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与火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夜色浓重 逼仄潮湿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少年，眼皮下眼球滚动不停，俊美的脸庞扭曲不止，隆起的青筋，显然今晚不是个安眠的夜晚。 痛痛痛 剧烈的头痛 梦境中光怪陆离，梦的周围是高耸奇怪的建筑，明亮的的灯光，整洁的道路，穿着怪异的行人，道路上铁盒在飞快地移动。 晃眼的灯光，飞旋的画面，围观的人群，染血的血泊。 “呼———！” 少年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噩梦的缠绕令他久久难平，胸膛像鼓风机一样剧烈的起伏。 剧烈的头疼让他双手抱头，铁盒的撞击感如真实般，梦中的剧痛让他分不清虚实真假，好一会才从惊吓中回过神。 惊醒的艾比安起身拿起水瓶倒了一杯清水，猛的灌进口里。神色未定得看着窗外昏暗的煤灯。 艾比安霍华德，自幼就随母亲长大，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曾经的他天真的以为能一直陪伴着母亲左右，直到永远。但三年前那晚火与血打破了他的梦。 新航路的开辟让世界各国都认识到大海的魅力。低廉的成本、丰厚的回报让各国家为之疯狂，民众痴迷各种勇敢的探险家战胜凶残的海兽的故事，疯狂地涌入大海加入到探险的队列，一个大海的时代就此展开。 但大海的汹涌和残酷让很多人认识到幸福女神永远只会眷顾到一小部分人。残酷的事实催生了海盗的兴起，动乱地频发。 三年前，艾比安和母亲生活在名为西博的一个滨海小城，两人在农场生活工作，母亲为农场主工作，日子虽苦但却很有滋味。 勤奋的母亲深得农场主夫人的喜爱，艾比安也自幼聪明跟随农场主管账，可以说未来只会越来越有期盼。 但一个深夜打破了艾比安所有的幻想。 西博虽然小，但天然的位置和丰富的农产品让这个城市成为了西海的瑰宝，络绎不绝的商队，繁荣集地，都成为海盗眼中的肥肉。 那一晚，海盗趁着深夜袭击了西博。四处都是惨叫声狂嚎声，火炮激起的泥土，浓烈的硝烟和血液肢体横飞画面。 母亲把自己关进了地牢让自己躲起来，那一晚艾比安永远都无法忘记。 母亲一晚上的惨叫声求命声，海盗猖狂的讥笑不断地从耳边传来。自己却躲在地牢，害怕着捂住嘴巴不敢出声，无助地等待着别人就救援。 等到海军发现自己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曾经的富裕小城早已变成了破壁残垣，母亲的尸体就躺在草堆上，撕扯的衣物，污秽的液体，死不瞑目的面孔都让艾比安深深的自责。 三年来支撑着艾比安活下去的动力是复仇。 再倒了一杯清水，一口饮尽，将心中翻涌的思绪压了下来。看着窗外即将升起的太阳，在房间内开始了今天的早课。 三年来梦里常常出现自己在练着一套不知名拳法的画面。初时还觉得是自己可能是收到刺激爱胡思乱想，没当一回事。直到发现拳法锻炼的效果后，三年来艾比安从没有落下一天的锻炼。 呼呼呼！ 连续的快速出拳，凛冽的拳风，利落的动作，标准地不能标准地马步。 伴随着每一次的出拳，身体都会产生一丝丝热流，不过这些热流刚一出现，就又消散掉。 体表升腾热气久聚不散，脱下满是汗水的衬衫，赤裸着上身，从角落处拿出了青石，这个条青石足足一百斤重。 艾比安深蹲环抱起巨石，沉重的巨石让艾比安脸上青筋具现，使用梦中的呼吸方法，巨石才慢慢被抬起。 在梦中的呼吸方法下，艾比安肌肉开始不断轻微颤抖，每一次的颤抖都把巨石抬高一份，随之呼吸的加剧，最终到腿终于站直。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就这样约么过了三小时，全身都开始打颤的艾比安放下了青石，进了洗漱间。 洗漱室内，镜子前，艾比安看着三年来锻炼带来的强壮身体，臂膀宽大有力，流线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炸的力量。 “我一定会要加入到海军给你报仇的，母亲。” 拳头一拳砸向洗漱室内的墙上。 洗漱完的艾比安，穿上早已发白的衬衫出门离开。今天是西海海军的招募日，哪怕今天艾比安早起，到了军营才发现早已站满了人，队伍从军营内一直排到了军营外。 参军对于这个小城来说是件热闹事，两侧的居民也早早等候着，期待地看着人群，讨论着哪个究竟会被选上一飞冲天。 “嘿嘿嘿，切尔丝那家的小鬼也来参加了，真见鬼，他如果能被选上我想海盗来了都能给他吓跑。” “我看海盗来了，被吓到跑不动才有可能，说不定还尿裤子呢。”嬉笑的居民议论着自己认识的人。 艾比安倒没理会这些居民的议论，在队伍中打量着前方军营，希望能早一点选拔的条件。不断落选的人从侧门出来，门口旁早已等待的家人在安慰着落选者。 艾比安看到此景，落寞地压低心中情绪“母亲，你会保佑我的吗？” 时间慢慢流失，终于等到艾比安。 “姓名。” “艾比安霍华德” “家庭背景” “只剩我一个，都被海盗杀了。”招募官用安慰眼神看着艾比安。 “加入海军的目的。” “杀死所有的海盗。”招募官看着艾比安，似乎想起某种回忆，沉浸了片刻说道。 “仇恨不能永远支撑你走下去。” 艾比安对于招募官的话并不认同说道：“竟然仇恨不能继续支撑我，那我就成为制造仇恨的人。“ 招募官听到回答，并没继续说下去，扭了扭头，在登记表上踢了个勾。 “你进入下一轮测试。明天在港口集中。” 在得到明确答复后，艾比安点了点头示意确定，没有再理会眼前的招募官慢慢的离去。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希望以后能再听到你的名字。”招募官看着走远的身影，低声地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