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只不过是这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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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没有肉体的彷徨灵魂,让其如此是否是我的自私——伊尔萨斯) —————————————————————————————————————— 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没有一毫参差。 这里没有耀眼的太阳,却是永恒的光明。没有飞鸟,没有走兽,没有飞舞的蝴蝶,没有采花的蜜蜂,没有雀跃的少年,没有散步的老者,有的,只是那一颗孤独的大树,和一朵从未摇摆过的野花。剩下的,除了那长得分辨不出区别的野草,也只有它们了。 在这个没有微风拂过,没有昼夜交替的世界,也无法感觉时间的流逝,这里,是不变的永恒。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你们是我招待到这里的,第二批客人。” 啊,还有,一个不何时,独自站立在那里的少年。常见的黑发黑眸,一张并不算出奇微显的秀丽的脸庞,一个很容易就能在大街上看到的普通人。 唯独,如这恒久的时空,那一丝不变的浅浅微笑,比面无表情,让人更觉冰冷,更遥不可及。 右手抚胸,左手下垂,上身十五度微微前倾。动作,完成得如机械般标准。 “在此,我将告诉你一切,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一个少女,这么站在他面前,就像她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般,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 当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切似乎都不见了,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般。捅破了一层如肥皂泡似的薄膜,我,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 在那一刻,我知道会这么想,我也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却发现我做不到?!如此可笑,语言是那么的无力,无论如何也无法描述出来,这种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一个少年出现在了我面前,伊尔萨斯!我看到了,他张开了嘴,他在说着,会告诉我一切。 我知道,我会激动,因为等待了那么久;我知道,我会害怕,因为怕听到不愿听到的答案;我会颤抖,会流下眼泪;我会畏缩,会堵起自己的耳朵。可这一刻,却觉得,一切都如此的“无所谓”。 —————————————————————————————————————— “你问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很简单,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并不爱你。” “正如字面意思,我从没有爱上过你,从一开始来到洁尼提克斯,到巴厘岛的事,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没有爱上过你一分一毫。” 伊尔萨斯摇了摇手指,脸上依然一尘不变的那种微笑。奇怪的是,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的莎缇莱娅,听到他的话,却没有一点动作,只是木木地看着他,用那无神的眼眸。 伊尔萨斯似乎对此不以为怪,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我从未为了你而去行动。 “洁尼提克斯的屋顶,神无月雅之战,只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我才与和哉合作除掉神无月雅的制御者;宿舍旁与英格丽的夜战,不过是与你合作能够得到更大胜利的可能性,伪EREINBAR连接装置,也并非为了你而特意设计;模拟训练中心,与阿尼特、克蕾欧、阿蒂亚的战斗,则纯属偶然,当时我的状况比较特殊,不得已才让你们逃走并和她们战斗。巴厘岛也一样不过如此,我只是为了自己,才会帮助你。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你!” 清冷的声音,如落雷般刺耳。 伊尔萨斯又缓了缓语气。 “不过,你想听也也不是这些吧,就算我说我不爱你,你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那么,我就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我为什么不爱你的理由…… “一样很简单,因为,我无情! “我没有感情,感情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曾拥有过。我不爱你,我也无法爱上你,知道吗,只不过如此而已,莎缇莱娅。” 恍如在说他人之事,伊尔萨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曾改变。不,正因为无情,才能用这样毫不在乎的语气,那事不关己的微笑,叙说着残酷的事实。 “我为盖亚,神之无情。那无边的智慧,让我通晓一切,握有无尽的力量,但唯有这一点,我无法改变,而且是永远,永远。” “无情”,何等的老套与通俗。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伊尔萨斯他没有感情的同时,却又太过了解“感情”这种东西,他明白人心,他明白,身为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无情的同时,他又戴上了虚假的面具。 他知道, 一个人碰到这样的事时会开心,而开心的人会笑,所以,他笑了;一个人碰到这样的事时会痛苦,而痛苦的人会难过,所以,他露出了难过的面容。疼痛还是舒适,甘甜还是苦涩,动听还是刺耳,耀眼还是黯淡,馥郁还是腐臭,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从未因高兴而笑,从未因悲伤而哭,只是他知道“人”会怎么做,所以,他做出了人该有的样子罢了。 没有感情,便没有欲望,没有欲望,便没有行动的理由。没有灵魂的躯壳,形容的就是他一开始的模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他苏醒不久吧,当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做出了一个“既然作为人类的模样诞生,那就以人类的方式活下去”这样一个决定的时候,一切就开始了,他戴起了永远也撕不尽的伪装。 一个名为“伊尔萨斯”的人类,在那一刻就这么诞生了。 他身边的青井和哉等人,有时会疑惑,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不过,他们都错了,任何一面,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不过也幸好他是个无情的人,一生戴着这样的面具也不会感到疲惫。 机器?他甚至比机器都不如,只是一个永无休止地循环运转下去的程序,而且是一个连自我进化这种能力都没有的低劣程序。 也不会,为自己感到悲伤。 “对我来说,不过如此而已。” 并不存在于空中的尘土凝聚,一把匕首浮现在了他的手上。 “一切,都毫无意义。” 慢慢走近仍伫立在那里连眼睛都不曾眨过如人偶般毫无反应的莎缇莱娅。 “情,对我来说并非虚幻,因为我了解它。” 匕首渐渐举起。 “但对我来说,永远也无法得到。” 刺进了,少女柔软的腹部,直到尖锐从背脊露出。 新鲜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的腹部涓涓流出,滴落在草叶上。 生命,在渐渐流逝,身体,在逐渐冰冷,但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去看那伤口一眼的心,自然也没有拔出匕首的想法。甚至,连诧异地看着身前微笑的少年也做不到。 好痛,明明这么的痛,为什么却一点也不在意,明明如此的惊讶,却一点也无所谓。 终于,脚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了,身体就这么任它软到在地。好痛,支撑也没有就这样倒在地上是那么的痛,手明明可以动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支撑。脑海里,疑惑着不该疑惑的事情。 意识渐渐模糊,生命渐渐远去,心情,却是如此的平淡。 只有,在最后一刻,从那个不为所动的少年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爱上我,是你的不幸。 因为连一般人都能得到的东西,一颗爱你的心,我都无法给你。” —————————————————————————————————————— 一切已然结束,天与地,如一开始,死一般的寂静。唯独一颗大树,一朵野花,陪伴伫立于那的少年。 不能洗礼并非拒绝的理由,他大可不必隐瞒这个事实。他只不过实在等待着,等待那个少女放弃。 倒在地上的莎缇莱娅消失了,连同那摊血迹。这里只是由伊尔萨斯思念构成的世界,在这里是不会死亡的。不过,这里相当于灵魂深处,也是最真实的世界。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包括与凯茜、西冯的精神链接也都切断,这里剩下的,也只有他了。 许久,许久…… “绮晶,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吗,不要老是呆在这里,这里对你不好。” 大树一阵沙沙作响,一个娇小的少女从树叶丛中落下。 [[[CP|W:431|H:478|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212/1/2371925634899974196199076533437.jpg]]] 苍白的齐腰长发,扎成两个马尾,黄色的左眼,右眼则戴着一个白色的蔷薇眼罩,如雪一般的肌肤,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花苞裙。 “爸爸……” 雪华绮晶,与蔷薇水晶作为双胞胎同时出生,最后的一个蔷薇少女。与没有蔷薇之心的蔷薇水晶相反,雪华绮晶虽然拥有最后一颗蔷薇之心,却没有身体,平常只能寄宿在人的心灵之中。 “我不是开通了你与水晶的连接吗?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呢?”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着似乎是很头疼的话。即使是沾染自己本源而诞生的蔷薇少女,一直住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地方,对雪华绮晶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蔷薇水晶和雪华绮晶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两人在具有共同认可的前提下,可以合为一体,成为一个真正既有身体又有蔷薇之心的蔷薇少女。 “外面都是假的!我才不要到外面去,我要真正的爸爸!”雪华绮晶一把抱住了那棵树死不放手,做出了一副坚决不退让的表情。长久没有与人交流,雪华绮晶焦急地抗议却找不到能准确表达自己意思的话。 “……,对不起啊,绮晶。”轻轻走近,抱起了雪华绮晶,一声道歉,从伊尔萨斯口中传出。蔷薇少女的力量实在太过特殊,所以他将最后的“钥”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蔷薇水晶,另一半,就是完全由自己掌握的雪华绮晶。 “不要道歉,爸爸。爸爸只要自私一点就行了!我喜欢自私的爸爸!”抱住了伊尔萨斯的脖子,在他脸上磨蹭着。纯真的笑容浮现在雪华绮晶的脸上,纯洁不受一丝污染的她,不同与伊尔萨斯,口中吐出的,永远是自己内心的真实。 “谢谢啊,绮晶……”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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