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你这灵雨术学得不错。”看着菜田里的点点水珠,田言赞叹道。
这几日江灵儿都在跟田言学习灵雨术,看似简单的术法其实也有很多门道。
例如同在施法的卫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浇死了一小块灵菜,差点把田言给气疯了。
“你这蠢货,这么简单的术法都不会,你还不如人家刚学的小姑娘!”
此时的卫岩正傻笑着,“那我怎么能跟灵儿比嘛,我就一大老粗……”
“滚开,去那块劈柴去,我看见你就头疼!”田言尖细的声音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卫岩怕他再嚷嚷,一溜烟跑去砍柴了。
灵雨术不比火球术,灵力越大威力越大,它更需要修士对神识的控制力。
江灵儿有远超同阶的神识海,因而对她来说,要用到神识的法术信手拈来。
在施展灵雨术的那一刻,她神识随灵气附在雨丝上,感受着雨水的凉意,再顺着空气滴入大地。
这一刻的她尤为自由,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身而去。
可惜的是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只维持了几息就结束了。
江灵儿浇完菜地后,和卫岩、田言二人来到天清宗山门外。
这里聚集了来自四海八荒的修士,空中宝光闪烁,五彩斑斓的飞剑飞驰而过,留下长长的尾迹。
而在广场上的修士则是乌泱泱一大片,像翻涌的海水一眼望不到头。
随着浑厚的钟声响起,一声清吠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天空。
天穹之上,金红巨鸾在空中展翅翱翔,它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张扬的火焰,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伴随着惊呼声,那巨鸾停在四角八柱门的檐顶之上。
“哇,这也太拉风了吧!”卫岩手掌支在额头上,迎着刺眼的阳光也要看一看那巨鸾。
“行了,这里这么多人,你看好灵儿,别让她和我们走散了。”田言被挤得眉头紧皱,嫌弃地躲开人群。
“没问题啊,我抓着她衣角呢,不会走散的,咦?”卫岩转头,却发现江灵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她正被人流带往另一处。
“快,收徒大典要开始了!”
“你别挤我啊,你没长眼睛是不是啊?”
“让让啊,给我让让路。”
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在周围陆续响起,直到那巨鸾身上下来一人。
“快看,上面居然有人!”
“那个是太清真人,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你说什么?”
见他们要吵起来,江灵儿趁此机会连忙钻出人群,手紧紧攥着旁边的石柱,免得再被人流带走。
“诸位,请静,”从巨鸾身上下来的男人衣袂飘飘,声音传进在场每一个修士的耳朵里。
“今日是我天清宗收徒大典,烦请各位按要求加入我宗,此间严禁打斗,如有犯者,永不得入天清宗!”
言罢,金丹期威压席卷而过,在场众人一片噤声。
“轰隆隆!”
地面一阵剧烈震动后,圆石台慢慢往上升起,石面中心刻着繁复的法阵,正悠悠旋转发着五彩光芒。
众人面前架起了长长的白玉阶,尽头处云雾缭绕,隐隐金光闪烁,仙气缥缈,令人神往。
“此阶名为锻心阶,测完灵根通过此阶便是我门中人。”
“仙路漫漫,求道艰索,惟愿诸位,不负此行!”
言毕,圆石台处落下一须发斑白的老者,他指尖灵气迸入石面中心,周围瞬间出现粗壮的五色光柱,直冲云霄。
“按身份牌的序列号依次上来。”那老者神情冷肃道。
江灵儿想起坐传送阵时给的令牌,拿起后把神识探入,序列号324赫然在上。
“三灵根,根值低,骨龄13,符合。”
通过的人都依次往白玉阶走去。
“五灵根,根值高,骨龄18,符合。”
“四灵根,根值低,骨龄58,不符合。”
似乎这样的人来的多了,老者不耐烦盯着接下来的一众人:“骨龄五十往上的自己走!”
稀稀拉拉走了一些人后,江灵儿的排名靠前了许多。
“单火灵根,根值高,骨龄12,符合。”
一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石台上,见那人也和其他人一般走向白玉阶,没有什么特殊待遇后,都纷纷议论起来。
“不愧是大宗门,这等人才都能淡然处之。”
“你以为中州第一大宗的名号白吹的,天才云集!”
江灵儿测完灵根后,来到白玉阶上,深吸了一口气,越过了那道金光屏障。
她的神识仿佛掉进了极深的温水里,混混沌沌,渐渐失去了意识。
“阿灵,怎么傻乎乎站在这里?”
灶房里,田珠正用大拇指搓去花生的红外皮,一脸疑惑看着她。
江灵儿只感到脑子里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接过田珠递来的白溜溜花生仁,下意识塞进嘴里,却又条件反射地退了两步,花生仁掉在地上。
“哎呀你干嘛!这可是我磨了好久才要来的!”田珠从凳子上跳起来,捡起地上的花生仁吹了吹,不满地抱怨道。
“死妮子,赶紧给我滚回来,要我累死啊!”不远处的李欣然把手上的刮刀一摔,大骂道。
田珠利索地拍拍沾满花生红皮的双手,看见江灵儿还站在那发愣,“阿灵,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啊?”
没等她回复,抓起她的手往院子走去。
“二姐,二姐不好了,阿灵她被吓傻了!”
李欣然闻言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几眼,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那不是该的吗,她不是爱出风头吗?”
而后把手里的处理到一半的铁棍山芋挪到二人面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躺了那么久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给我刮!”
“好二姐,你看,”田珠把怀里的纸包打开放在李欣然面前,“好姐姐,人家为了帮你剥花生,手到现在都酸疼酸疼呢。”
林欣然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她点点颔首,田珠就把花生米喂到她嘴边。
“阿珠,你跟我来,前些天打的棉花还没送过去,我一人搬不动。”
田珠喜笑颜开,搬棉花可比刮山芋强多了,每次刮完山芋手黏黏的不说,还格外的痒,那种抓不着的痒她可不想再体会一遍了。
看了一眼依旧在沉默的江灵儿,蹦蹦跳跳追上李欣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