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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刑招聘会现场。
鲍哥按照董玲说的。
在自己面前发了三张牌。
又在董玲面前发了三张牌。
鲍哥看出来了。
她这是要和自己玩一局。
后面还有很多应聘者。
为了不耽误时间。
就玩一局最简单的比大小。
鲍哥单纯的问道：
“要赌点什么吗？”
“要是我赢了，你就来我的公会。”
董玲摇摇头，道：
“不赌。”
“我怕我欺负你。”
鲍哥：“？？？”
“这牌我洗的，我发的，还没看，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比我大？”
“难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牌了？”
董玲还是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牌。”
“但我知道……”
“你很小。”
轰隆！
那一瞬间。
鲍哥强大的自信心被摧毁了。
仿佛晴天霹雳。
你很小。
这三个字。
对于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杀伤力巨大。
鲍哥脸色涨红。
双腿下意识加紧，道：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小的？”
“不是，你怎么确定我小的？”
“也不对。”
“啊啊啊！”
“你竟然敢小瞧你叔叔！”
直播间弹幕。
【《你很小》】
【谎言不会伤人，但真相会。】
【这小姐姐，不仅人美，看人也准。】
【鲍哥弯了四十年的腰，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旭一蛋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现场。
董玲直接掀开自己的三张底牌。
鲍哥一看，顿时笑了。
“356？”
“而且还不是同花。”
“哈哈哈，还能有比你这更小的吗？”
“让你看看，你叔叔有多大吧！”
鲍哥正准备掀开。
董玲微笑道：
“你的是346，而且也不是同花。”
鲍哥掀开牌。
346
而且正如董玲所说，不是同花。
刚好比董玲的牌小一点。
鲍哥瞳孔一颤。
下意识吼道：
“握草！”
其他三名导师。
也都伸着头，啧啧称奇。
“哇好神奇啊。”
“竟然真的猜中了鲍哥的牌。”
“这是变魔术吗？”
“小姐姐竟然还会魔术呀。”
几人都在称赞。
只有鲍哥瞳孔颤抖。
眼眸深处带着恐惧。
“这，这……这不是魔术！”
“这是老千！”
鲍哥又想了被老千所支配的恐惧。
“老千？！”
三人同时震惊道。
他们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姐姐。
和赌场里出老千的赌徒联系在一起。
董玲回到台上。
开始正式的介绍。
“我之前，是在赌场里做荷官。”
“后来因为诈骗、高利贷、故意伤害。”
“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震惊值5】
【震惊值4】
【震惊值5】
……
直播间弹幕。
【好家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又是刑满释放人员，这直播平台正经吗？】
【诈骗、高利贷、故意伤害，乖乖，这几个罪放在一起，我已经能想象，这小姐姐到底有多恐怖。】
【畜生设计师：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byd平台的logo是一副手铐了。】
【其他家公司，简历上都是工作年限，这有byd公司简历上，必须写有期徒刑多少年。】
【我宣布，目前董玲小姐姐以八年的优异成绩，暂排第二。】
【我妈和我说，网上有个招聘会很火，让我来看学些找工作的经验。】
【谢谢妈妈，已经学废了。】
……
招聘现场。
鲍哥已经被老千整怕了。
再次看向董玲的表情。
没有之前的痴汉笑，有的只是恐惧。
“八……八年有期徒刑？”
“姐，你别吓我啊！”
马老师既震惊又好奇的问道：
“八年？”
“你今年才多大？”
董玲道：
“我今年二十六。”
“十八岁时被捕。”
“我爹欠了一屁股债自杀，我妈被他们卖了。”
“从我八岁开始，就被高利贷天天追债。”
“十岁时被抓住，他们要卖了我还债。”
“赌王救下了我，养了我三年。”
“从十三岁开始，我帮赌王放高利贷。”
“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做荷官。”
“十八岁被捕。”
董玲说起这段黑暗往事。
脸上那从容亲和的笑容，丝毫不减。
众人看到陷入沉默。
丝毫没有感到笑容的温暖。
仿佛能看到。
现在完美的她，是由无数破损的碎片组成。
沉默片刻。
呆小妹问道：
“你的家庭，是被高利贷弄的支离破碎，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去从事这种工作？”
董玲笑着摇摇头，道：
“酗酒家暴的父亲，软弱又只会忍让的母亲，还有那个治安混乱的社会。”
“从这个家庭组建开始，就注定悲剧。”
“没有高利贷，还有无数种方法，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
呆小妹继续问道：
“可你放高利贷，还会迫害其他家庭呀？”
董玲没有否认的点点头，道：
“没错，所以我蹲了八年大牢。”
“这是对我的惩罚。”
“从青春开始到结束，我都在牢狱中度过。”
“但你知道吗？”
“赌王白养了我三年。”
“给我吃了三年的饭和安全的环境。”
“对我们那里的人来说，这是天大的恩赐。”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
“而且……”
董玲忍不住冷笑一声。
眼神有些灰暗。
“我没那么幸运，无法选择自己出生的地方。”
“我在那个混乱的地带生活了十八年。”
“统治者换了三十七个，政权换了八个。”
“没有爆发战争，但每天死的人，比战场还多。”
“对我们来说，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工作，就是好工作。”
“我哪有挑选的权利……”
曾今有那么一句话。
你认为自己善良，可能只是因为你足够幸运。
幸运到，你永远可以做善良的选择。
而不至于陷入两难的决定。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生活在阳光下面。
当然。
无论什么原因，犯错就一定要受到法律制裁。
不然。
这是对遵纪守法人的不公。
马老师问道：
“那……这次来参加招聘，是你自愿的吗？”
董玲点点头。
“是的。”
“为什么？”马老师继续问道。
董玲看向站在一边的楚生，道：
“因为，楚先生和我说过一句，从来没人和我说过的话。”
“他说……”
“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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