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墨忘言误言惊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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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当不成本小姐夫婿,就得替本小姐把这事摆平了,事成之后,五十两五百两还是五千两,你想要多少有多少,给你一晚时间好好想想,今晚你就在此宅院里歇着吧,客栈里的东西都给你搬过来了。
“这是我宋家房产之一,你若是能办成了,这宅子也给你了,走了拜拜。”
“对了,苏公子别想着跑啊,我宋家家丁身手还是不错的,桀桀桀。”
“小姐!”
“哎呀知道了!”
大门关上,宋桓玉带着笑声远去,厅堂内陷入寂静,博山炉里的沉香早已燃尽,昏暗的烛光下,苏啸手撑在头,手肘靠在茶几上,一言不发。
简覆云关切的声音传来:“公子,你还好吧?”
苏啸平静道:“没事,你今晚吃过东西了没有?”
苏啸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简覆云愣了一下,开口道:“未曾。”
苏啸站起身,拿起门边的烛台,扭头道:“走吧,先去找个发带。”
简覆云这才想起他的头发被宋桓玉拽散了,原先的发带被来回扯断了,推辞道:“不用了公子,我这样出去也行。”
说着,捡起帷帽套在头上。
苏啸没多说什么,抬脚便往外走。
宅子厅堂在前院,苏啸简覆云两人快走到大门口时,被提着灯笼的家丁拦住去路。
苏啸解释道:“我们去寻些吃食。”
家丁恭敬道:“公子稍等片刻,已经派人来送晚膳了,一会送去公子房中。”
苏啸道:“明白了,卧房在何处?”
家丁提着灯笼,带两人去了后院的卧房。
家丁推开卧房大门,卧房内亦是带着浓厚大封国风格的布局:正对门的是一张围子榻,榻前两张小方桌,苏啸今日买的妆盒与他那包裹都安然放在木桌上,右面是木隔断配米灰色挂帘,挂帘后为帐床,左面一扇山水屏风,屏风后摆放着红漆木的镜台和衣架。
苏啸询问正在点灯的家丁:“劳烦,可还有多余卧房?”
家丁恭敬道:“公子,这间右侧还有一室。”
苏啸本想让简覆云去右面那一室,但转念一想,先前骗了宋桓玉他俩是夫妻,当着家丁的面分室睡,着实不妥。
他先吩咐家丁道:“劳烦帮我找个发带。”
转头对简覆云道:“先进来吧。”
待家丁点完了灯,苏啸大门一关,将其隔绝在外。
“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啸道。
简覆云脱下帷帽,乖乖坐在榻上,仍由苏啸往他脸上抹药膏。
简覆云脸上多了些惆怅,道:“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啸:“你睡床,我睡榻,其他地方的伤你自己抹。”
简覆云接过药膏,说:“不是说这个,公子,宋小姐那事我们该如何?”
苏啸看着简覆云扣起一块白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在自己手上,昏暗摇晃的烛火下,不那么顺滑,浓黑的长发垂落于他胸前与额间,身上细密的伤与那精致的脸和骨节分明的手分明不搭,三者结合,带着异样的,损伤的美感。
苏啸带着一丝调笑味说道:“想来你武功也不差,干脆留此做她夫婿。”
简覆云回呛道:“那我们装作夫妻一事可就暴露了,我留下了,公子也别想走。”
“也是,如今牵扯进来了,只能先帮宋家解决此事,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
苏啸坦然,他从腰带上摘下钱袋,捏着碎银数着。
“公子要怎么做?”
简覆云涂完药,亦百无聊赖盘坐在榻上看苏啸数钱。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敲响,家丁的声音传来:“公子,晚膳来了!”
简覆云率先跳下围子榻,兴冲冲道:“我来拿。”
苏啸的眼光追随着简覆云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不止是家丁,还有扮成家丁提着两大宛如木箱的食盒的宋桓玉。
宋桓玉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草,你俩还真睡一个屋啊!”
简覆云:“……”
苏啸:“……”
家丁有点无奈:“两位公子,对不住,我家小姐就这样,别见怪。”
“怪什么怪,他俩比我更怪。”
宋桓玉白眼一翻,两臂一伸,说道:“给,晚膳,还有你要的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本小姐就是来确认一下你俩狗男……咳你们有没有骗我。”
她把两大盒子往简覆云手里一塞,两手一伸把卧房门重重关上了。
简覆云慢慢回过头,笑得胆战心惊:“公子,宋小姐实在是……”
实在是太难应付了。
苏啸一看见宋桓玉就头疼,挥手道:“先不管她,我们吃饭。”
两个食盒,都是五层木制,一个里面是各式的菜品汤品还有两碗米饭,碟筷碗盆都是白瓷制,上面纹着青鱼蓝莲样,当真奢华至极。
而另一个食盒里,不仅有苏啸要的发带,还有或白玉珍珠或金银翡翠的发冠发饰发簪发钗抹额,耳挂腰挂项圈诸如此类的配饰挂件。
简覆云小小得惊叹一声:“就说这一盒提着莫名重得多,这些怕是价值千金了。”
不知道宋桓玉是误解了什么,但果然她家豪横得有些过分。
苏啸只觉要被这些饰品闪瞎了眼,从中抽了条暗红云纹的发带,便匆匆合上了木盒。
这云纹发带算是发光物件里较朴素的了。
二人用过餐,屋外传来亥时的敲锣声。
苏啸大致整理了方桌,从包裹中拿出毛笔墨台,以及那本《忘言录》
在客栈那几天,他总忧虑第二天该去何处赚钱,宋桓玉虽然搞强买强卖那一套,但好在苏啸这会不用担心钱的事,可以专心写自己的书。
苏啸翻开书的一半时停下,他行走江湖已有六七年,这本书写了才有半本,苏啸提笔写道:“西北金州手执羊,乃燖煮,与肉鸡一发,配桂,无羊膻,惟肉咸香,从至嫩滑,使人回革筋醋,实为一道难得之味。”
“公子,你在写什么?”
简覆云于帐床里待了不到一刻钟,光着脚穿着里衣凑到围子榻前,卧房里烛台甚多,墙上涂抹有保暖用的麻椒,即便脱光也感受不到室外的冷冽,简覆云边观望边念出声:“西北金州手执羊……”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苏啸边写边说道:“写书,关于各地风俗食味之书。”
“公子,你好厉害。”
简覆云赞叹一句,话音一转,发问道:“不过公子,你身手这么好,若想成名,得到钱势,于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多执着于食味?”
苏啸手下笔触不停,随口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执着于我,帷帽而已,至于叫你追着一个陌生人两天不放?”
空气静了下来,苏啸依旧低头有条不紊写着他的书,他不期待从简覆云嘴里听到什么实话,只是不太愿意与他讲自己的事。
身后,简覆云一声轻笑,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愉悦。
他说:“因为,我喜欢公子。”
苏啸的动作停了下来。
简覆云没察觉到苏啸的异样,继续滔滔不绝道:“我也不知为何要如此执着,头脑一昏?我其实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才执着公子,而是第一眼看见公子,便觉得有缘,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你想说的是一见如故吧。”
苏啸继续写他的字,一撇下去,有些不稳。
苏啸在边城那次,可是实打实被简覆云碰瓷喊兄长。
“一见如故,这倒也没错。”
苏啸不动声色斜了他一眼:“你倒还真奇怪。”
简覆云不置可否,放松笑道:“世间每个人都很奇怪。”
等到纸上墨痕干了,苏啸放下毛笔,起身,熄了门前的烛台。
没了说话的声音,亥时过后,便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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