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养性，应先尽性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原来，我已经这么强了。\n\n虽然有地形加成的因素，但是赢了就是赢了。\n\n他，罗素（黑夜限定版），也算是一方高手了。\n\n罗素怔怔的看着墙上的血迹，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n\n对手死了，该走了。\n\n但是，为什么这么不舒服？\n\n听着闸门被砸的声音，罗素心底的烦躁越来越大。\n\n灵台洞天的心神睁开眼睛，里面红光闪烁，莲台下的心湖并没有掀起惊涛骇浪，而是结成了冰。\n\n为什么会这样？\n\n赵先生营救成功了，我带的人一个没死，任务十分完美。\n\n为什么我一点喜悦都没有？\n\n罗素眼神空洞，出口的第三道闸门在被破坏，而且声响越来越大。\n\n就剩眼前这一道门了。\n\n罗素脑中闪过这个想法。\n\n走了，真的该走了。\n\n但是罗素的脚掌却像粘在了地上。\n\n灵台洞天，心神从莲台上跳下，站在冻结的心湖上。\n\n冰面上，从当前的时间节点开始，一幕幕经历的场景开始倒放。\n\n“唐门的隐线……我好像斩杀了三个，还是四……”真田吉信狞笑的面孔浮现。\n\n心神眼中的红光大盛，真田的老脸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搅得粉碎。\n\n同门可以安息了，现在真的可以走了。\n\n但是以往的场景还在迅速回放。\n\n比壑山忍的决战，远程的支援，变身术的智斗，绵山的游击，实验室的脱逃……\n\n一切都尽善尽美，可回忆起来，为什么一点喜悦都没有？\n\n鬼灭-累：他怎么不动了？是我这里卡了吗？\n\n火影-大蛇丸：……\n\n火影-大蛇丸：仔细看他的眼睛，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许在悟道。\n\n鬼灭-累：杀个鬼子也能悟道？这么离谱？我杀了那么多鬼，都没啥感觉。\n\n火影-大蛇丸：……\n\n火影-大蛇丸：人与人之间……\n\n鬼灭-累：差距是吧？懂了，匿了匿了。\n\n鬼灭-累：悲伤辣么大.jpg\n\n罗素不知道聊天群里面在聊什么，他的心神坐在心湖的冰面上。\n\n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深，整个灵台洞天都变成了深红色。\n\n“所有人都在抢劫杀人，为什么偏偏杀我！？”\n\n“为什么救我？让我死吧，整个村子都被扫荡了……”\n\n“嘿嘿嘿，老的够劲，小的水嫩，你要不要一块呃……”\n\n野路白骨无人埋，狐狼窃据祖宗祠。逃难人群无老幼，匪徒本是好书生……\n\n这是罗素从绵山回唐门，一路上经历的乱世。\n\n当当当当。\n\n最后一道门在被重物猛砸，地窖顶部的尘土簌簌落下。\n\n罗素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聊天群的群友看着心里着急。\n\n灵台洞天冰面，最后一幕渲染在整片心湖上\n\n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罗家村村长，原身的爷爷捂着胸口，看着草垛，嘴巴无声开合：活着，报仇！\n\n“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际会时，果报还自偿。”\n\n罗素喃喃自语，嘴角缓缓扬起，浑身轻轻颤抖着。\n\n“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n\n笑声由低到高，如癫似狂。\n\n灵台洞天，心神眼中的红光化作两把长剑，斩在心湖冰面上。\n\n剑光在心湖上下穿梭，一道道斩痕将冰面分裂，丝丝黑气从冰面的裂缝中冒出。\n\n随着裂痕越来越多，冰面终于轰然破碎，露出心湖底部的真容。\n\n一个个形体怪异的恶鬼，头上系着红日白巾，冲着心神张牙舞爪，嚎叫嘶吼。\n\n心神飞身坐在莲台，怒目圆睁。伸手前指，剑光如电，在恶鬼中来回穿梭。\n\n恶鬼们嚎叫着，不甘的化为黑烟。\n\n大门破碎，竹下新门率先冲进来，看到站立着狂笑的罗素，眼睛一亮。\n\n他解开右臂的绷带，几十条紫色的冤魂从胳膊上飘出来。\n\n竹下新门冷笑一声，眼前这个人气息飘忽不定，不是力竭，就是心境不稳。\n\n正是他夺取人头的好时机。\n\n鬼噬！\n\n竹下新门一个箭步冲到罗素面前，右手上的冤魂浓缩到拳头上，照着罗素的心脏挥出！\n\n噗。\n\n他直接将罗素的胸骨打穿，心脏打爆。\n\n“呼，总算不会被土原先生骂了。”\n\n竹下新门松了一口气。\n\n“来的正好。”\n\n？\n\n竹下新门一脸震惊的看着还活着的罗素，想要将手拔出，却拔不动！\n\n罗素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比以往更加明亮。\n\n如同被春雨洗礼过的湖泊，平静却充满活力。\n\n明明一路杀鬼护生，做事尽善尽美，却依旧郁结难消。\n\n为何？\n\n修行中人讲性命，一切有形为命，无形为性。\n\n何为性？\n\n性，是，是灵，是精神，是无中之有，空中之根。\n\n何以养性？\n\n或去伪存真，或看破红尘，或消弭因果……\n\n人生而不同，性亦不同。性不同，养性之道亦不同。\n\n罗素的道，便是自在。\n\n不心安便是不自在，不痛快亦是不自在。\n\n就在罗素将真田爆杀的一刻，烦躁不是因为不痛快。\n\n而是感觉到了痛快，感觉到了自在！\n\n触摸道而不得，所以烦躁。\n\n从实验室到绵山，从绵山到渝庆，力有未逮时也就罢了。\n\n力所能及时，多杀比壑山忍了吗？\n\n没有！\n\n这不痛快。这怎么自在？\n\n克己守心，以任务完成为重，是唐门，而不是罗素。\n\n生命汲取！\n\n“啊！！！”\n\n竹下新门惨叫一声，陷入罗素体内的胳膊瞬间萎缩。\n\n“乱鬼！”\n\n他大喝一声，命令冤魂冲撞罗素。\n\n但，没有反应。\n\n“不可能，我的怨魂！？”\n\n竹下新门一脸惊愕，随后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便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n\n旁边那个无头尸体，怎么这么像我？\n\n罗素抓过竹下的身体，将袭来的手里剑挡下。\n\n右脚踏前一步，让过劈来的忍刀，左手并指如刀，直接穿透持刀人的喉咙。\n\n罗素左手顺势抓住尸体的颈椎，猛地朝身前抡去。\n\n直接将握刀前刺的忍者砸到地上，两具尸体扭曲着合为一体。\n\n出口处的忍者鱼贯而入，悍不畏死的冲向罗素。\n\n来的好。\n\n罗素双手指尖伸出白线，他拖着十多米长的白线，冲进忍者队伍中。\n\n手掌挥舞，锋利而坚硬的白线像刀剑一样，将忍者的武器和肉体一起切开。\n\n残肢和鲜血飞到半空，然后被罗素十指刮出的旋风缠绕，变成遮罩身形的红雾。\n\n红雾迅速移动、扩张，像怪兽一样，若隐若现的白线是它的牙。\n\n它凶猛的横冲直撞，将冲进来的忍者一一吞噬。\n\n站在出口处的忍者不停吞咽着口水，两股战战。\n\n突然，有人感觉脸上一凉，伸手抹下，是血。\n\n地窖的顶部下起了血雨，罗素在雨中，向他们走来。\n\n身后的状若怪兽的红雾，也温顺的变成了他的披风。\n\n剩下的忍者满眼恐惧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n\n但还没跑出三米，就被罗素射出的白线贯穿，倒在地上。\n\n地窖重新安静下来，而后传出一声满足的长叹。\n\n“这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