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乌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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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还是那谁人都不知的前朝余孽。”凌珏接过了话茬,他不明白,这样大的事情,为何直到今日才说与了他知。
“前朝余孽?”这四个字是她数十年来最怕听到的噩梦,现下却是从她儿子的嘴中提出:“既是余孽,总有人眼里容不下。”
凌珏并不似蓼阳那般太过轻易就去伤春悲秋,他关心的,依旧只有他的身份一事:“父亲,我不是您儿子的事情,您是一早知情,还是被瞒了这许多年?”
若是此刻才知情,为何平阳侯的眼中只有无限的悲痛之感,并无任何的惊异讶然之情。可若是平阳侯知晓,在这侯府里,待他最好的,可一直都是平阳侯啊!平阳侯没有道理会对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祸患做到如此吧?
“珏儿,为父待你一直都是视如己出。”平阳侯悲痛难耐的是,他们的父子缘分,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一天,没有了这血缘关系的牵连,在未来的前路上,许是说散就散。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刻,凌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无影一定要找到平阳侯和蓼阳大长公主都在场的时候才会将他打探来的消息宣之于口。
原来,这消息的背后有着这样大的惊天秘密。
“无影,陛下现下有什么动作?”与其费力解释,倒不如先想着如何保全侯府整个的身家性命为好。蓼阳只能先将凌玥的疑问暂且搁置下来。
“门人只知陛下找了内侍去请太后,至于下一步的动作,并不知情。”那个情形之下,并无人敢逗留,更何况,如昼一开始的目的并不为此。
无忧叛离师门多年,京中并无人知晓他的去向,若不是其人心中总扎着一根不肯服输于他的刺,无影也未必能见到他。
无忧如今为暗卫之首的事情,无影并未完全透露给如昼,毕竟这样事关重大的东西,还是让如昼自己去发现得为好。总之,该做的他都做到了,如今换来这样的情报并不算亏。
“侯爷,如今又该如何?”蓼阳眼下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平阳侯了。
太后是个什么人,没有人会比蓼阳更为清楚的了。以前的太后总是因为左右顾及太多,而选择了做个睁眼瞎子。可如今,这机会是景安王抛给她的,她再没有道理不紧紧攥在手心之中了。
少时的太后可以为了她这个朋友而以身犯险,后来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彻底地与她决裂。在夏翎的心中,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人或物。
不过,夏翎也是世间难得的性情中人,也正是因此,便是眼下,蓼阳也从来未有过怪责于她。仔细想想,若不是夏翎,还有谁会允许她这样的身份残存于世,偏生还过着远远超于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锦衣玉食。
这位太后娘娘啊,大可以在先帝驾崩之后,便着手铲除了她这个让其看着便心里发堵的前朝公主。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夏翎一直谨遵着在先帝面前的承诺,哪怕这个承诺是让她始终如鲠在喉的一句应和,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曾打破过。
如今坏了这样平衡的,是景安王。
“太后忍了这许多年,况且,景安王出面,应该是有着八九成的把握。”这事情着实棘手,若不能准确地揣摩透了陛下的心思,那轻举妄动一步,便就再无回头路可言了:“为今之计,就算再无回头路可走,也好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等不及陛下的调令了。”
就算这一步是他打草惊蛇了,也好过最后全家倾颓,半个活口都无法留得。陛下,是他这个平阳侯看着长大的,对于他,平阳侯实在太了解了。
这个险,他们半分无法冒得:“玥儿珏儿,听我说,现在收拾行李,等不及调令了,我们即刻离京。”
到时候传扬出去了,无论陛下认为他们是心虚也好,还是单纯地只想明哲保身也罢,最起码眼下都是不得不为了。
“无影少侠。”平阳侯再难坐住,干脆起身,向无影施了一礼,“我们凌家能逃此一劫,实在是有赖您的出手相帮。还请受我一礼。”
蓼阳此刻也回过神来,虽说这无影是她找来的,但在府上为凌玥护卫了这许多年,便是救命的恩情也早已还尽了。
一码归一码,今日,还多亏了无影的通风报信:“本宫为之前的态度致歉,还望你不要因为此前种种而太过挂怀。”
无影一朝受了蓼阳大长公主的礼,却是向后退却了半步:“负责主人的安全,亦是无影的选择。侯爷和大长公主还是早做准备,无影为诸位殿后。”
蓼阳还是有些私心的,主动在无影面前放低了身份,为的就是可以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希冀对方能够出手相助。
无影在拳脚功夫是数一数二的,可在人心的揣摩之上,确实是欠了些火候。他是认定了自己一早认定了凌玥这个自身前路的好归宿,誓要护着其人罢了。
“哥,你,你说……”凌玥知道这个时候,她也本不应该多嘴的。这种事情被抖落出来,没有人是会比凌珏心中难受的,可奈何,如今侯府也没有个着落,她心中实在没底:“陛下他总不会当真对付我们吧?”
凌珏苍白着一双唇,凌玥此刻的声音一经口中传出,便融入了瑟瑟的东风当中,半点不见任何的踪迹。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定定神,“玥儿,你快回屋收拾东西,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她与明烨,毕竟男女有别,若论起真正的了解,确实比不过凌珏这个曾经做过伴读的好友。
“哥哥,你也振作一些。”凌玥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是徒劳,还不如表明坚定的立场来得更好:“我们可是一家人,谁都不能掉队。”
这个时候感怀身世确实无用,没有道理他这个读了多少圣贤书的人却连这个道理都翻不清:“放心,我没事。你且记住,此事最多只能让你身边的知秋知情。”
同理,他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易风和流云了。别看是偌大的家财,但真正要到了这样几近败落的这一日,身边真正可以托付信赖的却并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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