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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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Chapter38刘大锤后来是打扮成了乞丐的模样回来的,一脸嫌弃的陆萍以为他输掉了所有的积蓄,三天之后,跟隔壁老王跑了。这一跑让刘大锤喜出望外,从深圳领回来的几个小目标这才真正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回到大队之后,委座正朝刘大锤发火:“刘大锤,你有病吧,虽然你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不能擅自旷工一周吧?你太老气横秋了,现在是一级加强勤务期间,驾驶班那些混账们都看着呢,不给你个处分,我也说不过去的。”刘大锤微微一笑,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必了,委座,我自己辞职!”“委座?”廖得水也是一脸的懵逼,今天的刘大锤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以前,他是个简单的傻叉而已,今天的他是个很拽很拽的傻叉。说着,他将一个网上下载的辞职报告扔在了廖得水的桌上,吹了个口哨很潇洒地走了。廖得水接过一看,差点气的七窍生烟,这辞职报告上就写着一行字:委座无毛,办事不牢;苟琉太黑,阴不过他,世界那么大,老子要出去看看...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发火,想了想压低了嗓门喊来霍晓红,让她重新下载一份辞职报告送过来。霍晓红先是不经意地溜了一眼,看到了螃蟹一般的刘大锤的签名,顺着再往上扫了一眼,差点没笑背过气去。离航空路路口不远,路口有个日月潭酒店,原本叫做大酒店,但是大字被老板自己摘了,毕竟酒店只有一层,就餐的也多是这楼上做工的民工,这个大字就无从提起,也添不了生意的气势。刘大锤是郑重其事地把周蓬蒿和霍晓红约了过来,在酒店唯一的包厢。从深圳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这个造型,留着两撇小胡子,喜欢穿带吉祥号码的篮球背心,耳后习惯性地夹支烟,乱糟糟的头发全是汗。他刚把香烟从耳后取出,很贪婪地闻了一下,远远望见周蓬蒿和霍晓红走来,赶紧笑着迎了上来。他给了周蓬蒿一个大大的拥抱,想复制粘贴冲向霍晓红时,被她一脚悬空踹停了。刘大锤不满地说:“晓红啊,你差点踹到了湖垛首富的小首富。”“滚!”霍晓红可不会给他好脸色。虽然知道他辞职的结果,周蓬蒿依然套路地问了句:“为毛辞职?”刘大锤笑意满满:“从深圳回来了,一切顺利。”霍晓红冷笑:“深圳?去抢劫了啊?”周蓬蒿这时突然感觉到罗盘发出了异彩,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金色。“啪”一声罗盘砸在了地上。那充斥着喜气的财宫格是满的,可充满霉运的七色光也亮了,这道金光甚至比那张武的那道绿光还盛。“怎么这么不小心?”刘大锤和霍晓红同时说道。“刘大锤,你干嘛学我?”“我去,这不异口同声么?学你,能这么整齐?晓红,或许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只是隐形基因,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可别错过我的成长啊...”“滚!”这罗盘财宫格发光,周蓬蒿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这刘大锤为什么去了深圳,又如此的造型打扮就顺理成章了,他微笑着看刘大锤和霍晓红吵架。天气很热,霍晓红的高跟鞋踩得滋滋作响,刘大锤这小子是一副落魄之态,又是鬼使神差地辞了职,简直疯了,自己和周蓬蒿被这么不清不楚地喊出来,她觉得这次会面除了告别之外没有其他意思。看着刘大锤咧开嘴傻笑,她甚至产生了一股把这桌面上的砧板塞他大嘴里的冲动。就在她想把冲动化为实际的时候,刘大锤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路易威登的最新款圆筒包。接过之后的霍晓红先是一脸惊愕:“A货?”仔细看了一下手牌和保修卡,霍晓红很是恳切地推了回来说:“我去,你真去抢银行了啊?那这就是赃物,我不能要。”她回眸看了一眼周蓬蒿,他正傻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突然说:“收下吧,这对我们湖垛新首富来说九牛一毛。”霍晓红呆在当场,难道他说的去深圳是真的,这小子中了六合彩,是去领奖了!再联想到他极为抽象的辞职报告,周蓬蒿笃定的眼神,她顿时就信了九分。周蓬蒿一摊手:“我的车呢!”这话让刘大锤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周蓬蒿没有那提一半的分红,就直接瞄准了那辆豪车。说明这小子心怀坦荡,格局忒大,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他哈哈大笑着扔来了两把车钥匙,一把黑色,一把粉红色。一辆奔驰的迈巴赫,一辆路虎的顶配激光。霍晓红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刘大锤继续笑道:“大锤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我从不吭自己人。两位的车停在对面的水木清华底下车库,哦,对了,车位我也帮你们一人买了一个...开到大队太高调了,停那边你们跑过来上班吧。”2、周蓬蒿回到JJ大队的时候,李静圆鼓鼓的身体横在楼梯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周主任,某委来了...”周蓬蒿是被她生生吓了一跳,他摸着裤子口袋里的迈巴赫车钥匙,心魂深处正在猛地打鼓。想到莫不是那刘大锤刚一送礼就举报吧,这孙子也太黑了。霍晓红和周蓬蒿也是一般的动作,想的思路也近似,就在二人在心里把刘大锤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同时,李静又说了:“好像是谁写了一封有关苟教导的举报信,说他在给领导当三陪的时候顺道送礼。现在某委正在挨着找人谈话,你要准备一下。”两个人心中的大石落下,心中对刘大锤远去的方向也是连连作揖。李静又说:“委座发飙了,认为这是招隔山打牛,有人透过苟教导在打击他。”周蓬蒿啧啧:“这人毛发稀疏,骨骼清奇,思路也挺清奇的。”看周蓬蒿一脸无辜状,李静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老大,你心真大!他们都在那个核心群里,就你不在,有苟琉的死忠在喷你是某局的卧底,说这个举报信就是您写的。”周蓬蒿摊了摊手:我写的?我他么的06年就是千字千元的驻站了,写他,他这么值钱?李静说:“可你不是说自己老喜欢遛狗了么?”周蓬蒿看了霍晓红一眼,这事有些出乎预料,自己和这苟琉算是有矛盾,众所周知。前一阵子,他还在群里要全局选调写手来取代自己,这个时候他中招,自己的可疑程度好像还真的挺靠前的。霍晓红瞪大眼睛:“真是你写的?开始以毒攻毒了?小蓬蒿,你终于进步了!”周蓬蒿扶了扶额,不知从何说起:“你觉得呢?”霍晓红沉默一会儿,不知道打了个电话给谁,旋即,又镇定下来:“最近某局没有科级干部的调整,委座暂时走不了,苟琉继任的希望也不大,这封信应该不是来自于他的竞争对手,所以这个时候,真有可能是你,你就果断地承认了吧。”周蓬蒿没有理会她,他要去的方向是乔璐办公室。周蓬蒿进来的时候,乔璐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进来的时候,面色十分不好。她很是坚定地挂掉电话,留给周蓬蒿一个背影,并开始了冷战模式。一道阳光打了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乔璐背对着阳光,嘀咕道:“都是原话,周蓬蒿你真是个棒槌,就不能改动改动?”周蓬蒿看着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原话?”乔璐眼巴巴瞅着,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小声说:“你那套有关六楼风水的原话。我听你说过不下二百遍,现在某局上下都在传,这是你的杰作。”周蓬蒿嗅了嗅鼻子,没好气地说:“乔璐,知道我为什么来?我就想问一句,你信不信我。现在看来,不必再问了。”乔璐不回嘴,半晌之后才说:“全局550个人,300个认为是你,我这么想不奇怪吧?”周蓬蒿没抬眼看喋喋不休的乔璐,只是默默地摸了摸正在发光的罗盘,心被伤透了,也就不用再解释什么了。“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人投降。”他轻轻地摸着滴滴发声的罗盘,在心里轻轻地说:我只遗憾,那300个大傻子里居然有你,周蓬蒿朝北方轻轻一拱手。某局剩余的250才真正可敬,他们不从众,也许是懂自己,相信直觉,也许就是一个纯粹的个体判断...这些人才真正可敬可畏,了解自己的才是真正可怕的人,这些人一旦成了敌人那就是生死局,自己的背后还很可能都是暴露在对方面前的...至于那299个大傻子加乔璐,周蓬蒿并没有过多的计较。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足够了!某委没有和周蓬蒿直接接触,那是一封单纯的匿名信,仅仅被擦了个边的苟琉也“涉险”过关,得到结果的周蓬蒿笑笑:就没有人觉得这就是个恶作剧?甚至可能就是苟琉自己玩的一出苦肉计,为明年的取代委座做的准备?虽然你们不信任我,可我就在这个关键的位置,就像那首诗:你走,或者不走,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弃;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离不弃...你们哪里用钱,用在哪?哪里走账,走的什么账,哪里违反规定,违反的什么规定,我周蓬蒿要写这个举报信,能让你们完美错过所有打击点,安然无恙地活着,甚至比以前还滋润?真他么的猪脑子,300只纯良的大傻逼。”到了中午,乔璐很乖巧地来到了周蓬蒿的办公室,说:“今天一级加强勤务取消了,老乔让我约你去吃顿饭。”周蓬蒿想了想,问:“非去不可么?”乔璐面色有异,神态异常地指着周蓬蒿骂:“周蓬蒿,你不去,是因为霍骏来了是吧?你想改旗易帜,早点说!”周蓬蒿:“...”3、周蓬蒿看乔璐甩门而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他看着远处的湖垛城,中央城区那一块灯火通明,城南八大局这一块所在的方位一到晚上六点,就像是被人拉了电闸一般,半边的城市隐没进了双湖之中,再也看不见。和人一般,这个城市也是分裂的吧。一半是湖水,冷冽而清凉;一半是火焰,炽热而绚烂。周蓬蒿更喜欢的是那个灯火通明的方向,在老县政府所在的人民路上,许多店家正在忙碌,他就喜欢这种大家都在忙,世界很欢乐的感觉。至少这里人气蓬勃,充满着生机。周蓬蒿路过人群,路过金地步行街,路过正在鬼哭神嚎的网红歌手,还有一个很好吃的栗子铺,前面则是一整排的药店和金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的影子,突然停住,深深吸口气。志得意满的刘大锤左手搂着发财,右手搂着雀姐,正龇着牙傻笑。他倒是活得自在,生机勃勃。但是这种人,怠惰疲懒,坐吃山空,那几个小目标估计很快就要被挥霍干净了吧,刘大锤和湖垛这座城市的许多人一般,绞尽脑汁考了个编,弄了点钱,然后混迹了此后的全部岁月。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爱学习,不勤思考,不看未来,只在乎眼前,一餐一饮,一日一夜。即便这里有自己牵肠挂肚的乔璐,周蓬蒿觉得湖垛对自己的吸引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以前的自己,几个小时的奔赴后看到乔璐他会欣喜,现在的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乔璐美丽的容颜,却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开始是因为成毅,后来是两个人之间巨大的陌生感,这个变化和对比,可能是周蓬蒿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面对成毅和王思通,他是求爱的赤子,可以赤膊打擂,可以为爱冲锋,他都一般无畏;可面对那一句“我也觉得是你”的从众定性,让周蓬蒿是彻底地呆住了,他感觉陌生,也许这五年来,自己就一直没有走到乔璐的心里,一种熟悉的味道正从自己怀里慢慢地抽离,溜走,散发,直到无形无际。电话响了,是霍晓红。她的声音直透耳膜:“我刚才在九九商城对面看到你了,要不你过来聚聚,我们就在东方广场的阿瓦山寨。”周蓬蒿下意识回答:“好!”霍晓红疑惑地说:“我没听错吧?那我来接你!”看坐下的周蓬蒿有些失魂落魄,霍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这一任都走了吧,机会还是有的。”说完,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笑着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回头说:“真理一般都在少数人手里,我相信真理。”等他走掉,反应过来的霍晓红说:“我已经点过菜了,你能不能不走?”周蓬蒿点点头:“我饿了,还走什么?霍晓红你是不是不想请客了。”霍晓红说:“不,我请!”霍骏的声音越来越远,刘大锤却神奇地出现了。“我就知道是你俩。咋地,送你们卡拉米的豪车,特地组局来感谢我的?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吧?不用打了,吾来也!”霍晓红和周蓬蒿面面相觑,刘大锤则不客气地一把抓过一只大虾,边剥边不失时机地说:“蓬蒿,你干的那苟琉?干得好!”周蓬蒿无奈地说:“你也这么认为?”刘大锤说:“我认为个屁,你不是说那罗盘里的黑光就是他么?这玩意得罪了那么多人,是一个必死之局,你何必多此一举?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你想送他一程,那个另当别论。”霍晓红倒像是开窍了一般:“大锤,到底是新首富,你还是有点小尖算的。”刘大锤笑了:“我去,什么叫小尖算,我可是个大锤,到哪里都绝对重量级的人物!”周蓬蒿喊:“老板,给我一瓶剑南春。”“贱个屁!”刘大锤拦住了他:“蓬蒿,你骂我呢。”转而向老板喊道:“两瓶飞天茅台...”“好咧,刘老板!”“我刚可见你搀了两个大网红,他们人呢?”周蓬蒿酒酣之后问道。“哦,那两个?给了一人两万,现在在老子的金店门口卖唱呢!一人五首歌,多唱一首加两千。”霍晓红瞠目结舌:加一首歌给两千?这么壕?要不,我去唱吧。刘大锤开心地大笑:你唱,一首两万。“那他呢?”霍晓红饶有兴趣地一指周蓬蒿,很明显她也有些高了。刘大锤一本正经地回道:“他两百,不过要倒着给我。蓬蒿可不是一般的五音不全,这哥哥是五音全无。他一开嗓子,尼玛,这大白天的容易招狼,晚上足以招鬼。请他唱歌,不是招揽生意,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周蓬蒿呸了他一口,也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朋友这酒喝得舒坦。摇摇晃晃的刘大锤站到两人中间,大手左右各拍一个人的肩膀,中午的阳光灿烂,这店铺虽然有些陈旧,但是胜在空气新鲜,刘大锤朗诵一般地说:“蓬蒿,要是你俩成了那就好了!知晓我刘大锤是首富秘密的就剩余了你们一家子。”霍晓红突然大声说:“什么首富?”刘大锤大惊失色:“哎呀,我的姑奶奶,收声,你消停点!”霍晓红瞥了周蓬蒿一眼,他很是上头地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头发:“晓红,如大锤所愿,要不我们并并?”她冲周蓬蒿凄然一笑,装作一副满足的表情搂紧他的胳膊:“走,回家,你家还是我家?”周蓬蒿瞬间身体僵硬,刘大锤也是目瞪口呆:“他么,真的假的?我可以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效率最高的一个媒婆么?”迎接他的是一左一右一记高鞭腿...3、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是朋友聚会的最后场景模式。歪歪斜斜的周蓬蒿执着地把霍晓红送回了家,并谢绝了她上去喝杯咖啡的邀请。他回的是写着自己和乔璐两个人名字的房子。这里有着一台全新的咖啡机,周蓬蒿突然油然了一股喝杯咖啡的欲望。他无视了桌面的那些麦馨的速溶咖啡,拿出咖啡豆,磨粉、压粉、装粉、冲泡、清渣,做完了这一切,又将水壶中的水一股脑倒入咖啡机后面的储水器中,将顶盖盖好,将壶倒立放置,打开冲泡的开关,开始了计时模式。机器监工,这样火候不会太过,温度在不徐不疾上升,刚好可以冲一杯浓郁的咖啡。周蓬蒿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听了一会音乐,很感伤的一首老歌。吕方的《多爱你一天》:早知会有这一天,所以我并不埋怨爱总要两情相悦,不该是一厢情愿把心给了你,既然等不到缠绵能不能换回一点时间...整首歌毕,咖啡壶开始嘟嘟发声,往外扑腾着阵阵香气。周蓬蒿是卡着时间将最后一滴咖啡倒入星巴克的紫杯之中,加上奶精,果然,这股香气绝非速溶的可比,他满意地点头,呷了溢出来的那一口,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浪费。谢绝了一杯绝美的咖啡邀请,自己却在这里折腾半天,弄了个苦咖啡。水瓶座是天生的喜欢折腾。周蓬蒿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写道:1、黑光是苟琉,绿光是张武,红光是神秘杀手,那剩余的七色光谱里到底还有谁?大锤的金光是否着他有危险?2、是有人在强凑天主教的七宗罪?是否和王思通、张文背后的神秘组织有关。3、神秘举报信发生在自己和吴秘书秘密会面之后,看上去苟琉是受害者,但是实际上却是堵了自己的上升通道,这如何破局?4、虽然自己笃信和乔璐有着宿世情缘,但是她内心深处并不信任自己,她会是我的最终归宿么?咖啡虽然朴素,费时,但是忠于己心,是周蓬蒿自己的抉择,他看了看墙上的照片,自己的大手穿越了乔璐的小蛮腰,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在酣睡之际,他没有看到,那道黑光突然大盛,旋即被一道白光给吞噬了...起床的时候,周蓬蒿才发现自己昨夜煮沸的咖啡不见了,而那锅不动瓢不响的厨房间,却有异响。这是进贼了么?什么贼只在厨房里动作?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在超大的厨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轻手蹑脚地忙碌着。外面的桃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了,风吹得它哗啦哗啦地响,仿佛小镇院子里的那一棵似的,周蓬蒿满足地嗅了嗅鼻子,似乎能闻到风中的气息,它翻山越岭,链接回忆,给乔璐重重地加了一千分...这时,她微笑着转过身,无比温柔地说:“醒啦,咖啡我倒掉了,早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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