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客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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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众人都是习武之人,这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尤其是在雪载高原之上,哪怕是大部分时候总待在车里的丽娜,也明显消瘦了不少,至于大部分时候都骑在马上的朱文琅,倒是未显消瘦,却是略显得有些黝黑了。
这显然说明,纵是有绝顶的内功在身,依然扛不住高原上那十分毒辣的日光曝晒,人力再强,终究还是难抵大自然的威力。
终于能在客栈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众人都睡得十分香甜,一身的疲累都似乎一扫而空。
朱文琅等人在房中吃着早点,早点是藏人十分喜爱的酥油茶和青稞粑粑,刚刚开始进入乌斯藏时,朱文琅几人还有些吃不惯,但这一路上能买到的干粮,或是沿路藏民邀请到家中休息,拿出来招待众人的,也都是这类的东西,除此之外便是牛肉羊肉了,时间一长,倒也都习惯了那种味道。
众人正吃着早餐,只听得客栈楼下吵吵嚷嚷的动静,颇有些热闹。
朱文琅拿着青稞粑粑一边吃一边走出房门,站到栏杆那里朝下看去,却见几个喇嘛正与客栈的老板在说话,那几个喇嘛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声音颇大,老板则似乎在坚持着什么,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他的两边,则是几个身着藏民服饰的伙计,一声不吭,却是站成一排,似乎在阻挡着那几个喇嘛上楼来。
两边说的都是乌斯藏的藏话,朱文琅一句也听不懂,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又嚼着青稞粑粑回到屋中,喝了口酥油茶,问赵敏:“师娘,他们在吵什么?”
楼下的声音颇大,赵敏纵是坐在房中的桌旁,大致也能听清楚楼下的动静,笑道:“楼下啊,有人想把咱们赶走,客栈老板不让。”
“赶咱们走?为啥?”朱文琅没料到楼下的争吵居然还和自己有关,讶道。
“因为咱们是汉人啊。”赵敏笑道:“昨日咱们料得没错,确实有人和城中的客栈打招呼,说是不让招待汉人住宿。这家老板并未听从那些人的命令,想来有人报信,这不,一早就有人过来,令客栈把咱们赶走了。”
“嘿,想赶咱们走?没住下来咱们还没办法说理,都住下来了,还想赶咱们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朱文琅笑道:“到底是些什么人?要和汉人为难?”
“昨日咱们猜得一点没错,就是姆巴活佛,楼下和老板吵架的,是不是几个喇嘛?他们就说是奉了姆巴活佛之命,来令老板将咱们赶走的。”赵敏点点头。
“这老板好像根本不怕他们,还在楼下挡着呢。”
“嗯,这老板敬奉的是格鲁派的洛桑查巴大师,无须听从姆巴活佛之命。”
“大师?大师比活佛还高吗?”朱文琅不懂这个,讶问道。
“其实这乌斯藏的佛教中啊,并无‘活佛’之称,活佛只是乌斯藏之外的称呼,出自蒙古皇帝忽必烈,当年称萨迦派的教主八思巴为‘西天佛子,化身佛陀’,后来也就被人称为‘活佛’了,因信徒众多,称呼又尊崇,‘活佛’二字便用得越来越多,外人都称之为‘活佛’,但在乌斯藏的佛门之中,却并无此称呼,一般称为‘大师’。这老板所称的洛桑查巴,外人也称他为活佛,但教中虔诚的信徒,却依旧按照佛门的规矩,称他为‘大师’。只是这‘大师’洛桑查巴,想来地位和信徒,只怕比那姆巴‘活佛’要还高,不然,这客栈的老板不会这么硬气。”这些东西,比之张无忌,赵敏显然知道得多得多。(见本章史实贴片【活佛】【洛桑查巴】)
“哦,原来这样。”朱文琅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窍:“看来,这位洛桑查巴大师,佛理精深,对于汉人并不排斥。”
“那是自然,佛门弟子与人为善,何等精深于佛理,眼中芸芸众生皆是平等,信奉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看重调伏心性,自然不会纠缠到这些世俗的争斗之中。”赵敏点点头。
众人正吃着早饭,楼下的喧嚣已是慢慢安静下来,显然在客栈的老板坚持之下,那几个喇嘛并未能闯到楼上客房来。
吃过饭后,赵敏带着丽娜唐玥,再加上明昭三兄妹,加上格桑一起,要到这逻些城中四处转转,看看新鲜,格桑和赵敏都通藏话,几人武功又都不弱,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朱文琅张无忌和洛桑三人则在这逻些城中找那大一些的卖药的店铺,询问有没有血莲花卖,又或者打听一下,到何处雪山可以采到血莲花。
出乎张无忌的意料,问了七八个药铺,不但没有血莲花卖,那些药铺的老板伙计,甚至都没听说过血莲花这味药材。
天山雪莲倒是听说过,亦是一味珍奇的药物,但雪莲花大多出于天山之中,故一般都称为‘天山雪莲’,乌斯藏虽也有,但极为少见。至于“血莲花”,则真个是听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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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叨叨转了整整一日,几乎将城中的藏药铺都找遍了,朱文琅张无忌两人也没问到关于“血莲花”的丝毫消息,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
倒是赵敏带着儿女和丽娜唐玥两人一行,在逻些城中逛了好些地方,丽娜还买了不少藏民售卖的小玩意儿,主要还是些藏风的头饰,还有些敬奉佛祖的小法器之类,兴致正浓。
将那些头饰一件件往自己头上戴,又一会往唐玥头上套,一会往小明昭的头上戴,三女嘻玩打闹,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赵敏则慈祥地坐在一旁,听任三女胡闹。
倒是明武明逊两兄弟依旧是少年老成地按着时辰自去练功去了。
一直以来,张无忌赵敏夫妻二人对于两兄弟的管教,那是十分严厉的,而对于明昭,则属于放羊似地,宠得不行。两兄弟倒也习惯了这种管教,而比之父母,对于妹妹明昭,更是让得没边,啥事都想着。
赵敏细心,看到张无忌二人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没打听到?”
“嗯。”张无忌点点头:“这血莲花本就是疗伤的奇药,医书上说往往开在雪山之巅,乃吸收天地灵气所化,往往十余年才能开花,极为难得,一般的药铺里没有倒也正常,只是我们问了好些年老的药铺老板,都未曾听说过‘血莲花’之名,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这也正说明此药之珍,世所罕见。”
“兴许是因为太过稀少,城中的药铺只知些寻常药物,血莲花非凡物,他们并不知晓,说不定城外采药的老人听说过也未可知,又或是一些高门大户,见多识广,也许听说过,可以打听打听。”赵敏略一思索道。
“这乌斯藏本就人烟稀少,与中原直如隔世一般,咱们又不熟悉,想找那些老药农只怕都找不到。洛桑也说了,他只是熟悉商道,对于这些藏药之物,他也不知……”张无忌微微摇头:“至于你说的高门大户,咱们远道而来,又是汉人,贸然拜访,只怕也难得见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敏微微一笑。
张无忌赵敏两人的性格,几乎有些相反。
张无忌原本就不是那种杀伐果决之人,遇事总是有些犹犹豫豫,当年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等人请他接任明教教主,他还百般推辞,直至众人以明教数万教众的生死相胁,方才勉强答应。平生以来,几乎极少想着自己主动去做什么,往往都是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做之时,方才奋力一争。
而赵敏却是不然,身为蒙古朝廷汝阳王之女,堂堂郡主,不学那些绣花女红,却喜舞枪弄棒,更是主动向父王提出,要率一队武林高手南下中原武林,搅动风云,几乎将中原武林各派一网打尽。哪知遇上了张无忌,一颗情心深重,断然之下,家也不要了,身份也不要了,什么荣华富贵都不放在心上,一心便要跟随张无忌而去,哪怕因此而身受重伤,几次差点丧命,也是此心不悔,最后终得正果。若非她不顾女儿家羞涩地主动追寻张无忌,只怕最后也只能与张无忌在这红尘之中擦肩而过,三生无缘。故而赵敏的性子,却是做事十分主动,兼且聪明机变,想要达到目的,眼珠子一转便能有几十种法子。如非她最后收心敛性,心甘情愿地跟随张无忌隐居荒山,以她的才干能力,能将整个天下都搅个天翻地覆,真到那个时候,义军能否打败蒙古朝廷,大明能否建朝,汉人朝廷的皇帝还是不是朱元璋,只怕都是未可知之数。
便如今日,提到要去那些高门大户,甚至于佛门高僧打听血莲花之事,张无忌首先想到的便是“不易”,而赵敏想到的却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便也可知两人性情之不同了。只是两人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两相情悦,早已互知根底,便如一人一般,反倒是心意相通,十分默契。
“嗯,明日接着打听吧。”张无忌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仍是吃早饭之时,楼下又传来说话之声,想来仍如昨日一般,又有人上门来找客栈的老板,要求将店中的汉人驱逐出去,不允住店。
那争吵却不似昨日那般喧嚣,只是有数人高声争辩几句后,便已听到楼梯声响,朱文琅耳尖,已是听到至少有十余人正沿楼梯上得二楼客房这边来。
朱文琅手里还拿着青稞粑粑,朝外探出头去,却见一位头戴黑色僧帽,身着藏红色喇嘛僧衣,僧衣的边缘上还绣着红、白、黑三色花边的中年喇嘛为首,走上二层,直朝朱文琅客房这边而来。
在那喇嘛的后边,则跟随着三四名青年喇嘛,其中还有客栈的老板,一脸地着急和无奈,跟在中年喇嘛身后。
显然,那位中年喇嘛地位不低,客栈老板只是寻常信徒,挡不住那中年喇嘛。
只见那中年喇嘛率着众喇嘛,来到朱文琅他们的客房门前站定,脸色庄重,合什一礼,开口便说了一大段话。
朱文琅不懂藏话,赵敏却听得明白,依旧坐在桌前不动,却也是叽里呱啦回了一堆。
朱文琅退回一旁,扯了扯洛桑的衣角:“洛桑,他们说的什么?”
“那位喇嘛是姆巴活佛下的拉擦喇嘛,叫做嘉木多吉,说是奉了姆巴活佛之命,逻些城中的外来客人不得在城中的客栈居住,须得住到城西五里之处的色哲寺中,且须接受佛门弟子的调度。张夫人说咱们既已住下,又不曾少了房钱,客栈便不得驱赶客人,全天下都没有这个规矩,哪怕是蒙古朝廷,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同意搬去色哲寺。”洛桑一边紧张地看着那嘉木喇嘛,一边小声回答。
乌斯藏境中自来佛家弟子地位尊崇,属于上层人物,洛桑只是普通藏民,见到地位如此高的喇嘛,自然有些心中害怕。
“拉擦喇嘛?那是什么喇嘛?比法王还要高吗?”朱文琅哪会懂这些?
“那自然比不过,法王乃是活佛座下的精通佛法的大喇嘛,此外,活佛之下还有肯布,拉擦喇嘛是肯布任命的高等办事喇嘛,法王乃是官府任命的,佛门中并无此说法,不过一般来说,位置比肯布还要高。”洛桑摇摇头。(见本章史实贴片【拉擦喇嘛】)
“那怕什么?咱们连法王都打过,还怕他什么拉擦?”朱文琅一听就放下心来。
“朱公子你们得罪过法王?”洛桑惊问道。
这法王在洛桑心目中已是接近于活佛般的人物,只可仰望不敢直视,眼前这位相处一月,和和气气的朱公子,居然还“打过”法王?洛桑心中此时又是惊惧又是不敢相信,心中涌起一股“怕被连累”的感觉。
不过他与朱公子之间,虽说已很是熟悉,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被雇来当向导的关系,想来就算什么事,也不会被牵连其中吧?不会吧?
只见赵敏坐在桌边,与那位拉擦喇嘛嘉木,一直都是平心静气地说着话,那嘉木却是语气越来越重,脸色也渐渐狰狞,显然是赵敏坚不同意搬出,似已有些不耐。
突听得赵敏看着嘉木喇嘛,满脸仍旧是不变的淡淡笑意,似乎依旧十分耐心地在与嘉木沟通,嘴里说出的却是一句汉话:“文琅,制住他们,别伤人。”
那边的嘉木喇嘛一直都用的藏话与赵敏交涉,哪知她突然冒出来一句汉话,一时没听懂:“什么?”
正在嘉木一愣神间,原本站在旁边的朱文琅已是动了,身形倏然而动,便如一阵轻烟一般在嘉木眼前一晃,几乎看不见影子。
嘉木只觉身上一沉,不知为何,突地觉得脚下无力,全身几乎不听使唤地,不由自主软倒。
在软倒侧身之时,嘉木眼中还能看到,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属下也正在朝着地上滑下去,便如所有人都突然身得重病一般,只剩下那个客栈老板瞪着大眼吃惊地望着自己。
“你们……”嘉木知道着了暗算,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说的自然还是藏话,朱文琅是听不懂的,点倒了嘉木一群人,站在那眼神一扫,眼见着人群背后,还站在楼梯半道上的一个喇嘛转身要跑,立时又是长身而起,直接从楼下一跃而下,伸指疾点,又将那喇嘛点倒在地,动弹不得。
嘉木万料不到在这逻些城中,居然还有汉人敢当众动武,心中直是后悔为何不抢先动手。事实上,嘉木也只是城中一家大户的年轻子弟,因自幼被家族直接送到寺院出家,后来又以为寺院供奉香火的名义,替嘉木“捐”得了这么一个拉擦喇嘛的中等职份,算是可以对家族多加照应,嘉木在寺中虽也学了些密宗的武功,但资质实在平平,练了十余年,也不过三流高手而已,就算是他早已有备,面对朱文琅这么一个中原武林的绝顶高手,连少林方丈、武当掌门都不一定是他对手的人,也照样还是会被一招点倒,毫无还手之力。
“嘉木大师,我等既然已经在店中住下,除非办完事,否则不会随意搬走,世上的事都须得讲个道理,就算大师是佛祖的弟子,也不能强人所难,更不该以势欺人。”赵敏坐在那里,脸上仍旧是不变的淡笑,话语中显得十分和气与平静:“还请大师回去,向活佛禀报,我等住在城中,自然会安守本分,不会与乌斯藏为敌,至于其他,还请活佛不要自降身份,来为难我们这些寻常汉人。”
赵敏说的自然还是藏话,嘉木听得清楚,却不太明白为何赵敏让人动了手,却仍是如此谦逊地说话。
“文琅,放了他们吧。”赵敏抬起声音,叫着楼下的朱文琅。
“是,师娘。”朱文琅应了一声,随手一拂,解开了刚刚被点中穴道倒在地上的喇嘛,脚底微一蹬,在廊柱上一个借力,已是飞身上了二楼的走廊,也懒得伸手,直接身形一晃,在嘉木等人之中晃过,脚尖连踢。
“啊……啊……”几声啊地轻呼,为首的嘉木,还有跟随一起的几个喇嘛都是轻舒了口气,只觉全身恢复了知觉,不自禁地活动活动手腕,揉揉小腿,站起身来。
跟随嘉木而来的都是些寻常的低等喇嘛,大多出身小户寒门,甚至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逻些城周边百里之外,见识实在浅薄,根本不知道这是中原武林中的点穴手法,只知道对方手在自己身上拂过,自己便如同被捆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却偏偏又看不到有任何绳索之类的东西,如此手段,莫不是佛祖法力?一时之间有些惊惧不已,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眼前这些人,会不会和佛祖有关。
倒是嘉木,虽说自己武功寻常,但毕竟听命于肯布喇嘛,平日里接触的喇嘛地位也高些,便有不少是修习密宗武功的,虽也不会这种点穴手法,但至少也听说过中原武林中有种点穴的功夫,便可以一指之下令人动弹不得。心中已知,眼前这些人不是寻常普通汉人,多半是来自中原武林的高手,自己肯定是得罪不起了,还是尽速回到寺中,禀报于肯布大人定夺为好。
想到此处,嘉木也不再说话,只是朝赵敏及站在她身边的众人郑重合什一礼,转身下楼而去,跟随他而来的众喇嘛见状,也都纷纷匆匆一礼,转身离去,只留下客栈老板一人,依旧呆站在那里,一时间还没弄明白,这短短盏茶功夫,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费尽口舌拦阻不住的嘉木等人,竟是如此轻易地便离开了。
“因为我们,搅扰客栈的生意了,多谢次仁老板照应。”赵敏朝客栈老板拱拱手:“下次若还有人过来捣乱,老板不必为难,让他们直接来找我们就行……对了,能否再讲伙计往客房中再送两壶热茶来?”
“……好,好好,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客栈老板次仁正不知如何开口,闻言忙不迭地答应,下楼而去。
其实,赵敏最后那“送茶”的话,也正是为了岔开话题,免得老板不知如何应对。仅以此便可见一端,于为人处世之时,赵敏的聪明机变,自如得体,实是不知高了丈夫张无忌多少倍。
“呵呵,赵姑娘处置得当,有理有节,是个好孩子,无忌,你娶了个好姑娘啊。”不知从何处突然飘过来一句略显苍老的声音。
“谁?!”张无忌大吃一惊,脱口叫道。
以张无忌的武功,身负数般绝学,九阳神功震古烁今,二十余年的隐居,内力更是精纯无比,可谓当世第一人,寻常之时,方圆十丈之内的任何动静,都须瞒不过张无忌的内力感应。
便在那嘉木一行喇嘛进店之时,张无忌坐在房中,便已感知到来了多少人,亦从来人脚步声中听出来人之中并无什么高手,皆是寻常喇嘛,至多也就比寻常百姓的身手高些而已。就连沈园雪、上官望、朱文琅、普云青峰这些中原武林绝顶高手,张无忌也可在未动手之时,仅凭对方的呼吸气势,大致知晓其武功水平。
可刚刚听到的这句话,竟是突出其来,没有丝毫征兆,偏偏又近在咫尺,似乎就在不远处陋几间屋子的客房之中。
以张无忌的武功,听到这句话之前,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那间屋子中居然还有人在其内!
虽然那句话听起来十分寻常,与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百姓的声音几乎一样,没什么中气。但若是未练过武功的普通人,以张无忌之能,定然早就已感知到有人的存在,可直至听到那句话之前,张无忌都没有一点感觉。
只有一种可能,说这句话的人,哪怕声音中不含丝毫中气,但所负武功,只怕已至不可思议的境界,以至于连张无忌之能,都无法感应到!
更奇怪的是,这句话中,不但知道赵敏的姓氏,还直呼“无忌”之名,显然对于张无忌十分熟悉,却偏偏声音颇为陌生,张无忌隐居二十余年,实在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史实贴片【活佛】【洛桑查巴】【拉擦喇嘛】*************
【活佛】====汉语“活佛”一词,是对藏传佛教修行人的尊称之一。在藏语中对应于“sprul-sku”(音朱古),意为化身。汉语活佛的字面意思是活着的佛,但这种解释既不符合佛教教义,也不符合藏文原意。在藏文原意中,sprul-sku即幻化之身,有虚假变幻、空有相容的含义。据学者考证,这一俗称最早出现于明正德十年(公元1515年),是不折不扣的内地制造。藏传佛教中,能够被称作“朱古”的,是具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修行人,整个藏传佛教僧众中为数极少。元朝皇帝忽必烈封萨迦教主八思巴为“西天佛子,化身佛陀”,此后,元代人就开始称西藏高僧为“活佛”,这时它指宗教修行中取得一定成就的僧人。
【洛桑查巴】====罗桑扎巴、宗喀巴(1357~1419),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创立者。宗喀巴本名罗桑扎巴(善慧称吉祥),这是受沙弥戒时的名称。由于诞生于“宗喀”,为示尊重,人们以地名尊称大师为“宗喀巴”。明成祖永乐十七年,宗喀巴在拉萨甘丹寺圆寂,时年63岁。圆寂时,将自己的衣帽传给贾曹杰,于是贾曹杰继承了甘丹寺住持之位。藏传佛教史上将宗喀巴大师、贾曹杰、克珠杰合称为“师徒三尊”。第一世达赖喇嘛根敦主巴,第一世班禅克珠杰·格勒巴桑,皆是宗喀巴大师的弟子。因本文为小说话本,情节为虚构,虽以宗喀巴大师为原型,但使用‘洛桑查巴’的名字,以为避尊者讳。
【拉擦喇嘛】====活佛,摩梭人称古汝。为寺中之最高领袖。活佛之下为肯布,拉擦属捐纳职务,由肯布任命,“拉擦”一词藏语为“代活佛”。之意,平时代理活佛主持喇嘛寺的念经仪式。格古,为肯布任命的僧官,称为铁杖喇嘛,主管喇嘛寺内全体喇嘛的纪律,从哈尔巴中选出。翁增,也为肯布任命的僧官,其职责是组织寺院喇嘛念经。格楚则是初进佛门的小学教徒。格洛喇嘛则从格楚喇嘛中升格,格洛喇嘛是已入佛门的喇嘛,哈尔巴由格洛喇嘛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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