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羞辱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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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基于国师的这句话,所以羽皇从小便对昌平宠爱有加,连着她的生母德妃也跟着沾光。
在这样众星捧月下长大,她不骄纵谁骄纵?
她端坐在桌前,看着日复一日差不多的菜色,气不打一出来。
什么厨子?
不会整点新花样吗?
每日都是这些难吃的东西!
左右瞅了瞅,忽然注意到立在身侧一言不发的景言,玉指一伸,没事找事道:
“你可会膳食?”
景言心下一沉,厌烦无比,冷冰冰道:“不会。”
“那好,你现在去厨房学了做给我吃。”
景言:“。”
他面上规矩行了礼,二话不说跟平常一样冷着脸出门去。
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差了一个梯度。
呵,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一个样,他知道的很。
他带着一身煞气进了御膳房,里面的厨子和婢女们吓得连连避让,窃窃私语:
“听说这就是大公主新招的护卫,本来是招暗卫来着,结果非叫他形影不离地跟着。”
“这大公主可不好伺候,这小哥看着挺有气质的,就是带着个面具怪吓人。”
“嘘,你们快别说了吧,兴许刚被公主骂了,大公主可真会玩弄人,这不,折腾了咱们不够还叫人家护卫来厨房给她做吃食!”
景言净了净手,熟练地打鸡蛋、切葱花。
在听到他们议论昌平的不好时,一个凌厉的眼神甩去,众人连忙闭嘴。
该打扫的打扫,该做食的做食,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
约莫一刻钟后,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摆在她面前。
上面细心有序地摆满了果蔬,甚至连葱花都是整整齐齐地排好的。
昌平盯着这碗精美的蛋炒饭,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这是民间的吃食?”
她好奇地问道。
“扬州炒饭,南方膳食。”
听完她不乐意地沉脸:“那你方才还骗我说不会膳食!
本公主也敢哄,脑袋不想要了?”
“现学的。”
这话倒堵得昌平无言以对,她拿起勺子正欲尝鲜,景言却对她行个礼,弯腰接过她手中的勺子替她好生搅拌匀净了再还给她手中。
跪在地上的婢女们闻见蛋炒饭中香葱的味道,急慌抬头瞥了一眼,心下大惊,眼神疯狂暗示景言:
公主她讨厌吃葱啊!
可已经迟了,第一口她已经吃进去了。
缓慢地咀嚼着,景言布满薄茧的左手摩挲着身侧的玄冥剑。
几乎没人讲过他做饭不好吃,如若她还是不满要找事,那他就亮亮剑吓吓她。
他这样想。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有了一身保命的功夫,师父说过,非必要受的气可以不必再受,人并非一味谦让就能获得对方的同情。
有的人,就是欺软怕硬,就是需要强硬的手段才会安分。
只是,吃了半晌也不见她有甚话语,只是端正坐着,优雅地一勺接一勺,一口接一口。
他的剑终究还是老实地待在剑鞘里,并无出来示威的机会。
跪着的婢女们面面相觑,心中松了口气。
昌平将一碗饭吃了个干净,之后再漱口,浅浅地用绢丝帕擦嘴,脸上的满足一览无余。
“以后本公主的膳食就你来负责。”
说完,她面露倦意,想去小憩片刻。
“是。”
景言应道。
内心:烦。
地上的管事婢女见公主要进屋,急忙提醒道:
“公主!
公主忘了先前应了尚书大人之女,今日晌午要去其府赏菊?若是不去了那奴婢便去回绝罢?”
昌平步子一顿:“要去,怎么不去?”
她确实是忘了,这种热闹的吃瓜场合怎么能少的了她?
更何况……
看了一眼沉默的景言,她面露得意,得了个如此厉害又俊俏的新护卫怎能不去炫耀一番?
她这眼神看的景言心中直觉不妙,但为了师父,没有办法。
只想说,钱难挣,屎难吃。
.
景言守在她寝殿门外,足足一个时辰才梳妆好。
确实梳妆的好看,鹅黄色的华服,头上讲究插着些昂贵珠宝,耳间一对晶莹剔透的珍珠。
不过比起师父,还是差了些意思。
相对于这种万人瞩目的明艳,他还是更偏好暗夜里的独月。
他们是和盛安公主一道同行而去的。
入府后,甚至是尚书大人和主母亲自来迎接,她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排场,应和自如,面对些位高权重的长辈总是懂事得体的样子。
称的一旁的胆小盛安越发暗淡。
待得众女眷都聚在一起,长辈们好生嘱咐几句后便由她们几人自主唠嗑喝茶。
今日来的都是平素里经常到堆的几人。
主场人是尚书女孙文茵,其余几人分别是太尉幺女云芙依、司徒二女秦可书、宋将军遗女宋觅,此外还有盛安和昌平。
这六名女子年纪相仿,最大的是秦可书芳龄十九,最小的是盛安,如今十六。
她们从小各种聚会便是比较玩的来的几人,所以无比熟络,到堆也不寒暄,随意使个眼神便知对方有瓜。
众人都被孙文茵带到她特意布置好的一间宽敞屋子,方一进门便是扑鼻的清香。
犹如秋姑娘有了形,撞进众人怀里。
“好雅致的女华!”
秦可书素来喜欢花草,被眼前满屋的菊花盆栽惊艳不已。
各色各态,似一朵朵翩飞生机的蝴蝶。
跟随昌平进屋,在一种花花绿绿鲜艳的颜色中,景言看着自己身上的窄袖玄衣,感觉他像一团误入的浊气,在屋里尤其格格不入。
其实他不想掺合这种全是女子的场合,方才他驻足在门外,昌平不乐意,只好顺了她的意跟她一同进来。
屋子里紧挨着墙壁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菊花盆栽,中间是雪白大绒毯,绒毯正中央是一方矮脚长桌,桌上是各色美食和琼浆玉液。
各位贵女已经习以为常,进屋后便自顾自寻了处舒适地方坐下,什么端庄,什么仪态统统抛之脑后。
只有昌平,今日不知为何,好像有点放不开,没有旁人了也还端正坐着。
景言在房间里站的远远的,尽量不踩到雪毯上,免得玷污了它。
今日孙文茵是主人家,她拍拍手,便见门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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