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现在换师傅还来得及吗？（二合一）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爸爸爸爸，感觉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嘛。”\n\n见到许时一整天都处于一种很上风的表情，小跟屁虫夏可安不禁念了一句。\n\n“是吗？”\n\n许时不置可否，“是还不错哦。”\n\n惩罚坏女人，当然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n\n“所以你把沈沁怎么了啊？”\n\n“小孩子不要知道那么多。”\n\n许时揪了揪她的脸，“会学坏的。”\n\n白发萝莉直翻白眼。\n\n还学坏……你什么人性我还不知道吗？跟你待在一起学不好才是鬼事。\n\n且不说夏无忧那个死丫头现在已经丝毫不把自己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哪怕他新收的那个徒弟潘玲，夏可安都下意识有点担忧。\n\n虽然看上去还是内向偏阴沉，但对方给她的感觉，其实和刚上岛接触时已经不太一样了那时候潘玲身上的自闭气息是很重的，现在虽说话也不多，但更像是因为懂得克制而表现出的内敛，本质上她已经学会了管理和疏导自己的情绪。\n\n哪怕是面对昨晚那种级别的冲突，她也能很快恢复正常，甚至不久后便按照许时的吩咐，去安慰姐姐了。\n\n反而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潘枫，对此的郁结更深，昨晚回去还偷偷哭了来着，哪怕刚才碰见，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n\n对比不可谓不明显了……但要是老阿姨自己来说，反而是小枫姑娘的反应显得正常，都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女孩，发现了曾经至亲甚至爱慕对象的真面目，难过失落才是应该的吧？相比之下，潘玲有点冷静的过分？\n\n这算是极度理性的体现吗？上纲上线说句绝情都不为过了。\n\n别到时候真成了性转许时吧？不对，小男孩那不叫绝情，真要说反而是滥情吧，谁好像和他都有一腿……准确来说，这家伙是性格恶劣的乐子人。\n\n所以她更担心潘玲被他这个师傅带坏，好家伙到时候真再来一个小号的许时那还了得？\n\n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发生在小玲姑娘身上的是良性转变，理性一点没什么不好，说黑化也似乎有些言过其实。\n\n总比被洛宇卖了还给他数钱的强吧？讲真，她也没想到，那个洛宇本性居然那么虚伪，你对付我们还可以说是对陌生人的天然敌意，情理上说得过去，对老家人你也一点不给好就过分了，尤其还是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n\n要卖还不如让许时来卖呢夏可安下意识产生了这种偏袒的想法，可转念一想发现才不会这样，小男孩品性低劣毋庸置疑，但他要是拿你当自己人，那是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都安排上的，绝不会是单纯的利用关系，那反而是他不屑做的事情。\n\n嗯……\n\n白发萝莉甩甩脑袋，懒得深挖了，小可安才十岁，想这种事情太烧脑啦！\n\n爱咋咋样，又不是我徒弟！\n\n“哼，说的好像我不知道一样。”\n\n所以她还是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无非就是先■■，再■■对吧？就算不是估计也差不多……别真把我当小孩子啊。”\n\n听着她一脸轻松的蹦着各种虎狼之词，许时不自觉抽了抽眼角，这TM十岁？\n\n没人信，我都不信！我倒真想拿你当小孩子看呢，你自己倒是表现的像一点啊……\n\n“你说得对，但是也不对。”\n\n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因为■■和■■只是一种方式，光是这样哪能让我愉悦的起来？”\n\n这话是真的，不是说从沈沁身上获取不到xx的快乐，只不过他要想获取这种快乐，换谁来不比沈沁强？\n\n反正江夫人和夏夫人是很愿意配合他摆弄千般姿势的，她们甚至会自己钻研新花样呢，比如以前江澄澄的真空夜袭，还有那天的双边捧夹……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在这方面体现的淋漓尽致。\n\n所以他更享受的还是，那种将沈沁小姐攥在手心里肆意掌控的感觉，曲意逢迎也好，宁死不从也罢，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给对方上上强度。\n\n许时甚至都没正儿八经亵玩过她呢，最多用用手指道具什么的，连夹棍都懒得使。\n\n可怜沈沁小姐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态度并不重要，还在那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呢。\n\n“但是结果没差对吧？”\n\n夏可安没他那个顽劣心思，撇撇嘴抱怨道，“按照你的改造，她的脑子怕是早就不清楚了，忘掉了很多东西。”\n\n然后就是彻底忘却那些和许时为敌的，以及有关沈河的记忆，最后被洗成一张白板……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光是她，身边人哪个看不出来？\n\n但大家都很心照不宣的没有挑明，这或许是都想做个旁观者，静静看着沈沁所谓的堕落谁让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呢？就算有差别也只是方式不同，本质上一点区别没有，自然也乐意看到有新人走她们走过的老路。\n\n谁还不是个乐子人了？只要别太多就行，太多了她们也少不了吃醋。\n\n“她每天都要忘记上千件事，为什么不把这些也忘掉？”\n\n许时对此毫不否认，之前他说过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这话其实不够贴切。\n\n更严谨的说法是，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就给她换颗心。\n\n“所以我说你是个坏爸爸，你还不承认。”\n\n白发萝莉笑嘻嘻的，口气中多了点鄙视，“算啦，小可安什么都不知道，爸爸开心就好。”\n\n“你又是什么乖女儿？”\n\n许时笑的开心，却也想起了一个问题，“喂，话说你和我那傻徒弟走那么近，她难道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n\n“她倒是想呢。”\n\n老阿姨双手叉腰，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我是谁啊？她只不过C而已，想听我的心声？再去练个几百年吧。”\n\n许时点点头，还真是。\n\n玩笑归玩笑，但夏可安到底是SS级「升格者」，又正好是精神系，天堑一般的差距面前，不用刻意提防，潘玲都进不来。\n\n包括她本身的能力也有限制，C级能读出具体想法虽然很超纲，但许时也不是没确认过，傻徒弟实际上能读到的也不是百分百，举个例子，比如有人心里想今晚要吃大白馒头夹烤肠，她多半只能读到大白馒头，但是读不到烤肠，一部分要靠她自己去推理分析，或者去猜。\n\n她自己很多时候也会用黑啊白啊，黑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这样的模糊说辞，再加上许时之前铺垫过几句，所以就算读不到老阿姨的内心，她也没能察觉到这事情本身就有问题，而是更偏向于认为，夏可安可能就是师傅说过的，心里没有秘密的“惊喜”。\n\n也得亏她感知不到了，不然这个假扮父女的秘密暴露与否暂且两说，关键她的三观会不会因此被刷崩才是大事白发萝莉的花花肠子没比别人少，真让潘玲读出来了，怕不是要给她吓死。\n\n想到那种画面，许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n\n“总之呢，你这小徒弟比阿锦差远了。”\n\n夏可安也笑了，“你老妈当年才是，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哪怕是我，有时候都不爱和她待在一起，防不住啊……”\n\n“这么看我老爹才是高手？”\n\n谈起这件事，许时也顺着说了下去，“毕竟我老妈会读心，那婚姻事情她也不可能儿戏对吧？”\n\n“你想知道啊？”\n\n老阿姨不知道从哪摸了包瓜子出来，分一分给他抓了一把，“其实那故事……挺俗套来着，就是很简单的英雄救美。”\n\n“？”\n\n“真的，就是有一次六大财团开酒会，有人喝多了抽风，想和阿锦拉拉扯扯，然后是你老爹许诚给她出的头，把那人打的半死不活。”\n\n白发萝莉一副过来人的老成模样，“你父亲当时是「蛇环」太子爷，不过一直是个闷葫芦，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但结果就是阿锦很吃这一套，然后我就看着他们俩越走越近，后面……后面你也知道啦。”\n\n“就这么简单？”\n\n“就这么简单。”\n\n“确实俗套。”\n\n许时暗暗翻了个白眼，“我老妈也没读一读我老爹的心？”\n\n“读了啊，我那时候还专门问过来着。”\n\n夏可安唇角勾起，“阿锦的回答很简单，她说‘我知道他喜欢我啊，但他也只是喜欢我这么简单，为了这件事情安排这么拙劣的一场戏，傻的可爱’。”\n\n还真是自导自演是么……许时突然有点没脸，不过这倒的确很符合老爹的性格有一说一，上一代的财团当家人里，许诚收获的评价一直是“中庸”，性格不声不响，异能也只是一般的B级。\n\n感情上嘛也差不多，这一点许时倒是很有感触，老妈去世后老爹别说续弦了，连个女人都没往家带过，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过的不说是和尚生活也差不多了。\n\n但这种评价一般只针对许诚个人就是了，能力这方面可没人质疑他，正如林文华临死前说的，「蛇环」在许时爷爷辈时颓势到了骨子里，是他老爹一步步做出了成绩，换言之这叫中兴。\n\n不过许时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父母辈的私事，打小他也没和老爹有什么交流，都是苏琳照顾的……当然了，估计就算他真的问，对方怕是也不会说。\n\n嘛……倒也有趣。\n\n“所以我有时候也好奇。”\n\n回忆起往事，老阿姨也有点感慨，但更多还是吐槽，“你父亲算是一等一的痴情人了，怎么到了你这就完全不同？”\n\n“他也没教过我这些啊。”\n\n许时毫无负担的把锅甩了出去。\n\n“……彳亍口巴。”\n\n白发萝莉不好否认，“说回正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教导小玲？”\n\n昨晚许时的话她没忘，的确答应了要替她控制能力来着。\n\n“用药吧，来的时候我带了一批「恒我」。”\n\n许时的回答很轻松，“她没法控制是异能本身的局限性，我帮她开发出来就好了……对了，我老妈当时有和你探讨过，读心异能的一些修炼方式么？”\n\n“有吧？但我们都是闲聊，零零碎碎的。”\n\n夏可安眨巴眨巴眼睛，“不过我估计，「羽毛笔」那里会有更详细的版本？”\n\n“那就等通讯落成要一份，然后让她自己摸索。”\n\n“感觉没有比你还不负责任的师傅了。”\n\n老阿姨闻言忍不住碎碎念，对比一下自家侄女和潘枫，你俩的用心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好嘛？\n\n“我本身也不会教人，调教人我倒是很在行。”\n\n许时毫不否认，“这和教剑术教打架不一样，给她划个大概道路就行了，我最多帮她修修枝丫。”\n\n“不怕她变成比你还黑的大魔头？”\n\n“她变成什么不还是我徒弟？”\n\n“人家都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呢。”\n\n“这话在我这里无效。”\n\n许时双臂交叉，“路她可以自己选，爱当圣母还是魔女我都不在乎，但是不管是圣母还是魔女，她真敢以下犯上，我就把她的屁股揍得震天响。”\n\n“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揍她屁股。”\n\n“不觉得这很酷吗？”\n\n许时哈哈一笑，“我反正就这个想法了……不光是对她，对你也一样。”\n\n“嗯？”\n\n“你老说不要让我真把你当小孩子，但你自己又很乐在其中，哪有两头甜的甘蔗？”\n\n许时的语调突然有些意味深长，“说到底，选择和我假扮父女……不一样是你自己的选择吗？”\n\n这话让夏可安愣了半晌，等她回过神来，许时早不知道闪哪里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延续传统，把她那一头长发编成了鸡窝般的麻花辫。\n\n他什么意思？\n\n老阿姨没心理会自己的造型，但是心里突然没了底。\n\n他不会已经知道，自己痊愈后那点小秘密了吧？\n\n不应该啊……\n\n……\n\n应不应该夏可安不晓得，理论上说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可她也不敢去问许时，或者说是心里不想，真问了弄不好要变成自爆，打咩。\n\n许时也不管她，他最近有不少事要做呢，比如帮助程古剑操练兵士。\n\n头次出海，他带来的武器也不算很多，但是武装王庭骑士团的精锐倒是够了，合作敲定，东西很快就到了他们手里。\n\n不过说是操练，本质上也只是教给他们使用的方法，以及一些夜罪之城里较为常用的战术本质上这些人没那么不堪，都是程古剑牵头亲自操练过的，又不是散兵游勇，刻意改变他们原本的战斗模式反而画蛇添足。\n\n而这些事情也不会是他亲自来做，他哪有那本事？这方面真正的行家是于星川，曾经的稽查局副局长，现在的局长做这种事情再合适不过了，当年稽查局也是在她的训练下，才一直保持超高水准的。\n\n这也是夏无忧这个外勤主管比不过的，这方面她只能给副官小姐当个辅助。\n\n所以许时也做了个调换，叫她来的同时送了江澄澄回银松岛，监督建造通讯基站的事情了，大夫人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好好和他共度了一晚春宵。\n\n那么他自己在干什么呢？\n\n在享受。\n\n就算不能当教官指手画脚，但人总是得到的，所以在校场训练的各路人马就看到了很奇葩的一幕。\n\n高台之上，某些人撑了一把躺椅，摆了小桌子，瓜子饮料矿泉水备的齐全，左边有个狗腿一样的小姑娘给他打扇子，后面还有个板着脸的少女给他捏肩。\n\n这可太不要脸了，大家都累的死狗一样在这里训练，你在这里一副度假的模样真让人恨的牙根痒痒……哦，许时还算要点脸，选了个角落位置，而不是堂而皇之的坐在正中间。\n\n“再用点力。”\n\n许时啜了口华兰帝国的特色饮品，笑吟吟朝着身后的沈沁小姐吩咐道。\n\n“……”\n\n沈沁不语，只是默默加大了力度，一板一眼的很是听话。\n\n说实话她是真的有点怀疑人生，稀里糊涂又把许时错认成哥哥，在他怀里撒了娇就算了，后面明明谈的还不错来着，结果他又来个回马枪？还特么敏感度二十倍？\n\n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本来她还觉得这样朝夕相处跟在许时身边，怎么说也能摸到一点他的行动轨迹，结果却是越相处越乱，完全找不到章法。\n\n那还能怎么办，凉拌呗。\n\n她板着脸不是因为生气或者委屈，单纯是因为有点麻木，以及一点迷茫。\n\n或许还带着点二十倍敏感度的糕巢余韵？这就不好说了……\n\n“师傅师傅，这是您吩咐的功课，请过目。”\n\n小狗腿一样的自然是潘玲了，小姑娘手上端着一叠字迹密密麻麻的羊皮纸，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等着许时批阅。\n\n“先放那吧。”\n\n许时放下手里的饮品，倒也没急着看，而是关心起了其他的问题，“你姐姐怎么样了？”\n\n“姐姐的话……我劝她劝了好几天了，她也想通了不少。”\n\n潘玲认真答道，“夏师娘也安排了她跟随士兵一起训练呢。”\n\n往下一扫，小枫姑娘果然在队列其中，训练的劲头猛的突出，衬得周围的士兵都有点磨洋工的感觉。\n\n夏无忧这么安排当然也是希望她能接受一点系统性的训练，当然她自己也希望找点事情，来转移洛宇事件的注意力。\n\n又或者说，她更可能是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抛开其他不论，自身的强大都是不可或缺的。\n\n所以她不想放过每一个可以变强的机会，尤其是有人带着就更要努力。\n\n不然怎么办？还和以前一样，某些人教一两招花拳绣腿就高兴好半天？\n\n许时点点头，凭心而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算是有点残酷，但是能产生正面效果就不算糟，就和他之前说的一样，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是好事。\n\n再说人家还有正牌师傅管着呢，他也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转头又问道，“那你呢？之前给你注射了药剂，感觉怎么样？”\n\n「恒我」这种东西早都过了风险期，既然说了给她来一针那也不用拖着，华兰帝国的人也没比夜罪之城的人多个眼睛少个鼻子，不用担心不耐受的问题。\n\n“啊啊……效果很好的，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n\n明明是个简单的问话，却顿时让傻徒弟身子一紧，回答起来也结结巴巴的，“现，现在的话，我已经可以自己控制能力的开关了……”\n\n「恒我」的效果立竿见影，尤其对她这种C级来说更是如此，潘玲自己都没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这么被师傅轻描淡写的解决了。\n\n但害羞也是真的，原因无他，这一针是许时亲自给她打的，还打在了屁股上……\n\n这就是某些人妥妥的恶趣味了，傻徒弟也知道师傅这边精通医术的是那个谢阿姨，或者说谢师娘吧？反正师傅是一定不在行的，偏偏那天装的一本正经，说是什么关心徒弟，还不知道从哪弄了身白袍白帽，以及口罩手套什么的，整的有模有样。\n\n当时的对话更是不对劲，什么“等下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之类的，怎么听都很奇怪哎……事后她还听到小师姐和夏师娘聊天来着，这什么针貌似也不一定非得从屁股打进去，手臂注射才是更通用的办法……\n\n“坏师傅。”\n\n她不由得咕哝一句，最要命的是她自己也会控制不住脑补一些，没见过师傅那样着装打扮嘛……\n\n“你说什么？”\n\n许时悠悠的问。\n\n“我，我说……我说你是坏师傅。”\n\n潘玲想了想没有怂，反而鼓起勇气大声了一点，“你，你就是想打我屁股，你故意的。”\n\n“你第一天知道吗？”\n\n许时丝毫没有因为徒弟啵嘴生气，反而坏笑了几声，“往好地方想，现在打了，以后再打你就习惯了。”\n\n傻徒弟委屈巴巴，“我又没犯错，干嘛打我……”\n\n“未雨绸缪，等你犯错再打就晚了。”\n\n许时有他的歪理，“再说了，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徒嘛。”\n\n这是哪来的老话？潘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他说要打自己屁股倒真不是临时起意，自己还没拜师的时候他就有这种念头了……总算让他得了逞，倒是坦诚的很。\n\n但也就剩下坦诚了！其他地方怎么看都不靠谱！话说现在改投夏师娘门下还来得及吗？\n\n许时乐不可支，调戏徒弟多是一件美事。\n\n潘玲甩甩脑袋，这问题再讨论下去她怕自己羞耻心刹不住车，索性清清嗓子关注起了事情本身，“徒儿，徒儿还是很感谢师傅的，帮我解决了问题……但是这样用药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n\n毕竟父亲，以及以往在银松岛上一些长辈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出来的，哪怕姐姐不也是这样？现在还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呢……在她看来，那才是「神选者」正确提升自己的方式。\n\n“有什么所谓？你师傅我也是这么过来的。”\n\n许时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结果一样就行了，能力对你来说就是手段，先提升上去再慢慢巩固也是一样。”\n\n这是他一贯的理念，战斗系人员需要大量训练打底这不假，他们不训练光靠等级很容易变得虚胖，但他们又不是战斗人员，这方面宽松点绝不是问题，他从来就没系统性训练过一天，差过谁了？\n\n甚至并发症的问题他都已经克服过去了，原来还得事后吃药，现在属于是想起来才吃，本质上早没当一回事了，也没见被被迫害妄想折磨的疑神疑鬼。\n\n“哦……”\n\n潘玲似懂非懂点点头，这种理念问题她还需要点时间消化。\n\n“比起纠结这个，倒不如多关注关注你自己的心理问题。”\n\n许时不紧不慢道，“感觉你最近状态不错，但我看着也有问题，你的思考似乎有点太过极端……你最近交给我的作业，我看了感觉像是机器写的。”\n\n就比如说她手上这个，算是电车问题的升级版，救生艇伦理学，比起单纯的救一个还是救五个来说，牵扯到的东西更多更广。\n\n倒不是说傻徒弟的答案有什么错误，但就是那个问题，理性的有点绝对，和她第一次面对这类问题时的表现完全不同。\n\n“这，这不是师傅您教我的么？”\n\n潘玲眨眨眼，“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就泰然处之，那我就全用旁观者的视角去分析了，那的确应该先让精英上船，最大可能性保留船上人员的总价值……这不对吗？”\n\n“这没错，但我教你的不光是这个。”\n\n许时微微颔首，“我对你的要求是，做出让你自己最舒服的选择，你说真话，写这些答案的时候，你的内心真的通透吗？”\n\n“我……”\n\n傻徒弟思考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也不全是。”\n\n“还是的了。”\n\n许时叹了口气，“所以你的回答就没有意义。”\n\n这也是夏可安那天担心的来着，太过理性绝不是好事，用古话说这叫存天理灭人欲，保持久了会变成变态的……\n\n许时打心眼里不觉得自己哪里有所矫枉过正，明明就是顺心而为问心无愧这么个简单的道理，潘玲居然就是抓不住点？反而是从什么都在乎的极端走向了什么都不在乎的极端？该说她真是个傻徒弟吗？\n\n“那，那什么才有意义呢？”\n\n小玲姑娘也是两眼转圈圈，之前纠结也不对，现在不纠结也不对，本来她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花了这么久工夫，肯定能得到表扬来着……\n\n“你自己的想法最有意义。”\n\n许时坐了起来，十分认真的叮嘱道，“我们关注的永远都不是问题本身，因为我给你的问题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你更应该学会的，是如何从这些问题中，培养自己的心态和思维模式。”\n\n“嗯……”\n\n“嗯个头，听我说完。”\n\n许时没好气打断了她，“这样吧，你以后想问题的时候，把正反两面的可能性都列举出来，然后做个对比，你更偏向哪一条，就选择哪一条。”\n\n“就比如这个细分出来的小问题，如果船上有人要死了，可以直接杀掉他们来让新人上船吗？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是，这种时候妇人之仁没有任何意义。”\n\n“但是下一条，如果船上有人要死了，可以吃掉他们的尸体来让其他人活的更久吗？我的答案就是不行了，因为这不符合我的观念，当然了，这是我的答案，你的答案我不知道，用这个思维去想，然后重新回答一次，到时候交给我。”\n\n“好。”\n\n潘玲若有所思，虽然感觉还是有点迷茫，但看得出来，她是有按照师傅的话去认真思考的。\n\n许时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倒也能理解她的问题出在哪里，准确来说就是思想尚未塑形，不像他自己对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n\n如果用九宫阵营划分，他就是秩序邪恶偏混乱邪恶，也很清楚怎么做事最符合自己的内心，但潘玲就未必，她还不仅仅是一张白纸，更像是一张揉皱的白纸。\n\n所以不妨试试天使恶魔二分法，每当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小天使念一句小恶魔念一句，这样做决定就能方便很多。\n\n哎呀。\n\n谁说我对徒弟不负责任了，这不是很负责任么？也很符合他所谓“修建枝丫”的做法，只给建议剩下一概不管，否则是要干嘛，调教个木偶出来？\n\n“包括你洛宇哥的事情……别装的很冷静一样，我知道你心里没那么好受。”\n\n他顺便点了一句，“你要是觉得他没那么坏，和他保持来往就是了，觉得他伤了你的心，从此一刀两断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先让自己舒服起来，顾及其他人，甚至你师傅我的感受则是第二位的。”\n\n“……嗷。”\n\n潘玲一怔，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师傅法眼，因为她的确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心里也是不怎么好受的，她又不是真的绝情之人，哪那么容易说断就断？\n\n只是师傅让她去安慰姐姐，那总不能用这种心态去安慰吧？那就不叫安慰了，姐妹抱团哭还差不多。\n\n不过许时的话倒让她也有点意外，师傅明明和洛宇哥那么不对付，居然没有强求自己一定要和他断了来往？\n\n这真是那个小心眼的师傅？她知道许时这人睚眦必报的。\n\n“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和他来往，也要考虑考虑，为师会不会暴跳如雷把你的屁股揍肿。”\n\n她正纳闷呢，就听到许时又给这话打了补丁，差点一个没站稳栽倒在他身上。\n\n“师傅你刚才不是还说，先让我舒服的吗？”\n\n“没错啊，但这句话就是为师的意愿了，同样不用先考虑你的感受。”\n\n许时往嘴里弹了颗花生，“这也是我教过你的另一课，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兜底，换言之，你如果方方面面碾压为师，那就该你先爽而不是我先爽了。”\n\n“……是。”\n\n潘玲站稳了身子，用力点了点头。\n\n不得不说，许时看起来的确很不负责任，但只要他愿意教导，每次的谈话给她的启发都不小。\n\n而且师傅这样说她反而安心了一点，这才是他的模样嘛……小姑娘跟了他也有一段时间，对自家师傅也算有了相对清楚的认识。\n\n身后的沈沁闻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n\n怎么说呢……明明感觉这家伙不是这么耐心的人，但是教导徒弟倒是意外的上心。\n\n不过也没少夹带私货就是了，专门又提起洛宇的事情也是为了拉踩吧，嘶……\n\n“许老弟好兴致啊。”\n\n给徒弟上完了课，程古剑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他身边，面带微笑的念了一句。\n\n“闲着也是闲着嘛。”\n\n许时还以微笑，“程大哥呢？感觉最近的训练如何？”\n\n“还是很有效果的，这位于小姐的训练方式，找出了我们以往存在的一些问题。”\n\n程古剑颔首道，“当然，这些武器也的确不错，很大的提升了王庭骑士的实力。”\n\n“王室本身的训练方式，在我们看来也有可取之处。”\n\n许时礼貌回应，“我看这里大部分都是「神选者」，但是彼此之间很有章法，程大哥有没有心得，让我仔细研究一下？”\n\n“简单来说，我们尽可能压制了他们间的分歧，只留下了相同的部分。”\n\n程古剑悠然道，“「神选者」的能力各不相同，人人因材施教也不是绝对的好事，所以历来我们都是尽量用他们的共同点来训练，以求最大化的步调一致，当然了，细则也有，许老弟需要的话，拓一本给你。”\n\n“那就有劳了。”\n\n许时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办法，夜罪之城里「升格者」比较分散，很多聚不到一起去，也没有系统性的修行方式，想解决就只有高度机械化和重度依赖武器，如今算是又多了一条。\n\n至少对低等级「升格者」来说，这是个很有效的手段，高等级则是没必要，举个例子，你让苏琳夏无忧她们压制本性和别人保持一致吗？反而是本末倒置了。\n\n“应该的，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n\n程古剑摆摆手，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听说，批给你那几个贸易点已经开张了？”\n\n“时间不等人啊。”\n\n许时叹了口气，说是要渗透，那既然万事俱备自然越快越好。\n\n负责这件事的是谢清焰，许时也从舰队里点了一批人给她打下手，虽说是高度改造，但看是看不出区别的，不至于让本地人以为外乡人都是怪物。\n\n夏可安也跟着去了，这也是为什么小跟屁虫今天缺席来着。\n\n“是的，时间不等人。”\n\n程古剑很赞同这话，“讨伐海神的队伍即日就要开拔，教廷那边的准备不比我们慢……我知道的是他们似乎也增加了人手，甚至多添了三个白银骑士，许老弟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嘛。”\n\n许时只是笑了笑，具体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n\n不过他也不在意，桌下交易就算不摆在桌上，人家也会认为你许时和王室更加亲密，挑明赶上了就随遇而安，也没有太大影响。\n\n只是他也没想到，那天跟踪自己的陈管家，居然是现任王庭骑士长的亲哥哥，听说还是因为伤病退了下来的……好家伙，你这个大公可真是大公，人才再利用让你玩明白了。\n\n“还是程大哥能量更大。”\n\n他由衷念了一句。\n\n“彼此彼此。”\n\n程古剑泰然受之，“如果我去了你的地头，多半就该是我恭维你了。”\n\n“哪有，我就是个打工仔，总督有命，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咯。”\n\n“那就更是彼此彼此了，我也不过是辅佐女皇。”\n\n两人商业互吹一波，时候也不早了，校场上的训练到了尾声，骑士们三三两两解散。\n\n“去我家喝一杯么？”\n\n程古剑见状邀请道，“上次招待不周，我一直过意不去。”\n\n“庆功酒等回来再喝呗。”\n\n许时笑着婉拒，“或者明天？我等下要去趟贸易站看看情况来着。”\n\n“那就明天。”\n\n程古剑也不强求，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带队离开。\n\n“对了，程大哥，我好奇一个事情。”\n\n许时突然叫住了他，“你们「神选者」修行能力的时候，是只会靠自己训练么？还是说也会有一些辅助手段？”\n\n“你具体是指？”\n\n程古剑想了想回答道，“该用的时候都会用的，王室有一些打破桎梏的药物，教廷那边也有洗礼这样的手段，我自己都经历过。”\n\n“这样啊，那我们差不多。”\n\n许时微微颔首，“有时间交流一下。”\n\n“没问题的。”\n\n这话问的突兀，但一旁的潘玲却知道，师傅完全是问给自己听的。\n\n算是给自己用药提升实力吃了定心丸？毕竟他一个人的说服力未必足够，但古剑大公这样的人够有分量了吧？他都不避讳你怕什么？\n\n说白了这样的手段哪里都有，只是她先前一直待在岛上，接触不到罢了。\n\n不过她倒没想到许时还会专门这么做，原本以为对方安慰两句，这事情就过去了呢……说是不考虑，其实许时一直都很照顾她的心思，有什么问题都得完美解决才算完。\n\n从人性角度来说，潘玲绝对没法捏着鼻子承认，许时是个好人。\n\n但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他还真是个好师傅……\n\n先前想要转投夏师娘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被她抛到哪里去了，主要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区别。\n\n因为，夏师娘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有主见，很多事情照样听师傅的话来着……\n\n她要真那么做，换来的绝对只有屁股开花。\n\n一万字，说到做到，剩下的尽快补。\n\n顺便解释下救生艇伦理学这个问题，直接用wiki版本了，比课本上的更直观。\n\n1974年，加勒特哈丁在《今日心理学》和《生物科学》发表两篇文章来解释救生艇伦理学模型。\n\n规定救生船的人数上限（60人）和海上现况（50人在船上，100人在海中）\n\n哈丁指出，船上的人有三种可能的解法：\n\n1.全部100名落水者都被带上船，船开始下沉，把所有人都带向死亡。哈丁称这为“完全的正义，完全的灾难”。\n\n2.100名落水者中选出10人上船。哈丁认为将安全系数降到最低迟早都会付出代价，接着问道“我们该让哪10个人上船？”\n\n3.拒绝任何的游泳者上船。“虽然可能需要做好抵抗强行登船者的准备”，但这能保证船上人员的安全。\n\n其他可能出现的问题：\n\n你如何决定哪10人可以上船？\n\n你有办法在不让剩下90个人发狂的情况下，让10个人登船吗？\n\n如果有乘客快死了，可以把他的生存资源分给其他更有机会存活的人吗？\n\n在知道有乘客快死了的情况下，可以抛弃他来把位子让给其他人吗？\n\n如果食物稀缺，可以在乘客死后吃他的尸体吗？\n\n如果确定有乘客再一两天就要死了，可以把他们杀了，吃他的尸体来让其他人活久一点吗？\n\n(本章完)\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