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可是初心却好像有些不一样,只不过是冷落了她几分,她就有了几分的怨气了,这和楚心真的一点都不一样,楚心是那么的温柔包容,不求回报。
在进去的时候甚至都做好了准备。也许沉浸在这一场美梦当中,应该醒了过来,他们两个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即使模样有几分相似,可是性子却是不一样的。
只是进去的时候却看到初心正在书桌那边写着什么,阳光从窗户那边照了过来,照到初心的身上,照到她乌黑的头发上,手里拿着毛笔,正在有些笨拙的写着字。
今日装扮的很是素静,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又透过她看到了某一个人一样。
萧止呼吸一停,那种久违的感觉忽然又涌了出来。
“不是说你才哭过闹过吗?现在看着反倒是那些人故意来哄骗朕,故意说你坏话一样,在写什么呢,让我看看!”
萧止好奇的走了过去。走到初心身边,看着纸上的字,都是一些意义很好的字,只不过写这些字做什么?
“我在写的是我从前为孩子想的名字,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两种名字都想一想。
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孩子了,现在便想写一写孩子的名字,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初心是笑着放下笔的,然后拿起一张纸,纸上是她写的字。
其实做了贵妃之后,她也有在学着念字,写出来的字虽说没有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太过难看,一切都要慢慢的学起。
只是她自己太没有耐心了,每每看到别的嫔妃有各种各样的才艺,而自己什么都不会,便是觉得十分的自卑。
“陛下,你看这个睿字怎么样?如果是个女儿的话,便取一个心字,陛下觉得我为我们的孩子想的名字好吗?”
初心的目光落在这个心字上面其实这也是大着胆子去赌一赌,就赌那个人的名字究竟有没有用?
“这些时日,你都在想这些吗?”
萧止的一颗心可是早就已经软了下来,提起别的也就算了,可提起孩子,那也是自己心中最痛的地方。
那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第一次充满这么多的期待,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孩子。
他轻轻地拿过这张纸,纸上面写了许多意义很好的字,有儿子的,有女儿的,每一个字的寓意都是很好。
他一个一个地看过,似乎也回到了当初想要为孩子取名的时候,目光忍不住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孩子便是心中最痛的那个地方,曾经是那么的真诚地盼望着能拥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过得像自己一样的委屈,一定会将所有的爱全部都给了它。
“其实我知道陛下一定和我一样,为我们的孩子想了许多好听的名字,想出来的字一定比我想到的还要好。我出生不高,没有读过多少的书,脑子也笨,为了找这些字可都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初心靠在萧止怀里,看着纸上写着这么多的字,眼睛那可是早就已经湿润了起来,现在的悲伤那都是真情流露。
没有哪个母亲不为自己失去的孩子而感到痛苦,当初一个个夜里整天都哭得睡不着觉,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她身上的柔弱、委屈、无助,那也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和惺惺作态,那也是伴奏的,都不一样。
萧止搂着初心,将人搂进怀里,又轻轻地将纸放下,现在的他,哪里还顾及得了别的呢?
早就是只剩下了满心的心疼,毕竟孩子确实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独一无二的联系,即使现在没了,可那也是曾经有过,这些感情都是不会消失的。
而紫霞则是在门外守着,听到里面并未传来吵架的声音,还有陛下训斥的声音,这总算是安心下来了。
她就知道这一招是会有用的,孩子便是陛下和娘娘之中不同于别人的,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独有的联系。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只有提起失去的孩子,娘娘才会委屈,才会哭,才会哭得让人心疼,这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这一回自己能够代替紫云成为娘娘身边最为信任的人,毕竟自己可是帮了娘娘这么大的一个忙。
娘娘都能将那么珍贵的玉如意随手赏给了紫云,那以后只要自己代替了紫云的位置,也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这天,萧止便留下来陪了初心,提起孩子,都是他们两个人心中共同的痛苦,别人可都是弥补不了的。
他们之间的那一点莫名其妙的隔阂、冷漠,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别人眼里,他们就像是再一次重归于好了一样,甚至对于她的爱比从前多了更多。
早上初心一睁开眼,便觉得心情愉悦,整个人都好受了很多,不再像从前一样心中惊慌,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发脾气。
又或许是经过了昨日写的名字,让她和陛下的关系更加的拉近了许多。
提起孩子,他们都能够体会对方心中的痛苦,这份痛苦只有他们两个彼此才能够抚平,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的了。
经过这一次之后,初心便是愈发的喜欢紫霞了,毕竟她为自己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能够感觉得到,这些天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都觉得陛下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可经过这一回,谁又敢这么说呢?陛下就算是不喜欢,所有人也不会不喜欢自己的,因为昨夜陛下亲口承诺过,要让自己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自己和陛下之间的感情,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替代得了的,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的。
“紫霞,以后你就代替紫云,你来贴身服侍我。我瞧着这根金簪子很配你,那便给赏给你了,只要你用心的为我出谋划策,以后这些东西都是少不了你的!”
初心直接拿起梳妆台上自己最喜欢的一根金簪子,然后放在紫霞的手上。
对于这些东西,她虽然很喜欢,但是赏赐给身边的人,那也是毫不手软的。
毕竟紫霞确实是有用,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又重新让陛下对自己心软,赏赐一些金子银子,那也是应该的。
“奴婢多谢娘娘的赏赐,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其实真正聪慧的是娘娘,对于奴婢说的话,娘娘真的是一点就通,所以才成功的让陛下留了下来。
也让这些天的隔阂全部都消失了。娘娘要做的不是生气,不是抱怨,而是柔弱,而是委屈,而是和陛下之间那些独一无二的联系。
娘娘只是记得奴婢这句话,那么以后便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紫霞欢喜的接过金簪子,那簪子拿在手中,仿佛有千斤的分量。
从前是看着紫云拿着那珍贵的玉如意,可没想到自己也得到了这么好的赏赐。
其实作为局外人,事情自然是要看的清楚一些的。
贵妃从前出身不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也是样样不通,但是没关系,陛下之所以喜欢贵妃,那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
更何况贵妃的孩子,那就是和陛下之间的联系,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联系,只需要提一提失去的孩子。
陛下的心不自然而然地就全部都软了下来,哪里还舍得离去呢?
初心笑着点头,现在她整个人都如何下来了,因为属于自己的爱又回来了。
而紫云则是匆匆忙忙的端了盆洗漱的热水进来,寻常时候这些活儿都是紫霞干的,可今日贵妃却是突然点名,说让自己做这些粗活,让紫霞留在身边贴身伺候。
这下子可真是完了,没想到一不注意,居然就让紫霞钻了空子,替代了自己的位置。
“紫云,紫霞,你们两个都是留在我身边贴身服侍的人我对你们也算是一视同仁,只不过人终究有所喜好,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可都是看你们自己,谁对我有用,我自然是喜欢谁,多一些,别的也就怪不了我了!”
初心接过紫云沾了热水递来的手帕,轻轻地擦了擦面颊。
从前就是自己只信任紫云一个人,所以让紫云有了几分的优越感,在自己出事的时候居然敢自己躲着。
现在那偏偏就要抬举紫霞,让她们两个都要为自己出谋划策,谁有用,谁就喜欢谁多一些。
“是,奴婢们知道了。”
紫云紫霞齐声说道,只不过这两个人也都是各怀鬼胎。
紫霞那自是无比得意,忍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让自己发挥作用了,更何况昨日本来就是自己出了计策才成功的,让陛下再一次心软,再一次留了下来。
而紫云可以吗?紫云永远都只会劝贵妃忍着让着,可越是这样,贵妃的脾气便越大,说明她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紫云面色沉重,有些不知该要怎么办了,尤其是感觉得到紫霞的排挤过后,更是觉得无奈。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楚颐觉得自己这诵经祈福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虽说每日也只不过是随意的翻翻经书,念念经,都是那些尼姑们的功劳,只是到底是这样,也是觉得委屈。
她凭什么要为贵妃的孩子而负责呢?要不是做给所有人看,想洗清这些冤屈的话,自己才不会这么的委屈呢!
“月香,明日便可以回宫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准备好了,回去之后,我又要面对不喜欢的人,光是想想便是觉得心里难受。”
楚颐今日忽然有了一些兴趣,亲自拿着篮子捡着院子里散落的花瓣,寻常时候,这些活都是让梦玲去做的。
可是今天却是想自己捡一捡这里的花瓣,因为明日就要回宫里去了,也许都不会再过来。
好不容易在这里能够有一小段安静的时光,没想到这么快就享受完了。
“王后在这里休息得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月香笑着看着地上的花瓣,其实她是一直期盼着王后能够早些回去的。
到底是王后,到底是要管着后宫那么多的事情,后宫没有他的主人,指不定还会乱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甚至连陛下也亲自派人来问过,那便说明陛下对王后那也不是全然没有一丝感情的,这就是个好消息啊!
“月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啊,我的心却没有你的心那么冷,如果我能够如你想的那样,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就好了。”
楚颐蹲在地上仔细挑选着花瓣,自己最喜欢的花香是茉莉花香,可是这寺庙里的花开得都一般般,远远没有宫里培育得那么好。
“难道王后忘了贵妃让人亲自送来的那一尊送子观音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后真的要假装不知道吗?还是说要在这里躲一辈子?”
“够了,你少在我面前提这些!我知道你就是故意在激怒我,但凡你不是陪在我身边这么久的人,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么多回吗!”
楚颐顿时就怒了,把手中的篮子往地上一摔,起身瞪着月香。
若不是看着对方陪着自己这么多年,是在这里最为信任的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容许一次又一次的无礼说着这些话,摆明的就是故意要激怒自己!
“王后息怒,王后现在还知道生气就好,代表着王后现在还没有麻木!”
月香立刻跪在地上,可她心中却是欢喜的,这样的王后才像从前的样子,而不是面对他人的羞辱,变得麻木不仁,那这样子的话,整个人全都废了!
“我说过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动不动就下跪,你对于我来说与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一样,你是我在这里最为重要的人!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是对的,只是我现在心情真的非常不好,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看到月香对着自己下跪,楚颐心中的怒气顿时也就没了。
到底是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又无奈的转过身蹲下,再一次剪好花篮,烦躁地捡着地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