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熟悉的香味传进鼻腔,时岁下意识后撤一步。
她仿佛触电,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即便没有抬头,时岁也能感受到面前人传来的凝视。
她往斜前方迈了步,径直离开。
原地,姜堰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地方,伸出手,似乎这样就能抓住时岁的味道似的。
很快,女洗手间有脚步声传出来。
「露露姐,咱们没让时岁难看,宛宛姐会不会责怪我们呀。」
「是呀是呀露露姐,宛宛姐交给我们的任务,咱们还没完成呢。」
「怕什么!那时岁刚刚不是挺狼狈的吗,咱们已经......」
话说到一半,方才带头的那女人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视线中,出现了抹丝毫不敢直视的身影。
王露露咽了咽口水,下意识颤抖起来,「姜少......」
冷淡眼神落在王露露身上,姜堰语气低沉,「林宛让你们收拾时岁,是么。」
「不是的姜少,是时岁......时岁她自己得罪了我们,我们只是找她要个说法。」
说这话时,王露露一双手紧紧纠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那张脸当真是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闻言,姜堰微微眯眸,「是么。」
「是呀......」
「你叫什么名字?」
姜堰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却没有更差,加上他竟问起名字,一时间王露露竟然弥生出几分别样的滋味来。
这一刻,王露露才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看了眼姜堰。
一时间,王露露好酸。
姜堰真是完美啊,多金不说,还生的这样一副好皮囊。
不管是时岁还是林宛,都让王露露嫉妒万分。
不过......王露露心生出几分猜测和侥幸来。姜堰问她的名字,是不是代表,她要变成下一个时岁了。
抬手将头发冲着耳朵后面轻轻掖了下,王露露羞怯道,「我叫王露露,是王哲华的女儿,王家唯一的千金,早就听闻姜少的大名,没想到......」
「你都听见了?」
未等王露露说完,姜堰冷不丁就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王露露愣了下,「什么......」ap.
姜堰错开的身子后,王露露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一抹白。
一时间,王露露慌了,开始解释道,「宛宛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林宛本就是只有面上看上去单纯温柔的毒妇,哪里会放过这越界的走狗。
待姜堰一言不发离开后,林宛一摆手,其他几个人瞬间明白了,将王露露拖进洗手间。
随后,洗手间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求饶声,林宛抬手摸了摸耳朵,仿佛没有听到。
她转身,快步跟上姜堰。
「姜堰,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让她们去欺负时岁,时岁已经足够可怜了,我没必要去找她的,你知......」
「你最好是。」
姜堰脚步猛一顿,目光如冰如刃。
他居高临下看着林宛,语气是沉入谷底的低,「我可以和你在外界故作恩爱,我利用你的同时,也让林家借我的势,但如果你动时岁,我不介意放弃林家,自己拿命和那群疯子拼一拼。」
说这番话时,姜堰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取而代之的,是姜堰眉眼间一片红色的萧杀。
咽了咽口水,林宛道,「知道了......」
之后,姜堰伸出手臂,任由林宛挽上来。
他们重新走进大厅,看上去就仿若一对如胶似漆的真情侣。
姜堰冲角落习惯一瞥时,秦颂已经坐到了时岁身侧,两个人有说有笑,时岁脸上是他许久没见过的真挚笑容。
觉得左胸口似是被狠狠攥了下,姜堰不愿再看,别开了眼神。
临近结束,秦颂因为有事先走,秦兰在和秦颂报备之后,决定今晚去时岁那住。
眼看着人走的差不多,秦兰起身,率先开口,「咱们也准备走吧,都没什么人了。」
「好。」
时岁笑笑起身,转眸间,视线触碰到一抹熟悉身影。
那抹性感身影,被时岁不可置信地,和记忆中某个身段一点一点重合......
目送那个女人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到门口,时岁又目送那个男人上车离开。
随后,那女人便找到路边最近的垃圾桶,趴在上面开始疯狂吐了起来。
时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快步走过去。
「时岁......」
看着自家闺蜜冲某个方向不断走,秦兰开口试图喊住时岁。
身后秦兰的呼喊置若罔闻,时岁只是一步步冲着那人走去。
直至在对方面前停下,时岁才确认了面前人的身份。
即便眼前人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但时岁还是借着轮廓认出了眼前人,她眸色下意识划过一丝讶异。
与此同时,那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向她。
从前时媛不爱打扮,她就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看不出来的那一种。如今,时媛认真收拾一下,凭借着和时岁略有相似的五官,虽然只是小有姿色,却也撑得起来身上这身礼服。
四目相对,气氛仿佛凝固。
时媛抬手将散落的头发一把撩到脑后,「呦,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岁目光灼灼,皱起的眉眼,最后落在时媛因剧烈动作,而扯开的胸口处。
那里,是隐晦的一排草莓。
时媛似乎丝毫不在意时岁的视线,她扯扯嘴角道,「怎么了,就只许你时岁进入上流社会,不允许我踏进来吗?」
「时媛,你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当然!」
语气突然提高,时媛单手撑在仅有她腰部一般高的垃圾桶上面,「我在给有钱人做情妇,只要上了他们的床,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时媛,妈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会多难受!」
「怎么了时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当初,你不也是靠着做姜堰的情妇,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吗?」
时媛果真知道说什么最让时岁难受,那句话说的真对,你最亲近的人,伤起你来才是真痛。
长呼一口气,时岁试图将这些话抛诸脑后。
半晌,时岁转眼看向时媛。
「最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当初是你说的断绝关系,我为什么接。」
「妈要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