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捏捏你



www.duxs8.net推荐各位书友阅读:腹黑如他,但男妈妈13 捏捏你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我很难想象有一天,我居然能在毒发加下雨的情况下,又拖又拽又背地扯着一个脱力虚弱、伤口汩汩冒血的梁挽,抄近道,过草地,来到这附近的山洞里,把他扔到那张曾经是我躺着的乱草床上。 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早知道就不让他在吊桥上挂那么久了。 挂太久以后,他整个活泼健壮的躯壳都被剥了力气,人走不动,还得我自己去拖他,累啊。 而如今,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人才好。 当我砍断吊桥绳索的那一瞬,我猜测他大概有五成的机会抓住残余吊桥挂在上面,但还有另外五成机会——他会和那三个塔教的高手一起掉下百丈深的急潭冷渊,一代轻功高手、未来的黑化小魔头,或许从此陨落尘埃,再无复起之机。 后来我花了一炷香时间爬到对面,这过程我也始终在思索自己的立场能力。从开头想到中间,从中间想到未来,我已把我们能有的一万种结局都想过。 可我想不通他。 我看不明白他。 我蹲在吊桥旁冷眼看他,我看他在生死绝境面前的喜怒哀乐,我那时没有马上拉他上来,是我心里最后一点魔怔和杀意在作祟,也是我的恶念和善心在内心大战。 他或许是个好人。 但有点自以为是。 他或许对我只有善意。 可他的善意害苦了我。 他不经我同意就非法行医,行了医还误了诊,害我身上的毒都转移扩散了,就算我那一时一刻让杀心占了上风,对他袖手旁观到底,或一脚把他踹下无底深渊。 又有谁能说我什么? 可是,当他吊在桥板上孤孤零零如一片落叶那样挂着的时候,当他仰天看我报以微笑的时候,我只看出他因为在临死前看到我,而感到无比平静欣慰。 我看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的暗恨冷怨。 可这又怎么可能? 他明明看出我有杀他的心。 我有背叛他的能力和机会。 而我也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一个有血性肝胆的大好男儿,怎么可能会不恨我? 更何况梁挽并非迂腐圣人,只是单纯不喜欢杀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也未曾见他去杀过,但他一出手就透着锐气儿狠劲儿,他走到哪儿都能让恶人们添上一大片的残疾。 这样锋芒与锐气兼具的男子,怎能学不会去恨人? 可等我把他拉上来后,他竟可以真的不带一丝怨,不含一丝恨地去看我。 他甚至道明——他早早地就看清楚了我的计划。 所以他才会跟上来,任由我把他引到那座有去无回的吊桥,任由我砍断绳索,任由我冷眼旁观他的生机在断桥之上摇摇欲坠! 他已知道我曾经是真的想他去死。 他自然也有一点点难过。 可这么大的背叛与抛弃,他就只有一点点难过么? 我叹了一口不知是舒是闷的气,凝视着昏迷而脱力的梁挽,他在草床上发出一种平缓而温和的呼吸,好像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也许见面以来,双方都披着一种自以为是的面具。 他从未真正地去认识过我。 而我,也从未认识过他吧? 想到这儿,我心里似乎已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我没办法和他说明,只能用行动表明。 我脸上的易容是十成去了五成,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又被泪水滋润了一通,还被他用五根漂亮的手指给抹了几下,实在丢脸得很,所以趁他昏迷,我干脆往脸上抹了一通乌七八糟的黑泥,算是勉强遮盖了面部特征。 我也不知道他摸我脸的时候看出了多少,反正先瞒着,等马甲实在披不下去的时候,我得把两个人的脸面都给撕了。 不过如今他还在昏迷,可谓是任我摆布,我岂能不趁这个时机好好看看? 于是我端来一盆雨水,把他的脸洗得干净透彻,让他那头乌黑明亮的一轮散发,覆在他那脸上,使那明润如玉的五官又增了几分清丽动人之姿。 美啊。 甚美。 这样的美人若是上辈子看我一眼,我能在心里惦念个三百六十帧,帧帧我都想截图保存,而且还要藏在心底,像某种养分似的收起来。 而更为难得的是,梁挽的美几乎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五官是平淡温和的,不是那种能让人防卫心起、嫉妒心重的长相,而更像是一种细看很美,长看更美,日日看也不易腻烦的美。 我就坐在他身边,观他、看他,仔细瞧他脸颊上一根根鲜活的发梢,被他睡梦中的呼吸给扑棱开,我看得有趣,还嫌不够,便拿了手指去系弄他的发丝儿,叫发丝下那若隐若现的皮肤更显莹白如月。 他的衣服在淋湿之后,也显得太紧迫了些,那衣襟那袖口这般驯服地贴在健康鼓凸的肌腱上,实在看不过眼,我便把某些流血的部位撕得更开些,让他肩膀、手臂、掌上的,甚至是胸膛附近的伤口,都像战士的勋章一样被展示出来。 这么雪白紧致的两片胸。 这么修长干练的两条腿。 好想拿一根棍子去戳啊。 可惜,可惜。 我想到了自己做的决定,就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拿了洞中储藏的伤药,一点点地扑在手指上,往他的伤口处抹。 抹了一半,似起了作用,梁挽浅呻低吟几声,胸口的肌腱微微鼓动,肌群力量瞬间在指尖下紧绷起来,如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晓得醒转的必要了,他睁开眼,目光似在领地里四处逡巡,转头瞧见是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他的呼吸一下子定了。 而我只默默无声地看着他。 他熟睡时我可以温和点儿看他。 如今人都醒了,我干嘛给他甜?须知我给他一分甜,他是要还我十分的,那也太腻了。 于是整个洞室里,就只剩下一种虚弱而粗重的喘气儿声,和我冷静无声的盯凝。 他微起一丝笑:“小关……你,你还在啊。” 我道:“我没有走,你很失望?” 梁挽松了口气:“你没走就好,我一直在想你身上的毒……等我好点了,我带你去找罗神医看看,可好?” 我道:“罗神医远在千里,救不了这近火,你且歇歇吧。” 我发现我这毒,只要不去强行战斗就可暂时压制,只是一旦体力流失,它就百十倍地反噬过来,全身上下火烧火燎似的,不知是哪个脏腑又被透支了。 所以我接下来就要好好休息,然后去找小错。 那三个高手压根没提到他,说明小错可能就没遭遇到他们,而是有了别的经历。 等找到他,我就去找另外一位神医。 不错,这江湖上总不能只有一个神医。 三年前给我下第二种毒的,就是这位神医,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得去找人家复诊。 可我内心遥想往事儿的时候,梁挽只一动不动地看我:“你身上的毒不知何时就会爆发,此刻不是讳疾忌医的时候……” 我瞪他一眼:“怎么,你又要替我做主了么?” 说这话就如踢到了梁挽的命门一般,他不说话了。 我有些恶趣味地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方才在吊桥上你打落了许多暗器,其中有几枚大概是沾了微毒,我处理伤口,才发觉你的血液颜色有些偏紫,所以……我现在得处理这些伤口。” 梁挽楞了一楞:“你确定这些伤口有毒吗?我没感觉到啊。” “我说它们需要处理,它们就得有毒。” 梁挽似乎才醒悟过来——我就是要作弄他。 就像他在山洞里作弄我一样,我要作弄他。 他本来还有十分疑惑的,现在只剩一百份明白了。 于是他收起困惑,如画如描的轻眉一挑,唇角勾勒起的笑像若有若无的烟雾,令人看不出真切情绪。 “小关,以你现在的状况,你真的想对我做这些?” 他倒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我力气不够? “不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我们要怎么上路?” 梁挽先是没听懂似的迟反应了片刻,而后顿时领悟过来,脸上挂了一丝过分的笑容,整个人几乎焕然一新起来。 “你愿意和我走了?” 意思是——只要我折腾够了他,我就愿意和他走? 我只一个手指把他按回去:“反正我要先去处理你的伤口。” 我学着他的口吻正儿八经地说这话,好像是真要处理一个个有毒的伤口似的,梁挽听得无奈,只收拢起了兴奋,整个人乖乖躺在那儿,像一块儿未曾雕琢的璞玉,等着我去上刀。 于是我先伸了手。 在他硬朗的腰间找出了一块儿相对软嫩的肉。 然后没任何预兆,从里到外拧了三百六十度!、 我每次心情烦躁,又不能去杀人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捏东西。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不小心捏坏几个杯子,几个瓶子,几个椅子,甚至是几把刀具,捏久了以后小错都知道这习惯了,每次我心情烦躁,他就会想办法把我身边一切能捏的东西都收起来,省得我全给捏坏了。 现在惹我暴躁的是梁挽,让我好奇不解的也是他。 所以我捏他。 就捏他的腰! 可捏完了一会儿,我也抬起了头。 发现梁挽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有些疑惑、且无奈地看着我。 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会一点儿都不疼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动我的腰,我就疼酸麻痒得几乎欲死,我拧你的腰,你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我? 凭什么? 难道不仅人和人之间有上下,连腰和腰之间亦有高低? 我的腰是泥巴做的,你的腰是钢铁锻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能把腰子捏爆实在让人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恶感,我就又找准了另外一块儿相对来说比较好捏的大腿肉,指尖又是一个翻转腾挪地大扭。 然后我抬头看梁挽。 发现他居然是更加疑惑、且有些欲言又止地看我。 看什么看? 难道你的大腿也是钢铁做的嘛?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离谱。 这家伙以轻功擅长,腿上的肌肉密度比其他部位更紧致个几十倍,我捏他的大腿就好像去捏一煅铁,根本就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是我手指都发疼了! 我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来回四处看,想找点儿别的地方试试手。 梁挽见我瞪着他,便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颇为无奈且不知如何和我说话。 “如果你一定要拧的话,我建议你从胸口拧起……” 我皱着眉:“你什么意思?我这是以按压穴道的方式帮你处理伤口,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吗?” 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但这也是你阴得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胸口,相对我的大腿和腰来说,会软一点,好捏一点。”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捏,却在马上要触及那一点儿的时候,他忽的迅雷般出手,顺势抓住了我的腕子! 我抬头,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苦笑道: “小关,如果你这么想处理我的伤口,那一会儿等你好了,我可以再看看你的伤口么?” 我相信他本是好意,他盯着我那流血的腰间伤口已经很久了,他似乎是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特别想去扒开腰带,把伤口重新缝合一下。 可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他在山洞里那场该死的手术,想得我腰间一冷,连沉寂的伤口几乎也活过来咬了我一口,我顿时不带任何善意地冷盯着他。 “把你这爪子拿开,从现在开始,你这伤口爱怎么烂就怎么烂,老子不奉陪了!” 梁挽一愣,似乎有些慌忙地看着我,想必是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晓得为什么原来很和谐的作弄气氛忽然又变了个样儿。 其实也不怪他的。 我脾气天生暴躁,明山镇的人都有目共睹的。 他只是有些怔怔地放开了手,而我也没再去烦他,而是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拆起了腰间染血的绷带。 只是拆着拆着,疼得我有点冷汗爬上了额头,没有打任何麻药的伤口果然疼得像是有上万朵火焰在烧,没半会儿我就有些受不了,不想再拆绷带了,我也觉出了累,就干脆往后一倒。 却有一双手稳稳地按住了我的腰,把我从下倒的趋势给扶正了下来。 吓得我浑身一激灵,马上要像沾着刺猬似的弹起来。 这时一个温柔且满含歉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对不起……让我来吧。”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做梦。”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无奈道:“你就让我重新换一下绷带,上一下药,然后你想怎么拧就怎么拧我,可以吗?” 我冷笑道:“梁挽,这腰间伤口看着是严重,可我也能顶着风雨把你这家伙拖回来,足见是你身弱而非我体虚,它已不需要处理了,你看不出来么?” 梁挽只是定定地看我,不说话。 我顶着个污泥脸,狠狠嘲他一笑,说完扯了下绷带,展现几分浑不怕死的坚强,结果只轻轻一扯,我顿时觉得那伤口的昏天暗地地烧疼,疼得我倒嘶了一口气。只这一分心的功夫,我的脖颈后方就来了一记指压。 是梁挽的手指按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心里一激灵,正要骂几声出来,便觉他的手指在我的脖颈间轻轻一揉,我就眼前一黑,随后跌入了一片馥郁而宽广的胸膛。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腰间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而梁挽把我放到了他的臂弯上,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从未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过。 还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 我有些迷糊地盯着他,好像刚刚从梦里醒过来,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似的,便放松身躯依在他臂弯里,微微眯眼,似乎我是真的很信任他了的时候。 然后瞬间出手! 我的五指一把就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 梁挽眉间不动,只收了笑容,极力平静地看着我。 而我五指渐渐发力,他的脸色渐渐红涨几分,我越发冷声道:“你以为经历了些许小波折,给了我点小恩小惠,我就真当你是朋友了,你就有资格偷袭我、揉晕我了?” “你信不信,哪怕你有再强悍的轻功,再高深的内力,我只需把手指这么轻轻一扣,你就完了!?” 梁挽咳嗽几声,喘着气儿道:“我……知道。” 我却不放松扣着他脖子的五指,冷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信我,信我如自杀,你还敢信我?” 梁挽在咳嗽中苦笑几声,以异常明亮的眼神看我。 “可这回……是你,先信任我了……你不能怪我……” 我动作一僵,指尖之下漏出了他自信而愉悦的笑: “呵……如果不是你先信任了我……我,我怎能这么轻易,就偷袭到你这样的高手……还让你……晕倒在我怀里……还睡得这么香?” ……你还很得意吗?你怎么学坏了呢!?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上一页 | 腹黑如他,但男妈妈 | 下一页 |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腹黑如他,但男妈妈》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腹黑如他,但男妈妈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腹黑如他,但男妈妈》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