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贾琏倒是硬气了一回,可这个硬气是装给小公子看的。
但可惜,二人此刻的对话是有信息差的。
周权其实不是贾琏想的那个意思,用甄家的事来压贾琏,吓唬贾琏很快有人就会替代他了。
不然周公子也不会提出已经有四个赞鸣了。
只是他没想到才提出甄家这个赞鸣的位置,贾琏就这么大反应。
原来没囊没气的舅舅还有两幅面孔啊。
“呦,舅舅好大的信心啊!”
周权这话有些调侃的意味在里面了。
贾琏对周权的阴阳也不以为意。
别人家贾琏可能没什么信心,但是甄家贾琏是绝对有信心的。
因为,甄家现在可能遇到事了,很容易就自身难保了。
所以,贾琏信心十足。
自信带来的神采让贾琏看周权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志得意满。
“小公子怎么明知故问呢?甄家在汝州那也是有根基的,可他家连汝州连这点破事都搞不定,还想在京中掺一手吗?”
贾琏说这话的意思,是表达自己信心是有来源的!
可这话让周权又高看了贾琏几分。
真没想到,已经把这个舅舅的底细查的这么清楚了,但却没发现他竟然是个消息灵通的。
如此,误会又产生了。
贾琏之所以知道甄家虚胖是因为他看过红楼,里面甄士隐这一段很古怪。
汝州大疫和甄士隐丢孩子以及贾雨村的升迁都貌似隐藏了很深的故事。
一个进士出身的退休老干部,在大疫之年正是应该发财的时候,却丢了家产不说,还把孩子弄丢了。
这可不是天灾人祸能解释的清楚的了。
因为天灾人祸只会为难老百姓,不会为难当官的。
因此,甄士隐这事要是没得罪人因此被收拾了,那就奇怪了!
所谓,世上本无新鲜事,年年新雨滴旧檐!
有时候,你发现历史上某些事情很荒诞貌似不可能发生,可是只要一代入身边发生的事情你就会发现,这事能发生肯定是有原因的。
甄士隐为什么落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那步田地贾琏不清楚。
但你要是说一个中央干部学校毕业的学生,混了一辈子官场安然致仕了,最后毁在了告老还乡的退居二线的阶段。
这要是没点故事,那就太稀奇了。
背后要是没有一个更大的手,贾琏绝对是不信的。
就甄士隐的人脉关系以及一辈子的政治敏感,他能落到荡析离居,骨肉离散的境地,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站错队被清算了,要么碍人眼了不知道配合了。
说白了要不就是就是甄士隐或者甄家掺和进去了不该掺和的事了,要不就是这家人家碍了更厉害的人的路了。
不然这事他解释不通。
而恰好这时候,正是汝州大疫。
大疫啊!
这没经历过的不懂,经历过的就容易能联想到,或许甄士隐可能干嘛了吧。
贾琏说能收拾甄家的自信,就来自这里。
所以,贾琏才有此一言。
我贾琏做事,不怕他甄家,因为他家肯定站错队了!
而我贾琏不可能对着那政治正确的口号顾若罔闻。
当然了,贾琏此刻逮着机会就硬气一把,也是希望周家这等高高在上的勋贵世家能瞧得起自己几分。
他贾琏得为自己的高升舔砖加瓦!
贾琏始终相信人世间的一切都是一道不能做到100%的数学题,你的努力也不过是给这道题增加概率罢了。
并且大概率能促成成功这件事的,绝对不是努力。
所以,贾琏得为自己的软实力吹求。
而这权利的交换和做买卖没什么区别,不能因为是贾琏一说,小公子就答应了。
这要讲究个你来往我的。
因此也不是小公子没答应,贾琏就认命了。
所以,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
可惜,硬气了几分的贾琏本想看看小公子的反应。
可小公子却沉默了。
没有得到周公子肯定的答复,贾琏立刻又软了下去,笑嘻嘻的继续道。
“小公子,贾某庸庸碌碌已经多年,难得有机会为国效力,不想有志难施啊!”
做人不能犟,不能当杠精,不能为了证明自己正确就无意义的输出情绪。
所以,软话硬说和硬话软说都是手段。
之前贾琏说的话硬气,但那是吹牛逼,吹牛自然要硬起来。
而现在贾琏这话看上去很软,其实是句很硬的话!
意思是我贾琏已经窝囊了这么久了,不在乎继续窝囊,可是若有机会让自己不窝囊了,那我是不会放过的。
没实惠给我,我是不会给你周家当这个急先锋的!
大不了我就当个混吃混喝的代署丞呗,至少这个位置能让我在家作威作福。
挺贾琏如此表态,小公子不再沉默了,但是他没搭理贾琏这话。
因为,甄家这点事在贾琏眼中都不是事,周家眼中就更不算个事了。
因此这没必要的误会还是不继续的好。
周权没兴趣在甄家这点破事上和贾琏纠缠。
即便贾琏知道点什么,难道还有做下汝州之事的王家以及王家的姻亲周家知道的多?
所以,这事还是算了吧,还是让贾琏明白自己为什么提及这四个赞鸣吧。
小公子摆了摆手示意这事过去了。
贾琏识趣的不再开口!
周公子这才开口继续道。
“这甄赞鸣老成持重,是个能稳住局面的人才,舅舅大可不必如此。”
这话的意思就是,甄家这人岁数在这摆着呢,成不了大气候。
当初是因为你可能要没了,需要甄家这人过度一下,重点应该是左参赞,那可是个为了这个人特设的职务啊。
我周权也没想到,因为这点事,竟然知道你贾家在金陵依旧这么四通八达啊。
小窥你了啊!
贾琏听懂了,稍稍的有些脸红,没敢继续搭话。
小公子见贾琏识趣,继续道。
“此外还有李赞鸣,这位的恩师是国子监司业,同进士出身,这样的身份主管一个署的教化有些屈才了!”
小公子没有在甄家这点事上纠缠,继续道出了下一个人的身份,甚至这个人已经分权了。
说完这个,贾琏也明白,周权的意思不是甄家已经要篡位了,而是如今的司宾署权利的划分已经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