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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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少年都相安无事地过去了,怎么偏偏就在景安王入京之后出了这样的一档子事情?”可不要同她讲什么无巧不成书这样自欺欺人的鬼话,这不过都是哄骗解释不了问题时的投机取巧罢了。
可是,现下若是启用了这个诀窍,那就与坐以待毙无异:“莫不是,景安王那张嘴说出了什么?”
平阳侯苦笑不止,初始在宫里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却也不敢往这个层面来想。想想曾经,他还总是嗔怪蓼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究竟是蓼阳太过杞人忧天,还是他把一切都看得太为简单了?总想着,旧事过去多年,即便重提一次,只要无人对质,焉能有几人会信?
“现在还不好说。”实在是君心难测,更何况这一次,是明烨有心隐瞒了实情。他这个做臣子的,即便想要窥探,那也是入门无果:“只是陛下忽然提出让我们离开京都,前往通州,定然是有人在圣前说了什么的。”
原来,那远调之地竟是通州?蓼阳不禁拍案而起,柳眉倒竖到甚至有些骇人的程度了:“现在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天盛疆域辽阔,调往哪里不好?偏偏是他景安王的封地通州。”
“你先稍安勿躁。”看着蓦然站起身来,与平常那淡然自若完全判若两人的蓼阳,平阳侯有些无措,只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仔细着些,莫非是忘了隔墙有耳?”
人总是不乏那些耳聪目明的,就如蠢物一样是泛泛,并不稀奇。但凡被他们听去了一遭半点,那后果可就不单单是如今的远调可以解决得了的了。
“倒是……倒是本宫沉不住气了。”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当头倒灌了下来,浇了蓼阳一个通体生凉,不过也托此福,当真冷静多了:“陛下,是想让我们互相挟制吗?”
明烨也算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放下成见来看,确实是一个品性不错的孩子。只是,如今却愈发地心思深沉了。
平阳侯想要颔首,却是下意识地摇起了自己的头:“帝王的心,你我还是不要再多加揣测才是。我只在殿前说了侯府如今的处境。”
侯府如今是什么处境?若是打算一直浑浑噩噩下去的人,他们看不出来还则罢了。稍微精明一点的,都不难发现,他们如今这每一步走得都是如履薄冰,已是半点都不敢行差踏错。
凌珏已然在景安王的推波助澜之下沦为了众矢之的,而凌玥孤身漂泊在外,如今也不得半点消息,更是吉凶难测。
这些种种已经够让人心焦的了,偏生还有一个侧房庶出的凌瑶。
其人一向张扬跋扈惯了,又不愿安分守己,总想要凌驾一众,攀尽了高枝。现在用了奸计暂谋求了在宫中的一席之地,虽是满足了她的一己私欲,却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了明朝。
旦有一日倾颓衰败,少不得又要牵连于侯府。再是看不过眼又能如何,世家大族向来便是如此,同气连枝是真,一荣便俱荣,要是一损,则更是逃脱不了其间的道理。
侯府现在当真是进退两难,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人翻出了那足以死上千百回的旧事,便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陛下是如何说的?”想到了这层层的桎梏,蓼阳不禁追问了起来。
她虽不是明烨的亲姑母,但好歹占着这个虚名也是多载。就算是虚假,那也是也早已融于了血脉当中的假。要想完全地剥离开来,尚且要废一番功夫,即便如此,那也是已然的事情,绝难得到更改。
让她去想象明烨的绝情,她还真是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子。
“陛下听闻玥儿如今还没有下落,便就宽限了些时日。”只是,这种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回去了。
便是一拖再拖,都逃不过既定的事实,那么又有何益?
“我瞧着,陛下这回是铁了心的,可对于真正的原因却是只字未提。”平阳侯哀叹了口气,只觉得此事不经分析还好,一经分析却是愈发地惹人费解。
只字未提,那便是暗藏内情。或许只是不想撕破这层窗户纸吧,也算对各自都有一些余地:“想我兢兢业业为明氏二十余载,如今这么一朝来临,却是不明不白地便被打发到了通州之境。”
他心内难免会生起些许不平,蒙昧不清其实未能好到了哪里去。陛下许是一番苦心,可苦心不得他人之解,那就是狠心无情了。
“你也莫要大言不惭。”蓼阳见了风,头疼较之往日愈发得严重。不过,现下这些身体上的苦楚,在平阳侯说的这番调任的问题前都算不得什么了:“真待理得全然清晰明白了,那便是滔天的祸事,那时的你定然会后悔今日的此番所说。”
蓼阳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显然是深深地被这话所波及到了。
“无奈何,陛下考虑甚重。如若不是你我二人所猜的那般,那自然是喜不自持。但若不巧便是……”
话语当中的停顿,只是刻意而为,因为旧事牵连甚广,必然是不能说破的。
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夫妻,有些话原也就不用点破。
蓼阳今次皱起的眉头虽是再也没有舒展开来过,不过接过话茬的速度倒是快:“如若不巧,还当真是。那可真是陛下容人,放过了我等一马。”
扪心自问,蓼阳却是觉得,比起她这位“皇侄”的气量如何,她还是更愿意是前者的情形。
尽管这数十年来夜夜不得安寝,噩运更是来梦中相扰了数回,哪怕最后带来的结局更是郁郁不得善终。
蓼阳都希望,能够将这个秘密带进来日掩埋自己尸骨的黄沙当中,最后终了此生,也不再见光。
“不过如此倒也好。”平阳侯只能苦中作乐,硬生生地找出了一堆自我宽慰的理由:“远离了朝野,也免得小人再将目光盯在我们的侯府之上。”
他这话状私云淡风轻,但内里的苦涩却是瞒不过蓼阳。
古往今来,哪个朝堂不是小人与贤臣济济一堂的地方,即便是各自为营,凑到一起也是不住地生事。
平阳侯若当真觉得在这中间转圜得力不从心,那大可辞官还乡,只享着这世代可传的爵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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