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语毕,掩住唇朝向他,压低声音,“可不是我求他抓的,是他自作主张自己抓的。
我本来还想着,要是他抓不到,接下来几天肯定臊的不敢往我跟前凑,没想到被他抓到了,还是有点厉害在身上的嘛。”
在沈念掩唇时,柳晟下意识竖起耳朵。
听到妹妹的话,脸上满是愉悦,嘴角上扬。
……芝芝觉得他厉害么。
怎么这般让他高兴呢!!
萧执扫了柳三一眼,发现他笑的跟傻狗一样,收回视线看向念念,缓声提醒:“他听见了。”
沈念脸一僵,瞧见柳晟满脸笑意,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小声嘟囔,“我娘说背后说不得人,我当面说也老被抓到。”
萧执眉宇间浮现出温柔的宠溺,低沉的声音染着笑意,“对有武功的人来说,听见并不难,所以才有句话叫隔墙有耳。”
“好吧。”沈念说道。
大越的人真是奇怪,强的真强,弱的也是真弱。
两人说话间,姜清瓷拿着瓠给开的娇艳非常的花浇水,姜沁摸着小仙鹿笑的眉眼弯弯。
各自有事,哪怕不说话,都融合的像一幅画。
见沈念很喜欢待在后院,沈二又带人把院子扩建了一次,修了一条漂亮的石子路,靠墙处搭了个精致的小草棚。
棚上被红的粉的白的蔷薇覆盖,春日灼灼,美不胜收。
一片花园,一片药草田,一片菜园子,各用栅栏围着,工整好看。
沈念走到井边,打开盖子,打算把在井里冰着的水果拿出来给大家吃。
才到井边,柳晟忙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离井边,“你要干什么你说,我来。”
沈念无语。
没说出话来,就听柳晟继续道:“井多危险,小姑娘离远些。要哥哥是做何用的,不就是喊着使唤的,妹妹别跟我客气。”
归帆:“……”
呵呵,公子以前在府里可不是这样说的,只凉凉的说,那井口大如盆,若是连这也能掉下去,要眼睛有什么用,不如当个瞎子。
……这是公子的原话,他一字未改。
萧执没有动作,并未阻止柳晟与念念培养兄妹感情。
想到前世后来的事,世子眉峰往下压了压,黑眸闪过沉翳。
…
前世,柳国公早逝,政敌针对,柳国公府衰败的很快。
柳晟几年后才知道沈念是自己的亲妹妹。
因着知道妹妹还活着,为给妹妹撑腰,他凭着一股狠意,百般算计、脚踩鲜血,花了两年有余的时间,愣是在风起云涌的中都站稳了脚跟。
后来皇权衰微,太子因病而薨,皇上病了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几乎大半个大越都落入殷氏之手。
殷氏扶持蠢货三皇子做皇上,头一个就针对荣亲王府。
各个势力逼迫算计,便是萧执再天纵奇才也有些捉襟见肘,一个小小的疏忽,荣亲王府世子妃被算计身亡,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见妹妹死于各方势力倾轧,柳晟人都快疯了。
他表面与荣亲王府决裂,背后却为了亲外甥做着引火烧身的事。
直至被对头抓住把柄,废了一条腿,余生悲苦。
感念前世恩情,萧执做不出阻止柳晟靠近念念的事。
柳晟为人有瑕,但对念念却是再真心不过的!
话说回来。
听完柳晟的话,沈念不客气的指使他,“井里有冰好的水果,你拉上来。”
“嗳。”柳晟笑着应声,他就喜欢妹妹不和他客气,像回到了小时候。
沈念坐回草棚子里,喝了口茶,对萧执说:“哪有人爱干活的,他这波反客为主是不是太丝滑了点?”
萧执似是轻笑了下,配合地说:“是。”
不过,沈家也算柳三的另一个家,一些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他深邃如海的冷眸闪过晦暗。
这一世他绝不会让他们落于那番境地。
现在只得太子来,等他身体好起来,坐稳储君之位,这盘僵持了许久的江山棋才算彻底动起来!
沈念朝那边的姜家姐妹招手,“姜姐姐,小沁儿,快过来歇会儿。”
姜清瓷正好浇完了水,应一声,净了手走过来。
倒是姜沁还在跟小白鹿贴贴,听到念儿姐姐的声音,呆呆扭头,“什么?”
沈念重复一遍,“过来歇会儿。”
姜沁意犹未尽地起身,脚步轻快地走过来,说道:“念儿姐姐,小仙鹿身上的毛毛真好摸,头上的角长得也好看。”
沈念眨眨眼,不动声色地挖坑,“跟清瓷姐姐的啾啾相比呢?”
“念儿姐姐!”姜沁一脸为难,“小狐狸和鹿根本不一样,这怎么比嘛。”
要她说,都好啊。
小狐狸?!
柳晟摆放水果的手微顿,转瞬又恢复正常,嘴角带着笑,把沈念最喜欢的水果放在她面前,“妹妹,你喜欢的草莓和樱桃。”
沈念礼貌道谢:“谢谢柳三哥。”
边上,姜清瓷想起啾啾的来处,脸上流露出不自在。
以为柳晟会出言讽刺几句,没想到他淡漠的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莫名的,心里有些复杂。
……柳晟真的,放下了。
她嘴角泛开温柔的笑。
这样便好。
哪怕有缘无分、此生错过,她也希望柳晟余生无忧、前程似锦。
柳晟知道姜清瓷喜欢荔枝,把荔枝放在离她不远的手边,神色自然,仿佛随手而为。
“谢谢。”柔和如拂风杨柳的声音响起。
柳晟没抬头,语气冷淡,“不必谢,姜姑娘当我替我妹妹招待客人就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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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成为县主的余热久久未散,很快传到李家村和沈大姑嫁去的村子。
刘雷,也就是沈念的姑父扛着儿子刘大旺回到家里,喝了一碗井水解渴。
放下碗,他憨厚的脸上满是喜意,“爹,娘,阿弟,弟妹……沈家有件大好事咧!”
刘老婆子连炒菜的木铲都忘了放下,走出来问:“啥好事?”
自打沈春娘那恶妇自己把自己作死,儿子又在沈家的帮衬下进厂上工,刘家的日子显见好过了很多,原本面容枯槁的老太太精神了很多。
刘老爷子也是,半年过去,恶妇带给这个家的创伤被时间治愈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