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陈潇放下了黄钊父子俩做的笔录。
覃飞的办公室里,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就连外头的天色,也开始有一些蒙蒙亮了。
覃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了看时间后问道:
“饿了没?要不咱们先去吃个早饭吧。”
陈潇点头:“这会儿应该能在食堂碰到那位曹组长吧?”
“有可能,除非他过于疲惫已经睡着了。”
陈潇笑笑,这种可能性在他们俩看来都不可能。
就这样,两人一同朝着警队的食堂而去。
没有出乎意料,才走进食堂,密室剥皮案专案组组长曹修缘,
覃飞主动伸手打招呼:“修缘哥。”
后者抬起头来,脸上也不由露出满满的笑容:
“忙好了啊?快来坐,一起吃个早饭。”
说归说,曹修缘只道了第一句后,目光就落在了陈潇的身上。
等着两人坐下后,曹修缘率先开口询问:“这位是,陈潇?”
陈潇原本也要打招呼的,见对方先开口了,于是伸出了手来:
“曹队你好,我是陈潇。”
“覃飞和我说起过你,二十多岁的帅小伙,所以不难认。”
陈潇只是笑了笑,也没有主动打开话题。
覃飞见状,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道:“修缘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原计划吃过早饭后就回了。”
“那就是说还有新计划了?”覃飞嘿嘿笑道。
光从两人的只言片语,其实陈潇也能看的出来,覃飞或许在分局刑警队里好像存在感不强。
但是,对于更上级部门的人来说,他却是一个老熟人。
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确认覃飞和上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就在陈潇思考时,曹修缘也回应了覃飞:
“你还不知道啊,一般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了。”
覃飞神色一顿:“可是修缘哥,剥皮案的事情。”
“你们想加入?”
曹修缘有些明知故问,覃飞被他弄的有些无语。
但一看陈潇时,覃飞也反应了过来。
曹修缘其实就是在食堂等他们!
陈潇也干脆:“关于曹队调查的案子,我和覃队确实挺感兴趣的。”
曹修缘也不废话,提起了一边凳子上的公文包,道:
“案卷在这儿,看完之后如果没什么思维的话,就把保密文件签署一下。”
曹修缘的意思很简单直接。
那就是在这一顿早饭的时间里,说出一条线索来。
且不管这条线索,目前警方有没有掌握,只要足够有份量,那么就是获得了进入专案组的通行证。
陈潇和覃飞相视一眼,两人都没说什么。
案卷就摆在了两人中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查阅。
其实陈潇心里知道,如果覃飞想要加入专案组应该是没问题的。
谢文升从队长的位置上退下去后,覃飞立马就取而代之。
所以进入一个专案组增加一笔履历的事情,对于覃飞而言也不困难。
但或许覃飞也不愿意去被他人议论,他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凭借真实的能力让所有人信服。
陈潇撇开了所有的杂念,认真的看起了案卷。
他需要覃飞的帮助,那么他也理所应该的帮助到覃飞。
所以不管曹修缘用什么方法,陈潇平静接受即可。
案卷打开,陈潇看到了袁克宇更详细的个人信息。
包括袁克宇从小到大每一所毕业的学校,以及他的人生中遇到的大事全部记录在案。
但这不是陈潇需要重点去观察的。
一顿早餐的时间,完全不够他去研究死者相关的社交关系。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针对时间来制订更有效的方法。
陈潇只扫了一眼后,就先拿起了被拍下来的案发现场的照片。
现场很简单,就是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着书桌,死者袁克宇就是坐在书桌边的。
但是他整个人很凄惨。
上半身的皮肤,几乎全是剥离的状态。
陈潇立刻抓紧时间看起尸检报告。
死者被警方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超过十五个小时。
不过他的致命伤,却并不是剥皮之后失血过多而亡。
他真正的死因,竟然是被人紧勒颈部导致机械性窒息而亡。
也就是说,他先被人勒死了之后再被剥皮。
这一点,立马就凸显出了一个问题来。
那就是袁克宇为什么在被人勒死之后,又被人剥开了皮肤?
是凶手热衷此类手法?
还是说,这多此一举的杀人手段,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陈潇合上了尸检报告,展开了捕捉之力开始观察死者的创口。
从那些创口,陈潇可以看出凶手在剥离皮肤时动作很野蛮,以至于死者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肌肉撕扯伤痕。
野蛮!
陈潇脑海里记录下了第一个特点。
紧接着,他又继续观察那些创面。
但是全部都是没有任何手法可言,也就是说对方的野蛮之下很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而在谋杀案里,情绪的迸发往往就意味着双方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可袁克宇常年在国外,近期才回到的国内。
并且,袁克宇因为其特殊的身份,回国时还受到了不少人的热烈欢迎。
所以说,新的问题又冒出来了。
袁克宇回国的第一站是京都。
而他的祖籍是东省的省城。
所以,他在回祖籍拜祭祖先看望族人之后,为何独自一人来到距离省城三百公里外的的一个小镇上?
并且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以至于他被人发现死亡之后,警方一度不知道他是何身份!
陈潇记住这一矛盾点后,随后又查阅起了案件的一些笔录来。
这些笔录全都是袁克宇的家人,朋友,以及工作单位提供的。
袁克宇回国,是因为受到了国家的邀请,来参与科学研究的。
按理说,袁克宇如此身份的人,应该会被国家认真的保护起来。
他的每一个去向也都应该记录在案。
但他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来到了三百公里外的小镇。
他的诡异行为只说明一点,这个小镇肯定与他人生里某一个重要轨迹有着很深的关系。
并且那一层关系,让他无法对外界说,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与情绪,不惜以身犯险独自悄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