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江月盯着他那张充满关心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居然如此不顾及,反倒是她有些不适应了。
江月掉了几颗眼泪后,便假兮兮的点头:「嗯。」
张柳岭落在她身上的手扣的更紧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膝盖上,隔着两个人紧密挨着的身子,替她轻轻揉着,缓解着。
江月就乖乖站在那没有动,只低下头,感受着他手上的力道,膝盖确实有点舒缓之感,她手抓着他肩膀的手,越来越紧。
「好点了吗?」
江月闷着声音点头:「嗯,好了点。」
「还是要热敷下,缓解下疼痛?「
江月声音还是闷闷的:「好。」
她乖的时候,真是乖的很,好像说什么都答应,说什么都配合,没有平时的那种乖张之气。
张柳岭看着她这幅模样儿,倒真有几分将她紧抱在怀中独自占有的冲动,可是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动作上,也只是抬脸看着她这张脸,眼眸里的墨色深重了几分。
正当两人在餐厅里都没说话,气氛不断拉扯黏腻的时候,就在这时餐厅门外的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张柳岭,在听到脚步声,替她揉着膝盖的手便挪开,另一只抱在她身子上的手,也随之放开。
江月的身子也随之往后退。
张柳岭坐端正在那,手理着膝上的白色餐巾,江月的手也抚了两下身上的裙子。
这个时候门外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进来的自然是打算来收拾的佣人,看到餐厅里的两人后,佣人立马在门口站住,不敢朝前走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着。
两人分开后,距离算是隔的远了,而且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姿态也都正常,可有暧昧的两人,无论怎样都是暧昧的,空气中都流动着那浓稠的信息。
张柳岭拿起之前放下的报纸,重新在眼下看着,语气恢复了漠然说:「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江月看到他那张漠然的脸,便又乖乖的接了一句话:「嗯,好的。」
接着,她人便从餐厅里出去了,走到身边后,正好从佣人身边经过,那佣人在她到身边后,目光不敢乱看。
在江月走后,佣人这才从门口走进来,她看了一眼桌上都没怎么碰的吃的,正要着手收拾的时候,张柳岭吩咐了一句:「东西都没人碰,倒掉也是浪费,既然嘉文他们都没吃,就都端到楼上去吧。」
佣人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两秒,立马回答:「好、好的。」
佣人端着那些食物在心里想,这到底是端给嘉文吃的呢,还是端给刚才那个离开的人吃的?
江月从餐厅离开后上了楼,在她刚进房间,张嘉文正好从卧室出来,而就在这时门外同时传来敲门声,江月在听到敲门声后,立马回头看去,发现门口推门的人是手上端着吃的的佣人。
佣人忙说明:「小太太,嘉文,这是您二叔让我端上来的早餐,说没人碰动。」
张嘉文一听,挑眉:「我二叔?」
江月也假装一脸疑惑。
佣人说:「是的,说专门给您吃的。」
张嘉文哼笑了一声:「我二叔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佣人听到他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有点为难状态。
正当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时,张嘉文又问江月:「不会端上来给我你吃的吧?」
江月委屈的说:「不是,我刚刚去楼下只是拿了个酸奶上来,想要给你吃。」
张嘉文眼神有几分锋利的看了她一会儿,他眼睛里的锋利隐去,随之换上笑:「没事,看来是我二叔关心我呢,我怎么能够辜负他那一片
心意呢。」
他甚至还走了过去,亲自去接那佣人手上端着的食物。
江月盯着托盘里的食物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自己爱吃的,还不错,便朝着张嘉文走过去。
张嘉文盯着她腿上的伤,问了句:「真让人心疼呢?没涂药啊?」
张嘉文当然知道她人刚才是下去了,她人刚才下去没多久,早餐就被佣人端了上来,这时间上可真凑巧呢。
江月一脸坚强说:「不痛的。」
「细皮嫩肉的,等会我叫人买点药过来。」..
张嘉文倒是相当的关心。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那些吃的放在餐桌上,转身要走,江月见他这样的举动,连忙问:「嘉文,你不吃吗?」
张嘉文又停住,转身看向她:「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他说完,人便进了房间,江月看着他离开,视线又落在那些吃的上,倒是一点都不影响她此刻的食欲,江月走了过去。
那一顿早餐江月吃的很饱,心情也很舒畅,可是张嘉文什么都没吃,江月还怕他饿着,到他门口敲门:「嘉文,你不吃吗?我给你留了一些,你吃点嘛。」
里面没声音,江月便推门进了他房间,发现他人正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她也朝着窗户处看过去,正好看到许云禾跟张其成两人从张夫人后院出来,两人脸色均是黑着的。
江月便走到张嘉文身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像被训斥了一上午呢。」
张嘉文眼睛里的冷意没有消散。
她又说:「看来奶奶是是知道这件事情了呢,你说奶奶会不会罚我们。」
张嘉文将视线从窗户外移开,看向她:「那也是先训斥了他们,就算再罚也无非是那几个手段罢了,他们现在还能够对我怎么样呢?要不如干脆把这张家全都给了我二叔?不,现在不就是我二叔的吗?那还有什么怕的,而这一切也是我那窝囊废爹活该。」
江月说:「对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就是了,嘉文,全世界都背叛你、」她说到这里,话停住,接着他朝他靠近,脸上开始带着一丝崇拜,也带着一丝惑人的魔力:「我都不会背叛你,我们才是最真实的两个人,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是同类,他们不是,要是没有权利,我们永远都只能被欺压,只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