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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但随即,扎人的毛球卷土重来,它张牙舞爪的毛刺从?肚脐开始攻击,一路向上,在它偏爱的地方略作停留,接着肆无忌惮地往上爬,咬我锁骨,扎我脖颈,趁我惊恐,抢掠唇舌。
身上黏黏哒哒的,我怀疑是被它扎出的血。
但很奇怪,一点儿?也不?疼。
只?是大蛇的毒液好像开始起作用了,我觉得浑身软绵绵,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眼看着大蛇又盘上来,也无力抵抗。
“起来!”
好心人不?忍看我自甘堕落,一把将我扯起来。
天旋地转,向上的拉力和向下的重力一起作用,终于把这个光怪陆离的梦撕碎。
还是那个昏暗的舱室,还是那张凌乱的床。
我坐在那个白得发光的人形抱枕上。
无数个沉睡的神经元被激活,灭顶的快活吞噬了一切。
我不?是出力的人,可?是我腿软……坐都坐不?住。
抱枕稍稍撤离了一会儿?,将我拉下床,翻过去背对着他。
海上天气说变就变,深夜刮起了大风。
门窗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大萝卜也被夜风吹的有点凉,还有点缩水。
不?过一旦到?了温暖的地方,迅速恢复气势,像个从?未吃过败仗的战神。
响亮的拍打?声似乎在和夜风打?擂。
连击打?速度都比着赛加快。
“谁是你叔父?!”
啊?“我老吗?”
啊?“回答我!”
一巴掌狠狠打?在臀大肌上。
刚才心肝心肝得叫,试问,谁会这么虐待自己的心和肝?!
大萝卜替主行刑,逼得我不?得不?开口:“不?老不?老不?老!”
反正萝卜还很新?鲜,饱满,坚铤,多汁,跟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我是你什么?”
你是我老祖宗!
真服了这个祖宗了,平时话也不?多,怎么这种时候这么爱说话?!
他一说话我就分心,一分心就走神,一走神就紧张,一紧张就不?爽。
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不?爽。
老祖宗重振雄风骄傲得不?行,翻着花儿?得瑟。
一会儿?动若脱兔,一会儿?静若萎靡,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拐着我和他一起说那些让人脊椎发麻的骚话。
这位以威严周正著称的雍亲王在此事上的下流,突破我的想象。
恍惚间我甚至怀疑,他不?会被什么海上精怪上身了吧?海上一直有种传说,美人鱼不?分性别极其y蕩,最?擅长勾引。
可?是最?后,当?巅峰过去,颤抖着搅成两条麻花,他的感叹又充满脆弱的感性: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其实结束之?后会有点空虚。
大脑是空的,但莫名其妙泪流满面。
“怎么了?”
他有点慌,语无伦次道:“这里太简陋了,委屈你了……我,我欠你一个仪式……不?是,心肝,我爱你,你怎么折腾我都行,有话说出来行吗?求你,别憋在心里,说完打?我骂我……”
“你不?说话行不?行?”
“……行。”
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被欺负得没脾气的他。
忽然有点想笑。
发了会儿?呆,他在旁一动也没动。
我渐渐回了魂,主动挪到?他怀里,抱着他道:“睡觉。”
他舒了口气,抱着我朝上带了带,柔声道:“哈尼,你不?生?气了?”
“这回让我睡到?自然醒!”
他闷声笑了笑,“放心,一时半会儿?支棱不?起来了。”
“为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难道刚才雄起是因为半夜偷偷爬起来吃了什么特效药?药效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他点点我的鼻子,故作哀怨:“叫你用得太狠了点。
疼着呢。”
……“我肚子疼都忍着没说呢……”
“啧!
为什么不?说!”
一边质问,大手已经附上去轻轻揉起,“这儿?疼吗?”
“疼,都疼!”
“我的错,下次……”
下次什么下次。
人形抱枕太好抱了,催眠效果嘎嘎好。
就是这人火气太旺,被子里烧人,根本盖不?住,补觉的时候总在踢被。
似睡非睡间,我迷迷糊糊地犯愁,夏天怎么抱着睡呢?全然忘了,我们根本没有夏天。
1716年?2月22日?康熙五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晴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船还没靠岸。
床头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个鸡蛋和一杯水。
我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尾,床褥也被捋得板板正正了,四爷在甲板上和刚果儿?切磋布库,呼来喝去,练得热火朝天。
拿破仑曾说:高山脚下无高山,仆人眼里无伟人。
大意是,人与人之?间如果走的太近,就容易看不?到?彼此的优点。
站在高山脚下,不?会觉得山高,仆人每天与伟人接触,不?会觉得伟人伟大。
在和四爷负距离接触之?后,我对他的滤镜确实碎了。
往后我在史书上看到?他的名字,1716年2月22日康熙五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晴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船还没靠岸。
床头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个鸡蛋和一杯水。
我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尾,床褥也被捋得板板正正了,四爷在甲板上和刚果儿切磋布库,呼来喝去,练得热火朝天。
拿破仑曾说:高山脚下无高山,仆人眼里无伟人。
大意是,人与人之?间如果走的太?近,就容易看?不到彼此?的优点。
站在?高山脚下,不会觉得山高,仆人每天与伟人接触,不会觉得伟人伟大。
在?和四爷负距离接触之?后?,我对他的滤镜确实碎了。
往后?我在?史书上看?到他的名字,第一反应将不再是伟大的改革家或功绩卓越的帝王,也不是严苛挑剔的领导或睿智耐心的老师,而是滚烫热烈的爱人。
这并不代表我不再仰望他。
他最近常说‘我只是凡胎rou体’,来表达对某些不可控事件的无奈。
以?前我总觉得,等他当了皇帝,掌握天下至高权力?,这些烦恼就迎刃而解了。
一夜过后?,我对这句话?理解得更?深刻了。
‘凡胎rou体’还意味着丰富的情感和炽热的欲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是被宠爱的孩子,是雀跃的少?年,是贪欢的男人。
可最终,他要将这些身份全部?封存,以?凡人之?躯,承担神明之?责,为天下苍生,做无情帝王。
对于生性淡薄放纵的人来说,权力?可以?填补身心所有寂寞。
可他不是,所以?他当了十三年苦哈哈皇帝。
孤身穿越的我,深深知道只和工作作伴有多苦。
他始终是强者。
我在?舱门口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离3月14日只有二十二天了,再不往澳门赶,就有点来不及了。
离开澳门之?前,我做了一些安排,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回去。
我甚至想好了,如果四爷不同意,就软磨硬泡,讹着他陪我一起去。
有他在?,和哈利会面可能会比较危险——不过真到那时候,白光一闪就走了,就算他布下天罗地网也拦不住我。
没想到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才靠岸,就收到京中来信,德妃病重,召他立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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