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我要是个人,你那个宝贝女儿就不会被打流产!」
张海实实在在是个禽兽,看着眼前已经快死的王玉兰,他仍在继续开口。
「你应该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被我打流产的时候,还在一边抱着我的腿,一边求我别不要她吧。你应该不知道时媛为我吃了多少次避孕药,上一次已经是她最后一次的怀孕机会了吧。」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联系了不干不净的人,准备对时岁动手了,她时岁既然敢惹我,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不知是不是母亲的力量,王玉兰泪水喷涌的这一瞬,她竟然突破了面前男人的束缚!看書菈
借着起身的空子,王玉兰将桌子上的水壶猛一拉。
「哗!」
巨大的破碎声,在夜色中是那般突兀。
「六十七号病号怎么了吗,王玉兰,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时岁经常出去,加之时岁人又讨人喜欢,所以这里的小护士,总是对王玉兰多关注一些。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海忙回头。。
他将王玉兰整个塞进被子里,随后快步走出门。
「她没什么事,就是水壶不小心摔碎了。」
此时即便张海不进行最后一步,奄奄一息的王玉兰,如果没有别人救治,估计也活不下来。
转身透过窗子,张海最后变态一笑,随后张海做了个暗示性极明显的动作,意思是他会摧毁时岁。
再下一秒,张海便用看死人的眼神凝了王玉兰一眼,转身离开。
王玉兰前些日子本就是在鬼门关才抢救回来,眼下她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碎,她想要抬手去摁呼救铃,但是身子却没有一点力气了!
王玉兰挥挥手,试图将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打落,但是她够不到分毫!
蓦地,眼前似是闪过走马观花的画面,王玉兰想起些什么。
「妈,手机放在床头你夜里总是够不到,我给你放在枕头底下了,你用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
少女那张温婉可人的脸此时浮上眼眶,王玉兰忙伸手去摸枕头下面那一块。
下一秒,硬邦邦的东西抵住王玉兰的指尖。
像是汪洋大海中面临溺死的人,突然摸到一片浮舟,王玉兰眸中有了几分光亮。
她将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下去,然后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打开免提。
王玉兰已经不行了,她眼前是一片模糊。
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在一遍遍嘟嘟声后,竟然响起机械冰冷的女声。
不知是不是王玉兰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她眼下只知道死脑筋的将电话打给时岁。
或许王玉兰早就已经昏死,眼下是她的意识在拖着身子,王玉兰最本能的觉得,时岁就是自己最能依靠的人。
一遍遍电话,电话那头都是机械冰冷的女声。
王玉兰伸手再去摸,一个不小心,竟然无法控制地将手机扒拉到床下面。
嘴巴微微张开,她开始翻起白眼。
在那颤抖可怜的面色下,王玉兰不停念叨着,「时岁,时岁,我的时岁......」
另一边。
意识已经涣散的时岁,似是听到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就是这一秒,王玉兰那张慈祥的脸浮上脑海,时岁猛地将眼睛睁开。
面上仍然有大片的冰水袭来,时岁一咬牙。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母亲还等着她,她今天不能死在这里。
从前为了治好王玉兰,时岁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咬牙挺过来了,还怕
这一天么......
少女双手撑住浴缸的边缘,她努力爬起来。
「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我没有和秦颂,没有和姜子豪,我身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你留下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姜堰,放过我......」
说这话时,时岁的眼泪顺着水一起在脸上肆无忌惮流淌。
浇灌时岁半天的姜堰似乎得到片刻的满足,他眯了眯眼,「再说一遍。」
死死咬住下唇,时岁道,「我是你的狗,但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狗,我从来没有对着别人摇过尾巴,姜堰。」
姜堰面色终于松了不少,他拎着就把时岁从浴缸里面揪出来。
只见姜堰拖着时岁一路冲外走,像是拎着个没有生命的可怜布娃娃。
将时岁扔到床上,姜堰从旁边随手扯过吹风机,砸到时岁身上。
看着时岁大腿上被自己砸出的一片红,他似乎也不心疼,「把自己弄干净,然后爬过来。」
时岁不敢不听,她屈辱地颤抖着小手将吹风机拿起。
将自己缠成一团的头发一点一点梳开,吹风机里的暖风并不能让时岁感受到半点温暖。
咬住下唇,时岁忍着眼泪。
一侧,躺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下。
就是这一瞬,九个未接来电映入眼眶,电话号码后面跟着王玉兰的名字。
出事了!
这是时岁第一时间意识到的。
迅速爬到床边,时岁手忙脚乱将电话捞起来。
未等姜堰再动手,时岁已经下意识打回去。
瞧着时岁的样子,姜堰微微眯眸,没有马上继续惩罚对方。
一个,两个,三个......直至时岁打了六七个电话都没人接的时候,一条短信涌进时岁手机。
这是一个视频。
视频是经过处理的,里面根本看不清始作俑者是谁,时岁只能看见王玉兰被掐着脖子摁在床上,眼睛里面都是绝望。
王玉兰该是窒息到极点了,整张脸红的不像话,像是下一秒血液就会爆炸一样的喷发出来!
眼眶不自觉涌出泪水,时岁看向姜堰,「我妈出事了!」
几分钟后,时岁穿着姜堰在总统套房里的大袄,湿着头发光着腿,随姜堰一起下了楼。
周围传来不少异样的目光,时岁却仿佛统统看不见,她脚下越走越快,一张小脸已经崩溃到极点。
时岁刚出门,便看见熟悉的车子,姜堰的特助此时正等在一旁。
上了车,时岁的语气听上去像是要碎掉一样,「司机大哥,老城区的市医院,我妈快不行了,拜托你,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