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沉声,锐利的目光射向孙子瑜他们。
被邹学究这么一盯,王靖宇有些慌张,“不是、不是……邹学究!这丫头说谎!明明就是她绊倒了孙兄,所以我们才……”
应锦沂冷笑,“我就问你,四妹妹为什么要说谎?难不成是为了嫁祸给你们?可她一个才一岁多的小孩子,来书塾之前根本就还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冒着受伤的危险来嫁祸你们?”
“嫁祸了你们又有什么用?就为了让你们在这儿声讨她?而且你们说谎话都不动脑子吗?孙子瑜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被一个小孩儿绊倒?他的腿是瘸的还是眼睛是瞎的?这都看不见?”
林宝儿默默在心里给应锦沂点了一个赞。
不愧是她的嘴替!
这一句一句的讽刺直接把孙子瑜几人脸色说得黝黑,眼里怒火中烧。
“谁知道是不是林如谦昨天打架没打过,这才让他妹妹来……”
王靖宇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子瑜狠狠剐了一眼。
就连解泰也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拼命给他使着眼神。
他们昨日打林如谦那事儿可是瞒着邹学究的!本来邹学究就不允许学生在书塾里擅自斗殴,如果被发现了那可就不是罚抄书那么简单了!
王靖宇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脖子一缩,眼神就心虚了起来。
可早已为时已晚。
“打架是怎么回事儿?”邹学究面色沉沉盯着他们,声音不怒自威。
这下真瞒不住了。
孙子瑜抿着唇没说话,脸色难看。
王靖宇心虚得也不敢说话。
解泰嘴唇嗫嚅着,不知该不该说。
另外两人也不敢与邹学究对视,呐呐得头都不敢抬。
“林如谦,你说。”邹学究看向了林如谦,眯眸。
林如谦苦笑了一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来龙去脉的都说了出来。
“所以是你们侮辱魏知湉在先,林如谦为她辩解被你们殴打在后,可对?”邹学究怒视着他们。
“明明林如谦也动手了!”王靖宇不服。
林如谦没说话,兀自安抚着林宝儿。
他没有添油加醋说孙子瑜他们的事儿,自然也没隐瞒他也动手了这件事。
“好好好!好得很!”
邹学究被气笑,“擅自斗殴,违反院训,一人打十大板!”
【嚯!这么狠?!】
“邹学究!”王靖宇不敢置信。
这十大板少说得一天下不了床!
就连孙子瑜脸色也变了变,“邹学究,十大板会不会太多了?”
邹学究一顿,冷着脸扫了他一眼,“你们就不用十大板了。”
闻言,孙子瑜脸色稍霁。
林宝儿则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这个邹学究也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你们污蔑同门,有违院训,二十大板!”
他说完后就拂袖离去了,不再管他们。
“自去领罚!”
“邹学究!邹学究!”
王靖宇欲哭无泪地追了上去,不停辩解,“邹学究,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啊邹学究……”
……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林如谦,值得吗?”孙子瑜恶狠狠的盯着林如谦,眼神阴鸷。
林如谦冷冷瞪了回去,冷呵,“这本就是事实不是吗?”
“怎么,你们动手前没有想到会被发现?”
应锦沂更是不屑,“孙子瑜,欺负小孩儿这事儿我三岁都不做了,难道你还没断奶吗?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污蔑小孩子。”
“我是你我都没脸!”
“没想到孙家的家教就是这般,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林家道歉,免得辱没了孙家的名声……”
他们你一言我一言的堵得孙子瑜说不出话来,他脸色涨得通红,忍无可忍怒吼,“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谁跟你心知肚明了。】
林宝儿心里嘀咕,故意从林如谦怀里抬起头朝他吐了吐舌头。
孙子瑜一看更气了,指着他们手指颤抖,“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们走!”
解泰犹豫,“孙兄,刚刚邹学究说让我们自去领罚,如果不去的话……”
“那就走啊!”孙子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连折扇都不摇了,怒气冲冲就离开了弟子堂。
他们走后,弟子堂清静了不少。
“如谦哥哥,那岂不是你也要……”应锦沂欲言又止。
林如谦摸了摸林宝儿的头,摇了摇头,“无事,十大板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
“不过我离开后,锦沂,宝儿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这是自然!”应锦沂连忙揽住了林宝儿,拍了拍胸口,“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她!”
林如谦欣慰点了点头。
待他离开后,应锦沂就带着林宝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第一堂课几人并没有回来,直到第三堂课后,她们才见到王靖宇他们。
各个红肿着手,一细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呢。
此时林如谦也回来了。
“怎么不见孙子瑜?”应锦沂悄悄问。
林如谦抖了抖手,嘶了一声,“他回去了。”
应锦沂闻言撇了撇嘴,没再问。
也就孙子瑜敢这么大胆,能够擅自回去。
没了孙子瑜给王靖宇他们撑腰后,那群人低调不少,见到他们不仅绕路走不说,还时常避着他们。
这让原本想找他们出气的应锦沂都觉得了无生趣了起来。
按她的话说,就是这几个人真孬。
一整天的课很快就结束了,而林宝儿也听得昏昏欲睡的。
她觉得她被沈雪岚骗了,除了早上的那点小插曲有点意思外,其他的无聊得不能再无聊了。
什么四书五经,天文地理,读得她头大。
“四妹妹,我就说吧,这读书哪有上山打猎好玩儿。”出了安宁书塾后,一行三人走在路上,应锦沂撇嘴吐槽,“我爹还整天要让我去书塾,我都快烦死了!”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林宝儿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好奇。
应锦沂叹气,小脸皱巴巴的,“还不是因为我爹威胁我!说我不去他就把我那把最喜欢的剑给拆了!”
“他一向说得出便做得出,我可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