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马车驶出城门,一改周围的商店铺子,苏圆圆的视野被浓重的绿色冲击,不知在什么时候,春天早已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布满了自己的足迹。
她深吸一口气,雨中的空气湿润清甜,格外的舒服,身心都跟着愉悦起来。
怀里的小豆丁也学者苏圆圆的样子,深深吸一口气,小嘴巴也紧抿起来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之前的时候苏圆圆一直以为春日宴是像现代里的那种郊外野餐似的,可当她来到一诺达的凉亭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像个土狗。
这是虻山西南处的一座小山,不似虻山那般险峻阴森,这座山一片青绿,有一小溪自上而下蜿蜒曲折,一个诺大的风亭便坐落在山腰处。
那亭子约莫有三四十个平方大,长长的立柱支撑着它裸露在外的部分,说是亭子,倒不如说是个大的露台,一旁溪水正急,在内都能听到湍湍水流声音。
苏圆圆一家被站在山腰的侍从领上去,座位被摆成了一个长方形,靠山的影墙上是石刻的图画,苏圆圆看不懂,只觉得一旁题写的诗还不错。
侍从不认识苏圆圆一家,只看到她穿着寒酸,与那些贵人的锦衣金钗相比,苏圆圆就像个乡下来的。
她便按照自己估量的把苏圆圆一家领到了下席里面去,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可路才走了一半就看到宜春风风火火的走过来,面上带着愠怒,“圆圆!”
她又转过头去斥责给苏圆圆带路的侍女,“你怎么回事,这是我的好朋友,是贵宾!”
带路的侍女当然认识宜春,李公子的亲姐姐,她惊恐的弯下身子给苏圆圆道歉,“对不起客人!是我的过错!”
她也没想到李公子的姐姐竟然会有这般穷酸的朋友啊!
这事也只能自认倒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圆圆心里倒没觉得什么,也怪她一开始没说明,还以为这座位是随便坐的呢,原来连座位都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出来。
她被带领到背靠着影墙的那排座位里,虽然有些偏,但也是视野极好的,左听溪声,前看这虻山城的大好春色。
江文峥就坐在她旁边,小豆丁坐在两人中间,他一来就对桌上的点心感兴趣,小嘴巴就没有停下过。
上座代表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下面的人很多都不认识苏圆圆,觉得她面生,都在暗暗猜测这是虻山城新起的哪家,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时一穿着淡紫色长裙,体态丰满,面容妩媚的女子被侍从带着走了进来,与她一处的还有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二人被侍从带领着要去中座,苏圆圆打眼一望,两人对视,都回以一笑。
江知意看到了苏圆圆与那女子私下里的小动作,便仰着小脑袋去问苏圆圆,“娘亲,那个漂亮姨姨是谁啊?”
苏圆圆颔首一笑,温柔的抹去江知意嘴角的碎渣渣,“那是梦淑姨姨。”
这些日子她与梦淑的联系一直没断过,梦淑也有发展成她现下运营店的趋势,只不过这么长时间没见,她竟然变得比初见时还要美了。
两人的谈话倒是吸引了江文峥的注意,他侧首看向眸中放光的女人,什么时候她也有这么多朋友了。
在古代人的思维里,女人就应该憋在家中相夫教子,把重心都放在丈夫与孩子身上,可是苏圆圆就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打破先例,成了女大夫,还做起了自己的买卖,还有自己的交际圈,她在这个时代里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存在。
江文峥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般觉得苏圆圆这样做会抢了男人的风头,会压制她,相反,江文峥是非常支持苏圆圆的,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她,她特别,闪闪发光,他更多的是感到欣慰。
这个春日宴在虻山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收到了邀请,也包括苏圆圆隔壁的石家。
受到李三公子的邀请,不光石夫人,就连石员外都格外惊喜,“确定是邀请我们石家?!”
他一遍遍的向小二确认,生怕是搞错了。
小二也一遍遍的回答他,“是的呢老爷!就是邀请咱家!”
从受到邀请那日,石家夫妇二人就开始为春日宴做准备,一定要展现出他石家的“身份地位”出来。
以至于倒了春日宴那天时,石家一家三口打扮的像个暴发户一般,见到的人无一不在嘲笑,可偏偏石员外却不自知。
就在他们以为会被带到上座的时候,侍女这次学精了,先是问了邀请函再把客人带去座位,她看清了邀请函,带着石家三口就要去下座。
下座不光视野不好,还有淋到雨的可能性,石夫人脸都快垮了。
她三白眼羡慕的看向上座的那些贵人,只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影子,瞬间气的牙痒痒,她没看错吧?那女人怎么坐到上座了?
她一把掰住侍女的肩膀,小侍女身形瘦瘦弱弱的,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她那大手一捏,骨头都快碎掉了,她疼的脸皱起来,“客人你干什么!”
石夫人指着坐在上座的苏圆圆,“那个穷大夫为什么能坐在上座?”
她声音很大,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原本安安静静吃点心的苏圆圆突然被cue到,呆萌的停下了自己咀嚼的动作,怎么了?
她看向人多的地方,就见石夫人那个胖女人满脸不服的指着自己,那小侍女被她钳制住肩膀,一脸为难。
这时宜春走了过来,在众侍女的解救下,那个迎宾的小侍女才脱离魔爪,她揉着快要断掉的肩膀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她怎么这么倒霉!
石夫人可是听说过宜春的,李三公子的亲姐姐,身份那叫一个尊贵。
她收起刚才那凶神恶煞要吃人的表情,换上一谄媚的笑容,指着坐在上座的苏圆圆,“李小姐,那个人偷东西啊!”
石夫人可是知道苏圆圆的底细的,一个开药铺的能有几个臭钱?她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受到邀请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这邀请函不是偷的是哪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