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2章 邢后解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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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凌胤云虽略感不悦,但听闻她们身世坎坷,又不忍心苛责,只得故作镇定。片刻,他实不想纠结此事,岔开话题道:“此事以后再说好了。”
季冬梅双目凝视,知他不肯答允,倏忽间,泪水宛若断线玉珠,晶莹剔透,滚滚落下。凌胤云正要安慰她,想不到她竟伸出青葱般纤纸,搂住他的脖子,尚未回过神来,季冬梅已献上朱唇,交缠一番,温暖吐息,清清楚楚。半晌之后,季冬梅松手,退开寸许,凌胤云正要开口,只见季冬梅嘴角轻撇,冷笑道:“凌爷,你可知世上有种致命之毒,可由透过唇舌传入口中?”
凌胤云心中一惊,不自觉捂住嘴巴,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季冬梅。他既惊又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季冬梅挥开衣袖,若无其事道:“倘若凌爷答允方才之事,我自当奉上解药。不仅如此,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凌爷的人,任凭打骂,绝无怨言。”
凌胤云心中顿时来气,冷喝一声,不以为然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受人摆布。”语毕,他抽出匕首,打算自刎。
季冬梅见状,吓得花容失色,俏脸倏地转白,忙道:“凌爷,我没有下毒!”
凌胤云停下匕首,半信半疑,季夏荷急忙附和道:“凌爷切勿冲动行事,姐姐不过是虚张声势,绝无下毒。”
凌胤云眉头轻蹙,泛起不悦之色,问道:“我为何要信你们?”
季冬梅一脸歉疚道:“我只是气不过凌爷不肯帮我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胤云收回匕首,目光一黯,感概道:“你这又是何苦?”
季冬梅蹙起黛眉,怏怏不乐,愁容道:“我们这几年来,无时无刻,均未忘过报仇。方才一时糊涂,才会威胁凌爷,还请凌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时莽撞。”
凌胤云挥了挥手,叹道:“此事便算了。”本来攸关生死,即便大声叱责她们,也是人之常情,但不知为何,面对她们这般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季夏荷上前缓颊,将沏好的茶,倒入杯子,柔声道:“凌爷,请先喝杯茶,消消气,别再恼我们了。”
凌胤云瞧向茶杯,仔细端倪,疑心重重,季夏荷见他这般模样,抿嘴一笑,道:“我与姐姐不同,不擅下毒,凌爷请放心。”言罢,季夏荷饮下一口,示意无下毒。
凌胤云放下心来,伸手接过茶杯,小啜一口,霎那间,他想起什么,问道:“既然你懂下毒,倘若你们施展美人计,接近太子,再将其毒杀,岂不就报仇了?”
季冬梅露出苦笑,摇头道:“若真如此,那便会连累干爹。此乃我们私仇,怎可恩将仇报。”她顿了顿,续道:“再者,即便杀了太子,也不见得报了仇。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太子为何这般暴虐?姜平身为太傅,责无旁贷,滇成王身为其父,养不教,父之过,更遑论他底下家将,诸多帮凶。仅杀了太子,治标不治本,想要国泰民安,定须贤民之君,忧国之臣,缺一不可。”
凌胤云皱眉道:“你认为白子岚能做到此事?”
季冬梅道:“干爹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来之事变化莫测,难以掌握。但若以现况而论,太子登基,定是最糟的情况。”
凌胤云颓然道:“我一介武夫,又能改变什么?”
季冬梅秋波闪动,解释道:“对国家而言,空有贤能与智略,没有军事支撑,邻近诸国伺机而动,侵门踏户,也仅是迟早之事。”
凌胤云见她侃侃而谈,言之有物,想必思虑许久,心中担忧被其说服,故岔开话题,敷衍道:“我睏了。”言罢,他倒头就睡,连更衣都省去,避免与她们纠缠。
季冬梅明白他内心矛盾,也不愿苦苦相逼,吹熄灯火之后,众人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闻急促脚步声,旋即,耿行锋掀帘而入。
凌胤云见他神色慌张,心中一震。凌胤云知他绝非小题大作之人,深夜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耿行锋告知他殷修出事了,他心下大惊,仓卒换衣,随他出帐。耿行锋低声道:“滇成王要见你。”
凌胤云暗叫不好,此事竟闹到滇成王出面,定不好处理,他心乱如麻,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耿行锋面有难色,道:“路上再说。”凌胤云点了点头,两人便赶往行营。途中,耿行锋言简意赅,交代事情始末。原来,今日凌胤云大胜,殷修与有荣焉,一时欣喜,便去青帐寻欢作乐,孰料几杯酒下肚,他竟借酒势,与乐平君冲突。一听到这里,凌胤云心头一凉,冷汗涔涔,不知所措。他纳闷道:“小修平时虽轻挑,但多少知道分寸,怎会顶撞乐平君?”
耿行锋点了点头,同意道:“我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绝非这般简单。他们说三弟喝了几杯酒,便开始闹事,以我对三弟了解,区区几杯酒,怎可能灌醉他。”
凌胤云颔首道:“不错,况且对方是乐平君。以他身份,若去青帐寻乐,定会带家将随扈,不让人轻易接近。”
耿行锋叹道:“总之,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两人来到主营,经侍卫通传,两人方可进入。若是平常,凌胤云定会举目四望,窥透帐内奢华风貌,可如今他心悬三弟,仅匆匆瞥了几眼,确认帐内有谁,便低头敛容,不敢多瞧。
坐在正前方的是滇成王,左右席分别是邢梦萦和乐平君。滇成王见了他,面色凝重,沉声道:“凌校尉,你今日威风,寡人固然欢喜,但即便如此,殷副校尉在青帐胡闹,寡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胤云连忙跪下,叩首道:“还请王上明察。”
乐平君冷冷道:“凌校尉,言下之意,莫非是说我冤枉了他?”
凌胤云惊道:“事出突然,或许其中有所误会。”
乐平君咋舌一声,不悦道:“此事我亲眼所见,岂能造假?凌校尉此言,难道是说我颠倒是非,栽赃嫁祸?”
凌胤云强作镇定道:“卑职绝无此意。”滇成王见两人剑拔弩张,寸步不让,叹道:“喝酒助兴,难免擦撞,寡人也能理解,倘若仅是双方误会,这也不难办。可这殷副校尉,不仅得罪了他,还对雀国来使也失了礼数。”
凌胤云闻言大惊,瞠目结舌,一脸不知所措。若真如滇成王所言,那殷修造成两国不睦,实为大罪,断不可轻饶。
乐平君冷笑道:“现在,凌校尉可知后果了?”
凌胤云皱眉苦思,不知还有何计策。半晌之后,正当他无计可施,打算任由滇成王处置殷修之际,一旁刑梦萦探出风华绝代的娇容,淡然道:“王上,臣妾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滇成王转过头来,瞧她一眼,问道:“萦儿,你有何话想说?”
刑梦萦平静道:“此事若重罚殷副校尉,恐有不妥。众所皆知,殷副校尉乃凌校尉义弟,荣辱与共,感情深厚。”
滇成王道:“但他犯了大错,寡人难道不管?”
刑梦萦秋波闪动,徐徐道:“正因是大罪,才须谨慎行事。王上,你想想,凌校尉今日力战群雄,拔得头筹,一夕之间,落得这般下场,众将士听闻,会如何揣测此事?”她顿了顿,续道:“此事将重挫士气,令将士们不敢全力争锋,避免惹祸上身,如此一来,本该宣扬国威的冬猎,便失去了意义。”
滇成王皱眉道:“那你说说,寡人应当怎么做?”
刑梦萦沉吟不语,隔了半晌,道:“殷副校尉终是有错,不可放任。不若这样,此事既因冬猎竞技而起,便扣他三月官饷,禁止他参与冬猎,留帐反省。至于凌校尉,也有管理不当之责,扣半月官饷,同禁止参与冬猎。此令切勿立旨,避免传了开来,折损军心。”
滇成王问道:“耿副总兵代袁总兵而来,难道无须负责?”
刑梦萦道:“正因他代袁总兵,须虚应他人,出席冬猎,倘若连坐惩罚,恐教人看出端倪。”
滇成王大喜道:“萦儿果然设想周到。”
乐平君见事已化小,心生不满,忙道:“父王,母后此计,儿臣虽觉不错,可朱雀国那里该如何处理?”滇成王听到朱雀国,大感头疼,顿时神情黯淡,左右为难。刑梦萦微微一笑,道:“若臣妾没记错,昨晚与王儿去青帐之人,应是朱雀国金冠侯之子钱穆和。金冠侯与我国友好,尚有商贸往来,多少会看些情面。不若这样,由凌校尉去道歉,倘若对方不肯,那便再做打算。”
滇成王问道:“为何不是让殷副校尉去?”
刑梦萦浅笑道:“凌校尉昨日威武,慑服众人,对方若英雄惜英雄,看在凌校尉亲来,态度好转,便不会刻意刁难。”
滇成王拍腿叫绝,道:“萦儿,你真是聪颖过人,替寡人解决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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