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不知道为什么,南溪现在看见沈策就无比的厌恶,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虽说总和他吵架,甚至动手,但是也还能忍受。
可是自从知道他满口谎言,欺骗了自己整整一年,一想起来,她就直接泛恶心,连提都不想提起他,更何况是和他说话。
她冷着脸起身,想要离开,被沈策一把抓住,
“溪溪,你就这么厌恶我?我们好歹做了一年的夫妻,连一点情面都没有了?”沈策嗓音中,夹杂着几分难以名状的阴凉。
“夫妻?谁跟你是夫妻?沈策,你搞清楚,我的户口上写的未婚,和你举行婚礼的是林佳柔,要说夫妻,你跟她是夫妻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林佳柔可是被你妈好好的安顿在她炜岸城一号的别墅里面,你三五不时的还要过去跟他履行一下‘夫妻’义务,在这儿跟我充什么深情?真是够恶心的。”
南溪说完,嫌恶瞪了他一眼,想要甩开自己的手,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甩了几次都没办法甩开。
“溪溪,我跟林佳柔,是我妈逼我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家,我立刻把那个女人赶走,好不好?”
“你没病吧?”南溪润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嫌恶,“你觉得,我会吃你和林佳柔的醋?想什么呢?你就算是跟她现在立时生个小孩出来,我都不带看一眼的,不对,我说不定还会给你们孩子包一个大红包,毕竟,”
她伸出葱白手指,点了点沈策,“我有钱——”
最后一个字,她咬的讽刺又轻蔑。
她真的露出锋芒来对付一个人的时候,攻击性极强,而且,那眉眼间的傲气很容易刺痛对方。
沈策脸上的阴气更重了,眼神微眯,看着她如刀眉眼,“溪溪,我妈是打过你的钱的主意,但是被我制止了,调查组的人已经走了,我爸最迟明年,就会调到京市,他们不会再打你的主意,我来找你,真的只是因为我爱你,没有别的原因。”
南溪拧眉冷笑,“沈策,你的爱,可真特别。不好意思,我比较娇气,挑嘴的很,你不是我的菜,起开——”
她不想再和这个神经病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奋力甩开他的手,朝外面走。
“溪溪,溪溪——”
沈策依旧不死心,迈腿追了上来,想要去拉她。
南溪穿着抹胸礼裙,挣扎之间,感觉前面胸口有点松,伸手去拉,沈策以为她只是想整理衣服,松了手,同时,南溪猛地向后抽那条被他拉着的胳膊,突地卸了力,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后面栽了下去。
她的身后,就是楼梯。
始料未及的,南溪顺着楼梯摔了下去。
“溪溪——”沈策吓傻了,连忙伸手去抓她,可是没抓住,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南溪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溪溪,溪溪——”直到人躺在了地上,沈策两条腿都还是软的,扶着栏杆跑了下去,他不敢碰她,怕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救护车,快打救护车啊——”
周围有人围了上来,沈策咆哮大喊。
南肃之正在书房和许老谈事情,突地,佣人敲了门进来,说南小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整个人骇怖吓人,猛地冲了出去。
“鸾鸾——”他跑到楼梯口,看着下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溪,整个人犹如迈入了永不见天光的地狱,浑身煞气弥漫,意识被恶兽吞噬殆尽。
两步跑了下去,一脚将沈策踹翻在地,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许家的家庭医生也被叫了过来,大概给南溪检查了一下,脚踝歪了,手腕处的伤口看着吓人,但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脑子有没有受伤,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南肃之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一点都不敢挪动,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话,生怕她出什么事,猩红的眼中漫出森森杀意,整个人像个走火入魔的恶鬼。
救护车过来,专业的医护人员处理过后,将人抬上了救护车,带去了医院,南肃之紧跟其后。
“肃之。”许老为难叫住了他,“今天事情,很抱歉。”
南肃之紧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薄唇微张,“我先去看我妹妹,合作的事,再说。”
他说完,深看一眼被人拉起来扶着胸口的沈策,寒眸凛冽微眯,抿唇跟了出去。
许倾也想跟上去,被许老一把拉住,“你还想在南肃之那里留两分赢面,现在就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南溪在救护车上就醒了,脑子里昏昏沉沉,想说什么,但是浑身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转了转,看见了旁边的南肃之,撇了撇发白的嘴唇,眼泪滴滴答答往出来涌。
“宝宝,是不是疼了?坚持一下好不好?马上就到医院了。”南肃之看着她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只是掉眼泪的可怜模样,整个心都烂了,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他本来就儒雅俊朗,声线清冽如金石击玉,带着颤抖心疼的温柔声音,听地旁边的小护士脸颊都红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
南溪艰难说了个“疼”字,男人的眉头拧的更深了,转头问看着自己发呆的护士,“她说她疼,给她用止疼药,用最好的止疼药。”
她从小就娇气,被蚊子咬一口都会哼唧的人,现在浑身是伤,一定疼坏了。
南肃之几乎是咬牙低声咆哮。
对面的护士这才回神,结结巴巴,“她这个疼是正常的,药不能乱用,得到了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才能让医生开药。”
好不容易熬到了医院,做了检查,万幸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其余的皆是外伤,只需要养着就好,最严重的也就是崴了的脚腕,肿的跟馒头似的。
“鸾鸾,听话,这是英姨特地给你煲的汤,多少吃一口。”南肃之忙到后半夜,才眯了一会儿,一大早,听到消息的英姨就让人做了营养餐,亲自带了过来。
“我不吃,没胃口。”南溪的手上打着点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惨白,因为疼,哭到了半夜,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有气无力的摇着头。
南肃之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汤碗,“那你想吃什么?哥让人去做,不吃不行。”
她抿唇,心头泛上浓浓的委屈,她想吃巴律做的海鲜粥。
女孩子在受伤的时候,内心极其脆弱,就希望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见不到,心头的酸楚奔涌根本不受控制,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往外冒。
但是她又不敢跟哥哥说自己想巴律了,抿着唇一个劲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