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吧 www.duxs8.net)子嗣艰难?
“我想要的并不是子嗣。”景烨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第一次见到兰宁是在蓬莱殿,当时他就站在女帝身后,狼族嗅觉灵敏,他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兰宁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在兰宁扑倒芙柔的第一时间上去。
后续知道了兰宁的故事,他也觉得这位小公主很可怜。
狼族重情义,也欣赏喜欢重情义的人。
何况,兰宁还是除了他母亲和族群外的女性外,第一个不觉得他吓人的女性,那么跟在她身边,应该也会善待自己吧。
想到这里,景烨有些紧张,他坚定抬起头,“我想要陪在她身边的资格。”
在这句话脱口而出,顺畅的景烨自己都没想到。
不过还真是轻松,一想到未来自己可以把那个香香软软的人抱进怀里,沾染上他的气味,他就开心的想要摇尾巴。
“你呢?”玄珩又看向宣末,他觉得目前问题最大的是这位。
玄珩不得不承认,宣末长得很好看,五官细腻温柔,嘴角总噙着淡笑,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大好人的味儿。
之前哄骗兰宁跟他亲近。
还是边昭那群贵君很推荐的夫婿人选。
玄珩越想越多,身上的寒气越重,凌厉的让宣末拢了拢身上的羽绒大氅。
“王爷是怕我们会越过你在殿下心里的位置?”宣末说起话来也是锥心的很,没有半分要给玄珩面子的样子。
玄珩神色冷漠,他盯着宣末片刻,忽然笑了,“你似乎很有信心。”
宣末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清茶,因为有条寒蛇在附近,热茶都凉了。
联想到刚刚兰宁身上浓厚的气味,宣末觉得这位摄政王的气性不是一般的大,上次因为两个孩子怕他,后来他去折腾兰宁,这次是因为什么?
他教兰宁写字?还是兰宁跟景烨态度亲和的聊天?
应该都有。
宣末笑着,“没有那个信心,你在殿下心里是特别的,我同将军的想法一样,只是想要个资格。”
他看得出来兰宁跟他们相处时的拘谨,看得出她对玄珩的信任,更别说玄珩对她还有救命的恩情在。
种种叠加下来,要他们这些后来者怎么去争第一?
宣末也没想过去争第一,他天生就身体不好,浑身能说得出来的优点就是脑子好使,他喜欢兰宁身上那股坚韧和活泼,是不是她心里的第一不重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这就是我们的态度。”宣末放下冻手的杯子,“摄政王还有什么要问的?”
玄珩轻哼一声,他早知道自己防不住,“我没什么要问的,剩下的要看兰宁自己愿不愿意。”
她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
兰宁带着三个小家伙回到水仙阁的时候,三个男人正坐在一起商讨近期的国事。
从他们今日说的事情来听,兰宁知道女帝还没醒,看样子也是身体亏损严重,即便是用了回溯丹还是需要时间恢复,边昭主动请缨去照顾女帝,朝堂上的事情就落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身为摄政王的玄珩首当其冲,没了女帝,朝中上下的大事都是他做主。
不过芙柔一派的人知道甸毒国太子即将成为芙柔的夫婿,在事情处理上有些过于嚣张了。
宣末这么好脾气的人想起今日的朝堂都忍不住捏着眉头叹气,“明日恒越就带着才殇入城了。散朝后有人问,我们要怎么接待。”
玄珩给兰宁端茶倒水,闻言无所谓道:“这种事情不是礼部安排?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来问,养着他们干什么?”
话虽如此。
“有人觉得抚髻宴不能举办,就要用另外的宴会祝贺祈福。”宣末伸手将身边追着玩闹的小家伙抱起来,“这对甸毒国太子来说也是个欢迎仪式,那是个很注重面子功夫的人。”
玄珩温柔看着自己家小猫儿吃糕点,“那就按照之前女帝新纳贵君的规制去办。”
芙柔虽说不是帝姬,但她现在的用度跟帝姬差不多的,不过被她日后选中的夫婿就没有恒越那么好的运气。
用兰宁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正妻和小妾的区别。
甸毒国那位太子殿下嚣张狂妄,大概是不会允许自己得到的会低于其他男人。
且有的闹呢。
兰宁默默听着,她拿着桂花糕一点一点喂给怀里的小家伙,一时走神被玄珩捞进怀里抱着,她感觉到对方冰凉的肌肤贴着她的猫耳。
“等女帝病愈,我们也能成婚了。”玄珩蹭着那柔软的触感,这件事他想了很久,因为女帝的身体一直都没提上日程。
他想光明正大的成为兰宁最亲密的人。
宣末提醒,“部族内的结契不影响日后的婚礼。”
这话引得玄珩凉飕飕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宣末打的什么鬼主意,想让他先回部落结契,然后再把兰宁让给他们?
玄珩抱着怀里的温软,宣末的话倒是给他一个不错的建议。
兽族的结契要三天,跟他们之间现在的亲密不同,那是一个会在灵魂上留下印记的仪式,一旦结印,双方不会存在背叛。
只可惜恒越带了个麻烦精回城,未来一段时间怕是热闹得很。
“等有空便去。”玄珩说着,心里却是在计算起时间了。
天色渐晚,玄珩便开始赶人,他陪着兰宁用完晚膳,又抱着人去温泉里泡了会儿,直到那张小脸露出困意,他才抱着兰宁回到卧房。
怀里的小猫睡颜恬静,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脸上的痕迹又淡了一些。
玄珩顾忌着昨夜折腾她太狠,今晚也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只是眸色沉沉盯着兰宁那张越发眼熟的脸,他回忆了很多自己见过的人,即便是女帝和边昭都不能完全对上。
唯有......瑞露台神殿的兽神神像。
有的事情真的是一旦代入就会发现越来越像。
而玄珩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盯着兰宁脸上那道足以算得上毁容的疤痕,手指轻轻触碰着感受着温热,心底却想着这张脸完全恢复后会是什么样子。
到那个时候,局势应该会变得更复杂。
——
次日大早,兰宁还没醒来,是府外的吵闹声将她吓醒的。
“怎么了?”兰宁被吓得直接坐起来,她迷茫的看着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错,难道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