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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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钟宁星唱歌确实很好听,声音微微尖锐但又不失温润尔雅,声线多变。一曲结束,方鹤川说:“其实你直播唱歌也能火。” 钟宁星说:“咱是宠物医院,主打一个宣传,我唱歌像啥样。” “不用非得宣传自川,咱市里一共就咱这么一个宠物医院,宣不宣传的区别不大。”方鹤川挑眉,“你还不如弄点儿才艺挣钱自己存着。” 钟宁星直播的收入全上交自川了,方鹤川不让她交,但她说直播收入应该给小猫小狗们买罐罐吃。 这样经过几次直播,钟宁星把钱都提出来给小动物们买了好吃的。 钟宁星答应下来,说:“过几天我试试。” 夜里十点多,窗外飘起鹅毛大雪,方鹤川站在洗手间的窗前远眺对面楼上覆盖上的层层积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雪花。 雪花跟夏天的柳絮很像,些许白雪被冷风吹落到方鹤川的手心里,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心脏猛地一缩,他贪恋这种触感,于是也将另外一只手伸出窗外想要接住更多的雪花。 雪花积少成多最后融化成为一滩带着些沙砾泥土的脏水,后来飘来的雪都被这水打湿融化,无法再聚集。 方鹤川收回手倒掉手心里的雪水,在水龙头下净手,他想,小时候的雪可没有现在那么脏,也可能是小时候不记事儿罢了。 因为记不住,所以内心里把那段时间的事和物都在潜意识里最美好化。 “走了。”钟宁星依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回去睡觉,困死我了。” 方鹤川烘干手走出来,问:“他俩呢?走了?” “走了。”钟宁星跟方鹤川并排走着,“你说,宋余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启馨身边会不会有危险啊?” 方鹤川摇摇头说:“不清楚,他伪装的太好。” 钟建欢上次被拘留放出来后越想越生气,再加上这个月钟宁星没给他打钱,今天直接提着菜刀来了自川,不过可惜里面没人。 他就蹲在保安亭旁边的台子上等,一直到十点多才等到方鹤川和钟宁星两人下了出租车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钟建欢不等两人反应,直接提着冲上去挡住了两人的路。钟宁星看向他手里的菜刀,瞳孔放大不禁震颤了一番——她知道钟建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也包括杀人。 “你干什么?”方鹤川把钟宁星往身后一推,自己跨步向前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拿刀干什么?还想进去关两天?” 钟建欢举起菜刀来乱挥舞着,大喊:“都一个月了你早发工资了吧,我看你是皮痒了,竟然敢不上交工资!” “你有病吧,想要钱自己去赚啊,坑了自己父母现在还要坑孩子,你有脸没?”方鹤川把手背在身后指向保安亭,示意让钟宁星进去。 虽然还没招到保安,但一些治安工具还是有的。钟宁星溜进报告厅,拿了个强光手电筒放在口袋里,左手握了根橡胶警棍。 钟建欢被方鹤川的话激怒,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掺和我们的家事,滚蛋!你自己没爹吗,闲的没事要管别人爹教育自家女儿!” 行。 好好好。 “我去你妈的!”方鹤川从身后钟宁星手里夺过橡胶警棍,径直挥向钟建欢,警棍可比菜刀长多了,直接砸到了钟建欢的手腕上。 钟建欢吃痛,握着警棍的手不自主松了松,菜刀差点儿落地的那瞬他又不顾疼痛紧紧握住了刀柄。 钟宁星见状缩在保安亭里给12110发消息报警,详细描述了现在的状况。待警察回复说要尽快往这儿赶时,钟宁星顺手拿了根防爆叉冲了出去。 “你以为我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你以为拿把破菜刀还能吓唬住我?你要是想再进去多几天甚至是几年,来来来,别客气,直接开打。”钟宁星举起防爆叉对向钟建欢的脖子,做好下一秒就叉过去的准备。 可偏偏这时,花琇兰也来了。 “小星!”花琇兰喊着钟宁星,她嘴角的淤血和脖子上的勒痕彰显着最近这几日她过的日子是何等悲哀,“别打了,妈带你走,咱娘俩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来了。” “走,你们想走哪儿去?”钟建欢慌了心神,就像个疯子一般大喊大叫,“你们娘俩一辈子都得伺候我!” “伺候?你这说的什么狗屁话?你有什么资格让人家伺候你?你连峨眉山上的猴子都不如,还舔着那张大脸让人家伺候你,做梦去吧!”方鹤川忍不住破口大骂。 钟宁星知道钟建欢一旦被激怒后后果不堪设想,上前拉住方鹤川的胳膊,低声道:“别对骂了。我报警了,等警察来。” “嗳呦呵,你这小子谁啊?上次也是你瞎掺和事。钟宁星,这不会是你勾搭的小白脸吧,你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和他一起鬼混?真是恬不知耻。”钟建欢怒骂道。 方鹤川怒火在胸中翻腾,被钟建欢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白,用橡胶警棍指着钟建欢,反问:“哪有老子这么诋毁闺女的?你是不是人?真就是个畜生!” “鹤川,没事,别跟他吵了。”钟宁星挣开花琇兰抱住她的那根胳膊,两步迈到方鹤川身旁,按下他抬起的胳膊。 花琇兰的目光从钟建欢身上移到方鹤川那边,目光流转,一时间有些欣慰——欣慰女儿找了个能护着她的男朋友。 钟建欢一听“畜生”两个字,当即炸了,好像被踩到了雷点,举起菜刀胡乱挥动,方鹤川把橡胶警棍递给钟宁星,将她手里的防爆叉接过叉向钟建欢。 钟建欢一手攥住棍子部分使劲往方鹤川那边怼,一手用菜刀砍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叉头。 警车鸣笛声传来,钟建欢听到后慌了心神,突然暴起夺过防爆叉来扔掉,不管不顾地举着菜刀冲向方鹤川,方鹤川来不及思考,仅凭本能躲避。 车上下来三名警察钳制住了钟建欢。 方鹤川被他砍伤,左臂流出汩汩血水,他后知后觉看向伤口,血液早就侵染了整个胳膊上的衣料。 钟宁星和花琇兰都被这刺目的一幕钉在原地,三人都没想到钟建欢会如此。 他真的像个发疯的精神病。 一瞬间的麻木过后是剧烈的痛感,方鹤川疼得浑身颤栗,血液流失带来的迷蒙感带走了他腿上的力气,跪倒在地不敢去看受伤的左臂,垂头咬牙忍痛,但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痛吟溢出牙关。 “快叫救护车!”按着钟建欢的一名警察对另外一名警察说,“先做急救止血措施。” “方鹤川!”钟宁星跪扑在方鹤川身前,泪水比话音更早流出来,她不敢伸手触碰方鹤川,怕加剧他的疼痛,“别怕,他们已经打120了,马上就能到。” 方鹤川听不清外界的声音,自川的灯忽然都在这一刹那自动灭掉了——欠的电费忘了交。 他听不清、看不见。 好冷、好疼。 一名警察取来急救包给方鹤川暂时包扎上伤口,纵使勒得很紧,但鲜血依旧止不住,他喊道:“可能伤到了肌腱或静脉,需要尽快就医。” “我联系了市医院的急救中心,他们说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我们先押他回去。” “好。” 在这种时候钟建欢还在恶狠狠地盯着方鹤川,他觉得是因为方鹤川抢走了钟宁星,所以钟宁星才不给他转钱,才敢反抗他。 “小星……”方鹤川颤抖着吐出这两个字,他脸色越来越白,顺着指尖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多。 钟宁星说:“我在呢,没事的。” 方鹤川抬高左臂,用右手按上左边的远心端,那名留下的警察用厚重的纱布垫着伤口使劲按着,希望能在方鹤川的配合下尽量止血。 被人按住伤口的滋味不好受,剧烈的痛感再次传来,方鹤川坚持不住仰躺在地,血液流失造成的莫大的恐慌感让他拼了命的想抓住点儿什么东西,意识逐渐不清楚,按着远心端的手松了又松。 “按哪里?我帮他按。”钟宁星稳住心绪问那名警察。 “他右手现在按的地方。” 钟宁星将方鹤川的手拿开,她帮他按住,问:“有生命危险吗?” “别担心,会没事的。”警察安慰道。 花琇兰在一旁傻了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方鹤川,不敢相信钟建欢真的敢拿刀砍人。 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方鹤川被抬上救护车,他近乎于昏迷状态,在有灯光的环境下瞳孔也是涣散着的。 钟宁星让花琇兰先回家,她跟上车陪方鹤川去医院。 “你是他?” “朋友。” “快通知他家里人吧,等会儿做手术恐怕还得要家属签字。” “哦好。” 钟宁星从他衣服兜里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查找“父亲”、“母亲”之类的字眼,可是他通讯录里的联系人除了自川的这几个人外就只剩下了一个“李叔”。 她抱着试试的心态给那人拨去电话。 “喂,小川?怎么了?” “那个叔,我是方鹤川的朋友,他现在受了伤正往医院里送,得需要一名家属到医院。” “严重吗?哪个医院?” “市医院。” “行,我这就通知他母亲。” 韩丽萱将近一个月没联系方鹤川了,她因为癌症的缘故每天精力很差,只管处理好公司的事务,其他时间要么在休息放松自己,要么是出去逛街买点儿自己喜欢过很久的饰品。 韩丽萱大半夜被李叔的敲门声喊醒——两人现在都住在方鹤川那栋别墅里。 她得知方鹤川的情况后也不在乎仪表了,李叔也不在意限不限速了,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 “砍人的那个是你父亲?”警察问。 “是,但他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父亲’,他从未尽到义务。” “怎么说?这次矛盾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这次矛盾是因为我没把上个月的工资转给他,被砍的那人是我老板。从小到大他没给过我一分钱,而且他经常家暴我和母亲,你看我妈那个样就是被他打的。” “嘶,行,大体我了解了。”警察拍拍钟宁星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你老板会没事的。明天早上十点我我们去趟宠物医院调监控,保留证据。” “好。” 了解完事发原因后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重的气氛,钟宁星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沉默不语。 为什么我会有个这样的爸,方鹤川他招谁惹谁了,真是莫名其妙挨这一刀,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啊。 “家属到了没?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还没——” “到了到了!”李叔边跑边喊。 韩丽萱在他身后一路小跑,问,“需要签什么字?”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这个您看一下。” 医生将笔递给韩丽萱,韩丽萱想都没想就直接签下了字——她明白失血过多拖一秒就有一秒的风险。 医生走后,韩丽萱看向一旁站着的警察,问:“他怎么会失血过多,是受什么伤了?” 警察开口道:“让人砍了一刀,在胳膊上,具体情况您可以问这位姑娘,她当时在场。” 钟宁星不敢抬头看方鹤川母亲的神色,诺诺道:“对不起阿姨,那人本来是冲着我来的……” 韩丽萱心中虽急但也明理,说:“这怪不得你,要怪就怪动手的那人。” 钟宁星看眼前这位穿着温柔、知书达理的阿姨,心中疑惑——为什么方鹤川的联系人里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她想着这是方鹤川的母亲,就把他的手机递给了韩丽萱,韩丽萱自然接过手机,看着上面还未来得及擦干净的血污心中刺痛。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方鹤川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在外面守着的四人纷纷从瞌睡中醒来,韩丽萱扑上去问:“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先去icu里观察,等醒了之后就能转普通病房了。”医生长舒一口气,“前臂有处骨折,血管破裂,拇长伸肌腱断裂。后续要做康复治疗。” 在医生讲述的过程中方鹤川已经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骨头、血管和肌腱都有损伤,这个结果犹如一块巨大的岩石,压得大家都喘不过气来。 钟宁星愧疚得不知怎么开口安慰已经落下泪来了的韩丽萱,在医生就要离开时,她问:“医生,会有后遗症嘛?比如手的灵活性什么的。” “这个肯定有影响啊,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砍他的那把刀太锋利了。”医生实话实说,“到时候好好康复,恢复个百分之八十还是可以的。” 有影响……百分之八十…… 他是个宠物医生啊。 钟宁星胸部一阵阵发闷,在心里一遍遍跟方鹤川道着歉,泪水流淌出眼眶的时候她自己都未能发觉。 韩丽萱也在自责,自责自己好像从小到大都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她在想,是不是妤遇没有出事,现在就能和两个孩子好好生活在一起,他们都能平安健康地好好生活。 老天给她开了个大玩笑,也给方鹤川开了个大玩笑。 李叔抚拍着韩丽萱的后背,安慰道:“小川他的胳膊会没事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好了好了,情绪别太……” 韩丽萱擦掉眼角的泪水,走向钟宁星,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宁星。”钟宁星回答,她面对方鹤川的母亲更是愧疚,“对不起阿姨,我会想办法补偿他。因为伤他的是我父亲。” “哎哎,我插一嘴哈,这个姑娘的父亲呢,本来是提着菜刀来砍她的,然后您儿子挺身而出跟她父亲对峙,救了这位姑娘。”正和医生交谈的警察停下来解释这件事,“听明白了吧,别吵架啊,别打架,小姑娘也是受害者,无辜的。” 韩丽萱惨淡一笑:“我明白。” 她不怪钟宁星,说道:“能被川儿放在心上的女孩儿一定是个好女孩儿,我不怪她,川儿也肯定不愿意让我去怪她。” “行,那就行,我先走了哈。等会儿我们队里其他兄弟会去自川宠物医院调监控。” 那名警察收好东西后离开了医院。 “阿姨,您要不回家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医药费我出。”钟宁星说。 “行,他要是醒了你跟我说一声,我就先走了,医药费李叔去付就好,你不用操心。” 语落,韩丽萱把方鹤川的手机塞进了钟宁星的外套口袋里。 由于被癌细胞侵犯的肝部在一阵阵隐隐作痛,有时候会突如其来一下剧烈的疼痛。韩丽萱在这儿熬不下去了,只能先让李叔送她回家服用点儿药来压一压。 此话一出,李叔看出韩丽萱的不舒服,立刻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约摸两个半小时候方鹤川转进了普通病房,钟宁星进病房看他的时候他还在闭眼休息,方鹤川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 “小星?”刚醒来,声音还是暗哑的,像是被压扁了似的,“怎么哭了?” 钟宁星看到他脸上还挂着笑的样子绷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和不值钱似的直往下掉,她慢步挪到方鹤川跟前,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方鹤川歪头对上她那湿漉漉的眸子,说:“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而且不就是挨了一刀嘛,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胳膊上肿胀疼痛的感觉还没有消失,方鹤川尽力让自己保持脸上自然的笑容,心想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吓到钟宁星了。 “我会负责的,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会尽力偿还。”钟宁星一想到会留下后遗症,心里就闷堵,不敢看向方鹤川的眼眸。 方鹤川轻声唤她:“小星,过来,离我近一些。” 钟宁星听话地走到他跟前,拉了张椅子坐下。 “小星,不用自责。有些事情的发展方向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他再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犯下的错误更不需要你去偿还。” “可都是因为我……” “打住,我应该谢谢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在两年前,而是……我也不记得具体多少年了,总之是好久好久之前了。” 方鹤川感谢钟宁星的出现。 “能具体讲讲嘛,我好像忘了。” “是在学校里,我穿着你们那一年的校服混了进去,看到你被三个人堵在楼梯边,他们咄咄逼人好像在欺凌你,你哐哐就给他们一人来了一巴掌,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好与众不同。” 方鹤川忍着疼痛,尽量给钟宁星讲得绘声绘色。 钟宁星根据方鹤川说的话回忆,二三十秒后她终于翻出来了那段记忆,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是你啊!可你为什么要混到我们学校里来,你比我大六岁呀。” 这话倒是把方鹤川问住了,他垂眸回答:“因为一个人,我想去找一个人,没能找到。” “啊?那可惜了,那你后来有找到他嘛,我指的是离开校门后。” “没,没有,她自己躲起来了。” “为什么?你惹他生气了嘛?” “嗯,是我不好。”方鹤川重新扬起一个笑容,“好了,不提这个了。我的意思是,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挺……自从那天偶然碰到你之后,我就突然像开窍了似的从原本的痛苦中抽离出来,投资、创业,虽然失败过,但好歹生活都是在向上走的。 你对我的帮助是精神层面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两年前你像个小太阳似的再次闯进我的生活里,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两年前那次我记得,你正在扒饭,看到我踹到你的广告牌后撒丫子就跑。”钟宁星在聊天中逐渐放松下来,没刚才那么紧绷了,“哎对,你为什么跑呀?不应该是让我赔你的广告牌嘛?” “我还以为你是我债主派来讨债的呢,我当时浑身上下一共就五十块钱,能不跑嘛。” 方鹤川说着说着有些困倦,眼皮沉重得直往下盖,难以强打起精神来。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钟宁星给方鹤川掖好被子,“哦对,你手机正充电呢,等我回来后给你拿。” “好。”方鹤川说,“路上注意安全。” 钟宁星前脚刚走,方鹤川就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均匀的呼吸声在病房里传开,伤口疼痛,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右手正在打点滴,左手被固定住动弹不得,方鹤川在梦里梦到自己被绑在一个古代那种刑床上,施刑者是钟建欢,他拿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向方鹤川。 在鞭子就要落在他身上时猛地惊醒,睡了还没十分钟。方鹤川百无聊赖,注视着点滴一滴滴落下,在心里默默数数等钟宁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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