆,我正要迈步继续走的时候,忽然小云儿从暗处倏地一下出现在我跟前,伸手拦住了我前行的步伐。
“夫人,这里您不便进去!”
我上下打量着云护卫,扭头看了一眼竖琴,“琴儿,多日不练,武艺生疏可不是好事!”
说着我侧身给竖琴让了道,竖琴双手比着进攻的姿势站在我的前面,朝云护卫凉凉开口,“云大哥,想拦我主子,先拦住我再说!”
竖琴直接一个闪身就和云护卫展开了焦灼的较量,我看了一眼羌笛,“若是琴儿打不过,记得帮忙!”
云护卫已然被竖琴给缠住,我悠然走进了刚刚要走进去的屋子。
推门而进,这屋子里面一股子淡淡的草药味道。
原本是顾清禹居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却放着大大小小不一的架子,上面放着大小不一的簸箕,而那簸箕里面装着很多我不认识的已经晒干了的药材。
我看着那上面的有几味药材,是我知道的,什么天麻和黄连……
我背着手在这些架子周边饶了一圈,看着这些东西更加的疑惑不已。
这顾清禹是虚谷子的关门弟子,喜欢捣鼓些药材这不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这平时从未弄过这些的人,竟然会在他的院子里面弄了这么多的草药,越想越不正常。
就在我还疑惑这些东西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脚步声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谁准你下床的!”
顾清禹冷声道,直接上前拽着我的手就要将我给拉出去。
我使劲儿一挣,“你管我!”
我扭头扫视了一圈这些草药,“你顾清禹什么时候研究起草药来了!”
顾清禹没有说话,只是将先前被我给挣脱开的手再次伸过来直接扣在我的腰上,一手点住我的穴道,什么话都不说,径直抱着我将我放在了他的床榻上。
我被他放来平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可以不停地转动。
而顾清禹就像是一个掉进了书里面的人似的,手中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顾清禹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门边,而后端着一个红色的红木小托盘走了进来。
他端着东西在床榻边走了过来,将东西往床头一边的小桌子上一放。
伸手一点解开我的穴道,而后看了一眼那碗,“喝了它!”
“你说喝就喝?顾清禹你以为你是谁?”
我揉着有点儿发麻的手臂,冷声呛回去。
“素素,不要和我闹。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而后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那架势,心里不免有点儿后怕。
但是我的骨气告诉我,对抗恶势力,就要做到对抗到底!
我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是嘛,我还真吃过你给的亏……唔……”
苦……
苦得恨不得一口全部吐出来,但是根本吐不出来。
我万万没有想到顾清禹会这般……
被他以口渡药逼得我不得不咽,咽下药之后,我忍不住大了几个干呕,伸手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药汁。
强行压下心里起来的波澜,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哦,顾丞相给的亏还真是挺亏的。早知如此,是坨屎我也自己吃下去!”
丢下这句话我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大步向着门边走了去,拉开门离开。
外面竖琴和羌笛以及云护卫排成一排地站着。
“怎么样,打得赢吗?”
我努力地将刚刚的那一吻抛出脑后,戏谑地看着竖琴和云护卫开口问。
竖琴和云护卫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我看着这俩人,目光移到刚刚被我拉开还没有关上的房门上,拍着竖琴的肩胛,“琴儿我跟你说,以后呢,嫁人万不可嫁给一种人!”
我带着竖琴和羌笛走,羌笛不解地问着,“哪种人?”
我顿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那屋子,“就是不该嫁的那种……”
顾清禹你应该能听见吧……
我想,我现在不管你这么对我是否有苦衷,我都觉得我当初不该嫁给你。
也许我进宫也不错,再或者我嫁给小黑也不错,或者我随便嫁给别人……
只要我不会动心,不会将自己的心交出去,我就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入的卢素月。
是你顾清禹一点一点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似得将我包裹着厚厚冰层的心给捂化。
但是,当这颗心全都是你,也早已习惯那温水温度时,你却毫不犹豫地将温水换成了冰水……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我对你的心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根深蒂固。
你,是我现在想着最不该嫁的那一种人。
“小姐,什么是最不该嫁的的……”
羌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我离开顾清禹的院子,正巧在门口遇见青阳先生。
“好巧,你找他?”
青阳先生点头,而后上下打量着我,“嫂子,你没事吧!”
“我?”我疑惑地指着我自己,“我能有什么事?好了,你既然是要找他,那等你有空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把把脉,我最近身子好像有点儿小问题!”
“嫂子,这个我帮不了你,杞之方才告诫我,说是不让我帮你把脉。”
青阳先生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以,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杞之也不知是做些什么,把府里的大夫全都遣散出去了……”
“嫂子,杞之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去了!”
和青阳先生随便聊了几句,却更是让我不解了。
我偏头看着竖琴,“琴儿,你和羌笛这些日子给我泡脚还有喝的药是哪儿来的?”
这府里的大夫都给遣散了,那竖琴和羌笛让我泡的和喝的是哪里来的?
竖琴摸着鼻子打着哈哈,“小姐,你看你今天还没用膳,你说回去吃点什么?”
“到底是哪里来的!”
竖琴这丫头最是不会说谎,我当下就停了脚步,严肃地看着她。
“你要是不说,你以后也别叫我小姐了!”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猜测,但是我不敢那么想,我的人怎么会暗中帮着他做事?
“小姐你别生气,那……”
“是姑爷暗中吩咐的,叫我们不许告诉你,说你知道是他安排的,就不会泡和喝了……”
竖琴耷拉着脑袋,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们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谁也别跟着我!”
这一刻,我不知我该怎么去定义顾清禹了。
更加的看不透顾清禹想做什么。
心里乱糟糟的,忽然有些想喝酒。
我去了前华庭的酒窖里面搬了一坛子酒,抱着回了琴瑟小筑。
世人都说,唯有解忧杜康也。
提起坛子喝了一口,辛辣刺喉刺激感极强,但是这种刺激感偏生叫我觉得很爽。
一口又一口,眼前的事物有些摇晃不停,甚至是东倒西歪,我抱着坛子二麻二麻地靠在树干上。
“顾清禹,我,我跟你……跟你说……呃……我真的,心里真的不舒服……”
浑身有些燥热,脑袋不听使唤,风吹着我不但不觉得清醒,反而吹得我头疼眼花。
我晕乎之际仰头喝了一口,发现倒不出酒来,坛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碎吧碎吧,碎了就不会疼了……”
“嗯别弄我,别抱我,起开……”
迷迷糊糊间有人从身后抱着我,我觉得贴得我有些热,我伸手不断地推搡着,“我说了碰我,顾清禹不许的……”
“该死,谁让你喝酒的!”
“呵呵,该死该死……酒让我喝的……”
我转着身子,腿一软直接跌进了那个怀里,我拽着他前襟,“哦呃……”
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我伸手胡乱挥着,“臭,臭……”
“还知道臭,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是听见了声音,我抱着圆圆的东西揉了揉,这个时候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好像是抱着个头……
这一觉睡得极差,我伸手按着脑袋,“嘶,头要炸了……”
“小姐,您醒了!先喝点儿醒酒汤再喝热粥,怎么样!”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浑身都难受,我敲了敲脑袋,“我这是……”
“小姐,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真是吓死我们了!”
竖琴喂我喝了醒酒汤,我靠坐在床上,伸手捂着心口,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喝下醒酒汤之后,倒是比刚刚醒来的时候好一些。
随即喝下米粥,我缩进被窝里面躺了着,缓一缓。
“昨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我隐约记得有人照顾我,但是该死的想不起来是谁。
我翻动着身子想让自己睡得好一点儿,忽然有东西膈应着我,我伸手摸了过去,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扳指!
翡翠扳指……
这不是顾清禹那日戴在拇指上的扳指吗?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的床榻上,而且还是在被窝里面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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