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把画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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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地下室很黑。
霍霆深带着两个人下去。
事先没想到还有地下室这种东西,也就没准备手电。
霍霆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
举起手机往前照。
“啊——有人!”边上一个男人喊叫。
吓了霍霆深一跳。
随即,他的脸黑成了锅底。
“妈的,什么眼神?!”他在男人后脑勺拍了一记,“仔细看看,那是人吗?”
妹的!
吓死劳资了。
身后两个男人仔细一看,不是真人啊,好像是雕像。
不过这也做得太真了吧。
跟真人一模一样。
霍霆深举着手机四处照,看到了墙壁上一个开关,他抬腿踹了身后男人一脚,“去!开灯去。”
男人哆嗦了一下,朝开关走去。
“快点!是不是爷们儿,出去了别说是我霍爷的人。”霍霆深嫌弃地说了声。
啪!
地下室的灯打开。
一片明亮。
这才看清了整个地下室的布置。
扫了四周一眼的霍霆深顿时觉得,这哪像一个地下室,分明就是一间奢华美丽的卧室,除了那个雕像有点渗人。
白色的欧式雕花大床,铺着浅灰和白色相间的床单被罩,带荷叶边的那种,像女人睡的床。
大床一边有一个白色雕花床头柜,不远处立着一个黑色镂空花纹的立式台灯,一张书桌,一个书架。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女人穿着修身秀美的旗袍,香肩半露,却不会让人觉得奢靡,而是一种富有韵味的艺术美。
那幅画下面就是雕像了。
霍霆深走近了看。
对比雕像和墙壁上的画,才发现这雕像就是画中的人。
这里……好像有人住。
因为,所有的物件都是一尘不染。
“你看到什么了?”盛北弦站在地下室上面问道。
霍霆深站在阶梯旁,朝上面喊道,“你和少夫人可以下来看看,我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盛北弦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下去吧。”
她扶着木板边缘,踩着木制阶梯往下走,霍霆深在下面护了一下,楚心之从倒数第二个台阶直接跳了下来。
落在地下室的地面。
盛北弦三下两下随之下来。
楚心之一转身,看到不远处一个雕像,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后背抵在了盛北弦胸膛上,他顺势揽住她肩膀。
“我妈。”
霍霆深连同边上两个男人:“……”
楚心之指着那个雕像,“那是我妈。”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只有她最清楚,雕像跟她妈妈太像了。
那就是她记忆里妈妈的样子。
连身高都分毫不差。
眉、眼睛、琼鼻、嘴巴,全都一模一样。
相比较楚心之的关注点是那个与文青一模一样的雕像,盛北弦的关注点却是墙上那幅画。
香肩半露的穿旗袍的女人,跟陶甫描述的一样。
应该就是陶甫那副丢失的画。
楚心之也看到了那幅画。
“这……是陶叔叔丢的那副?”她喃喃道。
盛北弦:“应该是。”
他眼神示意霍霆深,后者摸摸鼻子,将墙壁上那幅画取了下来。
楚心之将画拿在手里。
指腹在画上轻轻抚摸,感觉纸质很好,不粗糙,反而摸着很光滑。
陶甫是当代著名的画家,画功自然卓绝。
画人画物都极具相似度和神韵。
楚心之看画的时间,霍霆深带进来的两个人已经将地下室搜了一遍。
没有一丝线索。
两个床头柜里都是空的,唯一的书架上也就放着几本书。
就连那几本书,手下两个人也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这感觉,就好像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线头,却发现线头的另一端不是线团,而是什么都没有!
几人不甘心似的,将整个地下室翻了个顶朝天,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最后,也都放弃了。
“我想把这幅画拿走。”楚心之抱着画。
根据陶甫说的,这幅画原本就该是文青送给她的。
那么,她带走,无可厚非。
盛北弦揉揉她头发,“想拿就拿走吧。”
几人爬梯子出了地下室,猛地回到光线强烈的地方,还真有点不适应,楚心之眯了眯眼。
盛北弦帮她拎着画,“先回市中心。”
本来以为过来一趟能查到什么,到底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
下午四点。
景山别墅。
刘嫂陪着两个孩子在后院草坪上玩。
楚心之抱着画回到卧室。
将裱框的画立在桌上,仔细看。
那会儿在地下室,光线不好,时间也不够,所以没仔细看。
眼下,却是不由自主地感叹陶媛爸爸的画功了得。
画中的女人,发丝半挽,画着柳叶细弯眉,眼睛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丝哀怨,琼鼻小巧挺秀,樱桃唇瓣微抿。
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素雅旗袍上绣着银丝藕荷,只有孤立的两枝荷花,欲开未开,旗袍下摆是比旗袍底料更深一个颜色的碧绿色,绣着两片荷叶。
分明生得妖娆,穿着这样淡素的旗袍,却丝毫不违和,反而觉得美。
露出的香肩为这淡雅增添了一抹浓郁的色彩。
盛北弦接了一杯温水递过来,“喝点水。”
“……你说我妈妈为什么要把这幅画送给我?”楚心之接了水杯,喝两口,问道。
盛北弦:“……”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楚心之的目光又落在画上。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画中文青穿的旗袍最上面两粒扣子掉了。
露出的半边香肩倒不像自愿的,像是被人撕开了衣服被迫露出来的。
撕开?
应该不可能。
陶媛爸爸亲自执笔画的画,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唯一的解释是,这幅画里的人故意给人这种感觉。
脑袋上传来揉搓的触感,楚心之回神。
“把画撕开?”盛北弦轻语。
楚心之微讶,“你也想到了。”
盛北弦轻哼一声。
他刚才随着楚心之看画,心里想的跟她一样。
文青指明要把这画送给她的女儿,就不可能一点意义都没有,只单纯给她留作念想。
楚心之往椅子旁挪了挪,让出来一点位置,让盛北弦坐下。
他坐在她边上,手臂自然揽住她纤腰。
“真撕啊?”她还有点不舍得。
她保留的关于母亲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盛北弦自然看出她眼中的不舍。
“去把水果刀拿来,我保证帮宝贝把画完整保留下来。”
这裱框是二十年前的,较为陈旧,不易拆开。如果小心点,应该能保存完整。
楚心之:“?”
她愣了愣,起身去客厅拿了水果刀。
盛北弦拿着刀,灵活的转了个方向,刀尖插进裱框架的缝隙中。
使了个巧劲,将裱框从中间切开。
画与裱框底板一分为二,一份文件从里面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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