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r打算睡谁?J陈西看清短信,脸颊当场滚烫,整个人烧得跟富士康红苹果似的。
Amy瞧见这幕,挑眉惊讶:“不是吧,这么纯情?这还没付诸行动,脸就红成这样了。那上了床岂不是”
男人坐的位置离他们不过一张桌椅,Amy音量大,方圆两米都能听见。
陈西吓得站起身,条件反射地捂住Amy的嘴巴,一个劲地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Amy:?
陈西呼了口气,慢慢松开落在Amy嘴上的手,费劲儿地说了句:“Amy,隔墙有耳啊。”
Amy回头瞥了眼,正好碰上那双多情却又寡淡的桃花眼。
她没陈西那么慌张,淡定地收回视线,Amy撑着下巴,瞧着对面脸颊绯红、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陈西,Amy不死心地问了句:“这样的极品,你真不想睡啊?”
好死不死,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落去背后的两人耳朵。
江迟因为对面男人的眼神警告,没在公众场合跟陈西打招呼,怕影响她示意。
可这会儿江迟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八卦,饭也顾不得吃,够长脖子往俩姑娘那处瞄了几眼,挤眉眨眼地跟周宴舟说:“啧,西西妹妹真是长大了啊。”
“你听听,聊的都什么的话题。她这个同事也挺有意思哈。”
正说着,江迟意识到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怖,隐约有发火的征兆,江迟眼力见十足地闭上了嘴。
两分钟前,陈西捞起手机,抬眸瞄着大屏幕,鬼鬼祟祟地回复一个很有攻击性的名字:T许邑啊。j周宴舟看到许邑二字,隐约觉得耳熟。恰好电视剧放到一半,在打广告,男主角正是许邑。
瞧着那张有点姿色的脸以及那副被古装戏服勾勒得线条流畅的身材,周宴舟禁不住冷笑。
敢情她喜欢的都是些小白脸?
一个谢南州不够,还来一个许邑?
江迟注意着男人的脸色,视线越过人,偷偷瞄了眼不远处吃完东西准备走人的陈西,见她满面春风,眉梢染着几分得意,江迟禁不住猜测他俩这是谈崩了?
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江迟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他嘶了声,意有所指地问:“西西妹妹谈恋爱了?\"
话音刚落,一个阴测测的眼神横扫过来,江迟吓得不敢动弹。
他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心想:完蛋了,他哥这是准备当小三啊。
江迟斟酌着语言,想劝周宴舟回头是岸,别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丢面儿。
结果还没想好说辞,对面的男人突然端起没动几口的餐盘,站起身、推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垃圾收纳处。
Amy去洗手间了,陈西归纳完餐盘,站在餐厅门口等她。
余光瞥见那道修长的身影,陈西下意识想逃,结果没走两步就被男人追上。
众目睽睽下,周宴舟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时,男人不咸不淡地点评一句:“好样的,长本事了。\"
陈西:
他这是生气了?
陈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
她眨眨眼,目光落在男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想到Amy的话,突然觉得他身材确实不错。
床上应该也不差劲儿吧?
江迟扒了两口饭追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摸了摸鼻尖,装模作样地走上前,路过陈西时,他特意放慢脚步,当着她面儿吐槽:“老板最近阴晴不定的,我这打工人实在受不了了啊。好不容易午休吃个饭,很好休息休息,你看他,没吃两口就走了,搞得我也没吃好。”
“西西,要不你替我上两天班?”
陈西:“”
到底谁才是打工人?他一个资本家是怎么好意思的?
江迟也觉得自己在陈西面前提打工人三个字有点过了,他轻咳一声,怜惜地拍了拍陈西的肩膀,
鼓励她:“好好干。”
Amy洗完手回来正好撞到这幕,她还以为陈西碰到了色狼,蹬着高跟鞋几步跑过来,一巴掌拍在江迟的后背,怒骂:“你TM色狼啊!”
反应不及的陈西:
被Amy拍得差点心碎的江迟:
Amy踹了一脚江迟,关切地问陈西:“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占便宜?”
江迟反手摸着后背,认出Amy,一脸难堪地问:“不是,你谁啊?”
Amy扭头,朝江迟比了个中指,态度嚣张道:“我是你大爷。”
眼见两人要闹起来,陈西立马站在中间,阻止:“Amy你冷静点,冷静点。他没占我便宜”
Amy不相信:“那刚刚摸你肩膀怎么回事儿?”
陈西一脸懵逼,下一秒,陈西哭笑不得地解释:“我跟他认识。他就是鼓励我,没别的意思。”
Amy:
意识到是误会,Amy大大方方地跟江迟道歉。
那态度说变就变,准备发律师函的江迟就这么被架在道德至高点上,他也不好意思跟一姑娘计较,只能自认倒霉。
解释完误会,江迟吸了口气,跟陈西心平气和地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走。
等人离开,Amy捂着脸,一脸痛苦道:“完蛋了!”
陈西已经意识到Amy内心是个小女孩的事实了,她握住Amy的手背,低声安慰:“没事儿,都过去了,别在意。江迟哥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错了,他心眼比针还小。
遇到不对付的人向来一定睚眦必报,只是这次对象是陈西,他才有所收敛。
Amy叹气,后悔道:“我打完才注意到他是33楼的。妈的,还是新创游戏的。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陈西眨眨眼,一脸不解:“两者有关系吗?”
Amy点头,语气肯定道:“耽误你睡33楼的老板啊。”
陈西:
不至于,真不至于。
江迟回到33楼,一头扎进周宴舟的办公室,将刚刚发生的事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期间还不忘添油加醋,将Amy说得面目可憎,最后一脸痛苦地总结一句:“西西妹妹要是跟这女人待久了,肯定会病变。”
周宴舟本来觉得江迟的心眼子小,听到后面也忍不住担忧陈西身边有这么一个闯祸精容易出事儿。
大庭广众下大声嚷嚷说睡谁的女人能多高尚?
他眉头微蹙,掀眼睨向对面疼得龇牙咧嘴的江迟,轻飘飘地问了句:“那你想怎么着?”
江迟也不至于跟一姑娘计较,只是头一遭被女人打,多少有点丢面儿。
发泄完怨气,江迟一屁股坐在周宴舟的办公桌,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最后冒出一句:“要不等西西妹妹实习完,弄新创来当个法务?”
把人放身边不就放心了?
这倒是个主意,不过他想,人就肯?
周宴舟纠结不出个结果,也不着急,想着有的是机会。
因为13楼那一茬,陈西跟Amy的革命友谊又增加了一层。
Amy也是R大法学生出身,还是在常春藤名校镀过金的高材生,她早年也做过两年律师,后来觉得太累,改做轻松又有话语权的行政了。
陈西虽然在学校学过整理资料,但是没有系统地弄过这么复杂的文档,基本全都得从头开始学。
Amy工作清闲,时不时凑到陈西工位,手撑着陈西的桌子,视线落在陈西的电脑,火眼金睛地指出陈西的错误,又一字不漏地教她如何改。
“诉讼诉讼案件文件夹命名方式:委托人&对方当事人-xxx纠纷。诉讼案件文件夹整理方式:以时间线&审理程序相结合,分文件夹存放,标记时间。文件命名方式:日期+文件名称十公司名称/案件名称”
“注意错别字,整理完记得通读两遍,必须得读出声,一字不落地改。”
“发邮件的时候邮件主题必须明确相关项目、案号外国人很注意这点。”
说到这,Amy停顿片刻,表情严肃地提醒:“你以后发邮件的时候一定得留底单,保存证据。”
陈西一个劲地点头,看向Amy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律所不少律师,不过很少会这么耐心地提醒一个实习生,大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把陈西看眼里。
Amy收到陈西的眼神,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怕啊。”
陈西花了一个下午也就整理完两份文档,还有一份估计得回学校处理。
都是些企业跨境并购的案例,里头有大量的数据需要核对,还要查阅大量的法律条文,陈西光是帮忙整理资料都觉得头大,更别提亲自操刀的律师们了。
六点整,Amy准时准点地背上包走人。
路过陈西的工位,Amy敲敲陈西的桌角,叫她:“还不走?”
陈西眨眨眼,看着桌上的一堆资料,想说再待会儿,还没说出口,Amy便说:“留着明天做吧,反正你带教律师还没回来,这些工作都是我看着安排的。”
“我今天开了车,送你回去。”
陈西不好意思拒绝Amy,只好将资料、电脑全都放进包里,打算回去再弄。
两人刚到一楼大厅,陈西就接到了谢南州的电话。
电话里谢南州兴致勃勃地说:“西西,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你快下班了吗?”
“给你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行吗?别不理我了。”
Amy离得近,刚好听到了谢南州的话。
她诧异地看了眼满脸复杂的陈西,小声问:“好家伙,你有对象啊?”
陈西挂断电话,迟疑地点头。
Amy见状,商量道:“这样,既然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我就不送你了。不怪我出尔反尔吧?”
陈西一脸歉意地摇头:“…Amy,是我对不起你。”
Amy甩了甩头发,爽快道:“咱俩就别这么客气了,你赶紧去吧,别让人久等了。那地儿不让停太久,小心被交警拖车。”
陈西这才笑了一下。
她背着包,快步走出一楼大厅,没走多远就瞧见停在马路边的那辆迈巴赫。
谢南州站在车外,穿着T恤、短裤,戴着墨镜,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一脸兴奋地盯着缓缓走出来的陈西。
陈西看谢南州这么高调,突然驻足脚步,不想往前走。
谢南州已经看到陈西了,他朝她疯狂招手,不顾来往的人,大声喊:“西西,我在这儿~”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Amy,还有准备去见客户的周宴舟和江迟。
周宴舟瞧见那道单薄的身影僵硬地走向那辆迈巴赫,而迈巴赫的主人却高调得意地将手里的玫瑰花不管不顾地塞进陈西怀里,然后在大庭广众下吻了下陈西的额头,替她打开车门,等她上车。
有那么一两秒,周宴舟生出上前阻止的冲动,可脚步却跟黏在地板似的,扯不动一点。
一旁的江迟目睹这一切,下意识瞥向身边的男人。
见男人脸色阴沉,眼里的冷意快要结成冰,江迟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他算是明白了。
他哥这就是往小三的路走啊。
人正宫都凑跟前了,他一双眼睛还黏在人西西妹妹身上,多少有点不道德啊。
不过身为他的下属兼死党,江迟表示,就算他哥当小三他也支持。
周宴舟要是知道江迟脑子里想的什么,一定骂一句:!傻逼j谁他妈是小三还不一定呢?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陈西也没想到,谢南州会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接她。
她抱着那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低头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
谢南州丝毫不觉得自己高调,反而觉得自己刚刚没做到位,在路上还复盘,说下次肯定会更好。
陈西听得脑袋疼,她拧了拧秀眉,盯着前车的尾灯,无力地说:“谢南州,你下次能不能别搞这些了,\"
“我工作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应付你。”
谢南州神情一愣,他握着方向盘,扭过脸望向身边的人,这才注意到她脸色很难看,他舔了舔嘴唇,无措地说:“西西,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陈西深呼一口气,将玫瑰花丢在挡风玻璃前,面色惨淡地说:“你可以不要这么张扬吗?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谢南州意识到陈西是真的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道歉。
陈西拿谢南州没办法,他能屈能伸,总是让人挑不出错误,陈西想分手都找不到理由。
一时间,车内陷入僵持。
谢南州见陈西不开心,默默从后排勾起一个礼品袋放在她膝盖:“那天去商场正好路过,一眼就看上了,觉得这颜色挺适合你。”
“西西,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低调。”
陈西看着怀里的礼品袋,袋子半敞着,露出里面的裙子。
不知道是习惯了谢南州的做派还是太累了,陈西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回到学校,谢南州刚把陈西送到东门,就被一个电话叫走。
陈西不太想窥探他人的隐私,可谢南州的手机摆放的位置太明显,她低头一瞥就瞧见了来电人是谁李嘉嘉。
那个加了她,却没怎么跟她说话的学妹是吧?@谢南州似是有意防着陈西,等陈西下车了,才接通电话。
临走前,谢南州看向陈西的眼神里布满了歉意。
陈西呼了口气,扭过头,不想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或许她固执地觉得,只要她没分手,她就离她想要的正常生活更近一步吧。
分了手,道德被抛之脑后,她也会奋不顾身地投入某些人。
在律所实习一周,陈西已经逐渐适应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
一直到周五晚上,李青询问陈西周末有什么安排,要不要跟她出去逛街,陈西才想起谢南州这周六过生日。
她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儿忘了这事儿。
意识到没买礼物,陈西懊恼地叹了口气。
李青得知陈西将谢南州的生日忘了个一干二净,忍不住惊呼:“这也能忘?”
陈西后悔莫及:“”
见陈西一脸茫然,李青急忙安慰,“没事儿,还有时间。聚会是在下午吧?明早我陪你出去买礼物。”
陈西朝李青投去感激的目光,李青上前轻轻拥抱一下陈西,怜惜道:“没关系,我们西西最近忙疯了,忘记也正常。”
正聊着,几天没回寝室的林梵突然开门进来。
陈西、李青对视一眼,各自表情都有些意外。
李青最先反应过来,松开陈西,李青挑挑眉,回到自己的桌子,继续追剧。
林梵一回来,寝室的氛围立马变得尴尬,陈西也不知道说什么,摸了摸鼻尖,礼貌地跟林梵打了声招呼,准备把在律所未做完的工作继续弄完。
她刚打开电脑,就听见林梵意味深长地问了句:“陈西,你最近没怎么待在学校?”
陈西握住鼠标,疑惑地回头。
林梵将名牌包不怜惜地丢在书桌,她单手撑着桌沿,抬起一条腿,弓着腰正在脱高跟鞋。
不知道从哪儿回来,她脸上画了很浓的妆容,厚重的眼线、腮红遮挡了她本身的五官,令她比真实年龄成熟了好几岁。
陈西不太喜欢探究一个人的隐私,可林梵身上的烟酒味和混合的香水味太重,陈西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是刚从酒吧等场所回来。
没等陈西回复,李青率先替陈西回答:“她最近在没在学校关你屁事啊?”
“人家是去大律所实习,你又去哪个场所鬼混?”
林梵有点怕李青,她没跟李青起冲突,反而耸耸肩,一脸平静地看了眼保持沉默的陈西,想起刚刚酒吧的事儿,她皮笑肉不笑地吐露:“我刚在会所看到你男朋友跟一个女生搂抱在一起。”
说到这,林梵耸耸肩,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你还是长点心吧。”
林梵话一出,寝室骤然安静下来。
李青意识到什么,担忧地看了眼陈西,反观最该有反应的陈西反而情绪淡定得可怕。
她握紧鼠标,消化掉情绪,平静地同林梵笑了下:“谢谢。”
林梵其实是想恶心一下陈西,没曾想收到一句谢谢,林梵喉咙哽了一下,刻意避开陈西干净的眼神,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
林梵一进去,李青当场站起身,愤怒道:“谢南州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陈西忙不迭地拉住李青的手臂,安慰她:“可能有误会,我问问他。”
李青努努嘴,没吭声。
安抚好李青,陈西拿起丢在一旁充电的手机,指纹解锁后,陈西翻到谢南州的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
谢南州,你在学校吗?丁谢南州收到这条短信时正在应付李嘉嘉这个醉鬼。
李嘉嘉爸妈突然爆出离婚事实,李嘉嘉接受不了,一个人在酒吧买醉。
喝到认不出人时,一个劲地嚷嚷着要去跳楼。
酒吧负责人怕她出事儿,偷偷拿过她的手机面部解锁后给她通讯录第一个人打电话。
@谢南州怕她真有个什么好歹,所以将陈西送到校门口就匆匆找借口赶去了酒吧。
谁知等他赶到酒吧,李嘉嘉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瘫在沙发上睡死了。
李嘉嘉之前救过他一条命,谢南州不可能放下她不管。
只是他没想到喝醉后的李嘉嘉这么难应付,跟猪似的,怎么按都按不住。
没办法,谢南州只好将李嘉嘉一把抱在怀里,搂住她的腰,低声安抚:“李嘉嘉,别闹了。\"
好不容易让李嘉嘉安静下来,谢南州准备送她回家,结果她死活不肯,非要开车门下车。
的亏谢南州锁了车门,不然今晚得在医院收尾了。
李嘉嘉不肯回家也不愿意回学校,谢南州只好将她带到自己的公寓。
谢南州费了老劲儿才将李嘉嘉扔床上,准备等她清醒了再说,没曾想陈西发来一条微信。
看到短信内容,谢南州站在床头看了眼床上嚷嚷着头晕的李嘉嘉,违心地回复陈西:西西,我回家了。跟我爸妈在一块儿吃饭呢。J陈西收到回信,心里凉了大半截。
周六一大早,陈西起床洗了个头。
李青想着陪陈西买礼物的事儿也跟着起床,期间她偷偷观察着陈西的反应,见她很平静,还以为昨晚是个乌龙,李青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的原则,决定陪陈西好好挑选礼物。
吹完头发,陈西站在衣柜前犯愁。
李青见她犹豫不定,想也没想地推荐:“前两天谢南州不是送了你一条裙子吗,你穿那条呗。”
陈西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拿起那条裙子换上。
为了搭配裙子,陈西特意化了个淡妆。
李青从厕所出来看到装扮完了陈西,眼里划过一丝惊艳,嘴上夸赞:“真漂亮,堪比刘亦菲!”
陈西:“”
挑了快三个小时,陈西终于在一家买手店挑到一件合适谢南州的礼物一件复古风的牛仔外套,拼接款,款式比较潮流、时尚,很有个性。
李青看到这条牛仔外套,惊艳地表示:“这衣服确实适合谢南州。”
“不过我觉得有个人更合适。”
陈西决定买下这件外套,还不忘问李青:“谁?”
李青慢悠悠吐出两个字:“许邑。”
陈西脑袋里浮出许邑那张嚣张到极致的脸,确实挺合适的。
买手店的衣服都比较贵,这件外套花了陈西快两个月的实习工资很吉利的数字:8888。
走出买手店,李青都忍不住替陈西心疼:“这也太贵了吧。你钱包还承受得住吧?”
李青是知道陈西的家境的,知道她大学这几年来都是靠自己支付学费、生活费,也在领学校的助学金,李青有点替她肉疼。
陈西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唇角扯出一抹笑,满不在乎地说:“谢南州送的礼物也挺贵的,就当还他啦。”
买完礼物,李青回学校复习,陈西则打车前往谢南州发来的地址陪他过生日。
聚会地址在三里屯附近的KTV,陈西赶过去时包间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谢南州的几个朋友都到齐了,包括第一次见面就泼了陈西一身酒水的唐媛也在。
而生日会的主人公却还没来。
陈西跟谢南州的朋友不熟,她拎着刚买的牛仔外套,一个人坐在包间角落,静静地看着谢南州忙前忙后地指挥工作人员准备果盘。
唐媛私下烟酒都来,瞥见陈西,唐媛穿着一身红裙,翘着二郎腿,纤细的指间捏着一根烟,启动红唇,慢慢抽着烟。
陈西闻不惯烟味,下意识呛出声。
唐媛斜睨一眼人,视若无睹地吐出嘴里的烟雾。
旁边一个富二代凑到唐媛身边,笑眯眯地问:“媛媛要不要吃水果?”
唐媛抬眼,拒绝:“不要。”
陈西僵坐在沙发上,无人理会。
她只好掏出手机,一个人玩起了消灭星星。
玩到第三把,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今日的主角终于到场。
陈西下意识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出声,陈西就瞧见了紧跟着谢南州进来的李嘉嘉。
两人穿着同款式、同颜色的裙子,除了码数不同,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穿在两个人身上却有不同的效果。
陈西是清丽、优雅,李嘉嘉是俏皮、可爱。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刚还吵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默契地看向三人。
陈西的目光落在搭在谢南州右手腕上的那只手,突然意识到林梵昨晚的话已经应验。
谢南州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甩开李嘉嘉的手,走上前面露着急道:“西西,你听我解释,我跟李嘉嘉”
话音未落,李嘉嘉一脸受伤地打断谢南州:“学长,你忘了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说罢,李嘉嘉故意扯了扯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陈西只觉得包厢压抑得她喘不过气,她深深吸了口气,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僵硬地扯出笑容:
“谢南州,生日快乐。”
说罢,陈西将手里的牛仔外套递给谢南州,谢南州却顺势抓住陈西的手不肯放。
他潜意识觉得,他这一次要是放手了,他俩就再也没可能了。
陈西已经听不进去谢南州的任何解释,亲眼目睹的真相远比听说的残酷。
她不想再跟谢南州纠缠,无力地笑了下,下定决心地说:“谢南州,我们分手吧。”
谢南州想也没想地否认:“我不同意。”
陈西闭了闭眼,声音微颤:“放手。”
谢南州强硬地拽住陈西的手腕,态度坚决道:“不放。”
“西西,我跟李嘉嘉真的清清白白你相信我。”
“那是意外,不是”
啪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断了谢南州的解释。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唐媛突然站起身抽了谢南州一巴掌,然后用力拉开谢南州攥住陈西手腕的那只手。
众人都被这一幕弄愣,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唐媛冷着一张脸,看着处在发火边缘的谢南州,破口大骂:“谢南州,你他妈够了。”
“让她走。”
最意外的当属陈西,她也没想到满屋子的人最后出来解围的却是看她不顺眼的唐媛。
陈西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转身捞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地跑出包间。
谢南州想去追陈西,被唐媛一句话阻止:“你他妈还有脸去?”
陈西一路跑出KTV,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正到来那一刻,陈西还是觉得很难受。
她抱着手臂,想起这半年的点点滴滴,蹲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同一刻,她心里坚守的某些东西也在土崩瓦解。
周宴舟今儿特意抽出时间陪孟老师出来逛街,没曾想他找地儿抽根烟的功夫,竟然看到陈西失魂落魄地从一栋楼里走出来。
刚开始还好好的,到最后竟然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察觉到不对劲,周宴舟顾不上进试衣间换衣服的孟老师,扔掉抽了一半的烟头,周宴舟大步流星地跑下楼。
电梯太慢,他等不起。
扯了扯领带,周宴舟穿着皮鞋径直往消防通道钻。
好不容易赶到现场,周宴舟瞧见那道渺小、单薄,因为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背影,距离几步之遥时,周宴舟刻意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
居高临下地打量片刻哭得悄无声息的人,周宴舟滚了滚喉结,蹲下身,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脑勺,
声音说不出的轻柔:“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