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实验（二）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第二日 当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门打开时（事实上我根本伸不出五指），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又推着小铁车进来了，他们表现的非常兴奋，像是在看他们的新玩具。而我，看他们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身体的骨头神乎其神的恢复了大半，这效率和新世界的医学技术有的一拼。但现在的我不仅没有一丝高兴，我痛恨自己身体的这项能力。 熟悉的实验室，熟悉的人，陌生的实验仪器。看到昨天将我四肢和男性象征粉碎的大家伙不在，我稍稍缓了口气，但白大褂们接下来的对话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测试的项目是什么？” 那个像是头头的白大褂看着我思索了一会，我也死死的盯着他。然后他笑了，有了主意。 “今天挖眼睛，看看能不能再生。” …… 一个像勺子一样的器具出现在他手上，另外两个人分别扒着我的上下眼皮。 就在这一刻，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吓的大小便失禁了，但这更激起了他们的兴趣。我看着那个勺子慢慢伸向我的右眼，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吼起来，内容却是在求饶。 我怕了，真的怕了，我宁愿他一枪打死我，也不愿受这般折磨。 白大褂的手停住了，我幻想着他可能是良心发现，准备收手了，正当我欣慰我的求饶起了效果时，他的话再次将我推入黑暗之中。 “吵死了，我们先割舌头吧。” 他们拿过来一个用来把我嘴撬开的仪器，试图塞进我的嘴里，我自然不会配合，不仅是牙齿，连嘴唇都拼命合拢，在我的怪力下，他们失败了，但只是暂时的。 白大褂从工具中拿出一个铁锤，说实话，他现在拿什么出来都在我的意料之内，而且接下来的疼痛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抡起锤子，使劲朝我的嘴上敲下，啪的一声，我感到整个脑袋都是一震，几颗门牙没掉，但都有些松动。 这不是最要命的，光是锤子落下的瞬间就已经把我吓的半死。 这里是地狱，甚至比地狱更可怕。 锤子掉在地上，那个砸我的人握着手臂骂道:“这牙真他妈的结实，老子手都麻了，你们两继续！”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我嘴里一咸，是血的味道，坚硬的牙齿掉在我的嘴里。我暗骂这群畜牲，其实想把那个机器塞进我的嘴里只需要敲掉几颗牙就行了，而他们给我敲了个干净！ 此时他们眼中的我，满脸的血泪和汗，下面屎尿横飞，嘴里没有牙，像是一个高龄的老人。 机器顺利的塞进我的嘴里，或者说，我已经放弃反抗了，反抗的下场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实验”，我甚至把舌头乖乖的伸了出去，免得他们再用什么粗暴的方法。 我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 疼痛，从舌头处传来，但对于这种钻心的痛，我从昨天一直享受到现在，我怀疑自己已经习惯了…… 然后是挖眼球，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好让自己在看着那个勺子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对我来说，不过就是疼一下然后再失明罢了。 也许看不见了，恐惧也会少一些。 勺子插入我的眼窝，白大褂使劲的挖我的眼球，像是在挖陷在地里的石头，过一会我的眼前便是一片黑。 我下意识的张开自己那掉光牙的嘴，然而本该发出的惨叫声并没有发出，代之的是啊啊的几声，像是婴儿的语言。 然后是我的左眼，我成了一个四肢残疾且又瞎又哑的人，或者说我已经失去了被称为人的资格，我想起曾经看过关于人豕的资料，惊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残忍的人，却想不到今日的我只比人豕多项听觉。 “要不把他的耳膜也捅破吧。” …… 当我被扔回牢房时，如果我有室友，想必他会被吓一跳，以为被扔进来一个什么怪物与他同居，而这个怪物就是我。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安静中我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从哪来，将要去哪的哲学问题，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哲学就是在苦难之中的人的玩意。 我开始期待，他们怎样能让我更痛苦，对于明天的实验，我不再恐惧，反而有些兴奋，我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了，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连人都做不成了还讲什么心理。 第三天 靠着触觉，我知道我又被抬进实验室，他们检查完我的身体后发现我第一天被粉碎的四肢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于是他们在开始新项目前又把我全身都粉碎了一遍作为热身。 同样的实验做第二次，几个白大褂没有了第一次的热情，特别是在看到我不仅一声不吭，连嘴都没张开，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所有他们第二次粉碎的范围更大了，除了四肢和男人的象征，肩部，胸部，但凡骨头多的地方都粉碎了一遍，但我的表情依旧没变。 我多么希望能看一看这几个人吃瘪的表情，或是听一听他们的抱怨声，然后开口嘲笑他们，甚至“请求”他们在加把劲。 非常无趣的做完热身后，几人把林威身上的束缚装置解下，然后把这滩烂肉扔到一个酸性很高的液体池子中，观察着林威身体的变化。 带头的白大褂啧啧两声，惊道:“抗腐蚀性竟然也这么好，调高酸性！” 溶液变得更加浑浊，池子不远处一只虫子忽然倒下，身上都是被腐蚀的痕迹。 “继续提高。”白大褂看着池子里的林威，体表浮现出快快黑色，开始碳化。 “继续！” 另一个人看着浑身碳化的林威问道:“再提高会不会有危险，后面还有几项实验没有做。”他的潜台词其实是这个玩具我还没有玩够。 “继续，他还死不了。”带头的白大褂看着林威冷冷的说道，不知是哪来的自信。 事实上他只是看林威那带着笑意的表情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