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伐山破庙,今日陵州我说了算(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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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昔我往矣,杨柳依依。\n\n今我来思,雨雪霏霏。\n\n这些年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来得早。刚进入深秋,陵州就下起了雨雪。\n\n陵州的老人大都记得,他们年轻时的冬天几乎不下雪。\n\n秦川带着婴宁、清清、青凤一路游山玩水,回到陵州。他观察天气,察知大地气候,判断出往后许多年,天气越来越冷。\n\n“小冰河时代?”\n\n大概是如此了。\n\n在游山玩水的过程中,秦川自然听说了,梁帝封他为禹国公,陵州府作为他的食邑。\n\n也就是说,以后陵州府的税收不用上缴。\n\n其实这个时代,向中央交税赋是很麻烦的事,而且在过程中,多有损耗。具体的损耗,自然是下面人说了算。\n\n今后陵州府的税赋全归秦川,那么就不存在特别大的损耗。\n\n这件事他会盯着。\n\n税赋秦川是不打算自己用的。\n\n钱财对他已经没有意义。\n\n取之于民,用之于民。\n\n这八个字,他会做到。\n\n做不到是那些官吏的问题,那就换人。\n\n回到五柳庄,秦川先见了王孚。\n\n快一年没见,王孚倒是精壮了不少,肉虽然还很多,可没有以前那种虚浮感。\n\n“留仙,你在神都做得好大事,连带咱们生意都连累了。”王孚直接吐槽,但脸上笑意吟吟,哪有生气的样子。\n\n秦川:“怎么说?草原人报复了你们?”\n\n王孚嘿嘿一笑:“我一听说你干的大事,立时让伙计们转移回来。让那些草原人扑了个空。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建立分销制度。让他们自己派人过来运,每个部落能买多少烈酒,由我们说了算。”\n\n“他们有这本事过来?”秦川笑了笑。\n\n“那就是他们的事,除非他们不想要烈酒。别家虽然有仿制的,可成本做不到我们这么低,而且酒味粗糙,听说人喝多了,还会变成白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品质确实很差。”王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n\n秦川:“王兄果然是经商奇才,这些事都交给。另外,我每年的那笔分红,你拿去做善事吧。”\n\n王孚:“这事不难,就是下面人难免有点小动作,我也不能事事都盯着,让拿你的钱去肥自己的腰包,你不生气,我都生气。”\n\n秦川:“中饱私囊在所难免,但你记得划一条红线出来,他们做事拿些好处是应该的,只是不能太过。”\n\n秦川清楚水至清无鱼,下面的人一点汤都喝不着,做事铁定不积极。\n\n他是希望更多贫苦百姓能受到实惠。\n\n“只是如何审查呢?有些事,他们不说,我们也很难查出来。”\n\n“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把名单给我,我每年有空就去城隍那里借功德簿一看便知。”\n\n王孚:“……”\n\n你是神仙你了不起。\n\n这时,青云道长送来一封请柬。\n\n自从知晓秦川成仙后,他这聊斋客栈的掌柜,直接兼任了五柳庄的门房。他是外门房,黄沙是内门房。\n\n黄沙当日听说秦川成仙,都乐疯了。\n\n对着两个黄唇鱼小老弟说,“鸡犬升天,鸡犬升天。”\n\n当看门狗有什么不好。\n\n它乐得披着黑狼皮在院子里嗷嗷叫。\n\n吓得客栈唱戏的女鬼红绣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n\n不过知晓真相后,红绣在聊斋客栈里连续唱了好几天鬼戏给老爷庆贺。\n\n青云道长亦内心激动不已。\n\n没想到他时来运转,从一个崂山外院弟子,转为一位地仙的门房?\n\n自从这事传回崂山后,许多年不见的内门老朋友都纷纷写信过来问候,语气甚是恭敬。\n\n青云道长觉得自己练成阴神都没这么爽过。\n\n简直像是服食了灵丹妙药似的。\n\n那个激动,简直无以言表。\n\n上个月,自己当初暗恋的一位师姐,还殷勤地写了一封信,说是自己还记得他当年如何如何。\n\n信纸还有点淡淡的香气。\n\n青云道长当然知道师姐是为何突然联系他,可耐不住他心里实在是舒爽无比。\n\n他一向是看不起舔狗的。\n\n所以当夜写了十页纸的信,直接撕了两页,然后用纸鹤寄了回去。\n\n每天出门,没事就往天上看,啥时候纸鹤回信。\n\n他也就偶尔看看。\n\n根本不在意。\n\n这几个月,来回也就写了十几封信,差不多一本上错花轿嫁对郎的内容。\n\n不能说他写信的内容很多,主要是人家师姐回信的内容起码有他写信的一半字数。\n\n要知道,他当初学艺时,跟师姐加起来说的话,都不满一张信纸。\n\n可见师姐现在是很巴结他啊。\n\n青云道长每日都十分乐呵,人看起来都年轻许多。\n\n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变化,跟他练成阴神没关系,崂山内院,阴神修士可是不少的。\n\n他那位师姐也练成阴神了。\n\n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来自秦川。\n\n秦川还没回来,他作为秦川身边的人,地位就有天翻地覆的变化。\n\n地仙啊。\n\n小小的陵州,居然出了一个地仙。\n\n他当初就觉得秦川不同凡响。\n\n青云道长十分恭敬地递上信纸,有些羡慕王孚还能和秦川谈笑风生。但他当个狗腿也没什么不好。\n\n秦川看他样子,心里猜得七七八八。\n\n他笑了笑,倒没有纠正青云道长的态度。\n\n各有各的活法。\n\n这一点无须刻意。\n\n人家也是敬他的境界和修行。\n\n哪里像王孚,没心没肺,对自己这个绝代地仙,一点都不尊重。\n\n他日王孚死了,秦川直接去灵堂祭拜,说不得能把他魂都从地府震回来。\n\n这也是心里开开玩笑。\n\n秦川倒是好奇,王孚要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有没有鬼差敢来收他。\n\n他记得聊斋有个故事,一个书生进入山中,遇见神仙。再出去时,曾孙子都成年了。\n\n说明鬼差也不敢去神仙的洞府抓人的魂魄。\n\n他一边走神,一边看了请柬的内容。\n\n乃是灵清寺听说他回来后,送来请柬,请秦川去参加灵清寺的法会。法会的日子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的诞辰,九月三十。\n\n也就是明天。\n\n灵清寺是主供奉药师佛的。\n\n这场法会,每年都是陵州上流人的一大盛事。\n\n许多达官显贵都会参加。\n\n秦川回来,他们知晓后,不请也不好。\n\n秦川来不来,他们不清楚。\n\n可是礼数要做到。\n\n王孚见了请柬,“这帮秃驴,狗眼看人低。我年年捐了几百两银子,也没见他们请我去参加这个什么劳子法会。留仙,你帮我出口气。给这群秃驴暴打一顿。”\n\n“好。”\n\n王孚也就开开玩笑,见秦川答应,忙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咋还当真了。没意思。”\n\n秦川莞尔,“神仙无戏言。你以后别跟我开玩笑,会应验的。”\n\n王孚忙往后退一步,“当真。”\n\n“不骗你。”秦川很是认真。\n\n“你快说我夜夜金枪不倒,我来亲自验一验。”王孚凑近,一副舍生取义的架势。\n\n秦川:“……”\n\n“让你夜夜早泄,你要不要。”\n\n“别,别,你是我亲爹。”王孚见秦川作势要说出口。\n\n秦川:“瞧你吓得,不过我没开玩笑,灵清寺我是准备将他们解散了。佛寺不事生产,僧侣又整日练武参禅,耗费粮食无数。而且我观察天象,以后的天气会来越冷,粮食减产是常事。留着灵清寺,始终是个祸害。”\n\n王孚:“我懂了,你这叫伐山破庙。以前龙虎山张天师干过。”\n\n秦川笑了笑,“你这一年,读书还挺有长进的。”\n\n王孚微微一笑:“那是,我发现我现在精力越来越旺盛,于是就找了时间看各类方仙书籍,作为消遣。”\n\n“那你想修行吗?”\n\n王孚摇头,“不了,我年纪太大,修不出名头来。反正有你在,让我长命百岁,晚年能无疾而终,我就知足了。”\n\n“你这要求还挺高的。”\n\n“高吗?”\n\n“嗯。”\n\n“那活到九十九岁好了。”\n\n秦川:“……”\n\n他和王孚说说笑笑,到底没什么生分的感觉。只是心里有些可惜,王孚的向道之心,还不够坚决。\n\n只是修道的王孚,还是现在的王孚吗?\n\n不是人人都能得长生的。\n\n像他这样古今罕见的修道奇才,哪里能再出一个。他走到今天,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在里面,可以说全靠自己的努力。\n\n当然,做人实事求是。\n\n太清、玉清对他有一点微小的帮助。\n\n他是个感恩的人,会记住的。\n\n哎,咋跟王孚聊一会天,就变得十分无耻了。\n\n做人不能太王孚。\n\n秦川收起心里的小玩笑。\n\n这次灵清寺的事,他是认真的。\n\n梁帝敢把陵州给他做食邑,秦川就敢把陵州的天变了。\n\n秦川也不准备搞突然袭击,直接让送信的人回去传信,说了自己伐山破庙的意思。\n\n给人家一个心理准备吧。\n\n修佛的要有金刚之断,一个晚上足够做出决断。\n\n药师佛如果有灵,当知道自己对百姓的善意。如果药师佛反对,那就不是慈悲的药师佛,更不该留着灵清寺了。\n\n…\n\n…\n\n灵清寺,大雄宝殿。一夜灯火通明。\n\n素来和灵清寺交好的镇南侯也连夜上山。\n\n“侯爷,老僧想请你们提前上山,不是要你们和那位亚圣公为难,只是想请你们代为说和一下。”灵清寺方丈玄明面露苦涩。\n\n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n\n这亚圣公怎么就盯上灵清寺。\n\n他们又没得罪过对方。\n\n想来说什么伐山破庙,不过是说辞。\n\n玄明真不相信,秦川是一片慈悲之心,行破庙之举。\n\n仙人也是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n\n纵观秦川行事,不像是个无情无欲的存在。\n\n镇南侯表示拒绝,“昔年张天师伐山破庙,血洗修行界,何曾饶了人。我们镇南侯府,实在是有心无力。这等存在,招惹不起啊。何况人家是禹国公,按理说,我们见了也得行礼。”\n\n“侯爷,此事应该有转圜余地。”玄明继续相劝。\n\n镇南候苦笑一声:“大师,你不懂啊。这事我就不能开口。我若是开口,亚圣公真听了我的劝,怕是陛下不会饶过我。”\n\n勋贵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家臣,对付起来,可比文臣容易太多。\n\n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削去爵位。\n\n尤其是不在神都的勋贵,多少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没伺候好神都哪一位,给使了绊子都不知道。\n\n秦川对梁帝,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n\n镇南侯怎么能让秦川给他面子。\n\n真给了,镇南侯府便也完了。祖宗将家业爵位交到他手上,可不是用来败坏的。\n\n玄明能做灵清寺的方丈,自然是人情世故极为通透的。\n\n他给镇南侯一点就明白。\n\n这事镇南侯必定不能出面。\n\n他还请了黄家。\n\n黄家一听说跟秦川有关,直接把灵清寺的人赶了出去。\n\n要知道黄家也是灵清寺的大香客。\n\n今日上山的宗门、大族、显贵俱自不少,可是没一个愿意为灵清寺出头。他们实在不敢。\n\n玄明一番口舌,总算把大家先留下来。\n\n他想着,兔死狐悲。\n\n这些人见到秦川霸道的一面,肯定会心有戚戚,说上几句。\n\n灵清寺不是不懂事,只要秦川看得上的事物,他们都愿意奉上,但是寺庙不能解散。\n\n没了那些珍藏,灵清寺还可以通过寺庙的存在,慢慢聚敛回来。\n\n如果寺庙都没了,他们都是孤魂野鬼。\n\n“阿弥佗佛。”\n\n三道佛影出现在灵清寺的大殿里。\n\n玄明大喜,忙上前拜见,“弟子玄明,拜见心禅三老。”\n\n这是三个清凉寺的大德高僧,号称心禅三老,据说三人自幼一起修行,心意相通,便是比他们强上十倍的对手,都能接下。\n\n如今修行不知多少年,早不知佛法是何等境界,说不得证了罗汉金身,都未可知。\n\n罗汉金身差不多是道门普通鬼仙的层次。\n\n中间的僧人,浑身干瘪,形如枯树,法号虚远。\n\n三人都是清凉寺虚字辈,辈分极高。\n\n“我们师兄弟三人坐定时,算出你们灵清寺将有一场大劫,昔年贫僧也算受了灵清寺一番因缘,今日邀请两位师弟特来相助。”\n\n玄明于是将秦川即将破山伐庙的事情告知三位前辈。\n\n心禅三老左边的一僧唤作虚嗔,冷笑一声,“当真好大的威风,一句话就要毁掉我佛门一座千年古刹。他是道门天尊,都不该有如此狂妄。”\n\n虚远道:“师弟,那位是当世地仙,月前力战武圣慕容玄,败慕容太师。当世之中,也算第一流人物,你可不能小瞧。”\n\n“左右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不见得就输给他。”\n\n虚远摇头,“咱们还是以说情为主,能不动手,则不动手。”\n\n他昔年曾在药师佛前许愿,要广大佛寺。由此得了药师佛的庇佑,一路修行,勇猛精进。\n\n如今药师佛的佛庙即将被毁,他岂能作壁上观。\n\n料想这也是他的杀劫。\n\n希望能和平解决最好。\n\n如若不然,只能做罗汉怒。\n\n这时镇南侯出言,说了一些他从邸报得来的细节。讲了秦川的种种厉害处。\n\n老和尚久坐枯禅,怕是对世道不了解。\n\n镇南侯倒也是一份好心。希望这三老,能听得进劝。\n\n这浑水趟不得。\n\n虚远静静听镇南侯述说。\n\n他也只是对秦川的事,刚有所耳闻。\n\n料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再如何是天人转世,这个年纪,能有多少造化,能有多深的修为。\n\n兴许是得了前古异宝。\n\n证了地仙,也是仰仗外物,机缘巧合。\n\n修为是一回事,斗法是一回事。\n\n想必打了一个武圣和三劫鬼仙,再厚的底蕴,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n\n何况他们三僧联手,自问对上一个三劫鬼仙,也是能对得上的。\n\n他们不信,秦川一场大战下来,什么伤势都没有。\n\n可是镇南侯的叙述,不免让虚远悚然动容。\n\n朝廷的邸报内容倒是很详细。\n\n因为越是夸大秦川的武力,越能震慑宵小。\n\n即使秦川和梁帝不和,那也是人族圣人,当世地仙。肯帮大梁击败慕容太师,杀死草原武圣慕容玄,足以说明秦川心里还是装着大梁朝廷。\n\n虚嗔一脸不信,“师兄,朝廷的话,能信几分?”\n\n镇南侯:“本侯所言,句句属实。即使邸报有所夸大,难道慕容太师、慕容玄兄弟二人出的事,也是假的?”\n\n虚嗔冷笑道:“朝廷暗弱,焉知不是朝廷无能,才让人杀入山海关,打到青杀口。”\n\n他实在不相信,一个少年人能有那等通天的手段。\n\n总要眼见为实,才肯死了心。\n\n即使如此,也要做过一场。\n\n虚嗔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n\n他们心禅三老,可不是泥捏的罗汉。\n\n虚远道:“师弟,莫要说了。人已经来了。”\n\n此刻,天色微白,风雪未散。\n\n一股极度炽烈的气息由远及近,很快闯入大殿。\n\n大殿本来有些寒冷,这气息进来,立时温暖如春。\n\n大殿的门自然也随即打开。\n\n在场不乏修士、武者,只觉无形的气机扑面而至,黑云压城的感觉。镇南侯曾经见过倭乱,当时倭寇携带十几万老幼,冲击陵州府,造成的压迫感,都不如此时此刻。\n\n人未至,大势已至。\n\n这便是地仙的威势吗?\n\n当真可怕。\n\n镇南侯心中悸动不已。\n\n难怪陛下都丝毫奈何不得。\n\n有此威势,天下何处不可来去。\n\n虚远神色平静,两位师弟一左一右随他朝向大殿的门户。\n\n“果真是地仙。”虚远淡淡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n\n而声音滚滚而出,正是清凉寺的一门神通,天龙禅音,乃是武道和道术的结合,仿佛真龙降世,发出龙吟,滚滚不绝。\n\n“长住陵州,竟不知灵清寺也有高人。”一道不徐不疾的年轻男子声,将天龙禅音压制下去。\n\n秦川心里嗤笑一声。\n\n他在龙君考验的幻境里做了二十年的真龙,这点龙吟,也敢卖弄。\n\n秦川缓步踏门而入,落足大殿上。\n\n每一步,都好似洪钟大吕,发人深省。\n\n而大殿的地面,也寸寸开裂。\n\n劲气激荡间,许多人都立足不稳。\n\n要知道哪怕是镇南侯,都不是普通人。\n\n几乎实质般的意志,充斥大殿。连药师佛的金身,都黯淡不少。\n\n秦川卓然立在大殿中,看向大殿每个人,笑道:“今天来的人真不少。”\n\n“镇南侯段文渊见过禹国公。”\n\n“嗯。”\n\n“见过禹国公。”众人纷纷见礼。\n\n镇南侯都带头见礼,他们不见礼,实在不合适。\n\n听说这少年亚圣,乃是一个十足的小心眼。\n\n这种事宁信勿错。\n\n秦川看向一众僧侣,倒是没有人向他施礼。\n\n他一个恶客,肯见礼才怪了。\n\n秦川很有自知之明。\n\n他看向虚远,“大师是灵清寺的?”\n\n“贫僧清凉寺虚远,见过亚圣公。”虚远神情凝重地看向秦川。\n\n当真是深不可测。\n\n秦川“哦”了一声,平淡道:“清凉寺不在陵州,大师是要为灵清寺出头?”\n\n“亚圣公何必咄咄逼人,如果灵清寺有得罪你的地方,总该让他们有个赎罪的机会,而不是如此蛮横霸道。你这样,未免失了君子之风。”\n\n秦川笑了笑,“大师可是大梁的子民。”\n\n“自然是的。”\n\n“大梁皇帝封陵州为我食邑,大师认不认?”\n\n虚远迟疑一声,道:“认。”\n\n“今日陵州我说了算,大师是认,还是不认?”秦川往前一步,无形的杀机,滚滚压迫到虚远神色。\n\n旁边虚嗔看到,怒火中烧,他一声狮子吼,“贫僧不认。”\n\n声音滚滚如雷霆,几乎让在场众人产生晕厥之感。\n\n秦川看向他,叹道:“这位大师,狮子吼不是这样用的。”\n\n他说话间,每一字都无比沉重,好似道钟瞧向,落在虚嗔心头。虚嗔往后退了好几步,耳中竟是嗡嗡之声。\n\n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n\n“金刚禅狮子吼?”虚远悚然动容。\n\n他自是瞧出,秦川运转法门,分明是佛门的金刚禅狮子吼,比平常的狮吼功玄妙许多。\n\n“算是吧。”秦川如今的境界,参悟佛法,也是手到擒来的事。\n\n他不过是见虚嗔运转狮吼功,立时窥见玄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n\n虚远叹气道:“亚圣公学究天人,何必与凡夫俗子计较。还请退一步商量一二。”\n\n秦川笑道:“当年达摩东渡,弘扬佛法,可曾退一步?”\n\n“不曾。”\n\n“达摩不退,我亦是不退。”\n\n虚玄心中泛起滔天骇浪,这人好自负,竟敢自比禅祖达摩。\n\n这一句话,将当今整个佛门,都瞧小了。\n\n何等狂妄。\n\n感谢消寒辟露清欢度的2500币打赏,威武雄壮饿的200币打赏以及掌控唯心的打赏。\n\n(本章完)\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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