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她根本没有啊!
苏年年顿时有些不服。
男人伸出大手在她头上一揉,仿佛在摸一只长毛宠物。
那动作,跟她摸麒麟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愈发愤愤不平,伸手也探向他的头,却被轻易捉住。
萧晏辞摩挲着她纤白细腻的手腕,眸色越发地暗,见她还不服气地扑上来,一时心情极好地逗弄,就是不让她得逞。
没一会儿,苏年年动作开始气急败坏。
“放开我。”
“年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萧晏辞言辞轻慢,滚烫的手顺着她手腕向上滑。
“别……”
苏年年不住往回缩,这时马车减速,适时停下,她登时脱离他的禁锢,一溜烟往苏府内跑去。
玉影没反应过来,车帘被苏年年掀得高高的,他一回身就对上自家主子微沉的目光,登时背脊一凉,一个激灵。
“爷……咱们回王府?还是……”
萧晏辞随意屈起一腿,语调意味不明:“你这马车驾得越来越好了。”
玉影欲哭无泪。
苏府离那酒楼本就不远,他就是再想慢,也总有到的时候啊!
刚才在路上,他都收到多少马夫鄙视的目光了,他还觉得委屈呢!
他委屈,但他不能说。
“爷,论驾马,属下其实比不过玉竹,不如让他……”许久里面都没传来动静,玉影认命道,“属下明白,回去就领罚!”
另一头,苏年年火急火燎进了苏府,满心都是屋里的武林秘籍。
从今日起,她苏年年立志刻苦钻研,不求打得过萧晏辞,但求不再受制于人!
她满腔热血,刚进门,便被门房告知江云桑在花园等她。
晚夏时节,午后的日头依旧毒辣,满园热意扑面而来。
江云桑一身劲装,老远就扬着手跟她打招呼。
她们各忙各的,倒是许久未见了。
二人坐在凉亭里,苏年年直接干了一盏凉茶,身体和心底那股燥意终于消散些许。
“你的亲事定下来了?”她主动提起。
她记得上回江云寻试探她的时候提起过,说家里正在给云桑说亲,这么久过去,应当有眉目了。
江云桑表情有点不自然,难得有了点女儿家的娇羞。
她向来大大咧咧,看得苏年年十分稀奇,一时来了兴致,追着她问。
江云桑受不住,只得点头,声音低了些:“基本定下来了。”
“京中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苏年年忙问,“是哪家的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江云桑眨眨眼,似乎陷入回忆。
“不是什么出名的人家,他一直在我爹手下做事,我爹很看重他,正巧他对我也一直……”江云桑捂住了脸,有些说不下去。
苏年年眯起眼,揶揄地将人打量了一圈。
她一直说江副将满意,那男子也满意,就是没说自己。苏年年本想问她的感受,可看这模样,好像也不用再问了。
她忽然有些好奇,自己跟萧晏辞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吗?
她不知道,其实自己比这过分多了……萧晏辞那缠起人来没有脸皮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见她不好意思,苏年年也不追问,只道:“何时成婚?”
“成婚自然要挑个好日子。”江云桑顿了顿,忽然看她,“你呢,年年?”
苏年年猝不及防一怔,满脑子都是刚才男人耐心喂饭的模样……
“你可别不承认,你跟王爷的事,京中早就传开了。”江云桑哼哼两声,那手肘挤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她失神,江云桑大胆猜测:“不会是你在宫里给七公主当伴读的时候就……”
“不是!”苏年年否认,她跟萧晏辞之间种种太过复杂,实在不好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江云桑也没追问,换了个话头,“年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能一起嫁人就好了。”
她越说越兴奋:“不如你们快定下来,我们同一天出嫁!”
苏年年哭笑不得:“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朝廷势力动荡,皇帝忌惮苏家势力,苏家为表忠心也不轻易站队,唯一一个嫡女不敢轻易嫁人。
以苏府的名望和势力,京中能与之匹配的除了几个皇子,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皇帝怕惹了苏临海,也不敢赐婚让苏年年下嫁,这才一直僵持着。
她跟萧晏辞之间……阻力并不少。
若他还是先头那个资质平平的王爷也罢,偏偏今生他势头很猛,给皇帝献了不少妙计,又是修黄河,威望渐渐攒起,皇帝未必不防。
见她陷入沉思,江云桑忽然想起江云寻走前,江副将说的那番话。
势力越大,许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江云桑轻叹一声,没追问,只道:“年年,等我婚期定下来,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苏年年朝她一笑,颔首。
左右她和萧晏辞之间就横着一个皇帝,皇帝又如何?
这狗皇帝屠了萧晏辞满门,害他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早晚会死在萧晏辞手下。
他们成婚,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这样想着,舌尖直发麻,一阵腿软。
现在便这样,等以后成了亲那还得了?
她越想越觉得心口发紧,回屋钻研武林秘籍的想法愈发强烈。
江云桑走后,她忙不迭将那些还没看过的书都翻了出来。
那架势比往日看医书还认真。
玉遥跟念桃直瞪眼。
“小姐,你受什么刺激了?”玉遥忍不住道。
苏年年的武功在大部分人之上,那日军营已然印证,眼下这般……根本没必要啊!
苏年年若有所思地抬头瞧了她一眼。
“玉遥,如果你出去办事的时候,遇见武功比你强,块头还比你大的敌人,你该如何?”
“当然跑啊小姐!”玉遥不假思索地道。
“……”
苏年年:“如果跑不了呢?”
玉遥面色有几分肃然,认真思量起来:“小姐,你说的人是王爷吗?”
“……你就当做是他罢。”苏年年默,“该如何?”
“小姐,我的建议是……求饶。”
求饶?
求饶也不管用啊!
方才在酒楼,不是就变本加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