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镇魂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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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远处空中的出现豆大的黑点,接着不断变大。当城墙士兵看清那黑点是一艘渐行渐近的飞船,且直朝临清城逼近……咚——!咚——!咚——!咚——!城楼警报大鼓阵阵敲响,临清城内厢军集结。看着霞云舟越过城墙之上,城墙士兵举箭齐发,箭矢却无法到达高空,又纷纷落于地下。霞云舟进入城内方降低高度,空降悬停于临清城内小樊楼之上。阎王、成渊还有霞融派的人直接跳上小樊楼屋顶。在小樊楼附近的北蛮人一众冲来,刀气凌空横飞。阎王打着哈欠坐到屋檐边,手指弹出,黑烟从指尖如刃而发,一个个与所有刀气相抵,随后消失于空中。霞融派的人跳到地上,小樊楼内留守的小二也冲出,与北蛮人单对单搏斗。这时钟承止抱着重涵,景曲抱着钱子负,本湛大师抱着老鸨,卫书水抱着樊可然从霞云舟跳下,进入小樊楼,而成渊直奔城内钞关。小樊楼内的清帮弟兄见正副堂主一起归来,能起身赶快全跑来围了一圈。樊可然站在一楼楼梯半腰,手握拳举起:“弟兄们!夺回临清城!”“哦哦哦哦哦哦——!”所有人似乎在等着这一声命下,小樊楼内的清帮弟兄拿上武器,齐齐站门口待发。钟承止只交代重涵,绝对勿要与北蛮人交手。随后,小樊楼大门打开,钟承止、景曲与本湛大师领头冲出。士兵从军营结队跑上街道,朝小樊楼包围而来。街道上多层的房屋被破门而入,弓|弩兵跑上二三楼。区区的数十人开始与蜂拥而来的数千人战斗。钟承止手持斩鬼剑站在小樊楼门口,阎王坐在小樊楼楼顶屋檐,如此白日之下依然隐隐可见绿光围绕在其二人身周。钟承止给了北蛮人最后通告:“鸣鸿派掌门乌铁已退出此战,自行退却不杀,若还有鸣鸿派门人混入阳间战争,今日阴法处决!”北蛮人听了一滞,却没有停下。钟承止与阎王同时出手。钟承止剑招闪动,行于人群之中。剑气带起无数风刃,见北蛮人则斩。阎王手中无形枪名为镇魂枪。斩鬼剑为实,寻常人触若万斤,无法撼动。镇魂枪则为虚,寻常人触即无形,无法握持。但两者皆可虚可实,可直击人魂。钟承止通解千招百式,惯以招式交手胜敌,将寻常人也能习得的武功演绎至极致,不遇强敌不动内力。行云流水,鬼剑封喉。阎王则懒到极致,无须动拳脚决不挪动分毫,以史家血统独有的内力与魂力发动镇魂枪,枪化无形之体,再化有形之力,过处人倒。未花多时,北蛮人全部倒地。但被控的临清厢军已冲来,与霞融派与清帮弟兄打成一团,楼房全被厢军占领,城墙上床弩调转方向,直射城内,满处箭落如雨,刀砍不绝。成渊到钞关调出以修葺钞关为由而派来三百禁军,但未让其直接加入战斗,而是分六队由钟承止、阎王、成渊、景曲、本湛大师与卫书水各带一队,行往不同街巷开始在临清挨家挨户破门搜查。若有厢军袭来,则由带队人打倒,禁军直接强制入户。钟承止推断控者体弱,与健康者不难区分,凡家里有病弱者即一个个试探是否为控者。钟承止、景曲、本湛大师通医术,遇到可疑人只用把脉即知。阎王、成渊与卫书水则直击其百会穴,无法集中神志即无法控人。这样挨家挨户行走间,临清会功夫的清帮弟兄全被号召出来,街道上打成一片,有的百姓也开始加入战斗。所有神志清醒的人都开始发现大部分厢军毫无痛觉,不打死根本不会停手,拖下去不管哪边获胜都是无尽的死伤与损耗。时已过午,今日的临清热得犹如已至盛夏,烈阳之下,刀光剑影。霞融派的人全在回避引敌拖延时间,尽量减少伤亡。但清帮的弟兄却无法有此巧,运河碧水已无法避免地侵染进血色。忽然,一声响箭从临清县衙升起。钟承止闻之抬头,然后与禁军队将打了个招呼,接着朝县衙飞奔而去。成渊带的这队到了县前街,直接进临清县衙搜查。那肚大腿圆的县太爷果然在屋子里吓得直哆嗦,先看禁军进来还扯着嗓子叫了几句,再一看到成渊,腿立刻一抖跪了下来。县衙后的西花厅院居然住着十来位小妾,再加上侍婢,如此多女人见禁军闯入,尖叫得整个县前县后街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在东花厅院里则有一屋子,外面上十人把守。成渊毫不留情,杀掉此屋门口守卫破门而入。屋内躺着一位病弱似垂危之人。成渊根本没出手试探,这人惊恐的神态便已交了底。成渊抬手准备直接夺其性命,这人却跪下苦苦哀求,说被人所逼,并非自己所愿。成渊想了想,先放响箭通知其他人。钟承止跑去县衙间,就见路上的厢军停了下来,一个个变得呆滞无神,但并未恢复神志。钟承止走进县衙,其他人也都陆续赶来。县衙里挤满了禁军,钟承止几人被一位禁军带进东花厅院那屋子里,一瘦骨如柴之人正跪在成渊面前。“大人!大人……咳咳……我真的是被逼迫的啊!”瘦骨如柴之人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成渊望了钟承止一眼,钟承止眼里绿光一闪,摇了摇头。成渊问道:“你这样控者有多少人?都是为何屈从于三王爷?”“我是因……我……呃呃……呃……”瘦骨如柴之人刚说几个字,突然捂着自己脖子倒在地上,猛烈抽搐不止。这时阎王正好慢悠悠地走进来。见此情形,钟承止立抽斩鬼剑,剑身瞬间转为透明。阎王手中镇魂枪同时化无形之态,剑枪两两刺穿这人身体。一丝轻渺的绿烟从刺入之处飘起,在空中浮游一圈,最后聚成一滴极小的绿色水滴落于钟承止手中,变为了比头发丝没粗多少的一小块碎玉,或者说,只能算点碎屑。钟承止将这点小碎玉融入了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块碎玉之中。瘦骨如柴之人此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成渊蹲下将手指放在其鼻孔片刻,摇了摇头。钟承止也蹲下替这人把了把脉:“……没来得及。居然玩这手。”成渊看向钟承止:“他体内有鬼玉,难道受控了?”“不。”钟承止回道,“这鬼玉太少,除了我与易云无人可控人,但让人适当时候丢掉性命却足够。”钟承止站起身来:“出去看看街上厢军是否已恢复意识。”屋子里的人一起出到县衙外,大街上的厢军开始四处逃窜,明显已摆脱了控制。卫书水上街要清帮的弟兄停手,勿在追击。成渊把哆嗦的县太爷拎出来,这会儿比起解释一堆,还是要县太爷直接下令厢军撤退最好。回复神志的厢军们,在县太爷吼声下,实际是成渊说一句,知县照着重复一句,集队回到军营。随着士兵的离开,百姓察觉到形势变化,试探地走到屋外。待发现无人镇压之后,顿时欢呼雀跃,临着运河的街道转眼便被人填满,好像瞬间就回到那日日喧繁不绝的临清。成渊领着知县去军营,钟承止与其他人一起先回小樊楼查看。看着街上百姓欢笑庆贺,钟承止不禁摇头:“高兴太早了,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小樊楼门面与一楼早已破乱不堪,如此多士兵朝此处攻来,门窗都被损坏,牌匾掉了一半,到处插着箭矢。楼外的灯箱被踩成了碎片,二楼立着的彩楼欢门成了一堆烂木头。走进门去,一楼的桌椅几乎没个完好的。为了不让人进到后场与楼上,对抗间只能不留情地杀了不少厢军,此时尸体还倒在原处,血流一片,疮痍满目。钟承止看了看四周,没见到重涵也没见长苑,心里一下揪起来,抓人便问。问了好几人都不知,终于问到个知道的,指了指内场说了一个房间,钟承止便急匆匆地往内场里走。到那房间钟承止门也没敲,推门就入。房里立刻响起姑娘们的尖叫,重涵与钱子负坐在榻上,旁边三位姑娘环绕,而重涵一见到钟承止进来,赶忙把手放到了身后。钟承止看着这一堆打扮轻薄的姑娘,还有重涵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钱子负见此,左右看了看,有些尴尬地站起身,给钟承止见了个礼,接着朝那三位姑娘招手,叫唤她们一起离开,还顺便关上了房门。钟承止一句话没说,走到重涵身旁坐下,眼睛却看着重涵背后手的方向。重涵没声半晌,知道也躲不过,把手拿到前面来。原来重涵打斗中左手手腕被刀划了一条,伤口虽不深,但也须好好上药包扎。重涵本想要钱子负给自己偷偷包扎好了,却正巧钟承止闯了进来。钟承止没吭声,仔细看了看重涵的伤口。伤口有手指长但很浅,应只是擦到无须缝合。钟承止起身找门口的景曲拿了瓶药,又坐回来。榻上放着些处理伤口用的物品,钟承止好好替重涵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好,然后将重涵手腕轻轻放下,却没看重涵,也没说一句话,只把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重涵支支吾吾地想解释,又不知道解释什么。钟承止起身欲出房门,重涵立刻慌了神,一把从后面把钟承止抱住:“……我……怕你担心……”钟承止没回身:“……不告诉我就不担心了?”重涵把钟承止拉转过来,低头看着他:“只是点小伤……”钟承止没抬头:“小伤就不与我说?”“……”重涵把钟承止抱紧,“……以后什么都说……”虽然看不到在哪,长苑其实还在房内。重涵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没脸皮了,根本不管啥长苑,捧起钟承止头就吻。好像已与钟承止欠了好多年好多年的长相厮守,要如何才能补回来。“……别让我担心……”钟承止与重涵唇分开,又压低声音,“还是你打算以后不与我同床了,我看不到?那如你所愿。”“不行……”重涵不想让长苑听到,只能在钟承止耳边小声说,“不行……每日都要一起,每日都整宿……”钟承止笑了笑,从重涵怀里出来,俩人一起走回小樊楼一楼大堂。樊可然与卫书水在指挥人收拾场子,霞融派的人也在帮忙,本湛大师坐在一旁给人疗伤。钟承止找了一圈才找到阎王,原来这家伙真跑到内场去玩姑娘了,而且还理直气壮道:“你有媳妇抱,我没媳妇抱几个姑娘不行?方才打架累得很,要休息休息。”钟承止懒得理阎王,不过警告他花酒钱自己付,便出来与樊可然招呼了声。卫书水就与钟承止他们一同去往临清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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