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温澜又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说谢宴声后天要订婚了。
上面还有谢宴声和一个年轻女人挽着手在街头散步的照片,虽然对女人的双眼做了模糊处理,但温澜一眼就认出是安臻。
消息是一个知名娱乐狗仔爆出来的,这个狗仔曾曝过谢宴声多次风流韵事。
放下手机,温澜心潮澎湃。
她做梦都没想到,谢宴声订婚的速度会这样快。
更确切地说,看到这个消息,她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明明都离婚了,谢宴声再找个女人订婚结婚,不再纠缠她,她应该高兴才对。
但她心里空落落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天还没亮就下床来到客厅,拿起昨晚一块未做完的布料忙起来。
本来是烂熟于心的立体剪裁,却在她拿起剪刀那刻,把料子进行了平面裁剪。
等她意识到出错的时候,布料已经完全作废。
她知道自己此时心不在焉,索性回卫生间洗了个脸。
在冷水的刺激下,她清醒了很多。
别说谢宴声订婚,就是结婚,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再度拿起手机,谢宴声和安臻后天订婚的消息已经刷屏。
温澜煮了两个白水蛋,热了牛奶做早餐,但还没吃就觉得饱了。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本来计划在公寓吃吃睡睡,好好休息一天,但只待到上午九点,就开始心神不宁。
她决定还是去tt加班。
去停车场取车,拧开车门才发现手提电脑落在公寓了,只好折返回去。
半小时后,温澜来到tt,发现周翘也在,很是惊诧,「你每个周日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今天吃错药了?」
「隔壁两个工作室在装修,我睡得着才怪!」周翘双手抱怀,满眼都是掩不住的欢喜,「网上全是谢渣渣要订婚的消息,恭喜你彻底脱离苦海!」
温澜哑然失笑。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周翘疑惑地问,「难道谢渣渣订婚刺激到你了?」
温澜摇头,「只是没想到,为什么不是程霓嘉。」
「我也觉得奇怪,明明那么相爱,还有个孩子。离了婚,不是应该赶紧把母女俩弄进谢家么?」周翘抚了下及腰的栗色卷发。
「还有一件事我至今没想明白,谢渣渣为什么要拆掉程霓嘉小姨的靠山。」
「如果被我们猜到,他就不是谢宴声了。」温澜思绪悠悠。
两人又聊了会儿,周翘去隔壁视察装修情况,温澜回了自己的工位。
温瑾胤的来电响起,她不假思索地点开。
「中午回家一趟,有很重要的事和你面谈。」温瑾胤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温澜立马猜到和季敏心有关,心弦紧绷起来,「你是不是想通了,准备把我妈还给我?」
「电话中说不方便。」温瑾胤笑起来,「你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我今天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中午准时过来,边吃边说。」
「我今天要加班,你还是在电话中说吧。」温澜根本不想去温家。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来不来随你。」温瑾胤结束了通话。
温澜明知是鸿门宴,但还是幻想能得到季敏心的消息,于十一点半来到温宅。
这次,连保姆都对她热情万分。
当温澜走进温家客厅,看到西装革履的江景辞也在,瞬间有种被骗的感觉!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景辞已笑着与她打招呼,「温澜,回来了。」
「江先生。」她敷衍
地回了声,快速把客厅打量了一遍,却没看到任何一个温家人。
「你哥去储藏室拿酒了,阿姨刚去厨房催饭。」江景辞神色平和,一如两人初见时温润有礼。
温澜并没有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温瑾胤打电话,江景辞就叫住她,「半个多月没见面了,聊会儿吧。」
今天的江景辞穿的是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里面配的是浅蓝色格纹衬衫,举手投足间漾着成熟男人的风华。
「江先生想聊什么?」她边拨温瑾胤电话,边不耐烦地问。
温瑾胤没接。
江景辞自她进门,目光就一直凝滞在她身上。
她穿了件黑色及膝大衣,里面是条白色针织裙,虽然没有化妆,但绝色的五官还是令江景辞心跳加速。
一肚子思念还没来得及倾诉,江景辞就被她的漠然刺激得问了句很官方的招呼语:「最近工作很忙吧?」
「还好。」她不想和江景辞独处,疾步朝楼梯口的储藏室走去。
这时,拿着一瓶红酒的温瑾胤从储藏室出来,看到她未语先笑,「澜澜,今天是景辞第一次登门,我把藏了多年的酒都拿出来了。」
温澜的脊梁骨开始发冷。
温瑾胤和江景辞到底熟到什么地步了,对江景辞竟然连姓氏都省了!
「借一步说话。」她深深看了一眼温瑾胤。
温瑾胤故作不知,笑着和江景辞聊起来,「我就这一个妹妹,和我差了十六岁,从小被我们全家娇生惯养长大的。有时候说话冲了点儿,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怎么会。」江景辞看温澜的目光变得越发意味深长。
温澜听得头皮发麻,盯着温瑾胤道:「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确实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温瑾胤把酒放到身侧的小几上,看看江景辞,又看看温澜。
「澜澜,当初你嫁给谢宴声那个浪荡子的时候,我就不看好。好在你已经离婚了,我和妈觉得你一个人过也不是办法,准备把景辞介绍给你。今天的午饭,就当你俩的相亲宴了!」
听到这儿,温澜就像被雷劈了,足足五分钟才回过味来。
江景辞唇角挂着抹浅笑,只安静凝视着她。
她恨恨看向温瑾胤:「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
「难道还有比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的事?」温瑾胤反问。
温澜冷笑,虽然被他气得浑身血液逆流,但不想当着江景辞的面和他吵,沉默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