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四十 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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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间,贺昀斩获契丹统领莫逊的消息传至汴京,天家欣喜至极,直接给贺昀赐了前锋将军的头衔,并命探马传话,来日贺昀若能砍掉契丹大单于的左膀右臂,整个塞北的军队都交给他带领。
原先贺骥并不爱上朝听大臣讲文绉绉的奏折,但现在他觉得即便是天天要他早起去金銮殿,他也乐意得很。
他知道臭小子有能耐,只是没想到臭小子这么争气,仅过了半年,就当上了前锋将军。
别的大臣一下朝就向他作揖道喜,说将军府以后又要出来一位英勇神武的大英雄了。
贺骥这次十分谦虚,那些华丽的言辞,听听就算了。
他身为武将,最是了解天家对臭小子打的什么主意,燕朝太缺有冲劲的年轻将士,当年的老将活到今日的所剩无几,他们的儿子大多走了科举这条路,少部分从军的,却难挑大梁。
是以,天家越重用臭小子,他肩上的担子就会越发多,往后要面临数不清的腥风血雨。
不过贺骥相信,哪怕这担子犹如泰山,臭小子照样能扛得起来。
*
汴京城外,一座形似长矛的山峰下,有片碧绿清澈的千水湖,湖畔飘着海藻花。
哗啦声响,只见在湖中央慢悠悠地随水而走的小舟上,清丽灵动的女郎半弯着腰,伸手去捡浮动的花瓣。
她不顾仪态地大笑道:“云栖,想想就好笑,高昭安这蠢蛋居然入朝为官了,虽然嘛,是个芝麻小官,但是他穿了官服,戴上乌纱帽,还挺有人样的。”
言毕,赵瑜迟迟得不到回应,她转身望去,佯装生气,钻进蓬里,喊道:“云栖!
云栖!”
“怎么了?”
云栖若无其事地挪开盖在脸上的话本,睡眼惺忪,“船沉了吗?”
“船沉?”
赵瑜低头瞪着云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看天塌下来,您都不着急的。”
她继而叹气道:“还以为私塾散了,能和你多游逛汴京,找点好玩的地方寻乐子,你却自甘堕落,不是在府里学算账,跟嬷嬷学什么御夫之道,就是抱着话本看。
我问你,你这日子过的是不是比之前更堕落了?”
赵瑜内心郁闷,她的闺中好友接二连三地定下婚事,有的甚至已经成亲了。
当初说好要一块儿划船泛舟,今天来赴约的只有云栖,实在是气死她了,她赵瑜的知己朋友,怎的一个比一个堕落呢?
“诶——”
云栖忙放下话本,危言正色地问,“郡主,是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的?我何时学什么御夫之道了?至于学算账,确有其事,不过是消磨消磨光阴,哄母亲高兴。”
赵瑜闻言坐在云栖的身旁,笑道:“咳,是母妃跟我讲,临出嫁的女郎要学很多东西,包括御夫之道,春宫秘戏图……”
云栖疑惑道:“可我又不出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她话锋一转,“郡主和高昭安两情相悦,说是与我划船泛舟,但我方才数了数,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在说高昭安。
到底是谁自甘堕落呢。”
赵瑜的耳根渐渐发红,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云栖的嘴巴真是一如往常,半点不饶人,“我,我哪有九句在说高昭安?刚才我说了曼淑要在鼓楼街施粥做善事,与我关系亲的林姑娘下月要嫁给尚书之子,还有卫元朔,他他他,他这人太拈花惹草了。”
“对了,我刚才也说贺昀了,没想到这小子够能耐的,从没打过败仗。”
赵瑜咋舌道,“若我没记错,咱们私塾最聪明的是梁岑,中了榜眼,在东宫为太子表哥做事,但依我所看,他前程就那样吧,不如贺昀。”
东平王府的私塾散了,云栖几乎不怎么跟私塾的人玩了。
且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而她要窝在闺房里拿着算盘捧着账本,若不是今日跟赵瑜出来划船,她并不晓得曾经同在学堂读书的好友都去了哪里任职,或是除了诸多意外,家族没落,地位一落千丈。
鸟雀鸣啭,燥热的风吹进船篷内,云栖仍侧卧着,她说:“不,依我拙见,高昭安的前途远在贺昀之上,郡主方才不是说了吗?一日不见高昭安,如隔三秋。
高昭安脱胎换骨,原本要袭他父亲的爵位,然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了芝麻小官,水往高处流,他呀,前途不可估量呢。”
“云栖!”
赵瑜说着便要挠云栖的痒痒,羞恼道,“我,我没说高昭安前途不可估量,你别胡言乱语。”
云栖护着腰窝,笑问:“难道郡主觉得高昭安会一辈子做芝麻小官吗?”
赵瑜收回手,不屑一顾地说:“他的前途,关我什么事?跟我没关系。”
云栖好整以暇地问:“郡主之前在私塾催着高昭安读书,骂他不思进取,是何缘故?”
“我……”
赵瑜想不出该如何解释,索性大方敞亮的说道,“我,我是看他人不错,诚心的把他当朋友,当然不能看他贪玩堕落,所以才催他读书。”
为了不让云栖再提起高昭安,她紧接着问:“不知是哪个女郎,总挂念着贺昀,百忙之中抽空每月给他写信,隔几天就去将军府看望贺夫人,连我这个好朋友,想见她一面都难于上青天。”
云栖倒显得镇定自若,既不恼,也不急着解释。
赵瑜一脸严肃地问:“云栖姑娘,还请你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喜欢贺昀?”
云栖亦问道:“丹阳郡主,还请你坦白讲明,你是不是心悦高昭安?”
“你——”
赵瑜彻底蔫儿了,敷衍地说,“好好好,我投降认输,不为难你了。”
见赵瑜终于不问东问西,云栖掀开话本,继续往下看,漫不经意地道,“卫元朔忙着办案子,哪来的功夫去拈花惹草?”
殿试结束后,卫元朔有去伯爵府找过她两次,而后他进了大理寺做司直,为六品官,负责参议大理寺的疑案。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卫元朔为了办案,夜里挑灯看卷宗,吃住皆在大理寺。
算起来,她有一个月都没和卫元朔碰面了。
“正是因为他忙着办案子,才拈花惹草的。”
赵瑜又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道,“这月初一,有个姑娘去赶庙会,偏不巧遇上那黑心肠的朱元魁,这缺德玩意死性不改,当街调戏姑娘。”
“卫元朔查案子路过庙会,你也知道,卫元朔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
云栖问:“卫元朔揍了朱元魁一顿?他这是惩恶扬善,怎会是拈花惹草?”
“呀,果然是当局者迷。”
赵瑜翻了个白眼,敦敦告诫道,“卫元朔此举让汴京的女郎称赞,尚书府的周五姑娘你可见过?她闹着要她母亲把庚帖递到国公府,认定了要卫元朔做她的夫君,缠上了卫元朔。
你说说,他这不是拈花惹草吗?”
云栖把话本放在赵瑜的手中,摇头道:“郡主,早就劝你多读书,拈花惹草指的是到处留情,可卫元朔仅是惩恶扬善,郡主岂能这样说他。”
赵瑜撇撇嘴,没再反驳云栖的话,“这日子越过越无聊,还不如在私塾念念书。”
待船行至岸边,两人接着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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