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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尘端着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讲出这番话时,紫牧夫妻彻底愣在原地。
自个被打之事,他从不曾告诉旁人,除去徐瑾萱,只有一人知晓,那边是早已亡故的人儿。
叶尘!
“你,你……”紫牧止不住颤抖,眼中满是惊诧,惊喜,更有几分忧伤以及释怀!
叶尘瞧了眼他,这就道:“别凑过来,想吃自个去做,没你的份,家境贫寒,你是瞧见的!”
闻这熟悉的话语,瞧你再熟悉不过的模样,紫牧红了眼眶,朝着叶尘来了一拳,兴奋道:
“你个祸害,你有病啊,骗我们!”他这就一把扯起紫寰,笑道:“叫叔叔!”
小紫寰一口还没咽下去,这就含糊不清喊了句叔叔,徐瑾萱一脸懵逼,便听叶尘道:
“李溪南时常骂你,胸大无脑,此话当真不假!”紫牧苦笑连连,然徐瑾萱惊诧不已,“你怎会知晓李溪南?”
瞧她到这时尚不明,紫牧无奈,惊喜道:“傻婆娘,还瞧不出啊,他是叶尘!”
“叶尘!”徐瑾萱瞪大眼睛,这就一脸懵色,转而惊喜,“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讲着便落了座,辞音无奈,今儿个这顿没了法子,躲不过去了,只得给二人盛了一碗。
小紫寰则瞪大眼睛,怔怔瞧叶尘,他们这些小辈,听着这位圣神的故事长大,不曾想,今日竟能见面。
这与那些族老讲得不一,圣神并非难以相处,相反,更加平易近人,和个大哥哥一模一样。
“叔叔,你真是圣神吗?”小紫寰眨巴大眼睛,眼中满是好奇,叶尘捏了捏小鼻子,这就笑言:
“怎得,我不像?”徐瑾萱则眼泪汪汪的,她控制不住自个,见到叶尘还活着,由衷的高兴。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大虞又到何处了?”紫牧急忙询问,这个问题,不仅困扰自个,亦困扰所有天骄。
王腾等人不死心,奔走多年,然一无所获,寻不到他,大虞亦消失不见。
有些人直到今日,都不愿相信大虞覆灭,他们心中,仍然报一丝希望。
“嗐!”叶尘摇头:“当年被人坑了一把,然亦帮我,这就疯了多年,今儿个才六神归一!”
紫牧大喜过望,这就询问,“如今修为?”
“神王了!”一听这话,夫妻二人咂舌,辞音诧异,她倒不曾询问,这就出声询问,神王是什么境界。
紫牧则指着自个道:“可一巴掌镇压我!”辞音筷子掉在桌上,她见叶尘出手,然那只是一道残念。
紫牧强大,她之前见着,那般恐怖,然叶尘只需一巴掌,就能拍死他,可想而知,又该多恐怖。
“那柠姐姐她们?”徐瑾萱询问,眼中闪着希冀,除去王沐柠等人,江疏云亦不见了踪迹。
“别提了!”叶尘一脸烦躁:“正是她们搞的鬼,活的好好的,前些日子,在皇城还揍我一顿。”
辞音一愣:“噢,原是柠帝揍的啊,她为何揍你?”徐瑾萱亦是诧异,叶尘则苦笑道:“我又寻个婆娘,她气呗,打我一顿。”
此话一出,紫牧哈哈大笑:“该,真该啊!”辞音,徐瑾萱亦是掩嘴失笑,紫牧则打趣道:
“你不是能耐大吗,也有挨揍的时候?”叶尘一脸烦躁,这就摆手:“当年下山时,她不允我带女子归去。”
“今儿个遭了这事,怎得交代都是麻烦,烦躁啊!”瞧他这副模样,着实乐了紫牧几人。
这就闲聊,叶尘将多年流浪一一诉说,紫牧唏嘘不已,“造化弄人,索性一切值得!”
“如此说来,天机一道虽功参造化,然亦不过弯路?”徐瑾萱出声,叶尘点头:“正是!”
紫牧咂舌,笑言一声:“变了,真变了!”这就解释:“当年你我初见,最不喜文绉绉,如今时过境迁,你倒也文绉绉的!”
“唉!”叶尘叹了声,“大世将至,我这一生树敌无数,若不变则不成,唯变才可寻一生路!”
“是啊,如今大世将至,不似你我当年,各地皆有不世天骄出世,唯有千变万化才可应付!”
紫牧这才一句叹息,徐瑾萱便跟言:“如此说来,你于修行之路已经推演极致?”
“不!”叶尘摇头:“武道圣典尚不曾进步,六神虽归一,可分化之,见何人使何性子。”
“然我一生,皆求个一,若来日,以不变应万变,到那时,我才可超脱,一切危机将一袖扫之。”
“你有了头绪?”紫牧一喜,叶尘点头,严肃道:
“我要学尽万法,参悟大道,将自身一切,甚至我自己,全都扔入大熔炉。”
二人一惊,便见叶尘轻语:“不论阴阳之道,天机之道,剑道,儒道,佛道,武道,等等等等。”
“尽数融会贯通,将自己锻造成一柄绝世神枪,以应付大劫!”
自己如今六神合一,三君归一,神王立,然这并不够,他要学尽世间一切法,将自身打造为一大熔炉。
于其中,将自身一切融化,重新锻造,涅槃重生,最终超脱,成为那个一。
三人听得咂舌,只觉得这种想法不符合实际,天马行空,然他们不知,叶尘有这个基础。
他本身便有那个一,他当年断江城涅槃重生,造就为第一先天神灵,自身带有一缕混沌之气。
这便是一的本体,除去一,他尚精通,阴阳,五行,八卦,天机,儒法,画道。
又持生机,毁灭二条大道,风法则,水法则,又是武道之圣。
接下来,他第一步,便要在自身开辟一个大熔炉,将混沌之气扔入其中,作一切的基石。
再将所精通一一扔入其中,融化,将一切不曾领悟的道法,法则,大道尽数领悟,一一融化其中。
最后,将自己也融化其中,重新塑造自己,让自己彻底跳脱出五行之中,三界之外。
“这能成吗?”徐瑾萱眉头紧锁,紫牧则一脸无语:“你这是自个作死,听着便恐怖!”
不错,他们惊惧叶尘的想法,亦更加佩服他的胆量,正因为有这折腾,不怕死的决心,他才一次次创造奇迹。
“路是人走出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叶尘嘿嘿一笑,心中下了决心,此法定然可行。
“你自己掂量!”紫牧摇着头,这就开口:“如今大世将至,各族各宗皆有绝世天骄要出世,争夺一线成仙机缘。”
徐瑾萱亦是点头:“听说有大事要发生,上界传来的消息,这是大世,一场注定尸骨如山的大世!”
叶尘点着头,手上不自觉掐算,天机之道虽是弯路,然那是因他太痴迷,以至于变得神神叨叨,失了闯荡心。
然今日不同,如今六神归一,天机之道并不能反噬他,他亦不会变的那般神叨叨。
这一掐算,叶尘不由一愣,紫牧见状诧异出声:“怎得?”叶尘嘿嘿一笑:“还真是个大世!”
这就不再言语!
紫牧摇着头,这又询问:“你复生的消息?”这一问,叶尘摇头:“莫要告知旁人!”
“静等时机成熟,自有一切明了时!”紫牧点点头,“既是如此,便静等大世吧!”
这又谈起当年,紫牧不禁兴奋:“当年,与我那岳父大吵一架,我欲离去,然见你留书,打消了念头。”
“如今紫家产业,需得经过我手,以你之言改革,紫家非不曾落幕,反之蒸蒸日上。比之当年更强。”
叶尘笑言:“这便是了,不亏天地,天地亦不亏于你。”这又笑:“就是如今苍老了些,想是折腾不少年!”
谈起这个,紫牧亦是感叹,他一个残废,且一个赖着紫家不走的姑爷,怎会不受人白眼,他吃尽了苦头,这才有了今日。
“也亏得我这傻婆娘帮衬,扶持,徐峪搭手,才能走到今日!”
“哦?”叶尘一笑,“徐峪可是当年那小家伙?”想起当年初见,叶尘不由得笑言,徐瑾萱点头:
“正是,当年胖道人与你一同占卜,我四人乃是紫家之重,你走后,父亲便唤了徐峪来,亲自考验。”
“后来有我们带着,如今多年过去,也成了个大人,大小事都是他照看!”
听闻这话,叶尘感叹时光流逝,这又打趣紫牧:“让那小家伙打理产业,不怕自个被挤下去?”
闻此一言,紫牧淡然摇头,下意识捏紧徐瑾萱的手:“时至今日,我早已看淡权利!”
叶尘笑吟吟的听着,便闻紫牧道:“大世将至,我夫妻二人欲争一争那成仙之路!”
“这是好事!”叶尘哈哈大笑,“你们放心,成仙路上,我照看着,我能成仙,你们定能!”
“若不能呢?”辞音这时插话,不合时宜,然叶尘笑言:“我说你们能,你们便能!”
此话一出,辞音瘪嘴,觉叶尘吹牛,然紫牧夫妻则相视一笑,他们知晓叶尘这句话是何意。
黄昏十分,天地尚落雪。
晚些紫牧请客,寻个酒楼,几人大吃一顿,不忘予先生打包一份,这就出了酒楼。
紫牧一家三口,拱手告别,如今知叶尘尚存人世,便不枉此行,亦是意外之喜,不曾想,此来祭拜,倒见了真身!
“紫兄。”叶尘遥遥喊了句,紫牧三人回头,叶尘这就拱手:“路途尚远,保重!”
“辞旧,保重!”紫牧拱手回礼,遥遥远去,叶尘轻笑一声,这又喝道:
“是个女孩,好好安胎!”风雪夹杂话语,传入耳中,夫妻二人一顿,对视一眼,笑个不停。
紫牧抬手臂抱拳,尚不曾回头,这就远去,叶尘拉了拉貂袄,嘿笑道:“一天无事干,尽造娃了!”
罢了,拉着辞音朝衙门走去,落雪大了,先生穿的单薄,送件貂衣,莫要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