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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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回忆,思考应该怎么说更清楚,但是这段记忆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一般。
“你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那时候他带一个年轻的女人到家里,妈妈被气的一病不起......之后,他把妈妈赶出了家门,而我也出来跟外婆一起生活了......妈妈去世之前王阿姨见过她,她知道妈妈的遭遇后曾经找他聊过......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从妈妈去世之后,我没有跟李家有任何联系便从‘李佳瑶’改随妈妈姓刘......”佳瑶哽咽的断断续续的说着,而我大概的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似乎也懂得为什么母亲对李家的态度突然的冷淡了那么多。
“你一直都跟外婆一起生活吗?”我疑惑着,两个人的生活可想而知是什么样子的生活了。
“嗯。”
“外婆还好吗?”我关心的问道。
“嗯。”
“......”
无论我问什么,她要么只是点头,要么只是摇头,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嗯”了。我想,她是不想说太多,只是想趴在我身上找寻最后可以给予安全和温暖的地方,这或许是她这些年来最后一点点的奢望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那天就认出我来了?”我知道在回忆那些对她来说只是伤害,便试着提起一些值得开心的事情。
“嗯。”委屈的小脸终于露出了微笑。“潇潇哥哥还是那个样子,走到哪里都那么的闪闪发光。”
“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话语中并没有怪她的声音意思,我想或许是因为她会觉得在这个时候再来找我会让人觉得是在高攀什么。
“凌潇哥哥还是那个凌潇哥哥,可是瑶瑶已经不再是那个瑶瑶了......”她讲到最后已经显得毫无气力,在她心里面对我的时候已经没有再多的勇气了。
“傻丫头!你是我妹妹,就算是我跟家里有什么事情,但是刘阿姨生前对我那般,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子想呢!”刘阿姨跟母亲是同学、至交好友,而且佳瑶的外婆也曾和外婆他们做过些年的邻居,两家彼此都很熟悉。
“那是我想多了......”罕见的看到她会露出那般调皮,灿烂的笑容,而忘记过去只能是短暂的,不会长久。
“对啦!你说你跟外婆住,是不是在这里?”一想到她的遭遇真的叫人心疼,不过她是跟外婆一起,而那位老人,我很少见到,只是父母亲会很在意她的安好,所以我想去看望一下。“我送你回去,也好看看外婆。”
“嗯......”
刘佳瑶脸上挂满幸福的微笑,她还是个孩子,一个在茫茫人海迷失依靠的孩子,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我们两个并肩走在路上,在我的印象中她还是那个幼小的女孩儿,一个会跟在我身后玩耍的孩子,这么些年却并没有给我们之间的感情蒙上些什么,那一幕幕的回忆恍若昨日。
刘佳瑶打开门的一刻,屋里忙碌的老人头都没回的说一句:“瑶瑶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有些早啊!”
“外婆,是因为凌潇哥哥送我来的啦!”佳瑶并没有向屋内走去,而是选择跟我并肩,就待在进门的地方。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老人顿时停了下来,而“哥哥”这个词却让她想起了李家,本能快速的转身来到我们跟前,看到刘佳瑶跟我站在一起,发现我并非李家人这才缓和了情绪。“凌潇哥哥?他是......他是......”
“你是上官家的小外孙......是!你是。”看到我的时候老人显得很激动,泪眼朦胧中她回忆的是她的女儿吧!“太像了......”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她的情绪却很激动。
“外婆。”刘佳瑶看着外婆转身,抬起胳膊擦拭眼角的泪水的时候便立刻上前扶住她,搀扶着向沙发走去。可是,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外婆为什么这么激动。“外婆,您没事儿吧?”
“外婆没事,外婆只是想起了你妈......”刘阿姨的去世对于她来讲一直都是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每次碰触老人家都会忍不住掉眼泪。
我跟随她们的步伐跟着来到沙发前,看着依旧难以平静的外婆关切的注视着,刘佳瑶给她倒了杯水,一直到她平静下来,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孩子,你跟你父亲很像,一时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别担心。”
“外婆,很开心可以再见到您,自从跟我外婆去英国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您和刘阿姨的消息了。我外婆他们也非常想念您!”老人家的感情是在那个混沌的年代建立的,之间的感情似乎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体会。
“芳姐他们都是好人,一辈子也受了好多苦了,是应该好好的享享福了。哎~~”或许是想起外婆和她们自己的生活了吧,对比之下总会有些感伤的。“我们一家......”
“外婆,有些事情过去的也就让她过去了,多想也无益。刘阿姨虽然离开了,但瑶瑶还好好的,以后的生活总会好的。”刘阿姨的去世相比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即使时间在冲淡这种感情,但是遗留在心口的伤是不容易那么愈合的。
“希望吧!”
这是对生活的无助,只有祈求生活对自己仁慈些吧!
刘阿姨跟母亲是好友,也是同学。当年两人一起求学的时候认识了回国的父亲,而两个喜好相近的年轻女孩儿却戏剧般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结果很明显的是父亲跟母亲在一起了。不过,多年来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一场恋爱的纠葛而断掉,之后刘阿姨嫁给了当时与父亲交好的朋友,李逸叔叔年轻时也算是公子哥,同时爱慕者刘阿姨。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只是,李家之所以与父亲交好也是因为觊觎上官家的家势,而且刘阿姨那时似乎也是因为父亲和母亲结婚的缘故,再加上李逸叔叔的热切追求,所以没有前奏性的两人结婚了。我想,应该是李家心态不正,刘阿姨遇人不淑,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而清楚这一点的父亲和母亲似乎是骤然与李家断开了交往。从那之后,也是因为我离开的缘故,之后也就再没有了佳瑶她们的消息。
我想,一直以来父亲的心里对刘阿姨都怀有歉意的,这一点母亲心里也是同样的感情吧!
听佳瑶外婆讲,刘阿姨生命最后的时刻是我爸妈从中照顾的,刘阿姨去世的料理也多亏有爸妈。
和佳瑶的感情掺杂着两代人,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于其他人都要复杂好多。可对于她们的遭遇,我无法安慰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应该在之后的日子尽力去帮助她们才对。这不能因为我与家庭的矛盾而扭曲,同样,我很难将对父母的气转而夹杂在对佳瑶的感情上。
在佳瑶外婆家待了一会儿,我才向回去的方向驶去,只是走到门口时还是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林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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