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宽敞的飞梭上,周玄正在向御雷宗五位长老,三位太上长老一一行礼。
完毕后,他不等在场的人开口,直言道,“诸位前辈,我替你们寻回雷蛟蛋,你们不会什么奖励都不给吧。”
一个寻字,让在场的人好奇的看着周玄。
显然,这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周玄知道这雷蛟蛋是被抢夺走的。
“你要什么奖励?”万洪兵抚须一笑,雷蛟蛋重回御雷宗,自然值得开心。
至于周玄拿的那件天材,他只当不知道。
而他甚至没有去问,伱为什么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告知万剑宗,反而要和我们御雷宗说。
周玄毕竟不是御雷宗真传,再加上这件事,他们确实轻松就夺回了雷蛟蛋,承了对方的情,很多问题,都不好去问了。
当然,他要是问了,周玄肯定不会说,必定要搪塞过去的。
“我听闻御雷宗有一遁法,名为疾雷一瞬……”
“换一个。”
万洪兵直接打断周玄的话,这雷遁之法,是御雷宗真传弟子才能修炼的遁法,不可外传。
尼玛的。
周玄无奈,“在下希望筑基后,能进入雷水池淬体一年。”
一年,其余长老嘴角一抽,你是真敢说啊?
“只能七天。”
靠,你菜市场大妈啊,这么能砍。
不过他底线是三天,七天够了,毕竟淬体是有上限的。
随后万洪兵也不占周玄的便宜。
他直接扔了一个储物戒指给周玄:
“虽然里面的东西不如雷蛟蛋的万一,但我刚刚也观察了,你被两只妖族挟持。”
“如果我等没有出现,你必死无疑,可雷蛟蛋终究是靠你才能夺回,这里面的东西就当是报酬。”
“还有,我观你的飞剑还是上品,我便帮你淬炼一下。”
周玄自无不可。
几天后,周玄在御雷宗下了飞梭,他拒绝几位长老让他做客的邀请,称自己还有要事,便搭乘破空宝船离开了。
此时他腰间的惊雷剑,已经是极品灵器,速度、威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再有《气象地灾诀》的加成,起码筑基境不需要去换飞剑了。
在破空宝船上,周玄突然惊醒。
卧槽,我的特殊血契还没触发呢!
稍微思索一下,周玄便哭笑不得,计划进行得太完美,再加上御雷宗的太上长老出手太快,导致他连违反特殊血契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张海、阴山、阴梅三人都死了,特殊血契自然失效,他就算违反也没用了。
算了算了,反正最后一株天材,一点危险性没有,不需要出手。
雷蛟蛋这起事件看似复杂,其实梳理起来,事情经过非常简单。
偷袭御雷宗万锋之人,正是阴山、阴梅两夫妻。
这两人偷袭抢夺雷蛟蛋之后,因没有杀死万锋,担心御雷宗报复,且万锋已经开始调查,只得跑到千岛宗的金月岛躲藏起来,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结果抢夺而来的雷蛟蛋,又被张海用寻宝鼠给偷了回去。
而雷蛟蛋想要孵化,就算张海是百兽门门主,对他来说也是千难万难。
再加上周玄找上门,让张海以为事情败露了,有着千岛宗的压力,自然也就不去眷念一颗未能孵化的雷蛟蛋了。
一般能修炼到神宫境的修士,那基本上都是把命放在第一位,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必定会妥协。
此刻周玄虽然没有血雷淬体,但也并不沮丧,到时候用天道筑基的雷劫淬体也是一样的,反正筑基境淬体也是有一个上限的。
周玄就是这点很好,从来不去纠结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不管得与失都能从中找到快乐。
因为他深知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尤其是速通之下,很多东西都得果断舍弃掉,否则纠结这,烦恼那的,还速通不速通了。
五天后,破空宝船在赤焰门停下。
此时已经到了神音宗的境内范围,周玄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着穿着万剑宗真传制服乱跑。
这要是被逮到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尤其现在已经收集到了四件天材,再加上这最后一件天材根本无须他做什么,只要耐心等待便可,这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拿出魏依依送他的隐轻纱,周玄直接披在身上。
身形消失后,隐身之下,再加上浮光风隐的遁法,常人根本看不出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周玄来到了一座凡人县城。
此地是神音宗下的大丰王朝境地。
凡人国度,统御领土辽阔者为王朝。
而修士自然也有国度,为了区分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天堑,凡人建国后为王朝,修士立国后为皇朝。
凡人王朝的城池,大小就非常正常,和现实古代大差不差。
不像各大宗门下的巨城,如此之浮夸广袤。
当然其实也不算夸张,像万剑城,有炉车的情况下,凡人花点灵币,也能在搭乘炉车的情况下,随意绕着万剑城行走。
而高阶修士赶路就更快了。
更不用说还有鱼龙舟可以在万剑宗十峰游走,基本上在万剑山脉内,就和蒙多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将隐轻纱收回储物戒指内,周玄没有肆无忌惮的进入,而是像平民百姓一般排队入城。
抬头一望,此县城名松阳县。
松阳县在大丰王朝,本不出名。
可此处风景优美,尤其是镜仙湖,此湖在日出时分,湖面往往会蒸腾起淡淡的水雾,仿佛仙境一般,朦胧而神秘。
有诗人路过,见此不由赞叹了一句‘气蒸云梦泽,波撼松阳城’,便让此县闻名大丰。
随后无数才子佳人游历于此,便逐渐有了泽之畔,云之端,梦之乡等等美称。
有时候就连修士听了,也会来此走一遭,见识见识。
收集天材,周玄做了很多准备。
尤其是凡人的铜钱自然也是有所收集,交了入城费,进入松阳县后,他便找了一家酒楼住下。
至于在金月岛上埋下的储物戒指,自然是早已拿回。
接下来,周玄每天都在酒楼惬意的喝酒,享受这悠闲的时刻。
——
啪!
柳齐峰一巴掌抽在了眼前的少年脸上。
柳齐峰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逆子,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允许你和方家的人来往,每一次你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又和那贱婢私会,你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好早早继承家产啊!?”
“爹,曲娘不是贱婢!”少年名柳世泽,见父亲言语侮辱自己心爱之人,不由抬头反驳,眼中隐有怒气,“她和方家之人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难道那方曲兰不是方家生的?只要是方家生的,那都是孽障。”
柳齐峰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浮肿的一块,他料想少年好面子之下,这几日必定不会和方曲兰再见面。
想着,他冷着一张脸,指着门口,“关你几天禁闭,在家好好读书,你只要考取功名,等去了上京,什么样的女子见不到,那方曲兰不过小县城的庸脂俗粉,你只是被限了眼界罢了。”
柳世泽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得过当爹的。
思及此处,他转身离开。
而他的母亲,早在门外候着。
听到吱呀一声,见柳世泽出门,看着儿子脸上的浮肿,她心疼的哎呦了起来,“我的儿唉,疼坏了吧,秋兰,秋兰,赶紧把疗肤膏拿来,快点!”
说着,她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对着屋内大骂道,“柳齐峰!你天天叫着要儿子考取功名,然后呢?每次往儿子脸上招呼,这要是打坏了脑子,到时候泽儿变成傻子,我看你怎么办!”
“那就再生一个。”
“生?你和谁生?你忘了自己……”
“够了。”
屋内声音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柳高氏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后见秋兰拿来了膏药,便带着儿子到小屋帮着亲自敷药。
见儿子坐着沉默不语,柳高氏一脸心疼,她小心翼翼道,“泽儿,要不…算了?你爹……”
“娘!”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柳高氏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肯定是你爹影响了娘,以后娘就和他分房睡,省得被他蛊惑。”
“这倒是不用。”柳世泽闻言,紧张了起来,他自然不想自己爹娘不和。
见此,柳高氏高兴的笑了起来,“泽儿真孝顺,娘就听你的,顺便和你爹吹吹枕边风。”
“谢谢娘。”柳世泽笑了笑,结果牵扯脸部,不由龇牙咧嘴了起来。
“你看你…”说笑了几句后,柳高氏试探道,“那晚上,你还要和那方家小娘子见面吗?”
“见!我和曲娘约定好的。”
“不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泽儿是真君子。”心中叹气,但柳高氏还是一脸开心的模样。
晚上,夜朗星稀,柳家墙边。
“小心,小心点。”
柳高氏见柳世泽踩在家仆身上,看见儿子轻快的翻墙而过,她担心的对墙另一边嘱咐道,“林护卫,保护好少爷知道吗?”
“知道,夫人您放心。”林护卫一边小心的将墙上的柳世泽接了下来,一边应着柳高氏的话。
“娘,我走了。”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见声音渐行渐远,柳高氏黯淡的叹气,旁边的秋兰见此担忧道,“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当然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呢?”柳高氏深吸口气,“我瞧那个方曲兰是个好的,只是生在了方家,唉…”
松阳县的乞丐都知道方柳两家是世仇。
这仇要追溯到百年前去了,当时柳家出了一位神童,五岁能诗,七岁便中了秀才,结果乡试之时,却遭遇不测而亡。
柳家拼了命的调查,线索全部指向方家。
再一问,便得知是自家神童在诗会上,诗词一道轻而易举便赢了方家小儿子。
那方家小儿子恼羞成怒之下,便偷偷用石头将其砸死后抛尸。
柳家将方家告上衙门,却因证据不足,最终只能无奈撤诉。
从此两家便成为了不死不休的世仇,几乎等同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而柳世泽从小的教育,自然也对方家厌恶至极。
只是,柳高氏万万没想到,那方家小娘子会女扮男装出来游玩,正巧遇上了柳世泽,两人偶遇相交成为好友,此后也是频频相会。
只是方曲兰在得知柳世泽是柳家公子之后,便挑明身份,痛苦的希望两人不要再来往了。
柳世泽没想到一直相交的曲公子,竟然是方家的方曲兰,而且还是一位小娘子。
这直接让他三观崩裂。
但感情还是压倒了理智,柳世泽最终还是和方曲兰继续交往。
两人相交了近两年,方曲兰早已倾心柳世泽,只是在知道对方是柳家人不得不忍痛分离,现在柳世泽做出决定,方曲兰高兴担心之余,自无不可。
虽然柳世泽因从小教育厌恶方家,但方曲兰却让他知道,对方是不同的,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心地善良,秀外慧中。
两人并非一见钟情,而是长久交流下来的水到渠成。
只是,一男一女的私会终究还是瞒不住。
柳齐峰在知道后,直接把柳世泽痛殴一顿,随后直接找上门到方家挑明,想用美色来诱惑他儿子,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方家家主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也是暴怒不已,打了方曲兰一顿,还将她关了一阵子禁闭,不允许出门。
好在时间会冲刷一切,防备松懈之后,柳世泽和方曲兰则是开始偷偷私会。
柳齐峰知道后,拉着柳世泽一顿教育,但柳世泽还是死性不改。柳齐峰一怒之下,又找上方家,怒骂了一顿。
但这一次方家却不管不问,仿佛已经不在乎了。
翻墙后,柳世泽来到了他和方曲兰私会的老地方镜仙湖中的湖中亭。
那湖中亭当中,正有一亭亭玉立的女子,见他来了,便弯眼笑着。
随后见柳世泽脸上的浮肿,连忙上前,轻抚柳世泽脸颊,“你又被打了。”
“不碍事。”柳世泽不在意一笑,“我爹以为我会好面子,不和你会面,所以每次都打脸,不过我爹是爱我的,所以只是浮肿,不会疼…嘶……”
“还不会疼。”方曲兰见情郎死犟,不由笑了起来,可眼底早已起了雾气,显然心疼极了,“要不,算了吧。”
柳世泽闻言,没有回答,他将身上大氅披在了方曲兰身上,“你身子骨一直都弱,晚上风凉,出来怎不穿厚点。”
“穿厚就不好看了。”
柳世泽将方曲兰拥入怀中,他轻声细语道,“曲娘,等我。等我考取功名,做了官后,我就将你明媒正娶,到了那时我爹和你爹不愿意,也得愿意。”
“嗯,我等你。”
两人静静感受对方的温度,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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