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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我抓准时机,只一刹那,反守为攻。就着刀砍下的力道,解决了身前两人。又利落的徒手抓上那人的脖颈,手上青筋暴起,便听到咔哒一声,最后一人的头无力的垂落下来。
我脱力,靠在墙边平复着呼吸,眸光却顺着街道的尽头看去。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斑驳陆离的灯光下,清清浅浅。
双目相对。我将目光定格在他手上的触发器上,良久,倏尔一笑。
风自远方吹来,裹挟着一抹清凉的温度,轻轻地抚摸着街巷的每一寸土地。那些沉积已久的尘土与污垢,与四周血腥难闻的气味,似乎在风的轻拂下渐渐消散。
当我放下紧张,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在朦胧之中,我似乎看到一个少年惊慌地朝我奔来。就在我即将倒地、意识逐渐消失的刹那,我跌入了一个温暖而清新的怀抱。
还没等我来得及说什么,方才倒下去的那个壮汉身上竟突然亮起了诡异的红点,在黑暗寂静的夜中尤为夺目刺眼,倒映在我原本失去精神满满涣散的眼中。
待意识过来那是什么后,我的瞳孔倏地瞪大,电光火石之间下意识抱紧少年的腰,硬是赶在陨石炸弹爆炸之前打开了袖子里的实验舱门。
火光舔舐着半片天空,在即将笼罩上来的一瞬间,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就这样消失在了火光里。
在我们两人被大力分开之前,我只来得及将对应的时空速率延缓,然后便精神力耗尽,沉沉昏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
吵,怎么每次醒来都这么吵...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老爷,夫人”
我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放大版的小脸。
守在一旁的碧玲碧溪梳着俏皮可爱的双丫簪,见我醒来喜极。接着我略微动了动身子,碧玲连忙贴心的倒了一碗热水给我。
我转身叫住正作势要出房门唤来二老的碧溪,一出生,才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我没有多想,只当是精神力过度损耗的后遗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慢慢开口问道
“回小姐的话,已经是午时三刻了。”碧溪抢先一步回答道。“您昨晚发了好高的烧呢,昨夜老爷夫人来过,怎么叫都叫不醒您。直到您今天凌晨子时烧退了些才敢离开。大夫让我们不要叫醒您,让您好好休息。”
“停”我捏了捏略感不适的额角,“我是说,今年是哪个年份了?”
两人呆了一瞬,我不耐烦的贴了贴床角,却还是感觉脑袋钝痛。
还是碧玲先反应过来。“回小姐的话,现在是庆历十四年了。”
闻言我微闭的眼神一顿,眉头微颦。我这是...穿回过去了?
我连忙追问:“庆历十四年?可是谢小将军出征的第三年?”
两个丫头本还有些担心,听闻我此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可真是啊,看来今后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谢将军的”
听得两人轻松愉快的调笑,我不由得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感受着这久违的温馨。
——如果没记错,我在这个小世界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便当是给自己放个假随心所欲一次吧,左右这世界中的一切都是虚拟的。
——还有,谢逸。或许,我们也还来得及。
这种轻松的氛围一直到碧溪打开了窗户,几声蝉鸣从床帐间漏了进来。我猛然抬头,神色有些莫名。
良久两个小丫头才听到她们家小姐带着不确定的呢喃“现在,已经入夏了?”
窗边的碧溪闻言面上担忧更甚...她家小姐,真不会将脑子烧坏了吧...不过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嗯”
谁知我像突然触发了什么开关,猛然从床上一蹦而起。突然回想起,按照时间轨迹,谢逸是初春时就被捉的
“小姐!您...”碧溪一惊,就要向我走来,却被我一挥手强行使用精神力,给定在了原地。
两人面露惊恐,面对突如其来堪称“诡异”的突发状况不知所措。
我再次催动精神力,抬起头,声线蛊惑:“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小姐这两个月重病在床,一律不见客,包括老爷夫人,明白了?”
两人木然机械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我满意的换好衣服,随意的用头绳挽起满头青丝。再次忍着脑部疼痛催发精神力。
待我走后,一瞬间屋内的两人面色恢复如常。对视一眼,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便又一偏脑袋,各自忙活去了。
.....
突厥军后方,暗牢。
暗室中的门被人打开。“咯吱”一声,不过并没有为狭小的空间带来一丝光亮。
狱卒不耐烦的将饭碗往地上一扔。辛酸的馊味顿时蔓延开来。
地上瘫坐着的男子仿佛失去了反应一般,听到声响也没有什么动静。仿佛来人的嘲讽与侮辱,在他心中惊不起丝毫波澜。
那狱卒见人这番不悲不喜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扫兴,暗暗骂了一声“晦气”
便大着胆子抬头正眼去看前方坐着的,曾经让突厥军队避之不及又威风赫赫的少年将军——如今却沦落为他们的阶下囚。
曾经意气风发,指点沙场,现在却形容污垢,满身狼狈。那狱卒再接着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线看去,便见得男子原本清冷俊朗的脸上伤痕遍布,衣裳外看得见的地方伤口外翻着,有些流了脓,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烫伤,针扎,钉刑,突厥人对这个天朝的战神厌恶恼恨到了极点。现在有朝一日沦为他们的阶下囚,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看下来,他浑身竟没有一块好肉。
男子被用玄铁贯穿了琵琶骨,脊梁却始终不肯弯下半分。
“啧啧。还在装什么高贵”狱卒心想着。真是天道好轮回啊。谁料转身之际,却猝不及防被什么锐物抵住喉咙。
“开门”女子披着一件玄色披风,带着面具,看不清她的容貌。压低了声音,手中短剑却毫不含糊的架上了狱卒的脖颈。
——甚至,那名狱卒还能感觉到,那利剑已经紧贴着他的脖子,仿佛只要他一动作,来人真的会毫不客气的结束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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