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讲诗

(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褚师来到四中门口，这时上午八点，早读已经错过，正处在第一节课的下课时间。 看门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见了穿校服的褚师在门口，话也不多说，打开了铁栏校门侧旁的小门，让褚师进来。 只是老头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等褚师走过去校守卫室没两步，才喊道：“听说你是个天才，我有点不信。” 褚师停步，回头道：“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信不信在于你，跟我无关。” 一路过来，碰到一些学生，都看着褚师，指指点点。 有一个大胆的高三学生，在窗口喊道：“褚哥，听说你月考全年级第一，还没有作弊，说你是天才呢！” 有些话，回答一遍两遍可以，超过三遍四遍，绝对会厌烦。 褚师已经厌烦，自然就没有搭理了。 大家也都知道，学校里的生活，说丰富多彩，那是对于小孩子而言，像是褚师这样的未来人，还根本不用花费多少时间学习，在四中光是上课学习，那纯属浪费时间，虚度年华。 距离相对自由的大学生活，还需要一年半载，褚师今天来上学，心中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该如何的充实自我。 那就是写作。 可以写诗发表，也可以写短篇小说、长篇武侠，或者是童话故事，都可以。 文学类型题材，对于褚师来说，一点障碍都没有。 因为他做的是略有些无耻的剽窃。 说无耻，其实也算不上，褚师也不是记忆神童，脑袋里留下的文学素材、创意经典，大多都是支离破碎，不可能完全的写出和原作者一样的文字内容。 最多，主体主线故事上，作品表达的精神内涵上一致罢了。 并且，褚师也不敢拍着胸膛保证，剽窃未来的东西，就一定能大红大紫。 当然，除了已经剽窃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首诗，众所周知是著名诗人海子，在1989年元月份所写。 海子可能是现代诗坛上最富有诗意才华的青年诗人——至少褚师这么认为。 1989年3月26，海子卧轨，告别了人世，留下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经久传芳的抒情诗。 当年，海子用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短诗成名，这句话不知道鼓舞了多少人，然而却没有让他坚持寻找光明。 每当褚师回味海子的一代人，想想海子突然离世，内心都会产生极大的悲伤。 所以，当语文老师过来说：“褚师，老师想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发表出去，你看怎么样？” 这个时候，褚师就说：“可以，笔名就用小师弟，另外如果有机会，老师帮忙和诗人海子联系一下，就说我特别喜欢他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送给他的。” 语文老师对褚师的这番话，相当惊讶，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诗写的太好，她想要问的问题，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 褚师能从语文老师表情里看到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海子已经是有名的诗人，而且还喜欢漂泊旅游，褚师没有记错的话，海子现在又跑去青藏一带。 语文老师算不上轻视，只能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没有上报纸。 褚师当然也是在尝试改变一位诗人的命运，虽然感觉希望渺茫，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第一节就是语文，语文老师也没有着急进去，她想了一下，说道：“今天语文课，我想让你来当老师？” 褚师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还想考核他？ 语文老师说：“这堂课，我来开场，你上台讲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并且解读一下自己写诗的心态心境，因为我从这首诗里，悟出了很多感情在里面，这在你这个年龄里，能够写出这么好的诗，很难得。” 何止很难得，如若褚师不是未来人，怎么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 褚师知道，今天要是不上这堂课，恐怕以后会面对更多人的质疑。 他其实不用说服任何人，也不用解释什么，在这个时空里，除了这首诗是直接从脑海里揪出来剽窃，以后褚师肯定不会再剽窃，他也剽窃不出来。 海子没有创作出来，褚师写出来了，那就是他写出来了。 至于名利与否，对于一位诗人来说，其实无关紧要，一首诗是赚不了钱，也出不了名。 最多就是，在几十年里，偶尔有喜欢的人，会在品读之后，得到一些人生感悟、精神共鸣罢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诗人才越来越珍稀，因为大多都会——饿死。 有的时候，回味诗人的发展史，褚师甚至会觉得，海子如果没有早早的离开，是活了下来，也许对于喜欢爱戴他的人而言，是一件好事，不过对于海子本身而言，恐怕就不一定了。 死亡的方法有成千上万种，让褚师最害怕的，就是卧轨。 因为卧轨不像是其他自杀一般，这一件需要自杀者完全厌世，并且一点也不会后悔，对人世一点留念都没有的人，也就是完全绝望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和高楼相比，那纵身一跳的勇气，远远没有等待死亡列车到来前，需要的勇气，更大更多一些。 “怎么回事？” “褚师怎么在讲台上板书？” 台下的同学议论纷纷，褚师快速的在黑板上写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的过程中，脑海里回味着海子卧轨，写完后，一扭头，满脸哀愁。 同学们已经开始读诗，他们啧啧惊奇，原因是褚师的字，也突然变得漂亮也许多，倒是诗词本身，关注的人很少。 大家肯定都以为，这是某位大诗人写的。 语文老师酝酿半天，她笑着开口：“今天，我们让褚师同学，来教我们学习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啊！全班沸腾起来，虽说褚师这次成绩好，可怎么能有资格当老师呢？ 同学们小声质疑，语文老师笑道：“大家心里肯定奇怪，我首先解释一下，这次褚师同学作文能够满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在作文里，用这一首诗打动了我，以及语文组所有的老师。” “什么，这诗是褚师作的？” “不可能吧？” 汪小菲此刻的心情依旧很复杂，原因是从昨天到现在，脑袋里都还回绕着两人的赌约。 褚师，不会真的要亲我吧？ …… 【大家要投推荐票了，没有票票，作者会失眠的，成绩不好，作者也会饿死的】 ;