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看到两头冰蜈的那一刻,小麻圆变得面无血色,惊恐万分。
「怎么又来一头!」
刚才只有一头冰蜈,他们三人差点全死在这里,要不是他姐姐拼死抵抗,他和荷叶根本逃不出来。
如今又来了一头,小麻圆觉得姐姐今天必死无疑,别说救人,连他的云大哥也得搭在这里。
「雌雄一双。」剑平之眸光闪烁道。
两头冰蜈有着些许不同,一条颜色偏暗,个头也小了一圈。
「这里难道是冰蜈老巢?说不定还有其他冰蜈在附近,咱们赶紧救人!实在不行就快逃!」胡蛟胆战心惊的道。
早知道有两头五级冰蜈,他说什么也不过来。
小麻圆听得更加焦急,喊道:
「姐!我来救你!」
情急之下,小麻圆抄着一把下品法器飞剑就要扑过去救人。
结果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云缺提了起来。
「都别动手,现在救不了她。」云缺的声音有些发沉。
冷静下来之后,小麻圆才发现她姐姐此刻的状态十分诡异。
两只眼睛半睁着,看不到眼球,只能看到眼白,整个人在微微抽搐,处于半昏厥翻着白眼的状态。
「姐你怎么了!姐你说话呀!」小麻圆大声呼唤。
被缠住的萧轻舞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知觉。
「云大哥,我姐她到底怎么了?」小麻圆焦急的道。
「她被咬住了。」
云缺的目光,始终逗留在萧轻舞的勃颈处。
胡蛟顺着云缺的目光看去,疑惑道:
「好像有两条特别的冰丝存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轻舞的脖子上,缠着两条青色的细线,不细看很难察觉。
而那两条青色细线的来源,是两头冰蜈的尾部。
「不是冰丝,而是尾针。」云缺沉声道。
两条青色细线,竟是两头冰蜈交缠在一起的尾针!
「尾针交叠,它们要产卵!」剑平之凝声低语。
这下小麻圆和胡蛟恍然大悟。
萧轻舞被雌雄冰蜈当做了产卵的巢穴,打算用她的身体作为容器,繁殖后代!
「我想起来了!」
胡蛟面露惊恐道:「冰蜈确实喜欢用活物来产卵!等小冰蜈孵化之后,会将作为容器的活物从里到外蚕食一空!」
胡蛟说完,在场几人全在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恐怖的画面。
萧轻舞糜烂的血肉中,不断钻出一只只小小的蜈蚣,直至剩下一副森森白骨!
小麻圆吓得浑身发抖。
他不肯相信姐姐被吞噬成白骨的模样,可残酷的局面就摆在面前。
两头冰蜈的尾针,不仅缠绕在萧轻舞的脖子上,针尖已经刺进了萧轻舞的血肉当中。
冰蜈尚未产卵,正在酝酿阶段。
这种时候,冰蜈最为凶戾,贸然接近,不但会遭遇凶猛的攻击,作为容器的萧轻舞极有可能先被两头冰蜈撕碎!
「道子兄有没有办法。」云缺盯着两头冰蜈道。
剑平之遗憾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能将两头妖兽同时在瞬间击杀,否则那位女施主难逃一死,贫道现在的力量,不足以瞬杀一头五级冰蜈。」
胡蛟急忙补充道:「同时击杀还不够!冰蜈这东西有着类似蚯蚓的能力,即便身体被切成两半,还能继续攻击!必须将两头冰蜈同时碎尸万段才有希望救人!」
胡蛟的声音,为这场营救几乎画上了句号。
哪怕将冰蜈斩成几段,只要尾巴还能动,萧轻舞就活不成!
「怎么办!怎么办呀!我姐姐要死了!」小麻圆急得眼泪直流,却无能为力。
胡蛟在一旁唉声叹气,想要劝说尽快离开,见云缺始终站在原地,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胡蛟知道云缺和萧轻舞关系非同寻常,看着小情人惨死面前,换成谁都不好受。
可如今这局面,在胡蛟看来根本救不了。
还不如刚才不过来,眼不见为净,没看到如此惨烈的画面,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不死冰蜈,果然棘手。」
云缺低语道,一眼不眨的盯着两头妖兽,眉峰微蹙。
「我、我知道个办法,能救轻舞。」
小脸儿煞白的荷叶,这时怯生生的开口,声音轻细,听起来一点都不自信。
「什么办法,你说。」云缺看眼荷叶,道。
「把轻舞替换过来。」荷叶说完,众人随之一怔。
「怎么换,说清楚!」云缺道。
由于语气重了些,荷叶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好似个受惊的小白兔,眼泪汪汪的模样。
「荷叶姐姐你快说呀!怎么才能把我姐替换过来,我愿意替我姐姐!」小麻圆焦急万分的道。
「你不行,你太小,阳气不足。」
荷叶的声音变得更轻,有些颤抖的道:
「冰蜈产卵,最喜欢阳气重的容器,轻舞是女人,阴气盛一些,如果有个阳刚之气充足的男人此时去替换轻舞,只要不动用丝毫灵气,就有机会把轻舞换下来。」
胡蛟听完大惊道:「那不是以命换命!谁去了都是死啊!」
云缺抬手止住胡蛟的大呼小叫,盯着荷叶道:
「若不动用灵力,冰蜈难道会抽回尾针,改换容器?」
荷叶抿着唇,点头道:
「会的,冰蜈的特征之一,便是产卵时会选择更好的容器,只要不惊扰它们,轻轻的贴上轻舞,有九成机会冰蜈会更换容器,舍弃轻舞。」
冰蜈的习惯,云缺并不了解,于是扭头望向道子。
剑平之心里顿时一颤,用顶着黑眼圈的无神双眼,回了云缺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
不是贫道不帮忙,实在是贫道现在阳气不足哇……
刚才斩杀魔族的那一剑,道子快被吸光了。
「冰蜈更换容器的特征,道子兄可有所耳闻?」
随后剑平之发现自己误会了,耳边响起云缺的传音。
略一回想,剑平之凝重的点了点头。
冰蜈这种妖兽,他虽然没见过,但道宗的书籍里却早有介绍,确实如荷叶所说的那般。
转回头,云缺望着两头冰蜈一语不发,眼眸在微微闪烁。
除了思索救人的办法,云缺还在分析着危局中透着的一丝古怪。
太巧了。
猎白狐的萧轻舞,居然正巧撞上一对即将产卵的冰蜈,从而被当做容器,命悬一刻。
如此场面,在旁人眼中是致命的危局。
可是在云缺眼里,却存在着一个诡异的地方。
雌雄冰蜈即产卵之际所散发的凶气,比正常情况下强大数倍。
而萧轻舞,是猎人。
她不是修行门派养在宗门里的温室花朵。
萧轻舞从小就一个人摸爬滚打,屡次遭遇绝险,能成长到如今这种地步,机敏必不可少。
一个在雪域以狩猎为生的筑基巅峰散修,居然会如此大意,一头撞进冰蜈老巢?
眼前令人惊心动魄的危险局面,在云缺
眼里,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沉闷的气氛中,胡蛟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怦怦直跳。
他生怕云缺拿他当容器,去把人家的小情人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