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69章 翎儿再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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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慕容琴除了在段少胤面前毫无保留,平时一向脸薄,听到陆姬这么一说,俏脸生霞,差点要将下颔埋入空间。她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开他,对方却纹风不动。段少胤知道她并未出力,只是象征性挣扎。
段少胤转过身来,一把抓住陆姬的柔荑,将她紧接在右肩。陆姬一声低吟,两人立时毫无隔阂,紧贴在他身旁。段少胤笑道:“你再这样欺负琴儿,我也要让你受罚了。”这话虽然说起来是替慕容琴出气,实则是故意情挑她。
慕容琴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抿脣道:“你们再一搭一唱,我今晚就不理你们了。”
段少胤故作讶异道:“这可不行,那今晚我岂不苦了?”
慕容琴见他说话夸大,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便在此时,陆姬忽地敛容,正色道:“我方才去门外晃晃,发现哑婶鬼鬼祟祟在外徘徊。”
段少胤听她提醒,这才想起之前想要跟踪哑婶,却屡屡因意外而无果一事。段少胤双目凝重起来,问道:“她想要做什么?”
陆姬蹙起黛眉,沉声道:“她虽说东西掉在附近来找,但我怎么看都不像。不光如此,我还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香味,那是迷魂香,吸入后可以让人昏睡数时辰。”
段少胤讶然道:“怎么你也能闻出人身上的味道?”
陆姬见他剧烈反应,不禁莞尔一笑道:“我是听说有人能这样做,但可惜我不是。我之所以能闻出味道,那是因为我自幼学医,所以很常接触这类药物。”
段少胤恍然大悟,旋即他又肃容道:“哑婶带迷魂香到这附近打转,难道说想要迷魂香做些什么坏事吗?”
陆姬微一沉吟道:“这东西不是正派人士所用,她身上携带此物,定然非用在好事。若我没猜错的话,她搞不好想对琴姐有所意图。”
慕容琴惊道:“可是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
正当陆姬也懊恼之时,段少胤告诉陆姬哑婶其实不哑,而且与金广目乃乳母关系。陆姬闻言大懔,惊道:“莫非这是金广目的陷阱?”
段少胤点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心生一计,看着陆姬道:“这样吧,我跟你今晚假装离开别院,躲在这附近,看看哑婶玩什么把戏。”
慕容琴忧心忡忡道:“倘若猜错了呢?”
段少胤耸了耸肩,洒然一笑道:“如果我们猜错了,那倒也相安无事,但如果哑婶真对你图谋不轨,到时人赃俱获,我看她怎么辩解。”
陆姬抬起俏脸,叹道:“此法虽好,可是她毕竟是金蟾岛的人,你真的公布其罪状,只怕要跟金蟾岛结下大梁子了。”
段少胤不以为然道:“为了你们的安危,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此言甫毕,两女均是心中一荡,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到了傍晚,段少胤依计行事,佯装出门与沈三飞喝酒,大步往外走去。陆姬一早便放出了风声,说是要去找圆空大师谈佛法,所以不久后也跟着出门。由于金元宗安插几名下人在外头守护,他们知道不必过度渲染,这些事也会传了出去。
果不其然,哑婶出现在门口处,先是打探了里头还有谁,再以慰问为由入院。哑婶好歹也是下人总管,这些守卫当然认识,也没理由盘查她。
便在此时,待在外头的段少胤忽然心中一惊,因为他见到了一名大夫,跟着哑婶一同进去了屋里。本来区区一个大夫,倒也还好,但段少胤想起金翎儿今日所述,不禁冷汗直流,直盯着那大夫不放。
倘若以身形来看,这大夫确实像盲阿七。只是段少胤与他不熟,所以行为举止之处,他也无从辨别。段少胤不禁苦笑,早知道便让金翎儿画一张像了。
陆姬用手肘撞了撞他,对他使过眼色。段少胤点头示意,两人便从围墙外翻墙入内,一展轻功跃至主屋。他们各站一旁,倚靠在墙边,透过窗缝窥透里头情况。
哑婶敲门之后,慕容琴敞开门扉让其入内。一开始见到哑婶倒也罢了,但旋即又看到一名男子跟入,不禁让她产生戒心。
哑婶似乎也知道她不喜男子接近,忙道:“这位是周大夫,他是负责金蟾岛的大夫,待在这里十几载了。我家夫人担心琴夫人因伤心而弄坏身子,故特地找来周大夫来看一下。”
慕容琴清冷自若道:“我没事,你让他下去吧!”
段少胤见她反应,心中好笑。平时在他面前,慕容琴几乎毫无保留,喜怒分明,但在这些外人面前,他宛若一朵天山雪莲,独在高山冷泉之处,教人难以亲近。
哑婶虽碰了一鼻子灰,但她面色平静,彷彿也早猜到会这样。她挥了挥手,将身后的周大夫打发走之后,取出一只漂亮的木匣子,放在了桌上。
慕容琴秀眸盯着周大夫,确认脚步声远去,这才放下戒心,转过头看向木匣子。她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手,缓缓将盖子掀开。倏忽间,一道白烟扑鼻而来,令她猝不及防。
慕容琴虽有习武,但在江湖上历练偏少,仍防不住这旁门左道。慕容琴应声倒下,整个人坠倒在地上,看得窗外的段少胤一阵心慌。
便在这时,那名方才离去的周大夫蓦地出现,身子一掠,来到了慕容琴身旁。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真是美人胚子,难怪江湖中人对她如此赞赏。”
哑婶瞪了他一眼,语气微怒道:“你可别乱来,要是你拖了时间,说不准那段少胤和陆姑娘会返回别院,到时你我都跑不了。”
哑婶会说话一事,段少胤早已见过,所以不觉稀奇。但陆姬只是从他身上耳闻,现在亲眼所见之后,脸上仍有些震惊。她也来过今蟾岛数次,瞧见过哑婶不少次,甚至独处过,想不到这人不是哑巴,她不禁有些讶然。
周大夫冷然道:“这天生尤物,现在就杀了未免可惜。这样好了,我先将她带回去,把她藏在我的住处。”
哑婶到底是女人,当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不悦道:“我们是来拿琴谱,你难道忘了吗?你这样擅作主张,如果坏了事谁要负责?”
周大夫不疾不徐道:“你知道琴谱在哪里吗?哼,我在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行囊都检查过一遍,就是没见到那琴谱。我将她带回去,不过是要拷问她罢了。”
哑婶仍不肯让步,沉声道:“好,若真如所说一样,那你把她交给我。我来拷问她,我想应该也是一样的。”
周大夫岂能让她破坏自己一亲芳泽之机,冷冷道:“你现在是金蟾岛下人,你能把她藏到哪里去呢?难道你以为她是小猫小狗,可以随便藏吗?”
哑婶被说得顿时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虽对慕容琴不熟识,但身为女人,她实在不想让周大夫去玷污其清白。段少胤见状,不禁感叹一声,虽然哑婶也是帮凶,但毕竟多少还是有些良知。
段少胤本想走出去,但被陆姬给拦住了。陆姬沉思顷刻,低声道:“这些人是受人之托,所以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主谋。把他们放走,或许能循线找到那人也说不定。”
段少胤皱眉道:“但这样很危险。”
陆姬一双凤目深注着段少胤,露出自信地微笑道:“有你在身旁盯着,你还担心什么?你若现在走出去,最多只能抓了他们两人。好一点或许能逼问出什么,糟一点的话只是打草惊蛇,这样一来仍让凶手逍遥法外。”
段少胤觉得有理,只得按兵不动,伺机而行。屋子里,周大夫将慕容琴双手双脚捆好,让她即便醒来后也动弹不得。一切妥善之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段少胤定睛一瞧,那软剑不就是当初盲阿七所用的剑,这么说来,这人果然是盲阿七?
哑婶大惑不解道:“为何这时取剑?”
周大夫冷笑道:“取剑自然是为了杀人,这还用说吗?”
哑婶双肩一颤,惊道:“难道你要杀了她?我们还没问出琴谱,你怎么能杀了她。”
周大夫哈哈大笑道:“谁说我要杀了她,死的人是你。”霎那间,他已将软剑笔直地对准了哑沈的咽喉,只差寸许便可刺入。哑婶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周大夫不以为然道:“上面的人说了,琴夫人若失踪了,段少胤哪怕是掀起金蟾岛,也势必要抓到真凶。所以你必须死在这里,当作替罪羔羊,用来让他泄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道人影从外头掠入,朝周大夫直袭而来。周大夫挥舞软剑,往袭击之人劈了过去。但见这人轻功了得,来去如雾,周大夫难以捉摸,只得收剑后退。
一切静下之时,段少胤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云烟老人。云烟老人手持铜旱菸,虽然脸上笑容亲切,但目光如炬,顾盼生威,给人一股强大气势之感。
周大夫甩手挥出软剑,剑芒暴张,迫退了云烟老人两步。云烟老人也非省油之灯,金属交峰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倏进倏退,彼此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云烟老人心中暗叹,若非他先前负伤,怎会与他平分秋色,打得难分难舍。但事实如此,他知道多想也无意义,继续攻出出招,想要趁体力耗去之时,夺得胜机。
一来一往之间,周大夫锐气已过,使剑又消磨众多精力,此消彼长下,他知道会玉石俱焚,所以往门外退去。云烟老人本想追上前,但自己也是勉强取胜,所以不敢躁进。
倏忽间,后方哑婶冷不防打出一掌,云烟老人赶紧转身回击。岂料此掌只是佯攻,哑婶另一只手撒出白色的粉,云烟老人顿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周大夫仰天狂笑道:“我家主人早知道你还没死,定是想要保护琴夫人,所以故意让我们两人演出这齣戏,好教你这老狐狸上当。”
哑婶看向倒在地上,年过半百的云烟老人,心中虽有不忍,但也必须下手。周大夫到时没这妇人之仁,他执剑而来,打算在此结果了云烟老人。
这一着打乱了段少胤的计算,他不得不出手,否则就要让云烟老人惨死于此。段少胤蓦地破窗而入,闪电移前,手中飞鹰钺斜斜由下方风驰电掣而来。
周大夫来不及闪避,手腕遭到切断,连手带剑飞出数尺,坠在院子外。周大夫咬紧牙根,不敢发出声响,以免被其他人发现。疼痛感蔓延至全身,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发颤。
段少胤抢步上前,再砍出一刀,周大夫的脸瞬间被划开,一张面具缓缓飘下。果然如段少胤所想一样,这人正是盲阿七,只不过他现在不用装假眼了。
哑婶大吃一惊,正想反击之时,陆姬也从她身后窜出来,伸手一探,哑婶的穴道被点住,当场不能动作,只能眼睁睁看陆姬取走她手中的迷魂烟筒。
陆姬将迷魂烟筒对准盲阿七,轻吹一口,盲阿七立时昏厥过去。与此同时,段少胤也搀扶起云烟老人,将他安置在椅子上。
云烟老人见到他,露出苦笑道:“唉,我自以为算计到他们,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是着了他们的计谋。若非你出现,我恐怕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段少胤担忧道:“云烟老前辈,先别说这么多了,你先运功调息。”
陆姬稍微替他把了一下脉,微笑道:“别担心,云烟先生不过是中了软骨散,所以身子瘫软四肢无力,此药物约莫一炷香就会散去。”
听到这里,段少胤才松下一口气。他想起了慕容琴,温柔地将她抱了起来,安放到床上并替她盖上被子。
段少胤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哑婶一眼,不发一语。
众人来到厅堂正门处,一同进屋。沈三飞押着哑婶和盲阿七,率先入屋,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两人往前一推,令其跪倒在地。
群众分成两列,辈分较高的武林前辈,坐在椅上,弟子则伫立在墙旁。高坐在罗汉床上的金元宗和金蟾夫人皱起眉头,面容一沉,脸色凝重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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