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实战日(一,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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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我必须承认,回到军队让我感到怪异。这可不是简单的返工当水手,或是去班卓-1的某条渔船上临时顶替一个岗位进行捕鱼工作.

这儿是军队,而军队绝对不是一个温和的地方,任何一个将军都不希望自己手下有一群‘温柔且善良’的士兵,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想,我会非常之直白地嘲笑他。

但是,我相信世界上不会真有这样的白痴。

把话说回来.

我很快就适应了雄狮交给我的职位——军士长,以及新兵连的教官之一,是个标准的苦差事,而且一定会招人痛恨。

除了那些天生的士兵,没有人会喜欢头上突然多出一個能够随意对他们‘作威作福’的人,而且这人还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体罚与侮辱更是家常便饭。

别误会,我不是那种热衷于找新兵麻烦的教官,但一定程度的残酷是必须的。从我手底下走出去的士兵必须在第一次踏入战场以前就学会一件事:战争不会善待任何人。

要是学不会这点,我宁肯他们死在训练场里。

所以,我到底干得怎么样呢?

如你所见,我还对回归军队这件事感到怪异,但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在过去的一个自然月里,我在理性之锋号的几个训练场里把分配到我手底下的五百名新兵操练的精疲力竭。

这些来自卡利班的男男女女素质优秀,普遍具备坚定的意志,但这在我看来还不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打算尽我所能,把一个前末日守卫在战场上学到的一切都教给他们。

雄狮信任我,因此我必须回报这份信任。再者,这也是一种为帝皇尽忠的方式.

只是,我没有想到实战日来得如此之快。

在帝国内部的训练体系中,实战日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无论你在什么部队,信不信军务部发下来的狗屎训练手册,你都必定要经历这一天。

训练终究只是训练,有些人在踏上战场以前是精锐,名列前茅,拿了好几枚优秀训练勋章,结果一踏上战场就把什么都统统忘光了,甚至连枪都拿不稳。

所以是的,实战日就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终极考核’,挺过这一关,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士兵了。

你将学会如何在轰炸中保命,如何苦中作乐,如何与蚊虫叮咬和死人堆作伴——而且,你将学到最重要的一件事。

杀戮本身无需任何方法。

野公牛轰隆作响,我被两条安全带装模作样地束缚在了座位上,卡利班辅助军‘侍从骑士’部队的一个银质小徽记被我握在手里。

物是人非,末日守卫的种种还在眼前,但我已经加入了一支新的部队.在剧烈的摇晃中,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还是熟悉的军务部特供‘忠诚’型,烟雾吸入肺部的那个瞬间简直就像是被人用拳头猛击肺部,劲大的惊人。

我咳嗽着吐出烟圈,生疏与熟练并存的诡异让我的副官凯斯勒看了过来,他犹豫地从防弹甲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将其打开,把里面的手卷烟展示给了我。

“长官?”

“自己留着抽吧。”我告诉他,语气懒惰。“而且最好一天只抽半根,凯斯勒,你得学会勤俭节约”

无烟可抽地蹲在战壕里捡烟蒂可不好玩。

我笑着摇摇头,掐灭自己的烟,把它放回了口袋。防弹甲的护膝在摇晃中折磨着我可怜的膝盖,带来阵阵疼痛,但是说实在的,我已经不太在乎它们了。

这一个月以来我强迫自己与新兵们共同生活,共同训练,第一天我累得像条死狗,可是到了第二天,我就回到了以前。

这对我们接下来即将经历的事情会非常有好处

我的思绪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剧烈颠簸打断了,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至于恼火。但是,我的新兵们也因为这个在座位上摔得头晕眼花。

他们和我可不同,他们扣上了全部的安全带,一共六条,几乎像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质.

我皱起眉,解开安全带站起身来,顶着摇晃在拥挤的后舱室内行走了起来。

一辆野公牛只能坐十个人,这老掉牙的型号有六个舱门和一挺安置在顶部的重伐木,它不是坦克,也不是啥宝贝,比不上我早就已经坐习惯的奇美拉。

然而,这种老古董既然能够在侍从骑士这种直属于暗黑天使的部队内服役,自然有其特殊之处。我还没见到那个特别的点,但我已经大致猜到了它是什么。

我走向驾驶舱,用力地敲敲那扇厚实的门,门上的观察窗便被打开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在后面盯着我,然后结结巴巴地开口问候。

“长官!抱歉!我们遇到了一个深沟!”

我忍住咒骂的冲动,吼道:“别长官来长官去的,科拉,你们俩是怎么开的车?帝皇在上啊,我们只是从降落点开去营地而已!”

“对不起,长官!”

我对他摇摇头,再次重重地敲了两下舱门:“试着避开那些见鬼的沟,开得平稳点!”

“遵命,长官!”

他完全没听清我的第一句话算了,这倒也无所谓。

我回到我的座位上,戴上了头盔,但刚刚的那个颠簸却并未完全远去,它带来了某种不祥之感,在我心头环绕盘旋。

我并不迷信,不是那些相信各种‘兆头’的人,然而我毕竟是个前末日守卫,我打了太多场仗,这让我很了解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那些老伙计们的性格。

就拿我手里的这把‘战壕杀手’M-K-21型战斗霰弹枪来说吧,重四斤,二十五发大弹匣,一枪就能把人打成烟花,这东西的外号比它的型号更直观地表现出了它的用途。

然后是我屁股底下正坐着的野公牛装甲车.

我已经提到了,它是台老古董,但它很便宜,而且能够依照指挥官的要求随时加装额外的护甲或武器,这让它得到了一种异常珍贵的战术能力——因地制宜。

但是,就算是那些最原始版本的野公牛,它们的履带也不应当在这处平原地带上经受那样的颠簸,除非在我们前面经过的第二连里有蠢货开了炮,炸出了坑洞。

而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因为我们才是这支装甲部队的排头兵。

我眯起眼睛,抓着战壕杀手站起身,用连队内部通讯向所有车组发送了一个简单的战术密语,很快,轰隆隆的响声便骤然止息。

我的新兵们彼此对视,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解开安全带,像是正在训练那样迅速无声地握着枪靠近了离他们最近的舱门,随时准备在舱门降下后进行射击。

我则来到野公牛的后舱门全景窥视窗,借着那沉重的机械开始向外窥探。周遭的世界如一个圆球般映入我的眼睛,带来轻微的晕眩

微微发蓝的天空,空旷的平原,不远处的森林。看似一切正常,但我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件事——这儿太安静了。

窥视窗自带声音捕捉组件,完全能让我听见森林里的虫鸣鸟叫,虽然这过程很难受,就像是放两条虫子进耳朵里然后让它们拉屎

但这一次,窥视窗的那两条虫子没有往我耳朵里拉屎,它们安静地就像是死了。

妈的。

我按住头盔右侧,切换通讯频道,身份信息验证成功,在一声短暂的滴声后,一个来自我们目的地的声音于我耳边响起。

“哈依德军士长,发生了什么事?”先我们一步抵达第三号营地的连长马布斯如此询问。

我把事情快速地讲了一遍。

“明白,做好战斗准备,炮艇正在准备起飞。”他简短地回答。“让我们会会这群异形。”

“收到。”我说。

炮艇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阵不该有的羡慕。侍从骑士们当真是富得流油,他们拥有单独的战舰,可以在登陆以前享受到遥感测绘等一系列能够带来战术优势的东西。

在大致情况被探查完毕以后,那些训练有素的侦察兵便会以小股规模行动,开辟营地,侦查敌情。在那以后,是运输机和装甲部队入场.以及各类重火力,例如炮艇与坦克。

我原先的部队可没有这种待遇。

“准备好作战。”我再次切换通讯频道,对我的新兵们说道。“依照训练来,明白吗?帝皇在看着伱们,不要让祂失望。”

我得到一阵紧张的回应,这倒没什么,他们就应该紧张.我低下头,开始检查战壕杀手的状况。

这是把新枪,被我领到手上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天,因此它的状态非常不错,我为它准备了四个弹匣。除此以外,我还有一把短款的‘毒针’冲锋枪,正安静地待在我腰后。

小东西的本体其貌不扬,比一把手枪大不了多少,单论威力也比一般的光枪强不了多少,但它只有一种发射模式:全自动。

而且,它有一个非常长的弹匣,就链接在其尾部。

我说过我曾经用它把一个叛徒打成粉末过吗?我的意思是,一点一点的,从头到腿.

你大概看出来我为自己准备的这些武装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但你大概也想问,到底是什么敌人才配得上如此极端的武器选择?

好吧,答案很简单,灵族海盗。

又瘦又黑,一帮杂种。

我们在三天以前收到了消息,就在班卓-1附近,一个名为米诺利斯的星系发来了求救讯号。

他们的总督坚信自己的一颗农业世界正在遭受灵族的侵扰,尽管他根本没有提供确切的证据,但侍从骑士的三个标准装甲团与七十五名暗黑天使还是来了

这是约定或誓言的一部分,已经在此运行了上万年。人们平日安居乐业,提交税收。遇到危险时便发出讯号,呼叫他们的保护者。

我过去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因为末日守卫总是被调来调去的,我们经常出没在那些最危险的战场里。

啊,说到这个,我曾和一个来自文崔利亚的贵族老爷在不同的战场上碰见过两次。他们也和我们差不多,总是在地狱里到处乱窜。

区别只在于,我们是接受命令前来,而他们是花钱把自己送过来的。

他们真是一群可敬的疯子。

我握着枪,平静地按下了野公牛墙壁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底部的舱门开始被打开,在它完全被打开以前,我竖起了右手,对和我同乘一辆车的新兵们做了个原地警戒的战术手势。

我们已经在原地停下了差不多四分钟,装甲部队可不会在大路上原地休整。而那些异形渣滓不是蠢货,它们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我想它们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这不要紧,我了解它们的习性。

如果可能,它们会更想把我们从装甲车里拖出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折磨到死,这种事或类似的念头对它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我现在仍然具备一定程度上的战术优势,足以支撑我进行一次小小的冒险。

底部舱门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我抽出那半根没抽完的烟,给自己点上了。我用力地吸了一大口,随后装模作样地用左手解开了我的皮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那个底部的开口处。

泥土的味道渗进我的鼻腔,我眯起眼睛,装作要撒尿的模样,用左手扯了扯裤子,并吐掉了烟。

然后我用右手扣动扳机。

战壕杀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火光跃动,一声尖叫从底部舱门的开口里诞生,活像是地狱里的死人在惨叫。我无动于衷地继续扣动扳机,直到碎肉与骨头飞溅着划过我的脸,方才罢休。

有件事你需要知道——它们不怎么喜欢穿护甲。它们很快,很致命,是的,但它们就是不喜欢穿护甲。

所以它们活该死。

我握着枪迅速地后退,同时仍然不忘提上裤子,扣紧腰带。

我的新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凯斯勒尤其震惊,但他毕竟是我的副官,因此他先他们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开始扣扳机,就像我一样。

这件事拯救了我们,也给两个从底层舱门里一跃而出的黑影带去了毁灭性的打击。碎肉和焦糊的气息充斥整个舱室,两具破碎的尸体摇晃着倒下,剩下的人如梦初醒,立即开始警戒。

我没管他们,只是回到窥视窗那儿继续观察。而这个时候,一旁的森林里已经多出了些影影绰绰的东西。

来啊,杂种们我低语着,在通讯频道内下达了战斗指令。

十二秒钟以内,震天响的枪声同时爆发,每一挺枪,每一门炮都已开火。

战斗就这样开始了,乘坐奇美拉的新兵们可以借着观察孔朝外射击,但我们所乘坐的这辆野公牛却不行,它没有这种设计,再者,降下舱门也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我可不想让我的人被灵族的那种毒药枪命中,那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好在我现在另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我把战壕杀手扔给凯斯勒,又扯下头盔塞进他手里,拔出腰后的毒针,跳下了那个带来袭击者的舱门。不出我所料,刚才的那次颠簸并非自然造成的,而是它们在搞鬼.

我在野公牛的底盘和两侧履带上找到了异形安置的某种圆形装置。

我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但想来绝对不是好东西。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但绝对算不上意外之喜——他妈的,我差点把牙齿咬碎。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帮狗娘养的杂碎很狡猾,而且总是喜欢发起突袭,但它们到底是怎么在我们根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这几个玩意儿和伏兵安排到我们脚底下的?

我愤怒地爬回去,拿回头盔,关闭舱门,上报情况,发布命令——三分钟后,在炮火的掩护下,我们所有人都离开了装甲车。

维修班开始检查具体情况,而我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整个新兵连的装甲车里几乎有一半都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安装上了异形那种装置,他们无法将其解除,只能通过检查手段知道这是一种爆炸物。

所以,局势现在变得很明白了:我们被伏击了,异形们通过某种方式将炸药安装到了我们的装甲车上,而且还派了三个人躲在我的野公牛底下,想来大概是为了发起突袭.

它们应该给每一辆装甲车都安排上的,我为它们感到遗憾。

然后,我迅速更改命令:弃掉所有已被安装爆炸物的装甲车辆,其余装甲车继续前进,保持缓速,作为我们剩余人的掩体,我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而袭击也紧随其后地到来。

首先倒下的那个新兵名为哈尔格特,一个总是很疲惫的人,他的腿被某种尖锐的金属子弹切断了。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一辆奇美拉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履带之间的缝隙没有被遮挡,因此更多的子弹飞射而来,把他打成了碎块。

他的一条肠子飞到了我脚下,然后是更多子弹。密集无比,从履带或车辆之间的缝隙内飞出,精准地命中了我的新兵们。

“找掩护!”我吼道。“调转方向,自动锁敌开火模式!驾驶员给我朝着森林碾过去!”

两分钟后,我们接敌。在米诺利斯二号的这片森林中,我们与它们开始‘亲密接触’。它们看上去又瘦又高,几乎像是影子那样难以辨认。

它们在笑,惨白的脸上一片志得意满,仿佛已经吃定了我们,牙齿在薄薄的嘴唇后闪闪发光。

它们的策略是依靠速度从天而降,发起近身突袭,以规避我们装甲车的火力。

但它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并不知道我给我的每一个新兵都至少安排了一把火力强大的枪械——暗黑天使就是有富余的武器能做到这种事,而且他们非常鼓励士兵们这样做。

因此,这群杂碎在与我们接敌一分钟后便发现了不对劲。我能从它们中某些死去的脸上看见那种疑惑:怎么回事?怎么这群人类并不愚笨?

我冷笑着握紧战壕杀手,对准林间不断开火。我不需要瞄准,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肉眼追上它们,但我也并不需要这样做。

它们很灵敏,可它们只剩下一条撤退的路,而我只需要对准那条路开火就行.

接敌四分钟后,五架秃鹫炮艇出现在了我们头顶,并依照我的要求对准了森林深处进行轰炸。火焰燃起,地面震颤,我长出一口气。

两个小时后,天快黑时,我们抵达了第三号营地。出发时,我带了五百人,而现在却只剩下三百二十九个人。

带领新兵们与一群灵族进行遭遇战,还能活下来这么多人,这应当是场值得庆祝的胜利,不是吗?

至少我的长官马布斯是这样想的,他特地来到医务室内对我祝贺,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甚至感到愧疚。

马布斯似乎是看出了我那掩盖在感谢话语后的真实情绪,因此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有位长官想要见你,哈依德军士长。”

我吃了一惊。

“他已经在我的营帐内——”

我迅速地站起身,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为我进行医疗检查的医生恼火地看着我,不得不把手里还没注射完的针剂拔了出来。随后,他把沾染着消毒液的纱布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打了我一个趔趄。

我对他歉意地一笑,然后立马穿上军服,整理仪容,跟着他走进了他的营帐。在这儿,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卡里尔·洛哈尔斯对我颔首:“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哈依德。”

“大人,不,长官?”

身穿黑红色大衣的他对我笑了笑:“不必纠结称呼,直接叫我卡里尔也没什么问题。”

“审判官大人,吾等岂能如此逾越?”我的上级诚惶诚恐地说。

“那么就直接叫我审判官吧——总之,两位,我奉雄狮之命前来。”他一面说,一面用右手掏出了一张卷起来的军令。

马布斯伸手接过,阅读片刻后将其交还,并立刻敬了一个天鹰礼。我跟着他一同行礼,心中却想法万千。我的长官倒是不清楚这位是何许人也,但我.

好吧,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位相当资深的审判官,而且还是雄狮的朋友,他们在蠢渔夫之家中的交谈完全就是老朋友之间才会进行的闲聊。

他对我们还礼,随后便直入主题:“请问第三号营地当前的防御力量如何?还充沛吗?”

“非常充沛,大人。第二连全员已经在此驻扎,装甲部队随时可以出发,我们的炮艇正在天空中来回巡逻,侦察队正在探查周边区域。”

“很好。”他点点头。“现在请听我说,米诺利斯二号上的具体情况已经被查明,我们的确要与一群灵族作战。”

“依照过往的经验来看,它们的数量并不会很多,而且多半会在意识到我们的兵力后进行撤退但它们已经先我们一步抓住了本星球的领主阿布西亚·法恩。”

“他是法恩家族的第三十一代领主,在政治上具备相当的力量。因此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他活着。”

“明白,大人。”马布斯说。“我们要怎么做?”

卡里尔·洛哈尔斯再次微笑:“我们需要一支突击队。”

三十分钟后,他在我的营帐内找到了我。

得益于军士长的身份,我得到了一个和马布斯一样的私人营帐。不算大,但条件已经够好了。我的背还在痛,我不确定这到底是因为那一下躲避攻击的仰倒,还是因为医生的拍击。

我想尽可能地早早休息,这样明天早起时头就不会疼.但他进来了,于是我便披上外套从行军床上站了起来,立正敬礼。

“稍息,哈依德军士长。”他以开玩笑似的语调对我说。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帝皇啊,我以前的部队里要是有军官这么和底下的人讲话,狂徒上校绝对会把那人生吞活剥.

“我想你应该听得出来我刚才在胡扯吧?”他又问我。

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听得出来我相信我的长官马布斯也听得出来,否则他不会一直保持那种苦大仇深的严肃表情。

说真的,一个具备相当政治力量的贵族亟需拯救?

如果他真的这么重要,这重担又怎么会落在我们头上?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七十五名暗黑天使呢?我可不认为他们降落在星球暗面真的是去杀灵族。

我点点头。

“那么这就好办了。”他笑着说。“真相其实很简单,军士长。总得来讲,阿布西亚·法恩的确存在,他和他的妻子、儿女和城中的半数平民也的确是被抓住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前去拯救他们,已经解放了三座城市的暗黑天使们和本地的防卫军会在正面对这只灵族阴谋团发起进攻,为我们掩护。但是,我们的首要目的不是他。”

“大人,我只需要知道任务是什么就好。”我深吸一口气,这样告诉他。

他惊讶地看着我,随后温和地颔首:“好的,任务是拯救阿布西亚·法恩,以及,抓住他的妻子。”

我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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