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这般惨案竟是和尚所为?
可京师附近的寺庙不是都给东方应灭门血洗了吗?
哪来的和尚?
负责汇报的镇抚司人员又接着说道:“并且,根据法器所示,勾栏内还出现过一名渊海境的高手!
根据打斗的痕迹来看,这名渊海境高手应该是来镇压那名妖僧行凶的,不过在勾栏内并未发现妖僧的尸体,兴许是逃跑了,而那位渊海境高手也不知所踪。”
听完了汇报后。
石三等人的脸上更是骇然。
竟能从一名渊海境的强者手中逃走,这名妖僧的道行是何等恐怖?
莫不成已经迈入了八重佛陀境?
这么说来,京师周边出现了新的佛门势力?
种种疑惑让众人百思不解,脸上挂满了愁容。
石三深知此事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解决的范围了,于是主动开口道:“诸位放心,咱家回去后会立马跟上峰禀报此事,不妨等上边作出指示,我等再做部署!”
毕竟,那可是一名能力敌渊海境的妖僧,纵是一支成编制的东厂队伍前去追捕,也是白白送人头之举。
除非是东厂派出元老阁的赡养,又或是千户级别的高手入局,否则此案难以画上句号,甚至还有越掺越浑的可能。
请示上峰处理是最佳的处理手段,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是上边先背锅。
就在所有人忐忑不定之时,混在远处人潮中的陈向北,不由得心中微动。
“真想不到,东厂内还有这等辨别气息的法器,看来往后得多留一份心,若是哪天落下了把柄可就麻烦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自从迈入了渊海境后,陈向北属实是有点飘了,这次的经历无疑是当头棒喝,让他霎时清醒了过来。
人外有人,器外有器啊!
随后,陈向北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从围观人潮中离开,来到无人处时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可这一阵涟漪波动,引得长街上某个乔装易服的女子回头一股。
定眼一看,正是被不久前晋升为萧王的赵宛白。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骤然朝着陈向北消失的方向看去,却是漆黑一片,不见人影。
“不可能,我明明察觉到了一股气息波动,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
赵宛白愈发觉得古怪,一双黛眉不由自主地敛起。
“而且,我好像一直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赵宛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分明察觉到,此人的道行绝对在渊海境之上,加之勾栏血案的发生,一切珠连成线。
她似乎霎时就明白了什么。
“外公说过,但凡变态贼寇,都喜欢在作案后回到现场,混作围观人群,欣赏其精彩的手笔,这该不会是凶手吧?。”
想到这,赵宛白也从围观人潮中走出,来到了刚才陈向北所处的地方,同样一眨眼就不见了影子。
而陈向北这边,离开了案发现场后,便朝着城南而去,打算回到自己给鬼独安置的府邸过上一夜,也省得掺合这滩浑水。
然而,正当他穿行于夜色之时,突然赶到了一股急速逼近的气息。
犹如夜风一般,在身后猎猎发响。
陈向北的心霎时就沉了下来。
该不会是暴露了吧?
究竟是谁?
竟在身后紧追不舍?
这股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
陈向北实在是没辙,立马就改变了方向,不再朝着城南而去,生怕被人端了老巢。
“二十秒真男人模式!”
霎时间,陈向北凭借着神通的加持,再次迅速拉开了距离,并朝着远离京师核心地带的方向远遁,试图彻底摆头身后的追兵。
随后他又祭出了玲珑真眼,朝身后的方向扫去。
赫然看见了一团犹如山岳降临般的汹涌气息,几乎铺天盖地,遮蔽了整座京师的天穹。
“我丢?无量境?”
陈向北心里苦啊,他不过是想趁着武举,大片的绿林涌进京师,从中收服几名精锐死士,却没想到被这样的高手给惦记上了。
要不是自己刚才机灵,说不定还在阴沟里翻了船!
嘶——
正当陈向北打算收回玲珑真眼,继续远遁之时,却是突然看出了什么端倪。
“不对啊!这股气息怎么这么眼熟?莫非是哪位熟人?”
陈向北心中皮影戏一般掠过一张张人脸,最终锁定了一位姿色天人的面孔。
“是她了,萧王赵宛白!”陈向北心中猛地一跳。
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虽未与这位当朝萧王有过真枪实战之举,却是隔着一扇木板共度了一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睡过同一张床了。
所以他很是肯定,刚才追踪他的人,就是赵宛白!
被这么一位人物盯上,他算是插翅都难飞了!
毕竟,渊海境再强,在凡人武夫天花板的无量境前,依旧是微若蝼蚁,根本不可能有哪怕一丝的胜算。
眼见着那团滚滚荡荡的气机愈发逼近,陈向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干脆停下了逃窜的步子,犹如一株古松,在无人官道上静静矗立。
眼见那黑影极速逼近,陈向北强行摁下了心中的恐惧,朗声开口。
“咱家乃东厂执事陈向北!来者何人?竟敢尾随东厂执事?”
刹那后,赵宛白便逼至跟前,在官道数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当她听见陈向北的自我介绍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东厂执事?”
“凶手?”
她心中暗暗念过,似乎有些没搞清楚情况。
作为东厂执事,又怎会随便出手血洗一家普普通通的勾栏?
不久前的东方应,便是最好的例子。
该不会真有人闲着往身上涂尿粪吧?
见赵宛白现身,陈向北也故作一愣,旋即恭顺道:
“参见萧王!”
“萧王一路尾随卑职,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陈向北先发制人地表现出惊讶之色。
还别说,这一招果然管用,赵宛白的思路霎时乱成了麻花,甚至有点分不清黑白。
倘若眼前这太监真是凶手,他为何主动停下等待自己的到来?
可他刚才又为何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