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牛逼,你厉害。”
陆阳起身,转身往门外走去。
真相大白,果然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
“你不怪我?”
杜玲玲从他身后追上来。
陆阳回头道:“怪你干什么?一个合格的政客,不是都是应该这么做的吗?”
杜玲玲不相信他没有生气,不依不饶道:“可是我不该瞒伱的啊,这件事情,一旦失败,对你的影响很大,肖副县长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可是……”
陆阳打断她的话,回头道:“可是什么,你担心他报复我?
那你为何还要干?
呵呵,我不是也抬出你姐夫了吗?
许副市长这张牌,你能打,我也能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杜玲玲撇撇嘴。
才不一样呢。
那是她姐夫,又不是这眼前小子的姐夫,人家又不眼瞎,还不会挑人打击报复?
“行了,你也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肖副县长他要是对付你,你在昭县会没法待下去,所以你才把我姐夫的名头抬了出来,想用我姐夫来震慑住这个肖副县长,还有,用产业转移来威胁他,对不对?”
“可惜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即使你这样做,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这是一头老狐狸,而且心胸狭隘的很,他如果记恨上你了,一定会处心积虑在暗中寻找机会打击报复,你不露出破绽来还好,你只要露出破绽来,似这种人,一定会像疯狗一样的扑上来,把你啃食的尸骨无存。”
杜琳琳看着陆阳的眼睛。
她试图从陆阳的眼睛里面看到害怕。
陆阳似笑非笑道:“可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你的目的是扳倒他,即使错过了昨天,可他也同样露出了不小的破绽,难道凭你杜主任的神秘背景,还奈何不了他一个土霸王,小小的乡下地方的副县长不成?”
杜玲玲不服气道:“可我要是收拾不了他呢?”
这小子说话的口气,像是已经吃定了她,令她很不爽。
陆阳摊开双手道:“凉拌呗,祸事是你杜主任替我惹来的,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奈何得了谁?
你杜主任要是有本事,就去把敌人给灭了,我也不怪你,也不感激你,反正就当没有这回事。
可是,如果连你杜主任都灭不了的敌人,看看我的这小胳膊小腿,我又能怎么办?”
“自然是只能搬家咯。”
“正好,这次去市里去和你姐夫好好谈谈,许副市长,早就有心想让我把制衣厂整体搬迁到市里。”
当初只答应他,目前在市里准备建一个分厂,可是不是还一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我现在惹了麻烦,你杜主任要是都顶不住,那我也就只能跑路啊,把分厂,变成总厂,其实也不用太麻烦,对不对?”
“一个副县长而已,手应该还没有那么长,能伸到市里去吧?”
陆阳说完。
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朝门口走去。
“等等。”
杜玲玲在背后叫住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咬着嘴唇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是我太心急了。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惹麻烦,会尽快把这个人扳倒,不给他机会打击报复你。
你……能不能也答应我,先别急着做决定,把厂子搬走?
昭县可以没有它,但是昭县百姓不能没有它,你的制衣厂我了解过,规模现在已经越来越大,住家踩缝纫机做衣服的女工,应该已经快要接近千人规模了吧?
对不对?
以前她们在乡下,是没有机会能挣这个钱,现在她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挣这个钱,整个家庭生活都焕然一新,数千百姓,都因为你的制衣厂而受益。
可,你要就这么搬走了。
我,我不想成为恶人,失业的昭县百姓,他们可能并不一定会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但他们一定会在心里咒骂这个大恶人。
你能答应我,别这么轻易做决定吗?”
陆阳背对着杜琳琳。
没有回头。
但他能猜到,对方此刻的眼神,肯定很坎坷。
小样。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暂时不会把制衣厂整体搬迁,不过你也快一点,只有千里抓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打蛇不死,后患无穷,道理你应该也懂,总之你别太大意。
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要顶不住了,你也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将厂子搬走,躲得远远的。”
陆阳这话有点俏皮。
但是也总算令他身后的杜玲玲松了一口气。
屁股决定脑袋。
她现在还是昭县招商办的主任,只要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天,陆阳如果将制衣厂整体搬迁出昭县范围,受影响最大的就一定会是她。
甚至一定程度上,比哪怕可能会遭到流言蜚语攻击的肖副县长都还要更大。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单纯出于对仕途的考虑,她反而与肖副县长的立场暂时是一样的,那就是坚决都不希望,陆阳将制衣厂整体搬迁,搬到市里去。
即使是那个拉拢陆阳的人,是自己最最最崇拜的姐夫。
那也不行。
为了自己的政绩,该争也还得要争。
“那,要不,我开车送你吧?”
杜玲玲道。
陆阳哪敢让她开车送自己:“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来开车送我去市里。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俩关系还说得清吗?”
头也不回。
陆阳大步朝门口走去,“行了,我就不打搅了,我自己开的车来。”
“砰。”
杜玲玲人正往前走,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就已经被陆阳从外面给用力关上。
也堵死了她,退而求其次,送陆阳出去到门口的想法。
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喃喃道:“我就这么吓人?这臭小子,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也就是为昨天事情有点内疚,想送送他,真是的,不领情就算了。”
这老姑娘撇撇嘴。
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走回了办公桌。
陆阳这边,已经开上了他的桑塔纳,出了县城,走国道,油门轰到底,直奔市里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