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杜如晦去世,举国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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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李世民很现实。\n\n不管是裴寂还是临海公主,他都没有太多感情。\n\n临海公主只是太上皇随便生的一个女儿,只要她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为她隐瞒也不是不行。\n\n关心裴寂的案件,是因为裴寂是朝廷大臣,开国功臣,得给他讨回公道,否则会寒了天下人的心。\n\n“陛下,求您了!”\n\n“承先也是您的侄子啊!”\n\n临海公主重重磕头,哀求道。\n\n“朕自有考虑!”\n\n“来人,将临海公主关押天牢!”\n\n李世民没有给出答复,而是下令将临海公主关押起来。\n\n他有自己的考虑,还得看看裴寂那边是否能够糊弄过去。\n\n将临海公主带走后,李世民让方源等人临海公主的事说出去之后,就将三人打发离开。\n\n方源三人都是松了口气,但最后还是各有心思出宫。\n\n出了皇宫后,方源没有前往县衙,而是回方府,想要休息。\n\n刚回到没多久,才和杜妙颜说明情况,狗子过来说裴律师求见。\n\n对于裴律师突然到来,方源和杜妙颜都感到诧异,毕竟临海公主就是刺杀裴寂的公主。\n\n但人不能不见,故而让狗子将人带到正厅,方源和杜妙颜则是在正厅迎接裴律师。\n\n“见过方令!”\n\n裴律师向方源行礼。\n\n“见过驸马!”\n\n方源和杜妙颜也向他回礼。\n\n裴律师目前没有任何官职,只有驸马都尉这个称号。\n\n“今日到来,是专门感谢方令为家父破案的!”\n\n裴律师不是自己来。\n\n还带来了几个下人并且搬来两箱礼物。\n\n“驸马客气了!”\n\n“那都是本官的职责!”\n\n方源摇摇头,没有收下。\n\n刚才还奇怪裴律师到来做什么。\n\n现在明白了,是来感谢的。\n\n就是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裴寂的意思。\n\n自己和裴寂,是有恩怨的,而且恩怨不好化解。\n\n“是家父的意思,你不要我也不敢拿回去,收下吧。”\n\n裴律师轻笑道。\n\n让下人离开,礼物留下。\n\n自然,他还没有离开,还有话要说。\n\n“那就请驸马替我谢谢裴相!”\n\n方源意外了。\n\n没想到,竟然是裴寂的礼物。\n\n明明两人有仇,他是什么意思?\n\n“以后别叫裴相了。”\n\n“家父说他幡然醒悟,已经向陛下提出回家养老。”\n\n“陛下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家父重伤不能再工作,于是同意了家父的请求。”\n\n裴律师感叹道。\n\n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显得有些复杂。\n\n“这这真是帝国的损失!”\n\n方源再次感到意外。\n\n裴寂一直不想致仕。\n\n却不想一场刺杀后改变了想法。\n\n而且李世民已经同意,真是让人大感意外。\n\n“劳心劳力多年,也该到休息的时候了。”\n\n“对了,顺便问你一个事,你知道临海公主去哪了吗?”\n\n裴律师摇头轻笑道。\n\n随即像是很不经意间提问。\n\n“被我的人请进了皇宫。”\n\n“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n\n方源心中一凛。\n\n感觉裴律师这话才是今天到来的目的。\n\n没有犹豫,也表现得很淡然,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n\n“好的,谢谢,告辞!”\n\n裴律师起身,行礼,准备离开。\n\n“我送!”\n\n方源也跟着起身。\n\n他没有挽留,担心裴律师问太多。\n\n皇帝已经警告过,不允许他泄露临海公主的事。\n\n“夫君,裴律师此行看似感谢,但似乎还有深沉意思。”\n\n杜妙颜看着裴律师远去的背影,小声道。\n\n“是啊,应该是试探。”\n\n方源感叹道。\n\n但不管怎么说,对方走了。\n\n不管是裴律师猜到什么,至少不是自己说出去的。\n\n而且裴寂也致仕了,裴律师就算是想对付自己,也没有那么容易。\n\n“找爹说一下吧,我担心裴相离开前会对你怎么样。”\n\n杜妙颜提议道。\n\n“这个不必,裴寂虽然可恶,但不会用这种手段。”\n\n“不过今日有时间,我们就去看看你爹.先回去准备点礼物。”\n\n方源摇摇头,拒绝杜妙颜的好意。\n\n裴寂能有今日的地位,肚量肯定是少不了的。\n\n他完全没有必要一边给自己送礼物,背后又捅自己刀子。\n\n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裴律师会不会为自己的媳妇向自己报仇。\n\n不过应该也不会,裴律师和临海公主的关系那么差,不会报仇。\n\n“好的。”\n\n杜妙颜没有意见。\n\n回府上让红絮和青备礼物。\n\n准备妥当后,方源就和杜妙颜回娘家。\n\n这一次乘马车在大街上,方源发现百姓们的戾气少了不少。\n\n随着裴寂遇刺一案侦破,百姓们没有往日的暴躁,看上去和谐了不少。\n\n没多时,方源和杜妙颜就回到杜府,并且一路到杜如晦的院子。\n\n此时,杜如晦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杜荷正陪同着他。\n\n现在已经是十月天,天气微微转凉了。\n\n但这个时候晒太阳挺不合时宜的。\n\n“杜荷,你怎么能让爹在这里晒太阳?”\n\n杜妙颜见到后,立即就责骂杜荷。\n\n“不怪他,是爹的意思。”\n\n“妙颜啊,爹今天总感觉冷冷的,晒晒太阳取暖也好。”\n\n杜如晦摆摆手,为杜荷说话。\n\n杜荷朝杜妙颜耸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n\n“爹,您感觉怎么样?”\n\n杜妙颜心头一颤,有些慌。\n\n这个时候怕冷,不会是身体不行了吧?\n\n方源也是心头一颤,快步跟上杜妙颜看杜如晦。\n\n“没事,爹就是觉得冷而已。”\n\n“方源啊,听说裴相遇刺已经破了,跟我说说看。”\n\n杜如晦摆摆手,表示没事。\n\n他没有理杜妙颜,而是看向方源。\n\n仿佛女儿和女婿间,女婿更加亲近。\n\n“事情是这样的.”\n\n方源缓缓说道。\n\n从刘怡辰找他开始说起。\n\n说起了刘怡辰威胁他,又想出计划,最后利用假破案抓到临海公主全过程。\n\n“一波三折,真是有趣!”\n\n“裴相知道吗,有没有找你麻烦?”\n\n杜如晦呵呵笑道。\n\n听着方源诉述就觉得不错。\n\n一旁的杜荷更是露出了崇拜的眼神。\n\n计划真棒,他自认自己做不到,很佩服方源。\n\n“应该不知道。”\n\n“刚才裴律师还来感谢我。”\n\n方源将裴律师到来说了一遍。\n\n并还说到裴寂已经致仕的消息。\n\n“他致仕了?!”\n\n杜如晦惊讶道。\n\n“裴律师说的,应该不假。”\n\n方源点点头。\n\n感觉裴律师不会拿这个说话。\n\n“真是令人感到意外!”\n\n杜如晦感叹道。\n\n随即脸色一红,激烈咳嗽。\n\n咳得他的身体弓起来,大口吐苦水。\n\n“爹!”\n\n方源三人大惊。\n\n杜妙颜轻轻在杜如晦的身后拍着。\n\n杜荷则是快速离开去叫御医过来。\n\n好一会儿后,杜如晦总算是好过来。\n\n“看你们急的,我没事。”\n\n杜如晦呵呵笑道。\n\n但说完,脸色一白,竟然晕了过去。\n\n这下,方源和杜妙颜都被吓到,好在杜荷已经叫来御医。\n\n李世民为了照顾杜如晦,从宫里挑选出两名御医安置在杜府照顾杜如晦。\n\n“这,这,这”\n\n“小人无能,请公子小姐恕罪!”\n\n御医检查完杜如晦的身体后,慌乱道。\n\n“怎,怎么样?!”\n\n杜荷和杜妙颜两人身体一颤,惊恐问道。\n\n“请准备后事吧。”\n\n御医低着头,抱歉道。\n\n“怎么会?”\n\n杜妙颜身体后退一步,身体一软。\n\n要不是方源抱住她,她可能已经摔倒。\n\n“我不信!”\n\n“你们这群庸医!”\n\n杜荷大怒。\n\n他抓住御医的衣襟,不敢相信。\n\n哪怕是杜如晦这段时间身体一直都不好。\n\n御医没有说话,满脸的抱歉和难受,眼睛微红。\n\n他们都是深深佩服着杜如晦,如同不少人敬仰裴寂一样。\n\n得知杜如晦将要病逝,他们也是很难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n\n“杜荷,去叫你娘和妙云他们来吧。”\n\n方源叹息一声,拉开癫狂的杜荷。\n\n杜荷眼睛红红的,慢慢接受现象。\n\n他擦了擦眼泪,跑着离开这里。\n\n“抱歉,请节哀!”\n\n两位御医向方源和杜妙颜行礼。\n\n他们要离开,回宫禀报李世民。\n\n他们有召在身,时刻禀报杜如晦的身体。\n\n如今杜如晦即将不行,他们得回去禀报。\n\n此时,杜如晦还在昏迷状态,没有唤醒。\n\n因为人还没有来齐,等来齐再唤醒也不迟。\n\n很快,方府一众到来,李世民也很快到来。\n\n最终,在御医的治理下,杜如晦再次醒来。\n\n“啊?”\n\n“怎么都来了?”\n\n杜如晦醒来后,看到一众人围着他,很是意外。\n\n明明自己一觉睡醒精神了不少,大家是怎么了?\n\n“爹!”\n\n“老爷!”\n\n“克明!”\n\n众人纷纷开口。\n\n眼眶湿润晶莹。\n\n“你们怎么了?”\n\n杜如晦声音变得颤抖。\n\n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n\n“杜相,您可能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n\n御医将杜如晦身上的针灸拔掉,退出房间。\n\n“我”\n\n杜如晦身体一颤。\n\n这一刻,他终于明白。\n\n原来,是自己生命终于到头。\n\n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看淡,但到最后却发现无比留恋这个世界。\n\n留恋这个世间的人,留恋这个世间的物,留恋这个世间的权\n\n“让你们难过了。”\n\n“夫人留下,你们都先出去,一个一个来交代。”\n\n杜如晦释然一笑,最后只能看淡。\n\n生命已经无多,就算是不看淡也只能看淡。\n\n杜夫人留下,方源和李世民等人离开。\n\n李世民没有意见,哪怕他是皇帝。\n\n众人院子里等候着,没有说话。\n\n都是一副沉重的样子。\n\n片刻后,杜夫人出来,哭红了眼睛,叫杜妙颜进去。\n\n杜妙颜出来后,是杜构,是杜荷、杜妙云、杜楚客、李世民,最后到方源。\n\n当方源进去的时候,杜如晦从刚才满是神采的样子,变成油灯将枯的样子。\n\n“岳丈!”\n\n方源声音有些哽咽。\n\n“我对你放心!”\n\n“有经验想对你讲,又觉得会乱了你的路,想了想,还是不说了。”\n\n“希望你未来的路,不忘初心,遵守本心,和妙颜一起进退,共抵外敌。”\n\n杜如晦满脸慈祥道。\n\n在这么多人中,他觉得方源的官路是能走最远的。\n\n以他的经验来教导方源的话,很有可能会使得方源的路走的不顺。\n\n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方源自己走,自己临走前再将他向前推一步就好。\n\n“岳丈放心,我和妙颜会相亲相爱的。”\n\n方源郑重点头道。\n\n他真心感谢杜如晦的帮助。\n\n也对杜如晦的离开感到痛心。\n\n但生死有命,只能让杜如晦走得安心。\n\n“那就好!”\n\n“那就好!”\n\n“我临死前,想向陛下举荐你为刑部侍郎,你觉得怎么样?”\n\n杜如晦满意点头,声音变得更弱。\n\n“好的!”\n\n方源郑重点头。\n\n声音变得更加哽咽。\n\n临死前还想着推自己一把。\n\n这样的岳丈就是跟亲生父亲差不多。\n\n“嗯,去吧,叫他们都进来。”\n\n杜如晦虚弱说道。\n\n方源不舍得地松开杜如晦的手。\n\n大步走出大门叫杜妙颜等人进来。\n\n“爹!”\n\n杜妙颜等人一阵悲呼。\n\n杜府一众也是心痛不已。\n\n“别哭,走了。”\n\n杜如晦晃晃手,微笑道。\n\n说完,他的手自然落下,眼睛也慢慢闭上。\n\n这一刻,一代宰相逝去。\n\n“爹!”\n\n“老爷!”\n\n“岳丈!”\n\n“克明!”\n\n众人大悲。\n\n大声呼喊着杜如晦的名字。\n\n但是逝者已去,空喊其名再无用。\n\n李世民是最先忍住悲伤的,以帝王之尊向杜如晦行个礼才离开。\n\n不久后,皇宫传出消息:尚书右仆射杜如晦病逝,追赠司空、莱国公,谥号为成,大唐各地正七品以上官员,戴孝三天,举国同悲!\n\n一时间,整个长安城震动,得知消息的人们像是熄火一样,随即悲从心来,不少人当街嚎啕大哭,情况比裴寂遇刺还要悲壮好几倍!\n\n权贵们也知道消息,纷纷感叹杜如晦的离去,派人前往杜府慰问。\n\n这一日,整个长安城都为杜如晦哭泣。\n\n三天后,杜府举办丧事。\n\n葬礼也很盛大,朝廷以国公之尊举办。\n\n朝廷百官,三六九教都有人前来吊唁。\n\n自大唐开国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发自内心前来吊唁。\n\n一连七天,长安城几乎所有地方都缟素一片,人们为杜如晦沐浴更衣吃素。\n\n第七天,葬礼结束,遥远的南方传来消息:岭南道僚人叛乱,当地官府全部被占领。\n\n(本章完)\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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