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齐云庭这个人给我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谦逊的姿态,温和的外表,建筑公司老总的身份,却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赌徒。
为何我称他是胆大包天。
原因只有一点。
他的建筑公司作为万创集团的乙方,倚靠万创集团吃饭,可他这位公司老总,不主动输钱讨甲方爸爸开心也就算了。
居然还敢出千坑张赫。
自从上次在张赫别墅赌过一次,他被我告发后,我就再未见过此人。
他敢出千坑张赫,估计在万创集团也混不下去了。
两方虽签署合同。
甲方想要整乙方,有一万种方式,解约是最低端的那种。
“老齐,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快点吧。”
“来了。”
齐云庭最开始并没有看到我,直到他坐下牌桌上,才发现了我。
四目相对,齐云庭也是微微一愣。
“又见面了,齐总。”我主动打招呼。
见面了,总不好装作不相识,越是那样,才越发显得心里有鬼。
“小李总。”
齐云庭的脸上浮现亲切笑容。
“老齐,你们认识呀?”秃头吴问。
“认识,老吴啊,我必须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可是万创老总张赫的表弟。”
上一次,张赫以表弟的身份,将我介绍给她的那些甲方。
在这个局,能以张赫表弟的名义参与,所有人都会对我放松警惕,并且敬畏三分。
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
可我唯一担心的人,就是这个齐云庭。
我不知道他和张赫目前是否还在合作,也不清楚他会不会猜到我的老千身份。
这个人,对我来讲是一个威胁。
“没想到这小兄弟大有来头啊。”
秃头吴听说我与万创集团的张赫是亲戚关系,之前对我的鄙夷,一扫而空。
眼神中,甚至是多出了一抹艳羡之色。
应和了两句,牌局也随之开始。
六个人,玩的是二十一点。
底注一百,封顶一千。
第一局抽庄,由一位眼镜男坐庄。
玩二十一点,想要赢大钱,还得坐庄家。
一二百块钱压了几局后。
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该到换庄家的时候。
“切牌。”
想要换庄的最好办法,就是藏牌。
在之前的几局中,我通过弃牌的方式,藏了三张牌在袖口。
我在喊话切牌,庄家将牌递向我时,我将这三张牌,切进了牌堆中。
我坐在第二家,按照这个顺序发牌,其中两张是我的底牌,另外一张,只要我的上家不赌五小龙,就一定是我的。
而这三张分别是A、2、A,四点。
也就是说,只要另外两张牌,其中一张小于七点,我就是天胡五小龙。
拿到五小龙,我便能够换掉眼镜男的庄,坐在新得庄家宝位。
一轮牌发完。
我手里的底牌是A、2。
坐在我上家的吴秃头,只要了一张牌,一张8,就不再要牌。
“来一张。”
我敲了敲牌桌,示意庄家发牌。
第一张,J。
我手中的牌,从三点变成了十三。
运气不是太好。
“再来。”我继续要牌。
这一张是我做里的牌,那张A。
“赌不赌?”眼镜男问。
他不清楚我的牌底,但是,通过分析也能知道,我的底牌不会太大。
毕竟,我第二张明牌是一点,一点与零点,相差无几。
“小李总,我看看你什么牌呀?”
吴秃头凑着脑袋过来,大家都是闲家,统一敌人是庄,这种互相帮忙瞧牌的,在二十一点中常见。
我将两张牌翘起一个边,给吴秃头看:“吴哥,这牌赌不赌?”
十四点,在二十一点中,必赌牌型。
“那还心思啥呀,赌啊。”吴秃头肯定的说。
“好,那就赌。”
我将牌掀开,等待庄家发牌。
下一张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出千手段,输了赔偿五倍的钱,赢了,我就能坐庄收割他们五家。
这是一个合适买卖。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眼镜男给我发了最后一张牌。
“看吧,我就说得赌,这牌不赌等啥呢,哈哈哈。”
最后一张牌是红桃六,五小龙赌成,吴秃头哈哈一笑,那得意的样儿,就好像我赌赢,全都是听了他的主意。
这一局结束,我下注了一千,他赔付我五千。
“给你。”
牌局结束,庄家将扑克牌和五千块钱递给我。
从这局开始,由我坐庄。
当一位老千拿到了庄家,所有人的牌运,皆掌握在我的手里。
我想让谁赢,谁就能赢。
我要让谁输,谁就必须输。
老天爷都不好使。
运气在实力面前,已经无关紧要。
我唯一担心的人,就是齐云庭。
二十一点的玩法,他通过戒指反光看牌的出千方式,已经无用。
我观察过他,他并不会其他的出千方式。
今晚这个局,他也从未出千。
我担心他猜测出我的身份,张赫不可能告诉他。
但他也不傻子,如果那晚后,他就被张赫针对,只要他细想,就很有可能揣测出我的身份来。
担心归担心,我的做局方式,依旧按部就班。
就算他知道我出千,又不能怎么样。
我的出千方式是通过洗牌。
身上不会留赃,我也不会去通杀全场,搞得太过分。
就算明着告诉他,我是老千。
他也没有本事把我叫开。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通过坐庄,赢了将近二十万。
我没有去通杀全场,还会故意让出庄,给其他人坐几局。
并且,整个局中,也不止我一个赢钱。
吴秃头和齐云庭,我都让他们沾上了我的红利,成为了赢家。
只不过他们赢得远远没有我多罢了。
我们玩的是一百底,一千封顶,这种局当庄家,一个人做六个人的局,通杀一把五小龙就是几万块。
赢到二十万时,我就收敛了。
今晚的目标达成了。
一直玩到接近凌晨,牌局结束。
装好钱,打了一个哈欠,我们几个人在服务员的相送下,走下楼。
准备去棋牌室跟梅姐告个别,身后的齐云庭,突然叫住了我:“小李总,等一下。”
“怎么了?”我顿住脚步,转过头问。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单独聊聊。”齐云庭笑着说。
“好。”
与齐云庭两个人走到一处拐角,他看了周围,确定无人偷听后,说:“小李总,没想到你是一个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